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泉】爱在记忆中找你（七）

梦醒之后，你依然是千手的法宝，我也依旧是宇智波的利器。
两军交战，刀剑无眼。奔跑，对刀，“写轮眼！”泉奈欺身直面冲向扉间。只是他没想到，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这张脸了。
扉间一愣，赶紧闭眼。泉奈把握住时机，横身就是一脚，扉间身形不稳，泉奈一拳补上，打飞扉间的同时忍术接上。
“火遁·豪火球之术。”
“水遁·水龙弹之术。”
水火相撞蒸汽喷飞。雾气蒙蒙，却也逃不过写轮眼的眼睛。扉间的苦无被泉奈一一避开。
“胡乱攻击吗？你就尽管诅咒没有写轮眼的不幸吧。”泉奈得意，自己的写轮眼还是……
“飞雷神斩！”擦面而过的苦无瞬间消失，转而代替的是扉间本人！
你还是研究出了对付我的办法。扉间，你果然很厉害。
“泉奈！”斑丢下柱间跑了过来。“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的！”斑架起泉奈就要撤退。
“呃！”在斑最着急，最心疼的时候，柱间却跳出来对他刀剑相向。“柱间！”
“斑，你是赢不了我的。”本以为一切到此结束了，但柱间却扔下了手里的武器。
“让这一切结束吧。忍界最强的宇智波和千手两族联手的话，各国就再也找不到能和我们对抗的忍者一族了，战火也会从此熄灭。”柱间朝前走了两步并伸出了和解的手。
“过来吧，斑。”
看到那坚毅的眼神，泉奈似乎明白为什么哥哥会对这个烂木头如此执着了。这个人懂哥哥的理想，也懂哥哥想要的生活，更懂，哥哥的弱点。
哥哥动摇了，宇智波一族的衰微，哥哥对柱间的留恋，对曾经梦想的渴望……
但是……
【扉间，如果宇智波一族与千手一族化干戈为玉帛的话，你们会怎么对待我哥哥。】
【就算战争结束了，斑也是个危险人物。我大哥怎么宠他我管不了，但是，我一直都会把他当做“威胁”。】
在那里，哥哥没有未来……
“不行哥哥！”泉奈止住了斑的脚步。
“泉奈！”
“别被他骗了。”
“泉奈……”
“你忘了大家，我们的族人，都是被他们所杀的吗？”
……宇智波也没有未来。
泉奈看透了哥哥的未来，也看透了宇智波一族的未来。但他始终没有看透的就是，造成这一切的源头――是自己。
斑带着泉奈逃了回来，但大部分人都投降了千手一族。扉间的致命一击虽然稍稍偏离了要害位置，但泉奈的身体机能本来就没有能力去治愈身体的损伤。只一天，斑还来不及做些什么，泉奈的身体机能就全部衰竭了。
“够了哥哥。”眼睛里的哥哥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般，深凹的眼眶看上去实在是吓人。“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
“我死后，把这双眼睛留给哥哥你，就当泉奈还一直陪着哥哥。也许，还能帮助到哥哥什么的，这就太值了。”
“别说傻话了，哥哥一定会救你的！”
“哥哥，我呐，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
“嗯。”
“我啊……我……我……我喜欢……”
我喜欢那个白毛。
虽然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但我知道，哥哥你早就看出来了。小时候是我们守护着你们，而长大后一直是你们守护着我们。
只是，这忍者世界这么大，居然没有容得下我们的地方。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的话，在梦里的世界，让扉间和泉奈好好相爱吧。
泉奈以为哥哥得到永远的万花筒写轮眼之后，会为自己和宇智波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双眼……”战场上再次相遇时，斑已经不是曾经的斑了。
“泉奈怎么了。”
扉间的问话简直让宇智波斑都快吐出血来了，真不知道要多少厚颜无耻，才能铺就那张毫无无表情的脸。
“之前的伤太重，我弟弟死了。为了守护宇智波一族，他把力量留给了我。”
“休战协议书应该已经送达了，要保护宇智波的话，就该结束这场无谓的战争！”
“柱间！”须佐能乎。
“木盾·花树界降临！”
花海，巨人。战斗开始。
“斑，战斗已经毫无意义了！”祖传的嘴遁从来没有停止过。
“毫无意义？那为什么泉奈会死了！还不是，还不是被你们杀掉的吗！”
“……”事实无法辩驳。
须佐能乎完全体，木人之术龙佛起。仿佛神仙打架一般，旁人根本无法插手。
失去弟弟的伤痛让宇智波斑把所有一切，都寄托在了对千手一族的复仇上。
“斑，我们曾经是朋友，而且拥有相同的梦想。”
“柱间，别再说这种幼稚的话了。”须佐能乎举剑而起。“什么推心置腹坦诚相见，根本就不可能啊！”
“柱间！”
“斑！”
但面对实力依旧突飞猛进的柱间，宇智波斑始终没有必胜的机会。一天一夜，其他族人都已投降，宇智波斑却还在拼命与柱间厮杀。
明明身上一点大伤都没有，但宇智波斑的疼痛却难以言表。他想杀了扉间，可柱间永远是他的障碍。
“柱间，你这是什么意思。”
“把你的查克拉全部耗尽。”
“你还是那么天真。”
柱间的确做到了，宇智波斑耗尽所有查克拉后，第一次倒在了地上。
“斑，结束了。”一直不知道躲在何处的扉间走上前来，准备送宇智波斑下地狱。
宇智波斑斜眼看着扉间。扉间一颤，仿佛自己所想所做的一切，都被那诅咒一般的魔眼看透了。
“等等，扉间。”
“为什么？阿尼酱，现在是杀掉斑的好机会！”就算知道一切牺牲都该停止了，但宇智波斑的眼神明显是，终有一天会杀了自己。既然如此，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我不准任何人动他！”柱间的语气不容辩驳，扉间被柱间强大的气场震慑得不敢动弹。
“哼，干脆点，给我一个痛快吧，柱间。”已经一无所有的宇智波斑也不在有什么留恋了。“能死在你手上，我也没有遗憾了。”
“逞强也是没用的，如果把身为族长的你杀了，那些追随你的宇智波的年轻孩子们，肯定会再次挑起战火。”
“宇智波一族已经没有这种想法的人了。”
“不，一定还有，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会出现的。我说斑啊，我们一起结束这种战争吧。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早晚有一天要建立理想中的村子。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一起打水漂吗？”
“恐怕不行了，我已经和你不同了……”
【我决定了，在这里建个属于我们的村落。】
【如果这村子真建成了，我要把弟弟，在这个能俯瞰整片森林的地方，好好地保护起来。】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兄弟了，再没有要守护的人了，而且我也无法相信你们。”
“那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们。”
“想要我们推心置腹的话，要么你现在就杀了你弟弟，或者你自行了断。”
如果你杀了你弟弟，那么报了仇的我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憎恨的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如果你自行了断的话，那么我们就一起死好了。
扉间那里能容忍这种事情，举刀就准备先了断了宇智波斑。但柱间的杀气依旧未减，扉间也不敢擅自行动，还好其他族人同样不赞同斑的胡言乱语。
“他根本就是在胡扯，你要怎么做？阿尼酱，不会真要杀了我吧，还是，为了这家伙的一句话就自我了断？真荒唐，阿尼酱，别搭理他。”扉间太明白自己的大哥了。只要宇智波斑一句话，大哥真的会为其去死。
果然，柱间卸下盔甲，拿出了苦无。他选择自行了断。
“谢谢你，斑，你果然是个重情之人。”
宇智波斑给了柱间不杀弟弟的选择，或许这一选择从一开始就错了。
泉奈的死是隐藏的导火索，而扉间的活着，则是一切争斗的火星。最善良的举动，往往埋葬着最坏的种子。
“听好扉间，把这作为我的遗言牢记于心”。
“阿尼酱。”
“这些话就等同于我的生命，族人们也斗要牢记。在我死后，决不能杀了斑，今后也决不允许宇智波和千手再起纷争，以你们的父辈和未出生的孩子发誓，永别了。”
从相遇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斑是上天给我的启示。我们的想法并非完全一致，但却有相同的理想。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死去，为了能和朋友、所爱之人一起活着，为了见到这样的未来，所以要忍耐。如今只差最后一步，怎么可以就此停下呢。
斑，就算你的未来里没有我，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活着。
宇智波一族的人总是太温柔，他们的憎恨永远无法痛彻到底，所以他们的憎恨才会越发揪心。
只是一行眼泪，就足以让宇智波斑枯竭的心再次跳动。
他一直说柱间太天真，其实那话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太天真。但一遇到柱间，他就会变成当年那个不识爱恨的少年。那时光太美，所以他流连忘返，无法自拔。
他可以让柱间杀死自己，也可以动手杀死柱间，但唯独无法眼睁睁看着柱间死掉。“果然，我还是太天真了。”宇智波斑抓住柱间刺向自己的苦无。
他败了。他宇智波斑一生无敌，唯独对于千手柱间，他败得一塌糊涂。
“够了，你的坦诚我已经看到了。”
就像做梦一样，宇智波和千手握手言和了，再也不必流血牺牲伤亡惨重，也不必让更多的孩子上战场赴死。
如果说宇智波斑的一生中，有什么时光是最美好的，那就是跟千手柱间在一起的日子。小时候的打水漂，战场上的热血对抗，以及，看着他们的“孩子”一步步成形茁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