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魔幻】边缘者-19.红色玫瑰的凋零（四）
“就像一座死城一样。”
奥诺走在挂着凯瑞丽斯先烈遗像的走廊上，亲手摆正因为炮火的震动而倾斜的画像。
“卡庭斯有多久没有如此安静了呢？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伯瓦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寻找着合适的时机上报自己的工作。
最后，奥诺肃立在最后一副画像，也就是茜莉娅父亲的画像前，行礼致敬。他左手抚在胸前，右手顺着左臂抚到左手手背，随后左臂贴到身侧，对着画像鞠躬。
“很抱歉，军团长，打扰到您的兴致了。”在奥诺行礼后，伯瓦抓紧机会打开话匣子，“卡庭斯的守军已经按您的意思事先调遣到城外了，但现在卡庭斯内帝国的守军实在是……我不是怀疑您的决策，只是如果主战派这个时候打个回马枪……”
“这座堡垒会再度易手？”
“是……是的，您所要求部署卡庭斯部队的位置很容易形成一个对我们的包围圈，一旦有什么差错，我们不仅很快会腹背受敌，帝国的支援也很容易被他们拦截……我现在急切地需要您的下一步指示。”
伯瓦低着头，不敢直视奥诺。
血猎，是部署在帝国西部一个历史悠久的军团，由血猎氏族所组成并传承，这个氏族崇武、善战，族人自孩童之时便开始接受军事训练，这使得这个军团有着严明的纪律和战斗力，对敌人毫无怜悯甚至可以说残忍无情，让血猎军团成为一个战功显赫又臭名昭著的军团。
而奥诺，正是血猎军团现任的军团长，狡诈，无情，果断，坚韧，久经沙场的他有着所有老兵应有的特点。
“难得你在质疑血猎的实力吗？现在驻守这座城堡的都是我亲自选出的精锐。”
奥诺双手叉在背后，注视着眼前的画像。
“不……不！大人，我对您的决策毫无异议！只是我希望您能尽快让我们摆脱困局。”
“那些帝国的中央军已经去帮你们的忙了，这里是后方，不用过度担心。”
“是……是……当然……”
“那最后一个问题。”奥诺回过头，眼神如刀光般冰冷。“伯瓦，你对帝国忠诚吗？”
“当……当然，帝国可以终止这场该死的战争，为席伦带来真正的和平！”
“是吗……真是可惜。”
奥诺突然伸出手，从手上冲出爪形的血雾紧紧扼住伯瓦的脖子。伯瓦试图挣扎，但这道血雾不断蚕食吸取他的生命，在几声无力的呻吟后，奥诺一阵爆发式的发力，终结了他的生命。
“别误会，帝国一直很看重你，本来如果一切顺利，帝国还想在拿下席伦后为你授勋的。”奥诺走上前去，伸手盖上伯瓦的眼睛。
“现在，好戏开场了。”
嘎吱——
零轻轻地将窗门拉开一条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
教堂坐落在一个广场中央，广场联通着几条干道。广场装扮很朴素，除了教堂周围的一圈花圃和正门的喷泉之外别无他物。与其说这是广场，不如说是道路的扩展延伸，而事实正是如此，在爱丽丝记忆中这个广场经常有各式各样的马车来来往往，因而成了儿时姐姐口中的危险之地。
现在这支小部队聚在一座仓库周围。仓库和广场隔着两条巷子，建筑的遮挡足够让他们躲开教堂内帝国军的视线。
喷泉处一队长戟兵正在列队，方方正正的队伍很容易看清人数。
正门处两个剑士正在推开大门。教堂旁几个剑士正从马车上卸下货物。帝国人准备拿这个教堂当成一个临时据点。
几个弩手正在从钟楼外爬向钟楼顶上，似乎把钟楼当成瞭望塔。
零合上窗，向爱丽丝汇报了所见的情况。
“帝国人正在把这座城市变成自己的东西。一旦他们把防御建立起来，蚕食剩余的守军也只是时间问题了。”爱丽丝说道，“这肯定不是唯一一个据点，再深入进去只会有更多……”
“那我们现在就开打吗？”丽科尔问。
“对，现在这个据点的防御还没建成，攻下这里，然后我会想办法募集各部游击队。”
“攻下这里？要冲上去和那些人……”
丽科尔再次和爱丽丝确认了一次。零已经准备好装备在她身边等待命令了。
“是的……接下来会是场硬仗，附近的帝国人肯定会蜂拥而至的。”
“明白了……奥拉昆！”
“诶？”零愣了一下，“那个……这回也不用我吗？”
“呐，下次吧。”
“那是什么？”
刚爬上钟楼楼顶的弩手看到了广场边缘的骚动，那是由盾卫排成的盾墙，盾墙后是巨斧手和镰刀手，但现在帝国人只能看到在阳光下明晃晃的盾牌，对盾牌后的东西一无所知。
“做好准备，那帮家伙又搞新花样了。”
教堂内跑出一股帝国军，使广场上的帝国军数量翻了一倍。帝国的剑士提起盾牌排成盾墙，长戟兵夹在剑士间，长戟从盾牌间伸出来架起枪阵。
在帝国军列阵的同时，逝者的部队也冲向敌阵。
逝者的力量让骷髅战士们在装备着重装备的时候依旧能快速冲锋，同时灵魂链接带来的高度协调性使得他们在快速移动的时候依旧能保持一开始的密集阵型。不论是哪一点都是生者难以做到的。
这支铁陀一般的队伍径直冲向敌阵，像一队重骑兵一样瞬间冲散了帝国人的队列。在被冲的七零八落帝国士兵还没来得及从这次非人的冲击中缓过来时，盾墙打开，冲出来的骷髅战士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而在他们愣住的一瞬间，巨斧镰刀已经了结了他们的生命，余下的人也很快在恐慌与尖叫声中死去。
钟楼上的弩手被丽科尔打出的光束击飞从楼顶上摔下来，砸穿了教堂屋顶的琉璃瓦摔入教堂内。
光束的冲击让楼顶的大铜钟发出震耳欲聋的低沉钟声。
教堂大门被撞开，仅剩的几个守军在刀光剑影间成了刀下亡魂。
丽科尔几个人在战斗结束后紧随而至。
教堂里堆着不少木桶，漆成红的或黑的。从桶里漏出的黏稠液体和黑色粉末散发着恼人的气味。
“那接下来呢？刚刚那样的动静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到，但愿你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
“用这个！”
爱丽丝掏出一面旗帜，白底蓝边，中央是一朵蓝色的鸢尾花，旗帜上还粘着尘土与血迹。
“这上面的图案是我自己的标志，就像姐姐的标志是红玫瑰一样。把这面旗挂到钟楼楼顶，守军看到的话就会明白的。到时候我来向他们解释你们的……逝者部队。”
“这样啊……零，干活。”
“啊……终于来了……”零不出所料的抱怨着。
“别废话了，快干活！”
“这才安静了三小时！这附近的据点应该已经被端了个干净才对。”
远处，一栋小楼的阁楼内，一个人拿着一个小望远镜监视着教堂周围的动静。
“你不会相信我刚刚看到的东西的……像骑兵一样冲锋的盾墙阵？”
“啊啦，既然他们是萨洛来的，多奇怪的玩意都不奇怪。”
“好了，说正经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黑鼠？”
他身后堆着一堆漆成红色的木桶，那晚与巴布会面的黑衣人正坐在桶上，身上依旧穿着那毫无特征的斗篷。
“嗯啊，这么大的据点被夺回，席仑的散兵很快就会向这里集结了。这样吧，你再派人摸掉几个帝国岗哨，换成我们的人，在大统领做下一步指示之前我们得让帝国人相信这帮游击队只是在小打小闹。”
黑鼠枕着手靠在墙上，听着自己的同伴发牢骚。
“是啊，小打小闹……这才两天时间，这帮家伙清理了几个帝国岗哨你比我清楚，要不是我的人截住几个信使，那些被调出去的帝国军团就回来了。”
“哎呀呀，所以才有这些桶嘛，帝国人又不是白痴，你真以为他们会这样把这么大个要塞让给我们？”
黑鼠若无其事地踢了踢身下的桶。
“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好东西。”
“哦，炸药呀。”
“炸——”
“嘘——那么大声你想死啊。”
黑鼠一个挺身轻轻落到地板上，摩拳擦掌地看着身后的红桶。
“啧啧啧，这些可都是宝贝，红色的装着的是高燃性油，黑色的是烈性炸药。我们和席仑都需要这座要塞，但对帝国人来说反倒可有可无，只要他们觉得我们有问题，这地方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我猜的~”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这栋楼就是个巨型炸药桶？！”
“诶对呀，岂止是这栋，嘛……大概隔一条街就有这么一个豪华炸药桶哟。”
黑鼠看着他的同伴，手在桶上不停摩挲着。
“嘿嘿，我跟你说啊，这些圆鼓鼓的小家伙们简直就是艺术品，虽然点燃麻烦了点，但就算不加额外的燃料，这一桶油也能烧上一整天。而炸药桶能把熊熊燃烧的火团炸飞到各个角落，到时候……”
“你他妈在逗我吗？你选这么个破地方做瞭望塔就不怕帝国人突然发疯把我们全烧成灰吗？！”
“怕啥嘞，负责点火的法师团早被干掉了，呐，现在帝国人看到的都是我们的人。啧，拿普通的火把点的话除非他们把整栋楼都烤了，难不成你到时候还躺在这里等着看烟花，嗯？”
“……”
“哈？咋不说话了？”
“……滚！”
“鸢尾花？她怎么来了？”
奥诺站在内堡高塔的望台上，看着远处教堂顶上迎风飘扬的旗帜。
“还在这么空旷的地方聚集散兵，这孩子的指挥理论是谁教的！”
奥诺皱了皱眉，手指在栏杆上敲着，心里思索着当前的形势。
“那么，大统领，需要暗地里支援他们吗？帝国尚有部分精锐留在卡庭斯内，恐怕他们支撑不了多久。”
奥诺身后站着一位年轻军士，身着血猎的黑红铠甲，肩甲上刻着一对蝙蝠翅膀。
“罢了，直接开始吧，趁现在我们还能把握局势，尽快了结这件事。”
奥诺走在挂着凯瑞丽斯先烈遗像的走廊上，亲手摆正因为炮火的震动而倾斜的画像。
“卡庭斯有多久没有如此安静了呢？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伯瓦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寻找着合适的时机上报自己的工作。
最后，奥诺肃立在最后一副画像，也就是茜莉娅父亲的画像前，行礼致敬。他左手抚在胸前，右手顺着左臂抚到左手手背，随后左臂贴到身侧，对着画像鞠躬。
“很抱歉，军团长，打扰到您的兴致了。”在奥诺行礼后，伯瓦抓紧机会打开话匣子，“卡庭斯的守军已经按您的意思事先调遣到城外了，但现在卡庭斯内帝国的守军实在是……我不是怀疑您的决策，只是如果主战派这个时候打个回马枪……”
“这座堡垒会再度易手？”
“是……是的，您所要求部署卡庭斯部队的位置很容易形成一个对我们的包围圈，一旦有什么差错，我们不仅很快会腹背受敌，帝国的支援也很容易被他们拦截……我现在急切地需要您的下一步指示。”
伯瓦低着头，不敢直视奥诺。
血猎，是部署在帝国西部一个历史悠久的军团，由血猎氏族所组成并传承，这个氏族崇武、善战，族人自孩童之时便开始接受军事训练，这使得这个军团有着严明的纪律和战斗力，对敌人毫无怜悯甚至可以说残忍无情，让血猎军团成为一个战功显赫又臭名昭著的军团。
而奥诺，正是血猎军团现任的军团长，狡诈，无情，果断，坚韧，久经沙场的他有着所有老兵应有的特点。
“难得你在质疑血猎的实力吗？现在驻守这座城堡的都是我亲自选出的精锐。”
奥诺双手叉在背后，注视着眼前的画像。
“不……不！大人，我对您的决策毫无异议！只是我希望您能尽快让我们摆脱困局。”
“那些帝国的中央军已经去帮你们的忙了，这里是后方，不用过度担心。”
“是……是……当然……”
“那最后一个问题。”奥诺回过头，眼神如刀光般冰冷。“伯瓦，你对帝国忠诚吗？”
“当……当然，帝国可以终止这场该死的战争，为席伦带来真正的和平！”
“是吗……真是可惜。”
奥诺突然伸出手，从手上冲出爪形的血雾紧紧扼住伯瓦的脖子。伯瓦试图挣扎，但这道血雾不断蚕食吸取他的生命，在几声无力的呻吟后，奥诺一阵爆发式的发力，终结了他的生命。
“别误会，帝国一直很看重你，本来如果一切顺利，帝国还想在拿下席伦后为你授勋的。”奥诺走上前去，伸手盖上伯瓦的眼睛。
“现在，好戏开场了。”
嘎吱——
零轻轻地将窗门拉开一条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
教堂坐落在一个广场中央，广场联通着几条干道。广场装扮很朴素，除了教堂周围的一圈花圃和正门的喷泉之外别无他物。与其说这是广场，不如说是道路的扩展延伸，而事实正是如此，在爱丽丝记忆中这个广场经常有各式各样的马车来来往往，因而成了儿时姐姐口中的危险之地。
现在这支小部队聚在一座仓库周围。仓库和广场隔着两条巷子，建筑的遮挡足够让他们躲开教堂内帝国军的视线。
喷泉处一队长戟兵正在列队，方方正正的队伍很容易看清人数。
正门处两个剑士正在推开大门。教堂旁几个剑士正从马车上卸下货物。帝国人准备拿这个教堂当成一个临时据点。
几个弩手正在从钟楼外爬向钟楼顶上，似乎把钟楼当成瞭望塔。
零合上窗，向爱丽丝汇报了所见的情况。
“帝国人正在把这座城市变成自己的东西。一旦他们把防御建立起来，蚕食剩余的守军也只是时间问题了。”爱丽丝说道，“这肯定不是唯一一个据点，再深入进去只会有更多……”
“那我们现在就开打吗？”丽科尔问。
“对，现在这个据点的防御还没建成，攻下这里，然后我会想办法募集各部游击队。”
“攻下这里？要冲上去和那些人……”
丽科尔再次和爱丽丝确认了一次。零已经准备好装备在她身边等待命令了。
“是的……接下来会是场硬仗，附近的帝国人肯定会蜂拥而至的。”
“明白了……奥拉昆！”
“诶？”零愣了一下，“那个……这回也不用我吗？”
“呐，下次吧。”
“那是什么？”
刚爬上钟楼楼顶的弩手看到了广场边缘的骚动，那是由盾卫排成的盾墙，盾墙后是巨斧手和镰刀手，但现在帝国人只能看到在阳光下明晃晃的盾牌，对盾牌后的东西一无所知。
“做好准备，那帮家伙又搞新花样了。”
教堂内跑出一股帝国军，使广场上的帝国军数量翻了一倍。帝国的剑士提起盾牌排成盾墙，长戟兵夹在剑士间，长戟从盾牌间伸出来架起枪阵。
在帝国军列阵的同时，逝者的部队也冲向敌阵。
逝者的力量让骷髅战士们在装备着重装备的时候依旧能快速冲锋，同时灵魂链接带来的高度协调性使得他们在快速移动的时候依旧能保持一开始的密集阵型。不论是哪一点都是生者难以做到的。
这支铁陀一般的队伍径直冲向敌阵，像一队重骑兵一样瞬间冲散了帝国人的队列。在被冲的七零八落帝国士兵还没来得及从这次非人的冲击中缓过来时，盾墙打开，冲出来的骷髅战士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而在他们愣住的一瞬间，巨斧镰刀已经了结了他们的生命，余下的人也很快在恐慌与尖叫声中死去。
钟楼上的弩手被丽科尔打出的光束击飞从楼顶上摔下来，砸穿了教堂屋顶的琉璃瓦摔入教堂内。
光束的冲击让楼顶的大铜钟发出震耳欲聋的低沉钟声。
教堂大门被撞开，仅剩的几个守军在刀光剑影间成了刀下亡魂。
丽科尔几个人在战斗结束后紧随而至。
教堂里堆着不少木桶，漆成红的或黑的。从桶里漏出的黏稠液体和黑色粉末散发着恼人的气味。
“那接下来呢？刚刚那样的动静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到，但愿你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
“用这个！”
爱丽丝掏出一面旗帜，白底蓝边，中央是一朵蓝色的鸢尾花，旗帜上还粘着尘土与血迹。
“这上面的图案是我自己的标志，就像姐姐的标志是红玫瑰一样。把这面旗挂到钟楼楼顶，守军看到的话就会明白的。到时候我来向他们解释你们的……逝者部队。”
“这样啊……零，干活。”
“啊……终于来了……”零不出所料的抱怨着。
“别废话了，快干活！”
“这才安静了三小时！这附近的据点应该已经被端了个干净才对。”
远处，一栋小楼的阁楼内，一个人拿着一个小望远镜监视着教堂周围的动静。
“你不会相信我刚刚看到的东西的……像骑兵一样冲锋的盾墙阵？”
“啊啦，既然他们是萨洛来的，多奇怪的玩意都不奇怪。”
“好了，说正经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黑鼠？”
他身后堆着一堆漆成红色的木桶，那晚与巴布会面的黑衣人正坐在桶上，身上依旧穿着那毫无特征的斗篷。
“嗯啊，这么大的据点被夺回，席仑的散兵很快就会向这里集结了。这样吧，你再派人摸掉几个帝国岗哨，换成我们的人，在大统领做下一步指示之前我们得让帝国人相信这帮游击队只是在小打小闹。”
黑鼠枕着手靠在墙上，听着自己的同伴发牢骚。
“是啊，小打小闹……这才两天时间，这帮家伙清理了几个帝国岗哨你比我清楚，要不是我的人截住几个信使，那些被调出去的帝国军团就回来了。”
“哎呀呀，所以才有这些桶嘛，帝国人又不是白痴，你真以为他们会这样把这么大个要塞让给我们？”
黑鼠若无其事地踢了踢身下的桶。
“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好东西。”
“哦，炸药呀。”
“炸——”
“嘘——那么大声你想死啊。”
黑鼠一个挺身轻轻落到地板上，摩拳擦掌地看着身后的红桶。
“啧啧啧，这些可都是宝贝，红色的装着的是高燃性油，黑色的是烈性炸药。我们和席仑都需要这座要塞，但对帝国人来说反倒可有可无，只要他们觉得我们有问题，这地方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我猜的~”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这栋楼就是个巨型炸药桶？！”
“诶对呀，岂止是这栋，嘛……大概隔一条街就有这么一个豪华炸药桶哟。”
黑鼠看着他的同伴，手在桶上不停摩挲着。
“嘿嘿，我跟你说啊，这些圆鼓鼓的小家伙们简直就是艺术品，虽然点燃麻烦了点，但就算不加额外的燃料，这一桶油也能烧上一整天。而炸药桶能把熊熊燃烧的火团炸飞到各个角落，到时候……”
“你他妈在逗我吗？你选这么个破地方做瞭望塔就不怕帝国人突然发疯把我们全烧成灰吗？！”
“怕啥嘞，负责点火的法师团早被干掉了，呐，现在帝国人看到的都是我们的人。啧，拿普通的火把点的话除非他们把整栋楼都烤了，难不成你到时候还躺在这里等着看烟花，嗯？”
“……”
“哈？咋不说话了？”
“……滚！”
“鸢尾花？她怎么来了？”
奥诺站在内堡高塔的望台上，看着远处教堂顶上迎风飘扬的旗帜。
“还在这么空旷的地方聚集散兵，这孩子的指挥理论是谁教的！”
奥诺皱了皱眉，手指在栏杆上敲着，心里思索着当前的形势。
“那么，大统领，需要暗地里支援他们吗？帝国尚有部分精锐留在卡庭斯内，恐怕他们支撑不了多久。”
奥诺身后站着一位年轻军士，身着血猎的黑红铠甲，肩甲上刻着一对蝙蝠翅膀。
“罢了，直接开始吧，趁现在我们还能把握局势，尽快了结这件事。”
《白玫瑰》摄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