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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之国]独角戏speakers(刀子邪教cp)

独角戏  speakers
1吃我冬夜邪教!刀子短篇!副冬巡和脆皮w
2现实向,个人走脆皮是女孩子,安大哥是男孩子啥的,也许ooc严重?
3如果你喜欢冬巡就把辰砂当磷,磷当辰砂。(试了一下,没毛病)
 
十二月,冬天。透明玻璃上结满了霜花,窗外雪白遍野。
明明不算是冬季中最冷的时节,为什么会那么冷呢?
为什么会那么冷呢?
辰砂抱紧双臂,厚度足够的羽绒服消除了他的指尖触到皮肤的可能性。他略显尴尬的挠挠头,然后拉开脖颈的围巾——
刺骨的疼痛似狂风一般的从脖颈上汹涌灌入,通过神经末梢向脊髓传达着恐怖的讯号。肾上腺素分泌程度爬升至巅峰,反过来给予辰砂断颈的错觉。
痛,是此刻他大脑唯一存在的知觉。
“唔!”辰砂连忙重新将围巾系好,疼痛感慢慢随着体温的回升而淡去。辰砂在难得的放松之中如鱼一搬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霎时间,千根银针恍如在他的口腔中走了一趟。
辰砂忍住让表情变得扭曲的冲动,慢悠悠的闭上嘴。
已经不是一天这样了。暗红色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食指缠上发尾。
大概是在一个月前,辰砂发现,他对寒冷的感知变成疼痛。各式各样的疼痛。
敲击式疼痛,挤压式疼痛,撕裂式疼痛,比比皆是。
辰砂虽然不是娇生惯养的女孩子,但这样刻骨的疼痛着多了,人自然也是受不了的。于是她很快想出了解决的想法——
“每一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很快,羽绒服,手套,口罩和围巾就变成了辰砂的标配。按说道理,他这副滑稽模样也应该会受到同寝室的磷叶石嘲笑,可是没有。
话说回来,磷的转变也是在大概一个月前。一个月之前的磷活泼开朗,是学校里的空调小太阳,性格乐观得甚至有些没心没肺。
但反观现在的磷?一天到晚沉默寡言,郁郁寡欢,眼神冰冷。到底什么导致磷有了质的改变?辰砂不知道。但是她隐隐感觉,磷的转变和自己的知觉转换一定有关。
但到底什么关系呢?
“都是你的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切断了辰砂的思考,她四处环绕,并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算了,估计是错觉吧。辰砂轻率下了结论,恰时电话铃声响起。
 
“喂,辰砂吗?周五老师布置了学院祭任务,你和我在一组。”
有些生疏的声音,但算不上陌生。辰砂反应了一下,知道了对方是谁。
“嗯,我知道了。去哪里做任务?”
辰砂的声音同样没有感情色彩。仔细想来也是情有可原,自从磷的性格突变开始,她就再也没给过辰砂一次好脸色。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你在学校门口等一会儿,我一会打的过去。”
 
嘟声,磷挂断了电话。
辰砂有些恍惚地放下手机,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抹雪白身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那身影轻轻摇头,表情像是在微笑。
谁?是谁?
她下意识伸出手去触摸,却什么都碰不到。
辰砂深呼吸了几口,忽略痛觉,她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过了一会,出租车到了。被速度刮起的雪风触到了辰砂的额头,她忍住疼痛,隔着车窗跟磷打招呼。
“上车。”磷没有理会辰砂的友好信号,拉开了车门。“我们做任务的地点不在这里。”
“在哪?”辰砂坐上车,拉好安全带。
“到了就知道了。”磷的目光转向窗外,白雪依旧絮絮而下。薄荷色的眸子反射着微弱的雪光,显出淡淡的寂寥之气。
车内的气氛压抑的诡异。磷不愿跟辰砂搭话,司机也在抽闷烟。为了使空间中空气流通,车中的一面窗是全开的,辰砂裹紧身上的衣服。密密麻麻的痛觉从缝隙中渗入,辰砂发狠的咬住下唇,脸色苍白,疼得嘶了一声。
“师傅,把车窗关一下吧。”磷漫不经心的瞄了辰砂一眼。司机会悟,打开空调。
“......谢谢。”辰砂很难得跟别人致谢,如果是对磷的话,这还是第一次。
“你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磷通过车窗看着辰砂,辰砂愣了愣。
“是发生了什么吗?”
车内的沉默继续,且比刚才更加彻底。
“哎——”司机老成的长叹一声,表情甚是悲凉。
“她也就受太大刺激了,毕竟这种事......你也别对她那么步步紧逼了。”
“谢谢你,但是一直瞒着也不行吧?她不能这辈子都不去那里。”
这种事?瞒着?两人的对话弄得辰砂一头雾水。不去那里?那里又是哪里?为什么要去那?
到底是什么事情?
“都是你的错!”
这一声尖叫又一次霸占了辰砂的大脑,肆无忌惮。
雪白色的幻影又一次在她面前出现,越发清晰。
谁?你是谁?回答我!
正当辰砂思想涣散之时,司机一脚刹停。
“到了,你们这个年纪的女生单独在这里挺危险。这我电话,要走的时候打过来就行了。”
热心的司机往磷手里塞了一张名片,磷礼貌性点点头。和辰砂下了车。
 
两个人一言不发的走在路上,厚重的雪均匀的铺在地面上,树木不时吱嘎怪响,想必是松鼠的脚步惊扰了枝丫,它们才会报复性的落下雪来。
“你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磷的突然一问打破沉默,辰砂点点头,一言不发。
毕竟忍受这样的疼痛也是很辛苦的事情,辰砂的额头上滴下冷汗。
“嗯......”磷垂下眼帘。“对你来说真失态啊。”
“失态,又不是一次。”辰砂苦笑,磷抿住嘴唇。她缓缓抬头,哭得红肿的眼睛抢占了辰砂的视线。
她很久没有注意看磷的眼睛了,但是她印象中磷的眼睛绝对不是这样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do......”
“什么?你说什么?”
“都是我的错!”
磷如同昏厥一般突然跪在地上,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她的口中溢出。
这一句话和那声尖叫的语调如出一辙,声音却不一致。
错?磷犯了什么错?
辰砂本想安慰磷,磷却突然站起。捏住了辰砂的肩膀。
“为什么你会忘记!我承认!我都是错的!是我的错啊!为什么你要忘记!”
“磷!你疯了吗?放开我!”
两人在雪地中对峙。磷用劲很重,哪怕隔着厚重的羽绒服,辰砂都能感受到磷的指尖力度。
磷歇斯底里地痛呼,辰砂被推搡着,奋力反抗。
“放手!磷叶石!”
辰砂向后退了一步,围巾被抖落,疼痛又蜂拥而至。辰砂死死睁大双眼,磷身后石碑上的一张黑白相片映入她的眼中。
陌生的雪白色身影微笑与相片之上重合。
冷。好冷。
知觉回归的同时,她感到头晕目眩。
为什么会那么冷呢?
 
“病人体征正常,只是昏迷而已,下次别再让她再受那么大的刺激了。”
“嗯,我知道了。”
磷坐在病床旁,双手死死攥着床单。即使她声音平稳异常,但在床单上依稀可见的泪水滴落痕迹还是反应了他的心境。
紧张异常且兼有悔意的复杂心情。
“磷!”
穿着校服的一行人走入病房,外披着白色呢子衣的女孩首先冲到了前面。
“别太大声了,钻石。这里是医院。”黑色长发的少年抓住了女孩的帽子,才免得女孩整个扑到了磷的身上。
“辰砂没事吧?老师让我们来看看——”
工工整整穿着校服的学生会会长站在一边,旁边跟着同样装束的女孩。磷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
“没事。”磷摸摸辰砂的额头,辰砂依然睡的迷迷糊糊。
另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捉住了磷的手腕。
“她还不知道吗?”钻石不无担忧的看着磷。毕竟一个月之前的那件事在整个学校都引起了轰动,这也是为什么学生会会长翡翠和她的得力助手蓝柱石也会到来的原因。
“应该知道了吧。毕竟都晕过去了。”磷叹了口气,双手捂住胸口。“毕竟这都是我的错,他的事是,辰砂的事也是。都是我的错。”
磷尽全力不去提起那个已经沉睡的名字。她惧怕着这个名字的主人会亲自来责备自己,也害怕着提起这个名字时心脏的骤痛。
“没事,放开点。别伤心了,没人会怪——”
钻石感到氛围有些奇怪,就闭了嘴。
真的没有人会怪磷吗?真的没有吗?
熟睡少女的睫毛微微颤抖,磷看了一眼,一言不语。
“你们先回去吧,老师布置的工作我会完成的。辰砂也是。”
磷的一语结束了众人的问候,圆粒金刚石率先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那,磷你也早点回来。宿舍到了晚上八点就会关门的。”
钻石走在最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了病房门。
 
环境重新恢复安静,只有点滴瓶仍旧滴滴答答行走。
“好吵。”辰砂睁开眼睛,拉开棉被,缓缓坐起。磷则坐在另外一边。
“你还记得那件事吗?”磷并没有追究辰砂装睡的事情,依然看着窗外。
雪白,到处都是这样的。
辰砂没有回答磷,她本能反应似的保住双臂,眼神涣散。
“冷,好冷。”她的声音没有一点正常人受了寒冷的颤抖感觉。这句话因此失去了本身的作用,变成了像咒语一样的东西。
磷起身,还是给辰砂的上身搭上了羽绒服。
“你还记得吗?”磷待气氛重新恢复正常,轻轻询问。
 
静谧的冬夜,世界一片雪白。雾凇耸立,天空之中落下悉数的雪花。
 
“嗯。”
 
“我记得。”
 
辰砂闭上双眼,回忆着关于过往的点滴。
 
“我怎么敢忘记呢?”
 
眼前又一次出现雪白身影,他这次带着如同嗤笑一般的表情。
 
“南极。”
 
你认为一个女孩子的童年该是怎么样的?
朋友成群、绿水青山间、被父母宠爱、有着一个一直喜欢的邻居哥哥?
不,以上任何一个都不属于辰砂的童年。
辰砂是在城市中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出生的、父母虽然对她也算照顾,但是绝对算不上宠爱、她性格并不算上讨人喜欢,所以朋友少的可怜、至于邻居哥哥?如果你认为一个性格乖巧,学习成绩优异的女神级学生可以当她邻居哥哥的话,那也没有关系。
所以总而言之,她的童年勉强算中规中矩。
如果没有南极这个人,她的那段时光一定是毫无色彩。毕竟他是可以让辰砂放开心扉的少数两人之一。
“喂,今天的早餐我给你买来了。下次我一定赢你!”
模糊的身影给辰砂的手塞了一大杯白粥。随着回忆的深入,那身影像是被橡皮擦清,那个名字的枷锁也随之剥落。
南极。
辰砂从未想过,这个名字在她的心中竟然有如此大的重量。
“我的名字叫磷叶石!以后请多指教!”
当时,辰砂南极两人因为学业的问题头一遭来到这座城市,薄荷色的女孩像是个棉花炮弹撞到了辰砂的身上,用她的温柔触动着辰砂的心。
“辰砂,我好像有点喜欢南极。”
少女间的第一次交心,辰砂第一次尝到欣慰和祝福的味道。
“喂!辰砂!有你那么卖队友的吗!”
雪白色有些不习惯的捏着磷的脸,还半带抱怨的向辰砂倒苦水。
“真是的,这样不好吗?南极。”
南极
辰砂念着这个熟悉到甚至有些模糊的名字,眼前的美好画面如同被重物撞击一样,出现丝丝裂缝。
“辰砂,南极因为救我出意外了......你快过来,好不好.....”
“辰砂你也别太怪磷,磷也不想这样啊...”
“明明我也不想这样啊!南极他为什么那么傻啊!为什么为什么.....”
“都是你的错!”
 
都是你的错!
 
辰砂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尖叫,歇斯底里,声嘶力竭。
她不由自主的跌撞在地,抱紧双臂。
好痛,痛得发热。痛觉如同蚂蚁一样,啄食着她伤痕累累的心脏。
她没有办法原谅磷,原谅南极,以及她自己。
 
不如惩罚自己,不如永别,不如遗忘。
 
辰砂如解重负深呼吸一口,睁开双眼,用手擦掉了磷的眼泪。
 
“我们明天去看南极一趟吧。”
 
第二天,陵园之中雪白一片。两人推搡的痕迹依旧,那张黑白色的相片也是这样,微笑依然。
“我来看你了,南极。”
磷往黑白相片上呼了一口气,擦干净上面的冰。然后轻轻的用嘴唇碰了一下石碑。
当真是情侣啊,真肉麻。辰砂摇头笑笑。
“我也是,来看你的。”
辰砂向石碑轻轻鞠了一躬,放下了磷刚才买的白色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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