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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04短篇 来源:百合文库
ps:我不是不认识,而是标题不过,所以说我只能挑错别字写
《王子与大白菜》
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传说它有数不清的菜地,但人们都知道国王最偏爱的是白菜。周围的国家都称它为你怎么敢不爱吃白菜国。这个国家有一个流传已久的习俗。
那是一个飘雪的冬天,国王对即将成年的王子说道:亲爱的,你已经到了该去寻找属于你的白菜了。
王子问:属于我的白菜是长什么样子的呢?
国王沉思了一下告诉他:你的白菜有着白雪一样的白菜梆子,黑羽毛一般的白菜根,冒着绿光的白菜叶,它会和你共度一生。
王子温顺的低下头说:好的,我会找到它。
于是在那个飘雪的冬天王子拎着锄头背着筐就踏上了冰封的旅途。
王子是一个专情的人,在没有找到属于他的白菜之前他怎么能去碰其他的白菜呢?从不花心的王子一路上只吃一些下贱的菠菜来填肚子,又苦又涩。
王子迎着风雪踏过千山万水,冬去春来。终于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他饿晕在一片白菜地里。
当他醒来时,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微风吹过菜地,阳光模糊了翠绿的身影。那雪白的白菜梆子像是飘在晴空中的细雪。乌黑的白菜根让王子再也挪不开眼。
——这是哪?
王子问道。
那颗可爱的白菜回答道:这里......是白菜源。
王子惊道:就是白菜源记里的白菜源?传说不是再也没有人来到这里吗?
未等白菜说话,王子就激动的抱住他道: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白菜!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我要娶你过门!
白菜羞红了脸。
王子带着属于他的白菜回到了你怎么敢不爱吃白菜国,国王大喜过望,当即为他们准备婚宴。
就在要洞房时,面对饿狼一般的王子,白菜却犹豫的拒绝了他。
王子不解:亲爱的你怎么了吗,是嫌火锅不好吗?那我们碳烤也可以啊。
白菜有些悲伤的摇了摇头。
王子又说道:那一定是调料不好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把辣椒撒在身上?
白菜还是摇头:我们精神恋爱不好吗?
王子无奈只得暂且作罢。
如此过了几日,王子每天看着他可爱的白菜在面前走来走去,可看却不可吃,无比的着急。
王子跑去问国王:媳妇儿不跟我洞房怎么办呢?
国王说:儿啊,你是个男人啊。知不知道有个词叫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
王子顿悟。
当晚就架起了火锅,抱起白菜狠狠的亲了他一口:亲爱的你就让我吃了吧。
说完就把他扔进了锅里,待水沸起,王子迫不及待的咬下那鲜脆欲滴的白菜叶,下一刻却蓦地睁大双眼,缓缓的倒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白菜问:.....你,为什么?
白菜眼含泪水:因为,因为我,是毒白菜啊......
——不风
《若有情》
重症监护病房里,许佑全身上下插满来管子,床边的机器上显示着复杂的数据,生命力微弱。床上的他,安静的躺着,就如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绿色的氧气罩将他的脸色映衬的更为苍白可怕,好像随时都可能离这个世界远去。
“你到底要怎样?我哥已经成这样了,你满意了?”许叶冲颜若吼到,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眼前这个看似漫不经心的男人,夺走了她最亲的哥哥。
“抱歉,你误会了,我……”颜若有些不耐烦的扯着领口,眼睛只盯着重症监护室。如果这个蠢女人不是他未来的…小姨子,他才不要理她。
“误会?颜若,他是我最亲的人,也是我唯一的亲人,现在你把他弄成这个样子,你跟我说这是误会?”许叶嘲讽着颜若。
“这位小姐,病人需要安静,请你到外面冷静下,这里有这位先生就足够了。”一旁的主治医生说到。
许叶看着医生强势的态度,只好跺跺脚,狠狠的瞪了颜若一眼,出去了。
“颜先生,还有14小时,你看着办吧。”主治医生叹了口气。
“嗯,谢了。”颜若穿上消毒服,走进了被玻璃板隔着的重症监护室。
“阿佑。”他卸下了冷酷想面具,温柔的叫到。
“我的阿佑,天亮了,该起床了。”
“阿佑,你再不醒来我就生气了!”
“阿佑记得的吗?那年你在巴黎留学,我就认识你了。你一定是以为咱俩是在你回国后才认识的吧,小傻瓜。我还在你读的那个系里授过课,你一定是逃课了。”颜若抚摸着许佑的头发。
许佑不喜欢住在颜若的房子里,所以他们租了个公寓。许佑总是喜欢把房子里弄得乱糟糟的,说什么凌乱美,颜若总敲着许佑的脑袋说他又不是学美术的,还嘲笑他住在猪窝里。许佑反驳颜若说他是小猪,颜若是大猪。颜若说过,他愿意做他一辈子的大猪。颜若总让许佑注意点,许佑说他又不是机器人,干嘛那么勤快。颜若开玩笑的说那他将来娶机器人好了。许佑臭不要脸的说机器人又不能跟他上床。结果两个人弄了个大红脸。
“阿佑,快醒来,我再也不要让你受伤了,我会保护到你至生死相离。”
他绝不会在让对方为他牺牲,他才是那个应该躺在这里的人,他才应该是那个付出得更多的人。
颜若地表情有些控制不住得冷硬,声线在发抖,他低下头亲吻着睡着的人地额头,在心里发誓:他以后绝对不会再让阿佑受到一点伤害,他要和他结婚,无论去哪里。只要能和他永远在一起。
“我的阿佑,赶紧醒来吧…”
“你痊愈了我们就去荷兰好不好,我们去荷兰结婚,去那里定居。”
“阿佑。”
“阿佑…”
“阿佑…”
仪器上,生命力指数上升。
许佑的手指动了动。
“阿佑,阿佑?你醒了?阿佑。”
许佑睁开了眼睛,冲颜若笑了笑。
他费力地拔掉氧气罩,说:“若。”
“太好了,你乖乖的,我去找护士来。听话。”
颜若急忙转身,正欲向外走去。
许佑费了很大的劲拉住颜若。
“余生请多指教。”
那一抹笑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那么动人。
那一刻,愿时光永留。
许佑,你知道吗,只要你在身边,无论富贵与否,我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颜若,爱一个人就要不计较付出和收获,即使付出生命也无怨无悔,始终真心真意。
就像那句歌词说的:“我愿放弃一切,让你幸福。”
《琴师》
两广时期战争平定后宫中照例抓回一众俘虏,本是阶下囚应是狼狈不堪,然而总有一些人与众不同。
他一袭白衣背着桐木古琴,脚上虽戴着枷锁,浑身是伤,但仍不卑不亢,好似落难的谪仙一般昂着高傲的头,三千青丝随风飞舞,我与皇上自小一起长大,只消看一眼,便能察觉帝王那饶有趣味的目光。
果然皇上立刻便命我去为他解开枷锁,我近前蹲下身子,纤细的脚踝已血肉模糊,大概还是对方清冷如谪仙的模样让人难以忍看对方受伤落难如此,我忽然有些心疼这个青年,手下的动作不由放轻,小心翼翼的替他拿下锁链,然后一言不发的退到皇帝身旁。
皇帝特命他抚琴一曲,他盘坐在地指尖轻翻,袅袅琴音飘入众人的耳畔。
我听出那是家乡的曲调不由得诧异望去,谁知恰好四目相对,礼貌点了点头,却见他唇角微扬,身边的帝王眼底惊艳一闪而过。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当即皇帝拍手称赞,龙颜大悦,封为宫中琴师。
转眼他已然在宫中数月,许是恋在同乡之情,他身子虚弱,我便时常去他的住处为他煲汤,拒绝他自己动手的要求,硬是要坐他床边一勺一勺喂他,他便也受了恩惠,愿与我谈论琴技为我抚琴。
那日皇帝命他去弹奏一曲,已是深夜,帝王少有深夜召人,我便心有不安。
果然,一曲结束,皇帝并未让他离开而是命宫女内监退下,只有我作为贴身侍卫守在门外。
不时一阵东西坠地声传出,我急忙冲进去,只见他跌坐在地,墨发散开铺满一地,手中紧紧抱着断了弦的桐木琴,紧闭着薄唇,一言不发,而帝王背对着他显然怒火中烧,看我进来大步离去。
次日他被贬为罪臣,杖责三十大板,被囚禁于绾柟轩,发生此事以前他一直深受帝恩令人眼红,然而如今却是无一人问津,唯有我时常打点看守的侍卫偷溜进来探望他。
那本就赢弱的少年脸色苍白趴在床上,面无血色,我为他剔下腐肉时,几乎不忍直视伤口,那血肉模糊的场面让我心中抽搐,但他性格倔强,为他擦药时他也从不喊疼,只是那紧紧蹙着的眉头和额上的冷汗让我揪心,即使手下动作再轻柔也不能缓解他的半分痛苦,我不知他是怎样撑过来的,更不知自己为何也这般痛苦。
终于此环节结束,我怕他身体吃不消,忙喂他热粥,一勺一勺,毫不厌倦,又是一勺吹凉,我抬头喂他,却看他脸上还没来得及掩饰的幸福神情,以及他眼中满是担心的我…
勺子一抖,我有些慌乱无措,急忙岔开话题,问他被贬缘故,然而他只道:“琴艺不佳,弹错了音,败了皇上的兴致。”我知他不愿说也就闭了嘴不再追问,只是心里莫名发涩。
本该不是如此的。
我知道桐木琴是他与家乡唯一的纽带,为此我特地托人用上等桐木刻了一把木琴,虽不是他原来的但也是力求相似,让他有个寄托。
那日倾盆大雨,我背着桐木琴来到他房外听他弹起了家乡曲调,琴声中多了一丝寂寥和惆怅,飘到了长安灯火市中,伴着淅淅沥沥的雨。
曲已终,他走到门口,见我在雨中忙叫我进入房中,眼角瞥过一眼桐木琴说不出的惊喜,我把琴放在桌上他眼眶发红,许是许久没有人如此对他吧,他感激似的要为我弹奏一曲。
屋内昏黄的烛火摇曳忽明忽暗,充斥着淡淡的清香,暧昧的气氛满布整个房间,我的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单薄而修长。
他似乎也发觉了我过于炽热的目光,指法越发的缭乱,许是空气中的气息太过旖旎,我竟难耐地走到他面前拥他入怀,琴声戛然而止。
他抬头看我,我也低头看他。
只见我衣服上的雨水沾湿了他的白衣,领口处锁骨若隐若现,白皙的脸上几许红晕飘上来,呼吸越发急促,不知烛火何时熄灭。
屋外雨水拍打着窗沿,他为我准备的挂在屏风上的蓑衣也终是没有用上。
那天我又正要前去探望他,谁知皇上却突然召我前去,竟是皇上不知从哪得知我常去见他,本该是同通奸般的死罪,谁知我便也只是好在那里跪了整整一下午。
临走皇上留下吩咐:“别再同他见面,此次念你与我自幼一起长大便不追究,若有下次定将他打入死牢!”
帝王一诺千金,我自是明白的,沉默良久,我终是磕头谢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又过一年,皇后诞下一龙子,皇上喜笑颜开大赦天下,而他也被赦免回归故里,并于次日设宴庆祝,宴请百官,不料夜里宫中有人趁着热闹行刺皇上,刺客却刺偏了径直刺向皇帝身边不远处那抹清冷的身影,当时是如何想的早已记不清楚,只记得发生的太快,我的身体早已下意识地飞扑过去挡在他身前,这天底下他受的罪他能替她挡了,便挡了吧!
当我再次醒来,皇上正站在床头,未待我反应过来,皇上便开了口:“爱卿此次立了大功,要何赏赐朕都会允你。”
帝王本是无情人,奈何这个皇帝实在过于心软。
我闷笑了声,皇帝忍不住盯着我,我便说:“皇上对臣的厚爱臣无以为报。”
“哼。”
到了出宫那日,他开始一步一回头,望着宫墙强忍着眼泪,四处张望片刻,自嘲般地勾了勾嘴角,转身决绝走了,没有一丝留恋。
当他走到拐角处一只手伸手拉住了他,琴师心里一慌,急忙挣扎,看到他的反应那人莫名心安,将下巴抵在他头上,低声说到:“是我。”
高高的宫墙之内,那个明黄的身影遥望着那对相爱之人喜极而泣,拥抱、离开…
“爱卿,你真是舍得…”他伸手摸上了自己腰间常年挂着的一块玉佩,闭上了眼睛,“终究是不一样了啊…”
自此之后,孤家寡人。
“皇上,天凉了。”
“嗯,下去吧…”
【初稿——轩辕逝水
修改定稿——唐大炮与委员长】
(其实原本这是个be,但我是亲妈,我觉得相爱的人不一定都能在一起,但我希望可以给他们一个好的结局,人生太长,难得深爱,如果同性的爱是万劫不复那我宁愿用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大叔×黑道小王子》
“把她给我。”
他用着冷静的声音告诫我,即使我怀中的女人,他的未婚妻即将死在我手中,他还是那么波澜不惊。
我莫名想笑,将手里的刀子贴紧了怀里细嫩女人的脖子,女人细嫩的皮肤立即被锋利的刀子割出血来,我笑眯眯地问他:“你女朋友在我手里,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尽管看起来不像,但我的确很生气,生气的想把对面那个从容的过分的男人生吞活剥!
父亲是黑道领导的我从初中开始就接受私人教育,因为外面的学校总体而言并不适合不平凡的我,而我对面这位,就是管家伯伯给我挑选的私人教师。
冷静自持这四个字也许就足以概括他身上百分之八十的特征,而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则可以用奇葩来形容:重度洁癖、毒舌、啰嗦、木头…
但也估计是因为对方身上难以言语,那属于在黑道里少见的人性的温暖吸引了我,我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大叔,然后在挑衅挑逗一次次失败了连续八年,我这才明白,这家伙不是木头,是花岗岩啊!
然而等我终于从黑道小王子变的一无所有看到对方那曾经出现在我各种yy里的军装模样,我这才反应过来:妈的!石头成精了!!
当然,我也从来没有各种电视剧里面出现的想要报仇的想法,一向现实的我才不会为了这些无聊的事情丢掉自己的小命,要问我会出现在这里并且看上去很像暴行的原因,只是因为对方的挑衅而已。
即使特么的变成警察,老子也不信我上不了你!!
对面的人似乎开始有些烦恼,用手指点着大腿,“你想要什么?”
这种公式化的问话他一定重复了上千遍,不然他的眼里为什么自然的流露出谈判的意味。
搂紧了怀里昏死的女人,我安心的仿佛握住筹码,天台的风从身后吹来,我的病服和怀里女人的白裙子交织在一起,看了莫名心烦,但由于知道我只要稍稍分神对方就一定有动作,我只能暂时压下那一丁点的不适将怀里的女人当做死猪肉一样拍卖过去。
“跪下来。”
“这不可能。”他冷静地拒绝了,让我有些吃惊,一般这种情况无论什么都要答应歹徒是对他的基本尊重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被气笑了,“那你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会给你,”似乎是我的表情有点奇怪,他补充道,“因为你什么都不会做。”
“……”我无言了,切切实实地无言了,半响从被怒火压的沙哑的嗓子里挤出一句:“你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
“八年足够我了解你了。”
“你放屁!”我不禁破口大骂,抬起了刀子想指向他,却在动作松动的一瞬间感受到了怀里传来的不同寻常的力量!
这个女人…
身后传来了异样的气流,似乎想将我托起,然而最终还是败给了强大的地心引力,我看着逐渐远离的两人瞪大了眼睛,然后笑出声来。
天台上的男人朝下看来的模样让我想吐口口水在他脸上,于是我就照做了,顺便比了个中指,“老子就是做鬼也要上了你!”
看着口水因为重心最终落在我的脸上,我不禁觉得我等会儿从十八楼掉下来死的样子一定超级难看。
蠢毙了!你的八年!我的八年!!
然而等我后背嵌入软垫上我瞬间怂了,听着身边传来路人的指指点点,我转了个面将自己埋在垫子里,假装我已经死了。
特么的我刚刚在天台上装逼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回头看一眼呢?!
过了很久周围才安静下来,有一只手摸向了我的头发。
“你就是一傻逼。”
“……”
“我可没说我想娶自己妹妹。”
“……”
“走吧,回去。”
“去你家吗…”
“去派出所。”
“……”
妈的,花岗岩,你去死吧!!
作者——唐大炮与委员长的恋爱史
《双向选择》
白煊 季宇
白煊视角
我有个说不出的秘密,它和我身边的男生有关。
他是我的上铺叫季宇,他有开朗活泼的性格和俊朗的外表,他的五官轮廓很完美,如同溪水一般清澈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唇总是微微上扬,一看就很好相处,作为一个男生我承认他确实很帅。
回想起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情景,那天是新生入学,正值三伏天,我在偌大的校园里找着宿舍,天气本来就炎热,再加上有些笨重的行李箱让我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水,于是我干脆停下来,找了一处树荫乘凉,偶尔吹过暖暖的风也还算惬意。
不一会走过来一个男生,等到我面前才支支吾吾的开口,竟然是问我厕所在哪里,不过刚才找宿舍时似乎真的有看到,就顺着印象指过去,他说了句谢谢就要离开,我想起什么似得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衣角,他有些惊讶的回过头。
我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赶忙放了手,扭过头,有些尴尬的问:“那什么…那做为交换,能告诉我男生宿舍在哪儿吗…”空气似乎停滞了几秒,等我尴尬的想要转身就跑,只听见头顶传来嗤嗤地笑声“啊,我知道啊,我知道,话说,我们还真是一对啊!”
在他把我领到他自己宿舍的时候我终于明白,做为活宝的我们俩其实一个宿舍,果然,非常适合做室友啊!我看着对方灿烂到过分地白痴笑容叹了口气,有种感觉以后的生活会很精彩。
确实,那以后我们一起去图书馆,一起逃课,一起去吃饭,他总是给我带上一份早饭,我也习惯在他打球之后递上水和毛巾,他的袜子总是掉在我的床上,在我每每咆哮之前就提前开溜。
有一次聚会别人灌我酒,本来不常喝酒的我一杯下肚整张脸就全红了,迷迷糊糊中听到他说我不胜酒力,然后把别人递来的酒都解决,他们都笑称他对我好像是自家媳妇儿。然而我自己知道,我和他总归是不一样。
可能是第一次那张笑脸,可能是每天都监督我吃早饭,可能是打球时的专注,可能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或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再满足于与他普通的接触,总是不自觉想与他更加近一些,再近一些,希望能多一些互动。
又到了梅雨季节,天气闷热,天也阴沉沉的我想应该是快下雨了,似乎有什么事情我忘记了,又仔细想了一下,哎呀,季宇的被单还没收回来,在我正打算下楼时,雨便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这时季宇也从卫生间里出来,我急忙主动承认:“季宇啊,你的被单没来得及收,估计已经和淋湿了。”
季宇显然是蒙了,他只带了一床被单,宿舍里也没有多余的被单如果“惨遭不测”…愣了一会季宇恢复淡定:“那就只好和你挤一床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到底。”瞬间觉得自己好无力,但也只能答应了。
到了休息的时间,我刚进被窝季宇就爬了进来,我急忙背对他往里面靠了靠,希望忽视在我身后的他,然而季宇对我的行为十分不满,直接伸手把我捞到怀里:“睡觉不抱什么我睡的不踏实。”想起这一切的起因,我也只好默认他的动作,但他温热的呼吸是不是打在我的脖颈,感觉有些痒还有一些不自在,可却没有一丝反感反而更多的居然是一种满足和喜悦。想到这我觉得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在他怀里我是什么心情,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但怎么……
第二天他约了朋友去球场打球,我和往常一样坐在观众席等着他下场,他其实总是喜欢和班上的同学一起打篮球打的一身汗,然后在结束的时候蹭到我身上来,简直像条大狗一样。
如果是以前我会觉得很高兴吧,但是最近总有些不安,心里似乎在抗拒着他过于亲密地动作,总觉得…如果不阻止地话,我将会无法预料自己即将做些什么…然而出于这该死的惯性,在他将篮球丢到一边然后笑的蠢蠢地向我跑过来地时候我下意识的将矿泉水递过去,然后是用毛巾给他擦汗…啊,不好,又开始了,这可恶的自然反应…脸好烫啊
季宇这家伙看到我出糗笑得一脸“灿烂”,没有一丝犹豫伸出魔爪就在我的头上蹂躏,这下我脸更红了,好在他没有抓着我这点不放,而是拧开瓶盖大口大口的喝水,“你慢点,也没人跟你抢。”对于他的行为我很是无奈又习惯的说,季宇他一直孩子气呀!
“呵呵,季宇家的小媳妇又来了,两个男生腻腻乎乎的,不会是基佬吧。”陈斌满脸鄙夷的说道,李刚也跟着附和,“同性恋什么的也真是有够恶心的,看白煊这细皮嫩肉跟个女的似的,不会也和女的一样喜欢被男人上吧?你和季宇走的这么近…不会…”李刚的话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却明明白白写着他在想些什么。
季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也没好到哪里,默默攥紧了衣摆,牵扯到了季宇他很生气吧。这种事他们说惯了,要是平时也许就忍忍算了,可是这次他们的嘴实在太臭。 可能看到目的达到,他们竟得意的越说越过分,人越来越多,我觉得我的理智只能支撑到这里,刚想让他们知道拳头的滋味。
“够了,你们他妈瞎说什么,我们俩根本就不是那种喜欢同性的变态,最恶心那种人了!”季宇的声音很大,整个球场都寂静一遍,半响有人回过神来这才看向罪魁祸首,李刚两人也没想到平时做和事佬惯了的他会发火,顿时摆手道歉。
陈斌他们俩道歉后急忙就离开了,人群也逐渐散了,然而我的脸却白了,捏着衣摆的手更用力了,关节处都已经泛白了,突然感觉鼻头发酸。我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摆了摆手说了句先走了,就匆匆赶回宿舍。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我们的生活又恢复到以前的模样,我以为还能像以前陪在他身边,却忽略了毕业所带来的离别。毕业典礼那天,明明告诉过自己要克制,然而在茫茫人海我还是下意识去寻找季宇的身影,但却一无所获,没来有的心慌反而鼓舞我遵从自己的内心,起码要让他知道,因为我觉得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终于我把他约到天台,鼓起勇气说出了那句我练习了千万遍的话,尽管还是磕磕巴巴但却坚定不移:“季宇…我…我…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当我说完,季宇愣住了,直直盯着我,没了声音,在那样的目光下,我感觉自己像是在被重头到脚地审视着,仿佛正在经历煎熬地痛苦,他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扭过头。
“…对不起,白煊。我不喜欢男生,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没有了温度的声音,还有他眼底的冷漠和他脸上的为难,我一个都没错过,那句白煊多久没听过了,不再是小煊而是全名……
算了。我苦笑着:“这样啊,也对,没关系的。”听到我的话他像是摆脱了什么,转身离开天台,连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我,头也不回,坚决地模样仿佛直接从我眼睛里刻到心里。
我想保留最后的尊严不掉眼泪,所以拼命迎着风想把眼泪吹回去,泪水使他远去的背影逐渐模糊,直到消失在我的眼里,我知道,回不去了。
整整一个假期他没有联系我,我也不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找他,于是彻底断了联系,然而等到了大学,我们却还是一个学校。也许这是上帝对我喜欢男人的惩罚也说不定,我如此的自嘲,连带这嘲讽的勾起嘴角。
是的,我们再次相遇了,只是没有了曾经的熟络,连话语都那么陌生而疏离,冷淡而又客气。而他身边多了一个可爱的女生,他对她是那么温柔,女生挽着他的手臂撒娇说饿了,他无奈的笑了笑,说:“你啊”,让我想起了那年告诉我不要挑食的他。
吃过饭后,季宇邀请我去跟他们一起参加小聚会,认识一下他的大学同学,犹豫了片刻后点了点头,我果然还是想知道他现在交往的是怎样的人们。
在去的路上,季宇和女生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我一直低着头保持沉默,心里却已五味杂陈。
其实这个女生没有太出彩的地方,外表也称不上惊艳。但季宇拒绝了我选择的就是这样的她,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我是男的吧,如果不是在意性别他会拒绝我吗?现在就算我沉默装哑巴他季宇也不愿与我有更多的瓜葛?
明明与他并肩而行的人应该是我啊,明明他的笑容曾为我灿烂。但真的已经不是我了,现在他会对另一个人笑为她皱眉,可那些都属于过我啊…也许是我的表情令人担心到了一定程度,季宇连连回头看我,我只好摇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到了包间看到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我才发觉原来已经跟他有距离了,意识到这点我很烦躁。简单介绍过大学同学后,季宇就正式的向我介绍他的女朋友,女生叫蓝柠,只是我并不愿与她多熟络,听了名字后其他的也没太在意。
因为我只认识季宇而蓝柠又是他女友,所以我们俩坐在季宇的两边,期间季宇去了趟厕所,于是就只剩我们两个,气氛莫名的尴尬。“你好,我是季宇的女友蓝柠。”蓝柠先打破了僵局,但面对女生主动握手,我假装喝水没有看到她的动作,而女生看到我的表现后讪讪收回手,尴尬的笑了笑,我也继续保持沉默。当她问到我季宇高中的事情,我竟有种他的高中时代全都是我在陪伴而不想告诉她的冲动,而事实也是如此,“他高中跟现在差不多,也没什么有趣事。”
我简单的一笔带过,显然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时间又停滞了下来,好在季宇很快就回来了。只是这时我还没注意到整场宴会都有人看着我,而我也因为冷淡的态度而被人针对了。
几天后,季宇有一场球赛,似乎没有都没察觉到一样在那次聚会之后还打算保持我们的“同学关系”,所以便邀请了我,而我也出于奇怪的各种心理没来得及拒绝他。
我和女生坐在了一排,因为一排的最外边正巧有个垃圾桶,女生想要把水瓶扔了,只是距离女生有点远,于是蓝柠便轻声询问我可不可以帮她扔了,正好顺手我就点头了,伸手去接她手里的瓶子,可能瓶盖没有盖紧一不小心我手一滑,剩下的水洒了女生一身。
来不及多想,我急忙向她道歉,女生却很是大方,即使她的长裙都湿了也还是微笑着宽慰我:“没关系啦,你也是好心帮我,就是个小意外。”但我有些自责,毕竟她是女孩子,所以给她递了一些纸。
这时一个男生走了过来,我认识他,他是季宇的哥们,上次聚会见过。他走到我面前,面露愠色,眉头紧蹙着,而季宇也随后跑到我们这边。“喂,你怎么回事?故意的吧?”
兄弟先开口很凶让我有点懵,感觉他在强忍着想打我的冲动,季宇则是边把蓝柠搂在怀里,边小声安慰:“哎呀,也没什么大不了得,就一条裙子嘛,别怪白煊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到时候我再给你买。”那眉宇间满是温柔,“怎么会没关系,季宇,你是柠的男友,怎么能让她受委屈,帮着外人,你看不出来他对柠的态度吗?”哥们儿显然对我很不满,但我在等下文,我想知道他会怎么说。
蓝柠也是聪明人,看出气氛不对赶忙开口:“真的没关系。”而季宇听到蓝柠的话有些犹豫,又看了一眼蓝柠的裙子还在嘀嗒水,最后还是对我说:“额…可柠毕竟是个女孩子,要不…白煊你正式跟柠道个歉吧!她的整条裙子都……”
他后半句说什么我都没听清,只是前半句一遍遍在我耳畔回响,像喝了整杯的柠檬一样酸,和他相处了那么久,真的就比不上蓝柠,一个在他身边两个月不到的女生?!突然想起一句话:没资格吃的醋最酸,先心动的人最惨。
都是我自己先动了情,所以我自己活该,看着季宇勉强的笑容和不断的解释,我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捏紧了,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对不起。”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之后落荒而逃,身后传来各样的吵闹声也再阻止不了我…
季宇,我对你寄予一往情深,没有败给自己的胆怯与懦弱,没有败给世人的眼光,可却败给你,败给了你的怀疑和性别。如今有人替代了我的所有,没有任何理由继续留在你身边的我,只能选择退场。季宇,再见,希望你我再也不见。
作者——斯入骨
编辑——唐大炮与委员长的恋爱史
作者有话说:这篇稿子原本是斯入骨兴冲冲交给我的,因为她觉得故事触动到她自己了,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我退回让她去改,然后就是无止境的改动,这篇稿子改的和最初的原稿几乎天差地别,但作者还是坚持了下来,连我都忍不住触动。这样一直往前冲,丝毫不知道退缩,即使她的文不是最好的,她的精神也是最棒的!!斯入骨,干巴爹!!!(ง •̀_•́)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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