『凹凸世界瑞金』人偶(二)

※上次用在百度找的图，百度的图应该都有授权，总之不敢再乱用百度的图了QuQ
清灵:反正黑金和金都是一体的就总称金吧。(略双金成分，慎入！！)前方高虐预警【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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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窗外花香馥郁，大地无边寂静。时间恍惚，意味着人生的沧桑，知觉的紊乱。以金元力筑成的住所，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吵杂与混乱。
格瑞本拎着一路叽叽喳喳的金往今早来时的方向返回，意料之中听着他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继而便是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在夜色的清风中此起彼伏。
显然是累了。
他将金不分轻重的往床上一扔。金轻哼几声，很没形象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站在他床边的格瑞:“……”
天上的羽云像轻纱似的给微风徐徐地拽过天河，天河中无数微粒似的星光一明一灭。格瑞悄声退出金的房间，路过客厅摆放杂物的茶几，推开自己的房门。
他拉开窗帘，窗外柔和的月光照射进来，散落一地。清冷的夜风霎时灌满了整个房间。房间最内侧的那面墙壁上，不知因什么原因凹凸不平而又千疮百孔。
幸好没让金看到。他心说。
格瑞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落坐，闭上他如若星辰的紫眸。
等待……
四周的沉寂被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打破，房间里的指钟滴滴答答的往前走着，格瑞能清晰听到自己沉重的心跳声。房门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猛然推开，墨一般的黑将四下的空气缓缓渲染出一片瑰丽的颜色。
来了……格瑞睁开眼睛，深沉的紫色眼眸中难得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还未起身便被来者抓住了右手腕硬生生的从椅子上拉起，身子被甩向最房间最内侧的墙壁。一声闷响，凹凸不平的墙面磕得格瑞的脊背一阵生疼，他甚至还未看清来者的脸，只瞥见对方手里的几根银钉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寒光。
右手被用力地摁在墙上，硌得手骨隐隐作痛。格瑞清楚的看到对方缓缓抬起的手上紧握着一根细长的银钉，却依旧看不见他隐藏在浑浊空气后的表情。紧接着银钉狠狠的钉入的格瑞的手腕。
深陷皮肉刺穿筋骨，冷酷无情的将他固定。
鲜血止不住的喷涌而出，让原本藏匿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重。缠在手臂上的绷带此刻被血色渲染着脱落，暴露出此刻那个欲加狰狞的伤口。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倾刻游走全身。
他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咬紧牙关忍耐住这份痛楚，却又被对方强硬的扶起来迫使他靠在墙壁上，又一根银钉刺穿他的肩膀钉入了墙壁中。“呃……”纵使格瑞的毅力再如何的强大，也不免在刻骨铭心的痛楚中走漏一丝呻吟。
手腕、手肘、肩膀。无一例外的被银钉固定而限制了动作，重复的伤害已足够让伤口习惯痛楚，感觉已经麻木。无论再给予多少伤害也远远不如第一次受的伤那么痛。
断线的血色沿着伤口滑落，思想渐渐脱离理智的束缚。被擒着的右手霎那间软弱无力，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遍布全身也依旧不为所动，清脆的断骨肉眼可见，涌出的红色在残月的照耀下分外妖娆。
一条长绳紧勒住格瑞的咽喉。窒息感迎面扑来，连呼吸都要停止，吸不进一丝希望，也呼不出去一丁点悲伤。大片的黑斑在眼前蔓延，欲将他的视线覆盖。
“别晕啊……”恍惚间他听到对方的声音:“不然就听不见指令喽~”
格瑞闻言咬紧下唇以保持最后一丝神智，嘴角因用力而渗出一丝殷红。待眼前的黑斑全数褪去，他终于能看到对方隐藏在浑浊空气后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模样。
——血色的双瞳变得深邃，直视它仿佛将会掉入深渊。白日里灿烂的头发褪尽颜色，只留下一片灰白。
他轻拂上面前人偶的脸庞，舔舐掉格瑞嘴角的液体。血的气息缭绕在舌尖，他血眸微眯似是陶醉其中。“叫我的名字。”他揪紧格瑞染血的衣领，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快叫！”
全身的皮肉都要被撕裂般的疼痛——
格瑞废力松开紧咬的下唇，发出的话语间夹杂着一丝颤音:“金……”
对方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似是在诧异他这声顺从的叫唤，随后便笑出声来:“呵呵……哈哈哈你还真是听话！”他的笑声猫抓似的挠在格瑞的心尖上，奇痒无比。
笑声嘎然而止，他的手轻覆上格瑞略显空洞的紫眸，阻隔他的视线。对方手掌炙热的温度顺着触觉传来，直达大脑。失去了视觉，格瑞所有的感知只得集中在伤口上，疼痛感加乘。
“你是我的。”他听到金吐漏在耳旁的低声细语，全身不由自主僵硬下来。金手中最后一根银钉被抵在他的身前，心脏的位置。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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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心的疼痛。
心跳依旧存在着，跳动的同时传递来以然麻木的痛楚。即使心已被刺穿，如非失血过多，格瑞是死不了的。
他早就不是人了。
面前的人一刻不停的说着些什么，他也便一个不漏地记下。这些话语形成一道道意义分明的指令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午夜十二点钟响，指令输入完成。
金看着面前仍然空洞睁着双眼的人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欲要轻笑出声，又在对上他那双如若星辰般神秘的紫色眼眸后立即噤声。
“哦对了……你当时死的时候，也是现在这个表情。”他自言自语般的轻道出声，脸上仅存的笑意早已销声匿迹也浑然不觉。
固定着格瑞的七根银钉被一一拔出，他软的像没有骨头的身体不足以支撑自身的重量，无力瘫倒在一滩粘稠的血液中。属于他的血顺着墙根淌下在地板上无声蔓延，却没能让方才靠他很近的金身上沾染一丝血迹。银钉掉落在地面上，碰撞的声响被四周的幽寂拖得绵长。
“叮——”的一声。
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金俯下身，正面对血泊中苦苦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格瑞，伸出手轻而易举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着自己。而金却也如痴如醉的沉没在这目光的洗礼之下。“这个眼神，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这肯定的话语仿佛欲将他自己催眠。
“不过人偶就该有人偶的样子。你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让我相信你还活着。”金血色的眼瞳闪烁着寒光，他将格瑞勉强撑起的身体毫不留情摁回血泊中，回眸间瞥见对方满是鲜血的指尖轻颤着，也依旧没心没肺的质问道:“明白了吗？”
四周无比静寂，他没有等到回复。金脚步轻飘地走回自己房间，脑海里蓦然浮现出方才血腥的画面。想忘却，又将记忆违心记住。
他只是一个区区第二人格，聚集了所有负面情绪，只被黑暗与夜晚接纳的恶魔。这些痛苦的记忆必须得由他记得，亦只能由他记得。如果他逃避现实选择忘却，那么他的第一人格便会知晓所有。
毕竟两个不同人格的一切都是相反的。
金拳头紧握，指甲深陷皮肉。至于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第一人格，就让他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好了。
所有深重的罪孽，由他独自一人承担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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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箭头，都会指向铩羽而归的地方，不会止步不前，但终究会投降，这一场无休止的斗争只有心灵会受伤，成王败寇的规则和现实一样。
凭借着人偶自身强大的血液再生与治愈能力，格瑞身上几处血肉模糊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愈合，他挣扎着起身，动一动就是那撕心裂肺的痛。
纵使人偶的治愈能力再强，也无法在一晚之内治好如此致命的伤口。
窗帘被拉上，将月光阻隔在外。已有空洞的残缺心脏在此刻愈发的冰凉。格瑞咬紧牙关，清扫起房间内的血迹，努力将空气中那个格格不入的气味减到最淡。
重新为自己缠上绷带，将手臂上的伤痕一一掩盖。格瑞无神的整理着自己刚换上衣服的领口，金昨日说的话变倏的闪现在他的脑海里，格外的刺耳与痛心。
[格瑞你是不是有洁癖啊？]
呵……洁癖，就当他有吧。
暗夜将近，太阳似不负众望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带来了一天的光明。
格瑞将银钉放回客厅的茶几上，心情沉重地推开金的房门。
【指令一:在金醒来时叫出他的名字】
这个指令占据了格瑞的大脑，他身不由己地轻道出声:“金……”
每天清晨当金睁开眼睛便能够看见坐在他床沿属于格瑞深沉的紫眸，以及听到对方平淡而又不紧不慢地叫出自己的名字。而金则每每在格瑞叫完之后迅速地伸出手抱住他。
今天也不例外。
身上的伤口被全数撕裂，格瑞的眼神刹那因疼痛而变得空洞，却又将它尽力隐藏。
【指令二:无条件服从金要他做的事】
格瑞刚抬起的手便又垂了下去。
“哇，格瑞你好厉害！每次都猜得到我想吃什么。”
金的声音传入耳廓，格瑞捧着书却无可奈何的集中不了注意力，心烦意乱。
因为你昨天晚上已经把想吃什么告诉我了。他在心底这样回复着。
【指令三:不得让金发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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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格瑞虐得真爽(←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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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我就是无意听到了东京食尸鬼的片头曲才有的灵感(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