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中學的一些回憶 - Starbucks

  Starbucks.
作為
F
中最遠的一間「課室」
,
它做為一個午餐午憩時間的休息廳存在著
,
實為
F
中最沒人氣的一個區
.
大抵是離主部太遠了
,
午憩時間也就大約三四人在課室裡喝著咖啡做著功課
,
有時也有一兩人陷在沙發裡閉目養神
,
譬如說我
.
去一趟
Starbucks
最主要是坐坐那個比寢室的破床要軟的沙發
.
在那個沙發上小睡
10
分鐘
,
醒來後喝一口睡前買的
,
擺在面前茶几上的咖啡
,
起身
,
回去上課
.
在
Starbucks
裡面
,
總會遇到一些很有趣的人
.
 
1.
 
好像是從中五開始吧
,
基本上每次來
Sumi
都會在櫃台前一臉微笑地幫我點單
. Sumi
是我中四暑假的時候認識的一位咖啡師
. 20
出頭吧
,
他在
Starbucks
做咖啡師的同時好像也在上大學
.
屬於挺帥的類型
.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很乾淨挺細膩挺陽光的乖孩子
.
家裡大約是跟澳門有聯繫的吧
,
每次跟他點單
,
聽他講英文的時候都會聽到「葡式英文」呢
.
有的時候晚課結束踱到
Starbucks
的時候發現
Sumi
不在的時候還特地去問在櫃台的咖啡師
,
「欸
, Sumi
呢
?
」「今天他調班
,
提前了一個鐘下班咯
……
怎麼
?
」
.
有時他會教我調咖啡
,
有時他會告訴我他在上班上學的時候碰到的一些事情
.
他的話不多
.
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
他能在
7
句話之內講完
,
而對面的我則笑得停不下來
.
臨回加拿大前
,
我去了一趟
Starbucks,
他跟我說他剛剛有了一個女朋友
.
不算漂亮吧
;
仍然挺乖的女孩子
.
「你回來了就跟你講啦
......
」
 2
月份的時候特地去了一趟
F
中旁邊的
Starbucks.
「欸
, Sumi
呢
?
」「他已經不在這裡做了
.
他現在應該去了尖沙咀的那間新店做吧
……
挺久了
------
」「多久的事情
?
」「大約就是去年
9
月份吧
……
」
 
還是叫他
Sumi
吧
.
 
2.
對於當時還是
Nokia N82
的我來說
, iPhone
已經不再是一部電話了
. (
呵呵
.
對於臨行前偶然得到一部
iPhone
的我來說
, Nokia N82
亦僅僅是一部電話了
.)
有一段時間在
Starbucks
裡午憩的時候
,
對面沙發上總會來一個男人
.
左手一部
iPhone
右手一杯
tall
杯的
Mocha.
在我面前坐下
,
手伸進包裡摸出一部
iPad
和一部
Mac Book.
基本上每次都是這樣
,
他把
iPad
插在筆記本上插電
,
然後在他的
iPhone
上玩起
Angry Bird
來
.
玩的時候身體還會隨著鳥兒來回晃動
,
而且還把音量開了
.
其聲音之大
,
我塞著入耳耳機都可以聽到這關的場景是什麼
,
他這關到底用了什麼鳥
.
每一關之間加載的時間
,
他總會抬起頭
,
環顧店內
,
然後總會用下眼瞥著我的
Nokia N82
和我的一身校服
,
「嗤」的一聲
,
繼續玩著他的
Angry Bird.
我慢慢地睡著了
;
我睡了
10
分鐘左右吧
,
慢慢睜開眼
,
他仍然舉著他的
iPhone
在砸他的鳥
.
這時候他的
Mac Book
沒電了
.
他把
iPad
拔了下來
,
習慣性地解鎖然後再鎖上
,
把
iPad
和他的筆記本放回包包裡
,
走了
.
 2
月份的時候特地去了一趟
F
中旁邊
的
Starbucks.
找回了習慣的位置坐下
,
慢慢地喝著一杯拿鐵
.
那個男人
,
很意外地
,
又來了
.
仍然是一杯
tall
杯的
Mocha.
他坐了下來
,
照舊摸出他的
iPad
和
Mac Book,
照舊給
iPad
插電
.
然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部
iPhone 5,
照舊砸著他的鳥
.
在加載下一關的時候他照舊環顧店內
,
然後看看我
.
他看到了我手裡的電話
.
他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些許
,
仔細看了看我的電話
,
確認是一部
iPhone 4
之後
,
我又聽到了熟悉的「嗤」
.
我頓時起身
,
提著我的包
,
走了
.
 
不知道叫他什麼好
.
放著
iPad
不玩去玩
iPhone,
大約是嫌
iPad
每一代都差不多樣子
,
怕被旁人低估了它們的身價吧
.
 
嗯
,
就叫他
Mr iPhone
吧
.
 
3.
 
中五的第二學期吧
,
晚課之後
,
偶然踱到
Starbucks,
總會遇到一個女生
,
坐在角落裡
.
桌子上擺著一本教科書一樣的書
,
然後旁邊有一部筆記本
.
看樣子是中文大學的新生吧
.
長黑髮
,
披肩
,
白色的
T-shirt,
面前的一杯
Java Chip
已經融得只剩水了
.
她是在準備考試吧
,
時不時用筆在旁的紙上寫寫畫畫
,
寫累了就摘下她的黑框眼鏡
,
靜靜地望著窗外
.
「乖得跟
Sumi
一樣
,
嘿嘿
……
」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
就是覺得她跟其他的大學生有一些不一樣
,
也說不出是哪裡
.
大抵是她的裝束給人感覺很靜很乖吧
.
 
過了兩個星期吧
,
一天晚修之後踱到
Starbucks.
看到了那位女生
.
她的對面坐了一個男生
,
頭髮尖是青色的
,
有一撮頭髮是血紅色的
.
講話的時候
,
在句與句的短暫停頓間總會被他塞進一些問候別人生殖器的專有詞彙
.
那位女生也就笑笑
,
靜靜地看著他
.
這才發現那位女生化了淡妝
,
一件白色的抹胸裙
.
她淡藍的眼影跟男生青色的髮尖到有一些般配
.
這才發現她身材還挺好的
;
上次
T-shirt
牛仔褲看不出啊
……
只一會
,
女生喝完了咖啡
,
他們兩個手拉著手出去了
.
 
又過了兩天吧
,
學校的晚課因為布置考場而停了
.
我又來到了
Starbucks.
不出意外地
,
又在那個角落裡見到了那個女生
.
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帶裙
,
裙襬短至大腿跟
.
這次的她
,
眼睛的輪廓尤為突出
.
她的長髮已經盤起來了
.
她腳上是一對挺高的高跟鞋
.
她穿了一雙細漁網絲襪
.
她的裝束告訴別人她至少風騷得像
27
歲
;
她的胸部暴露了她的真實年齡
.
我拿了買了的咖啡
,
找到了熟悉的沙發
,
坐下
.
再抬頭
,
角落裡已經不見她了
.
再看門口
,
只見到一個西裝男和那個女生的背影
.
西裝男摟著她的腰
,
幾乎是托起了她
,
向外推著走
.
最後看了她一眼
,
她的步伐仍然有些不穩
.
 
第二天晚上
,
學校作為公開試考場而封場了
,
無奈我又要去一次
Starbucks.
「再這樣下去我就破產了
!
」碎碎念著
,
我去點咖啡了
.
「今天很多人嘛
,
然後大家都忙著自己的事情
,
倒是挺安靜的欸
……
」我對咖啡師說
.
很意外地
,
在店裡我見到了
Mr iPhone
坐在他坐慣的沙發上砸他的鳥
.
我拿著我的咖啡在他面前坐下
.
然後我準備喝我的咖啡
.
剛舉起杯子
,
只聽
Mr iPhone
突然「哎
!!!
」了一聲
.
他一聲吆喝
,
我一驚
,
手一震
,
三兩滴咖啡滴到了我的襯衫上
.
環顧店內
,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皺著眉望著他
.
他好像沒察覺到店裡的安靜被他打破了
,
又「嘿
!!!!!
」了一聲
,
隨後招了招手
,
然後就見到了那個女大學生坐到了他旁邊的沙發上
.
她一坐下就摟著
Mr iPhone
的手
,
我只好戴上耳機看我的書
.
她今天穿了一件低胸的黃色
T-shirt,
她把頭髮放了下來
,
披肩
.
她穿著一條短得跟安全褲差不多長短的黑色熱褲
,
一對帆布鞋算是終於襯回了她的年齡
.
然後
Mr iPhone
就在我剛戴上耳機的時候收起了他的各式蘋果設備
,
和那個女生一起走了
.
我抬都沒抬頭看他們
;
我只是覺得面前的咖啡比以前苦了些許
.
這個時候
Sumi
剛剛到
Starbucks,
隨那對男女之後進店
.
他有晚班
,
見到我在這裡
,
就問我在想什麼
.
「
Sumi
啊
,
你有注意到你剛剛擦肩而過的那個女生麼
?
」「啊
,
開頭我也沒注意
,
只認為她是個大學新生
.
後來她來店裡的時候我稍稍留意了一下
.
她總是一個人來
,
點了一杯咖啡
,
坐在那個角落裡
,
然後經常都是被一個稍後來的男人很親熱地帶走
.
而且基本上每次來帶她走的男人都不一樣欸
,
不過他們每次買咖啡都用一些匯豐啊花旗啊渣打的信用卡
……
」
 
     
嗯
……
 
不如就叫她
White Lady
吧
.
畢竟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
她還是穿著一件白色的
T-shirt
的
……
 
4 & 5.
   
中四下學期
,
總會在
Starbucks
裡面見到一對情侶
.
男生的身材中等
,
看得出常打籃球
;
倒也挺帥
.
女生不算傾國傾城
,
總歸是乾淨
;
眼睛裡有說不出的安靜
.
穿著
F
中校服
,
每個中午
,
兩個人面前的檯面攤滿了作業冊和卷子
.
女生對著卷子在狠狠地啃著
,
男生坐在女生的旁邊
,
靜靜地看著她的側臉
,
偶地幫她撥了撥垂下來的長髮
.
女生卡住的時候
,
男生在一旁指點
.
女生總是做卷子做到
1
點半就收起卷子
,
準備午憩
.
她靠在男生的肩膀上
,
慢慢地睡著了
.
而男生摟著她
,
輕撫她的頭髮
,
也慢慢睡著了
.
女生睡著的臉上
,
恬靜
.
然後總會在
1
點
50
分上下的時候
,
男生被他褲袋裡的電話震醒
,
隨即輕輕搖著女生的頭
,
「
Hey,
傻豬
,
起床咯
……
」然後兩個人手裡拿著喝的
,
一起回學校了
.
 
偶然一次瞥見了他們由另一座教學樓下來
,
一次在音樂室彈琴他們進來做功課
,
作業冊上寫著「中六溫習專用」
,
便得知他們是中六的情侶
.
互助學業的情侶
,
估計是學生時代最理想的關係了吧
……
  
他們晚上有時會去
Starbucks,
而更多地
,
當我晚課時間練琴的時候他們總會敲門
,
進來做功課
,
或著就是休憩
.
一來二去
,
大家都熟悉了
.
那個女生很喜歡
李閏
珉
的音樂
,
所以他們倆來音樂室的時候
,
我總會彈一首
‘Kiss the Rain’
給她聽
.
那個男生之前也是彈鋼琴的
,
現在沒有再繼續學了
.
中午在
Starbucks
裡見面了還會打一聲招呼
.
有幾次在
Starbucks
裡睡過頭了
,
那個男生還會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
「欸
, Richard,
起床喽
!
吼吼吼
……
」而有幾次我早去了
,
總會為他們倆占一張檯
.
男方最喜歡喝拿鐵
,
女方也跟著男方喝拿鐵
.
  
他們倆個考完公開試了之後
,
偶爾會在
Starbucks
裡見到他們
,
雙方都儼然勝利者的姿態
.
男方拍著我的肩膀
,
「好好努力啊
!
」
之後就也沒見到他們一起來
Starbucks
了
.
後來女方告訴我
,
他考到大陸去了
,
在上海的一間大學
, 8
月中就走了
,
「軍訓」去了
.
她就進了香港大學
.
「異地戀
……
麼
?
」「這叫長跑
,
虧你還搞音樂
,
浪漫一些不會啊
?
」「嗯
…… OK
囉
,
那預祝你們長跑勝利
!
」女方開開心心地買了一杯拿鐵就走了
.
「長跑啊
……
」我坐在座位上
,
慢慢品著這兩個字
.
  
半年過去了
.
一天在
Starbucks
裡面見到了女方
.
那是早餐時段
,
看著女方微微紅腫的雙眼
,
我大致明白是什麼情況了
.
「半年沒見了
,
怎麼憔悴得如此模樣
?
」「呵呵
,
被你看出了
……
昨天他在跟我打電話的時候
,
我聽到了背景一個女的聲音
.
然後我去問
,
『親愛的
,
那個女的是誰嘛
?
』然後他支支吾吾了半天
,
還是背景的那個女生幫他們兩個解了圍
.
『欸
,
儂啥人喔
?
』
......
」「然後呢
?
他沒做解釋
??
」「他走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跟我解釋
.
他說是剛認的妹妹
,
平時生活需要照顧
…...
」「啊
......
」「我就信他一回吧
,
畢竟中學三年的感情不是半年想破就破的了的
;
他也沒這麼狠心
.
」然後她買了一杯拿鐵就走了
.
   
記不清多少個月之後了
.
一次在
Starbucks
裡面又見到了她
.
這次是午憩時間
.
她穿著白色的
T--shirt
和牛仔褲
,
十分陽光
,
好像是由那通電話裡擺脫出來了吧
.
「欸
,
今天挺高興的嘛
~
」「他答應這個夏天會回
H
城看我了
!
」「欸
,
然後你就高興成這個樣子啊
?
」「嗯嗯
~~~
」她買了一杯拿鐵
,
蹦蹦跳跳的走了
.
我目送她出店門
,
眼角瞥見一個男生在店門口站著
.
再一回頭
,
想細細端詳那個男生
,
他和女方都不見了
.
   
中五的暑假
,
一天路過
Starbucks,
便進去點杯東西喝
.
進了店門
,
就見到女方跟上次瞥見的那個男生坐在一塊
,
兩個人用兩條吸管喝著一杯焦糖瑪琪朵
,
親暱
.
「欸
? Richard!! ......
呃
,
你怎麼來了
......?
」女方「刷」地把吸管拔出
,
僵硬地對著我笑
.
「這是什麼情況
……?
」我有一點懵
.
「啊
,
這是我的一個大學同學
, Bryce. Bryce,
這個是我經常向你提起
,
彈琴超級厲害的
Richard
喔哈哈哈
……Bryce
最喜歡的就是焦糖瑪琪朵
……
」「
Hi, Richard.
」
Bryce
向我打招呼
,
聲音很細
,
很斯文
.
「其實
Bryce
小的時候得過哮喘
,
現在基本上控制了
.
不過做運動前都要三思欸
……
」
 
「你和
Bryce……
他知道麼
?
」
那天稍晚時候
,
待
Bryce
走後我問她
.
「他說的
,
今年夏天來看我
.
三個星期前他打來電話說在上海有個
5
個月的實習機會
,
是有夜晚的工作的
,
叫我在實習期間的晚上不要跟他聊電話
.
那次那個女孩到現在我還耿耿於懷
.
他晚上八成是去照顧她了吧
!
妹妹
?
呵呵
!
實習機會
?
呵呵
!
但是我現在還沒告訴他我有了
Bryce.
他固然好
,
但是
Bryce
能在我痛
M
的時候照顧我
,
幫我煲糖水
,
幫我按摩肚子
.
遠在十里洋場的他
,
做得到嘛
?!
況且還有他的『妹妹』
!
他去了上海就很少跟我打電話了
.
每次都是我打過去
……
我容易麼
?
原來中學
3
年的情誼在半年就能拆了
!
虧當時我還信了他
!
那
Bryce
對我一直都很好
,
很體貼
,
於是我們就在一起了
……
」
 
「不過
,
」她喝了一口焦糖瑪琪朵
,
繼續說
,
眼睛裡泛著些許淚光
.
「我其實也只是想用
Bryce
刺激一下他
,
讓他看看
Bryce,
再反思一下自己
,
然後就會對我好
,
然後我們就可以像以前一樣在一起了
! ……
畢竟
,
喝了
3
年的拿鐵
,
喝習慣了
……
焦糖瑪琪朵太甜了
,
甜到作嘔
……
我捨不得他
……
」說完了
,
她趴在桌子上
,
雙肩微微聳動
.
我只好跨過桌子
,
摟上她的肩膀
,
說著好啦好啦不哭了一切都會好的
.
站在吧檯後面的
Sumi
透過眼鏡俏皮地給了我一個讚許的目光
,
我只好一邊安撫女方一邊惡狠狠地盯了回去
.
     2
月份回
H
城
.
在
H
城的第
3
天
,
我收到了男方發給我的私信
.
「
Hey, Richard,
去
Starbucks
坐一坐吧
……?
」然後我如約去了
Starbucks.
男方和一個女生坐在一塊
.
男方摟著女生的腰
,
向我揮了揮手
.
「這
……
又是什麼情況
……?
」「阿拉素
Rachel!
阿拉素
XX
女盆友
!
」女生搶先答道
.
女生的聲音
,
甜
.
甜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
  
「一天我實習完了
, 11
點了
,
睡不著
,
想著好久沒給女方打電話了
,
就打個電話給她
.
」坐了好一會
,
男方才開口說話
.
「電話響了很久
,
終於被接起了
.
是個男的聲音
,
『喂
...?
』睡意朦朧
.
『欸
?
誰三更半夜打電話
?
』背景出現了女方的聲音
.
『
8613********
』那個男聲答到
.
然後就聽到女方尖叫了一聲後電話就斷了
.
」「後來呢
?
」「電話被掛斷的下一秒
,
她就打回來了
.
『喂喂喂
?????
』背景裡那個男生粗著嗓門
,
咆哮一般把我家的親戚都問候了一遍
.
『欸
,
剛剛那個是──』後來的我就聽不進去了
,
我只是下意識地『嗯』地應著
.
」「然後這個『妹妹』就順理成章地頂了位
?!
」我略微有點氣憤
,
問
.
「嗯
……
」他隨後摟緊了那女生
.
「現在我們都挺好的
.
真的
……
原來
3
年的感情
,
她說放下就放下了
……
還好我到了上海就留了一手吼吼吼
……
」
    
哦
,
原來男方才是最大的贏家
.
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
就等著暴風雨來的那一刻
.
想起女方是因為想挽留男方才跟
Bryce
在一塊的
.
女方
,
你大抵是把男方刺激過度了吧
……
「哎
……
可憐的女方
……
」我在心裡說道
.
    
就這樣
,
三個人默默地喝著咖啡
.
 
    
欸
?
    
「『
…
背景裡那個男生粗著嗓門
,
咆哮一般把我家的親戚都問候了一遍
….
』」
??
男方的這句描述突然在耳邊響了起來
.
       
小時候得了哮喘
,
現在勉強控制住了
.
連運動都要三思的
Bryce,
那個掀開房頂的氣勢是怎麼做到的
?
    
     
原來
,
女方打敗了男方
.
    
不過
,
男方和女方
,
一切都結束了
,
輸贏
,
還重要麼
?
用女方地話說
,
「長跑
,
到了盡頭了
,
累了
,
跑不動了
……
」
 
     
我之前沒有再三考慮就下定論了
,
我太草率了
.
回加拿大前的最後一天
,
我只身來到了
Starbucks,
坐在以前男方常坐的位置上
,
點了一杯拿鐵
,
看了看對面的椅子
,
彷彿又聽到了那聲熟悉的「
Hey,
傻豬
,
起床咯
……
」
     
匆匆喝完咖啡
,
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           
    
     這就是F中最遠的課室
. Starbucks.
沒有固定的老師
,
沒有固定的同學
;
就像一個迷你劇院
,
每天都有不同的戲碼上演著
.
而我們在
Starbucks
裡面
,
喝著咖啡
,
也多多少少學到了一些東西
.
不可言表
.
    
英國人喝茶
,
伯爵茶中的一味佛手柑
,
漸漸把肺裡的霧氣薰香了
.
美國人喝咖啡
,
咖啡中的那種從高樓大廈之間提練出來的香
,
漸漸把肺裡的尾氣中和了
.
而
G
城的咖啡
,
是把城市裡各個角落裡光明的
,
陰暗的
,
都毫無保留地集中
,
加進舶來的「現代之香」一道放進了咖啡機裡煮
.
煮出來的咖啡
,
濃郁
,
苦澀
,
深
.
咖啡之濃
,
城府之深
. 
RIchard Pr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