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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搞笑向】齐之侃 快把你家王上扛走(十三)

“喂,大胡子,我说你也该走了吧?”
蹇宾计算着毓埥这几日烦他的次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手好像不够了。算了,反正有很多很多次就是了。于是蹇宾得出一个结论:无论如何,必须把这个烦人的家伙从天玑扔出去,让他祸害别人去吧。
毓埥佯装悲伤,看得蹇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忙拿起一本奏折拍在毓埥脸上。
“有话好好说。”
“你看,本王在天玑住了这么些日子,你也知道本王是个好人。”毓埥扯下蹇宾的手,“本王与你,没有爱情也有友情啊,你当真如此决绝,要赶本王走?”
爱情?友情?我可去你的吧。
蹇宾给了他一记白眼,起身拽着裙子就要跑去找齐之侃,被毓埥抬手一把拉住。蹇宾无奈地回头看他,从毓埥手中一点一点救出自己的衣袖,随即抚平褶皱,趁其不备一溜烟跑了出去。
“小齐,小齐!”
齐之侃正在花园里提着水浇花,远远就听到蹇宾气愤又傲娇的声音,便将东西放下转身等他的饼过来。白衣身影宛如疾风般朝这边奔来,惹得齐之侃唇边泛起一抹笑意,如此着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不过他猜,可能是又被遖宿王气着了。
蹇宾一路无暇欣赏满园尽态极妍的花,眼中满是前方笑着等他的人。身后宫人劝他慢些的话早被他抛在了百米之外,只想快点到小齐身边,把毓埥的罪状通通罗列一遍。
齐之侃牵过蹇宾的手,沿着花中小径缓缓前行,偏头看着蹇宾清秀的眉眼,出声问道:“王上不开心?”
“我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毓埥那家伙一日不走,我就一日开心不起来。小齐,你快把毓埥给我扔出去嘛。”提起毓埥,蹇宾就开始咬牙切齿,看样子像是不把毓埥吃了都不会罢休。
出乎意料的,齐之侃什么也没说,只是轻笑了笑,继续牵着他往前走。
蹇宾憋着气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让毓埥自己走又不让天玑丢面子,想起毓埥的所作所为更加生气。偶然抬头,身前小齐的侧颜撞入眼底,笑意明晃晃地刺进心里。
小齐在笑啊。
是了。蹇宾发觉自己竟从未曾注意过,自从战乱纷起的钧天平静下来,小齐比当初在那个暗流涌动的朝堂中,多了那样多笑容。不管自己对小齐有多么好、多么信任,但将他禁锢在这个无形的囚笼中,终究还是误了他。
蹇宾忽然不生气了,小齐还在,自己的一切都还在,还有什么值得生气呢?想通了这一点,他便放下了对毓埥的埋怨,安安静静地跟在齐之侃身后,任凭他牵着自己穿过无边绚丽的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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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明看着莫澜手忙脚乱惊慌失措地抱着一只鸽子跑进来,不满地敲着桌子道:“蠢死了你,连鸽子都怕?”
莫澜委屈地瞥了眼执明,辩解道:“臣不是怕它,臣是看这鸽子总扑腾,担心好不容易抓下来又飞了,才......”他也很无奈啊。
“行了别废话,谁的信?”
莫澜将鸽子脚上的小竹筒取下,递到执明面前,另一只手赶忙把挣扎的鸽子放了出去。鸟类太可怕了,比执明还可怕。
“齐之侃?”
执明打开信纸,读罢疑惑道。齐之侃那个护妻不讲理的人居然会给自己写信?这可真是钧天奇闻。要知道,执明在齐之侃心里,一直都是混吃等死不务正业的形象。
莫澜凑上前问道:“那他写信都说了些什么?”这才是重点好吗?能让齐之侃动手的,肯定不是寻常事。
“他要本王给他想个能哄蹇宾开心的法子。”执明简略地回了一句,开始思考什么方法能让那个傲娇的煎饼开心起来,毕竟齐之侃都给他写信求助了,他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谁都知道蹇宾傲娇是出了名的,也就齐之侃愿意把他当宝贝捧着。
想了半天,执明一拍脑袋。
“有了!”
于是提笔就开始写。莫澜看着执明的方法夸道:“王上真是聪明,这方法一定有用。”
执明得意地回道:“那是,本王可是追到了阿离的人。”他可能就这件事拿得出手了。不过人还是要有自信,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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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御花园里的桃树开花了。”
蹇宾听着宫人的禀报,欣喜地放下奏折,外衫也没披就往花园里走。那株桃树难得开一次花,他都等了很久了,怎么可以错过?
不知是什么缘故,平日里热闹的御花园今日居然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冷冷清清的。难道是有什么陷阱,要谋害他不成?蹇宾越这么想就越要去,他倒要看看,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直到蹇宾看到那株开满了花的桃树,他也没有碰上什么怪事,或许是自己多虑了。满眼的粉色让蹇宾心情好了起来,他走到树下,才发现树上挂着许多与桃花同色的纸条,难怪他刚刚没有发现。
有趣。
蹇宾随手拉低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
“臣,心意如初。”
竟是小齐写的。蹇宾吃了一惊,尚未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又看到旁边的纸条上写着:“承君器重,无以为报,唯肝脑涂地,以谢君恩。”
蹇宾想起当年种种,不由得笑起来。小齐那样正经的人,也会做这些小玩意儿么?他看着满树高高低低的纸条,便逐一去读。
“王上是上天赐给臣的宝物,无论他人如何看待,臣都会以命相护。”
“臣从不悔与王上遇见,亦不悔入朝堂,只悔未能事事护王上周全。”
“臣不会再离开王上一步,就算天下倾覆,臣也永远不会跟丢。”
......
“王上,臣恐怕不能凯旋归来了。”
“王上,见字如面。”
“王上,臣一直在你身后。”
任凭蹇宾再怎么抑制,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眼眶涌了出来。他想起自己在雨中攥着小齐的信,那一瞬间,他只觉得绝望。他的小齐没有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见字如面?当初无法见字如面,如今仍旧不能。纸、字皆是冰冷的,如何能与有温度的小齐相比,如何能与他心心念念的人相比,如何能与......他的全世界相比。纵然最后,差点没有了温度。
蹇宾本是高兴看到过往的,然而看到后来,悲伤随着快乐一起冲破了陈旧的封印,让他又开始害怕,开始责怪自己。
若是当初自己再努力一些,是否就可以避免天玑的祸患,小齐也不必赌上性命。
蹇宾转身,泪眼朦胧间看到不远处的白衣人,泪落得更是厉害。齐之侃本以为此次蹇宾会开心些,却在看见他的眼泪时慌了神,难道是他看漏了执明的方法,出了错?
“小齐你真笨。”蹇宾推了齐之侃一把,显然没用什么力气,“你想哄我开心,把好事写上去就是了,你还把那些写上去,是存心要惹本王伤心?”
齐之侃不敢多言,万一蹇宾更伤心,他岂不是错上加错。
“是,是臣考虑不周,请王上责罚。”
“责罚?”
“那便罚你此生都不许离开本王,你可做得到?”
“至死不离。”
“什么死不死的,小齐你又胡乱发誓!”蹇宾气恼地甩袖往前走,眼角余光看到齐之侃急急忙忙地追上来,忍不住扯起了笑容。
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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