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瑟不死于徒手】第13章：搅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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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迪卢木多从集装箱的残骸中缓缓起身，脸上传来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大脑仍然陷于那股蛮横力量带来的巨大震荡之中——在这第一回合的交锋里，他已然完败！
“如果不是这幅英灵的身躯，你那‘光辉之貌’现在可能已经肿成了‘猪头之貌’了吧。”
「尤妮莉雅对迪卢木多使用了嘲讽，效果……拔群！」
迪卢木多捡起了自己的双枪，有些虚弱但又坚定不移地从倒下之地走了出来。他竭力想看清眼前与自己战斗的敌人，但这只是徒劳……他仍然处于“被打懵”的状态中。
忽然，一阵莹绿色的光芒从他的身上亮起，治愈魔术带来的清凉刺激着迪卢木多，让他恢复了清明。现在，他的身体状态再次恢复到了最佳的水准。
“Lancer，你真令我失望。”
从未知的远方传来一个声音，刻意压低但依旧能听出充满了愤怒的情绪……这大概是迪卢木多的Master吧。
“……我大意了，Master。”
迪卢木多羞愧的低下了头。
归根结底，正是愤怒与轻视让他被尤妮莉雅抓住了破绽，乃至遭受到了敌人的“必杀一击”。
如果没有自己Master的治疗，以他刚才那种状态，他绝对会输！
“哼！既然敌人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名……Lancer，你就不要再掩藏了！我允许你视时机自行解放宝具！”
“明白了，Master。”
脸上的疼痛逐渐消去，迪卢木多重整心态，愤怒已不能再蒙蔽他的双眼。
“费奥纳骑士团首席骑士——迪卢木多·奥迪那，参上！”
迪卢木多反手一旋右手的长枪，左手也将短枪慢慢地提了起来，两把枪仿佛翅膀般被展开并挥舞的姿势——这是从未见过的战斗姿态。
“战斗之前互相报上自己的姓名……”尤妮莉雅嘴角的微笑此刻带上了满满的嘲讽，然而她的双眼的目光却变得锐利，眉间闪过的却是一丝凝重，她继续说道，“现在可是圣杯战争——你可不要指望我遵循骑士信条报上自己的真名了。”
迪卢木多完全认真起来了，我还没有趁手的武器宝具，这下子可就不好办了……难道要说我其实是个Acher然后拿出“潘多拉魔盒”变出加特林形态然后射他一脸吗？
“战场之上，各凭本事。”
迪卢木多却没有丝毫不满。经过刚才被压制的战斗，无论是从言语上的交锋攻击还是短短一瞬间的抓住破绽打出强横一击的战斗水准，都让他明白眼前这位女性英灵是一位一流的战斗大师。
接下来的战斗，他必须全力以赴！
何况——
“历史上能做到像你这般的女性英雄可不多见……那么，你会是哪一位呢，Saber小姐？”
不就是打嘴炮嘛，我也会啊~
迪卢木多率先发起了凌厉的进攻——枪出如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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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设下了结界。
切嗣透过电子瞄准镜穿透夜色观察战况。
几分钟之前，他已用热感应仪看到了，显示冷色的黑色和蓝色的屏幕上出现了以红色和橙色组成的影像。影像上显示着两人的热量图变得浑然一体，仿佛盛开着一轮大型的花卉——那是正在战斗的尤妮莉雅以及暴露身份的Lancer。
现在他又观察到在更远处的仓库顶上，笔直站立的一个稍小的人形影像。
为了确认，切嗣转而使用光量增幅瞄准镜（即更大倍率的夜视仪）继续窥视。眼前是一片淡绿色散发着彩色磷光的深海般的视界，却比刚才看到的更为鲜明。
“哼。”
果然，那应该就是Lancer的Master。
切嗣在黑暗中露出满意的笑容……在机械面前，不论是幻影也好还是隐藏气息的魔术也好，都是行不通的。
这就是大多数魔术师的通病。
正当卫宫切嗣想呼叫在战场另一边的舞弥的时候，一丝异样的感觉触动了他的全身。
切嗣将手中的瓦尔特WA2000狙击步枪转向了起重机。
一瞬之间，他感觉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Assassin！
原本，切嗣打算对仓库房顶的Lancer的Master进行狙击，舞弥在另一侧开火掩护，进而结束下面的战斗。他有绝对的把握，只要没有察觉到狙击手的存在，没有哪个魔术师能防御得了.300温彻斯特马格努姆弹。然而现在，他却在起重机上发现了Assassin。
切嗣再次从瞄准镜观察着那个淡绿色的画像：脸上所带的白色骷髅面具，身穿黑色的长袍——毫无疑问，那的的确确就是那个“死”在了远坂宅邸的Assassin！
如果刚才切嗣直接狙击Lancer的Master，那么对方现在必死无疑，但这同时却又暴露了他的位置。尽管Assassin的战斗能力未必多么优秀，但那是和其他Servant相比，充其量作为魔术师的自己是不可能战胜对方的。
切嗣继续思考着，衡量着不同决定的得失，最终下了结论——Lancer的Master今晚能安心的入睡，并能成功地看到明天的太阳。
真是个令人沮丧的决定……不过，能看清自己的从者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尤妮莉雅，你会给我带来更大的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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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妮莉雅和迪卢木多的对决仍然在进行着。
从刚才那短暂的交锋之中，两人心里都已有数，武艺略显不足的Lancer已然亮出了自己宝具，拼尽全力攻向尤妮莉雅。而尤妮莉雅则受限于手中只有一把“物理学圣剑”，一时之间无法展现自己无双的武艺，而此前的“声东击西”小战术却因为对方时刻保持着警惕而失去了作用。
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状态。
爱丽丝菲尔能做的，只有愕然地望着眼前的战斗——身披盔甲的武士，在刀光剑影中，互相奋力厮杀着。
可是，这迸发的魔力还有这热量的激流，都让她感觉到了不同。
如果只是冷兵器的交锋，那这随之而来的仿佛要破坏一切的强大气流，又是什么？
踏上地面的脚踩碎了大地，挥起兵器带来的气压，将路灯生生割断……
爱丽丝菲尔已经无法看清他们超高速的动作，她只能感受着两人战斗时的余波。
仓库外墙上脱落的铁皮，如同扭曲的锡箔从爱丽丝菲尔身边被风卷走了。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铁皮会被剥落。
风低吟着——面对与世界物理法则完全对立的空间，四周的空气发出了神经质的悲呜。
一阵狂乱的风暴肆虐在无人的商店街上，破坏着、践踏着一切……仅两个人的白刃战，就会毁掉整条街。
战斗的激烈程度已经无以复加……
迪卢木多对于“一拳一短剑”这种奇葩的武器搭配显然并不是很适应，各种奇怪的攻击从尤妮莉雅身上施展出来让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招架。双枪的攻势已经明显减弱，现在竟开始转为守势，虽然目前迪卢木多仍旧毫发无伤，但明眼人却能看出——
他败绩已露。
因为就在刚才疯狂的强攻过程当中，即便是已经解放了宝具，但“破魔”与“必灭”这对长短枪却没有丝毫建树——一拳一撬棍，尤妮莉雅硬生生的在这枪尖丛林中翩翩起舞！
“不行啊，这样可不行。”
Ride站在冬木大桥的拱柱上眺望仓库街上的战斗，低声叨念着站起身来。
“到底，怎么不行了？”
看到彪形大汉的Servant第一次露出焦急的神情，韦伯感到了不安，紧紧地抓住了钢骨质问道。
“Saber小姐的武艺无双，继续这样下去Lancer可就输定了！”
“这反而应该说是一个好机会吧？”
“笨蛋，你在说什么呀？”
咣的一声，Rider踩响了脚后跟的大桥钢骨。死死抱住钢骨的韦伯，觉得那声响甚至震动了自己的骨头，又像是一声悲鸣，情不自禁地发出害怕的“咿”声。
“我本来想再多来几个人之前先静观其变……但眼下这个样子，Lancer一定会出局，到那时再出手可就太晚了。”
“晚了？难道你不是一开始就计划打算渔翁得利吗？”
Rider蹙起眉头，低头看着脚下的Master。
“我确实很希望这场战斗能够吸引更多的Servent出手。因为与其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找出来，还不如把他们聚集起来一网打尽，这样更快不是吗？”
韦伯忘记了回应，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与这位勇敢无比的英灵之间所形成的认识落差有多么巨大。
“把对手……一网打尽？”
“那当然，能和不同时代的英雄豪杰交手，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随便就能有的。如果六人全到齐了，我是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人的。”
凶猛而又充满危险信号的低吟犹如狮子低吼一般从Rider的喉咙处漏了出来，但是从他吊起嘴角的表情里却可以看出一丝笑意，在韦伯看来这是Rider独有的抿嘴笑。
“Saber和Lancer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人物，就因为这样死了就太可惜了！”
“不让他们死，那要做什么呢？圣杯战争不就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啊！”
韦伯那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一击，无情地打断了。
“胜利了也不消灭对手，称霸了也不侮辱对手——这才是真正的征服！”
Rider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划过虚无的天空，将空间斩裂开来！
瞬间伴随着漩涡状奔腾的魔力流，出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巨大宝具。
“观战到此为止，现在可是征服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