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 | 同人】梦到谢桥（ 五 ）

金光瑶微笑听着，心里想的却是——怪不得，第一次遇见这个人时，惊疑他是不染尘埃的仙人。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个卖小孩玩具的摊位前，蓝曦臣好像看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快步走了过去。
金光瑶皱了皱眉，还是跟了过去。一路上，他发现蓝曦臣站在书摊前翻的是小人书，到衣帽店里看的是小孩的虎头帽，路过卖花花绿绿的面具摊位前很久挪不动步，连逢年过节小孩玩的烟花爆竹他也要瞧上一瞧。一言以蔽之——看的净是小孩玩意儿。
金光瑶不由得怀疑，怕不是他二哥要娶亲生孩子。
蓝曦臣站在货架前看了一阵，突然伸手从木架上拔出只拨浪鼓。
涂着红漆的木质鼓架和金黄色的铜钉在太阳底下闪着微微的光，坠着小巧珠子的细绳一左一右垂在鼓架两侧，鼓面上还画着小孩子喜欢的小人像，做工甚是精巧美观。
蓝曦臣将那只拨浪鼓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时不时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弄几下细绳，却始终没有转动木柄。
金光瑶看他这幅新奇的模样，心道二哥怕不是从没见过。
自顾自玩了一会儿，蓝曦臣果然转过身来，问金光瑶道：“阿瑶，这是什么？”
他那双深色的温润眼瞳中盈满好奇，叫人不忍拒绝。
金光瑶道：“……拨浪鼓。”
“原来这是它的名字，”蓝曦臣唇角微弯，轻轻笑起来，他的目光落到手中的拨浪鼓上，却又仿佛落在很远的地方，“……从前去姑苏城中，见稚子玩过。”
金光瑶想起自己原来和母亲住的时候，窗台上经常摆开一溜的小孩子玩意儿，自己小时经常挨个摆弄，个个爱不释手。
见金光瑶不语，蓝曦臣又接着道：“我见那稚子依偎在自己母亲怀中，手里抓着它，觉得很是羡慕……一时竟看愣住了，差点挨叔父的责备。”
说罢，他轻轻转动起拨浪鼓的木柄，侧耳认真地听着两端的小弹珠发出清脆悦耳的“咚咚”声。
金光瑶看着他，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那个曾经站在姑苏街头，束着长发抹额，佩着长剑，一袭白衣的俊秀少年，好看的脸上却露出羡慕又落寞的神情。
少年的神情那样专注又落寞，连带着金光瑶觉得自己的心脏也有些微微的钝痛。
金光瑶抓起摊位上的一只泥人，道：“二哥玩过这个么？”
蓝曦臣：“没有。”
金光瑶又抓起一样：“泥塑老虎？”
蓝曦臣摇头。
金光瑶不信：“桃木剑？”
蓝曦臣仍是摇头。
“二哥小时候不玩这些，那玩什么？”这回轮到金光瑶好奇了。
“符咒，古籍，”蓝曦臣想了想，又补充道，“嗯……还有字帖。”
金光瑶：“……”
金光瑶只觉哭笑不得，不知是蓝启仁可怕了些，还是小时候的蓝曦臣可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