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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荒君(感觉怎样?)

2023-03-05阴阳师同人文感动吗 来源:百合文库
此间常有妖,却是以天生妖少,而人制之妖多,故吾辈有此惑:人之心,何故如此之冷邪?终是绝心,一意只修天之玄者,吾乃荒也。
                一,天生之预言
一开始的时候我不是妖的,我是出生在海边的孩子,是人,曾经是!
我也不清楚我是谁的孩子,父亲与母亲是我所没有的,但我不在意,真的!我是大家的孩子,他们都是喜欢我的,他们看我就像是看绝世的宝物,这不就是看待自家孩子的眼光吗?
我天生就能够听到一些,看到一些东西,比如我能够看到拿着黑色镰刀的一身黑衣的人,他出现在哪个人的背后,谁就会死,又比如站在海边我就能听出来,海水的流动是不是会淹没岸边?我更多的是能够听到天上的语言,只要我想,莫名的我就会知道哪块地方向下打容易打出水来,好做井口,莫名的我就会知道哪家今天需要避火,好防备意外。
一开始是没人相信我的,却是因为我是孩子,而小的事情即使发生也没有人在意,所以我所说的话一开始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虽然我不是他们的至亲,就连那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村里的人却愿意给我一口吃食,愿意包容我,既没有人对我起恶意,也没有因为我是累赘之故对我驱赶,所以无依靠的我也就这么的活下来,也就这么喜欢他们,那一团真正的善意,我真是热爱到极处!
有一天我看到了住在了村口的大婶身后站了一席黑衣,我顿时就慌了,我不能容忍死神带走常常呵护我的,经常为我驱赶欺负我的坏小孩的大婶!她是好人,她就像一个母亲一样常常包容着我去,所以绝对不能!却是镰刀已经握紧,却是一股厄运缠身,明眼就能看到,头顶的坚固的梁柱已经莫名的倾折,我赶忙几步赶过去。
“快出来,快出来,我看到了。”一手指着黑衣的人,我一边大声叫喊。
“你这孩子,怎么了?是又有人欺负你了吗?”那个黑衣的男人,大约是吃惊我能够看见他的缘故,竟一时间有些愣神!幸好他愣神了!大婶还有机会救下来!
“黑衣,死亡使者,身后,求求你,快出来。”我如此的恼怒我这笨嘴舌!也愤恨于我这不够健壮的身骨,我为何如此笨拙?越是这紧急的时刻为什么反而越结巴呢?
“小孩子家的,没有人教导你,我也要教导你一句,这些不吉利的话是不能说的,这样的话是不能当玩笑话说的,来给你个甜饼,别处找同龄人玩吧。”那个男人已经回过神了,镰刀就要挥动,大婶却递过一只甜饼来,我已经着急的不能在着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啊!
“快出来啊!!!!!!”我急的一手拍开饼,就想要伸手去拉住大婶。
“怎么了,是我刚才哪句话刺激到你了吗?哦!不哭不哭,是我不该,说什么没人教,嗯没事的没有爸妈不还有我吗?不哭不哭啦!”大婶轻轻伸出手摸摸我的头发,很温柔很温暖,而我却如此急切的想要救她!
只看见那黑衣男子轻轻叹口气,却是让我听到一句“天道有轮常,对不起。”不妙的感觉疯狂涌上心头,内心已经绝望了,我无声的只能够瞪大双眼,泪直冲眼眶,却是止不住流,我着急,我愤怒,可梁柱还是断了,只是一道门的距离,整个顶端都塌陷了,我被摔的老远,却是性命无碍,可是那我最想救的人,却是救不回来了。
我狠命的摔着自己耳光,憎恨自己的无用,几乎想要将自己的嘴抽烂了,拼命责问着自己为什么?在这紧要的时候,却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不能随意编造一个理由把大婶骗出来?我这笨拙的舌头我恨不得把它拔掉,我这瘦弱的身体简直一无是处!
没有人不会不相信我说的话了,因为啊,这与人命有关的事情也不幸的被我说中了,最关怀我的人也因此而缺少了一个,只不过若我的预言需要让我珍若性命的你们才能来证明,那么求求你们,我孤身一人也……挺好……
               二,吾之所爱
大婶如同一个平凡的农户,草草被埋葬了,就葬在村里的墓地里,因为她家里没什么读书人,所以既没立什么石碑也没有刻什么碑文,只有一块木板,大婶也从来不曾说过自己的名字,所以名字也没有只是刻了一个生前的居住地。
可是我一眼就记住了这个土包,即使在这成群的木板为碑的墓地里,这成了我常来的地方。
…………
我在这村镇里一下子就有了顶大的名气,因为我的一桩话得到了证实,虽然人们还不是顶相信我的言语,但是我只要说出来,人们的心里自然就有了一番防备。
在这样小的村庄里,没有什么是比人命更大的事情,人命交换来的真实自然就更让人相信!只不过啊,若是一开始就相信我的话,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故呢?
我以前居住在村子里专门堆放木头的柴房里,现在大家为我建造了一个专门的屋子,不大,却是村里人的心意,就在村长家的隔壁,衣服也有了崭新的几套,吃喝也由村子里的人提供,没什么不周到的,我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只是我忽然被大家如此对待,真是一时间有些不习惯呢。
我还没有长大,却有了自己的住所,没有高尚的行径,却已被成年的人所尊敬,大家对我更好了,虽然对我有所求,我也尽心尽力着,我如此热爱这这个村子里的人!
…………
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大婶的碑前看看了,我太忙了,每天都有人来我这里拜访我,有求这看收成的,有让我看寿命的,有让我测姻缘的,人是络绎不绝的,我家门槛都已经更换了三个,我总是实话实说,有心情变开朗的,有陷入低迷的,有彻底死心的……我也时常出门,我热爱这里的一切,当哪个人身上出现了凶兆,我就会出现在他的身边,我不允许灾厄出现在大家身上,决不允许!失去一个大婶已经足够了!关心我的人呐,我绝对要让你们活到不想在活下去的年纪!你们都是我最亲爱的人,既然我有能力,怎么能让你们死呢?
黑衣的男人再也没有从这个村子带走一个人,我总能够看到他徘徊不去的身影,以及愤怒的表情,他也找我聊过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救人嘛,我活着的时候你就休想从这里带走哪怕一个人!”真正邪恶之辈你不去碰,这些如此善良的人,你怎么好意思将他们带走?
   “你这是打乱秩序!你在这样下去,不仅会受到天责,还会失去天赐的礼物!”我知道啊,可是我舍不得村子里的人呐。
“我只不过不想让他们死,你不来不就好了。”我没有父母,我是孤儿,难得有关心我的人,我怎能!!怎能!
“寿命到达尽头,带他们离开此世是我的职责,秩序是不容破坏的!”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拼却一条命,只要我还有命,我就一定要保护他们!”我一定能够保护的了大家的!一定!
那个黑衣男人走了,眼神似乎带着一点同情,一丝怜悯,但我不去在意,我只会关心我身边的人,祈求平安。
                 三,心之所封(疯)
千里白,万里凉,天寒不过心头霜!骨里雪,眼里血,付却此身尽是伤!自古难猜是人心,十年亲,推以祭天都洗清!
又下雪了啊,啊,我已经是荒了啊!还是忘记不了啊!
…………
我的身体总是瘦弱不堪的,即使村长总是为我想尽办法补身子,都不能使我看上去壮硕哪怕一点,我很感激村长为我费心费力,但我深知这是天对我的责罚,治与补都是无效的!除非我不在说!
难道叫我看着黑色的厄气将一个又一个慈祥的老人带走?难道叫我看着健康的哥哥突然失去手脚?难道叫我生生看着那对我好的人们收到艰辛而置之不理?
我啊是要教这里每个人都幸福安康的,我啊是受不了这么好的大家受到苦难的。
即使体弱多病,即使面容枯槁,但我看到的就还是要说的。
我知道我每多讲一件事情身体便会消瘦几分,我也知道我每化解一次死亡内里就又痛几分,我还知道我……活不久了,我可能活不到成年了,虽然我有十五岁了,但我这身体却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上天给我的启示也越来越少,我能够听到的声音也开始多了几分不曾有的杂音!
我立刻就知道我将要失去这份力量了,我能预测的不会很多了,我要趁着这股力量还未消失,我得让大家的生活好起来,我也许已经阻拦不住黑衣的男人带走长辈了,老村长也在昨天走了。
但最起码,我要给大家留下一些东西,趁着预言的力量还在,我要让村里渔人有鱼,农人不忧心干旱,我要让大家至少能够在享受我带来的好处一百年!即使我死!!!
我开始疯了似的四处寻找水穴,寻找海边难寻的良田,标记安全而又资源富饶的密林,预测海上暗礁的地点以及容易出现事故的地带,这一切的一切我都记录在册,做成书,以便大家好开发或是得到启示,虽然时常头疼不以,虽然身体已经虚弱不堪,但我想这件事至少还是要做完的,这本书记录完我还侥幸活着的话就不预测了,这是我此时的想法,很单纯。
谁知道呢?人心的转变就是如此容易,从怀疑到推向死亡,容易的很,真是多一丝的犹豫也没有啊!
我的预测终于开始消失了,第一次有打鱼的人在我的指挥下出了事故,渔夫稍稍驶的远了些,却在我为其选定的方位触了暗礁,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的船毁了,一日所得也失去的一干二净,渔网亦要重新织就,至少一个月,他都不能出行了,这对他打击挺大。
可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方才有几个围观的渔夫看我的眼神里,有淡淡的怀疑?那躺在地上呻吟的渔夫看着我的眼神是不是充满了愤恨?
我有些不解,但也不在意,只要大家还…关心于我…我就愿意为其付出一切。
我明确的知道了我的预测能力已经渐渐的失去,所以我不在预言一切跟性命有关的事务,这样的事情,出错就是致命的,这点我是在清楚不过的了!
探定井位频频出错,厄运征兆也渐渐看不清楚,问询寿命的老人被我拒之门外,而那在此间人看来最重要的事情,儿孙福缘的问题,已经没有人来问我了,即使我有时知道。
人们还是会为我送来吃食,尽管眼光充满不信任,闲暇老人也时常来我这陪我说话,尽管渐渐没了话题可聊,村长老人家还是会关心我的身体,尽管次数正渐渐变少……大家还是关心我的不是…吗?
我想这一份关爱还是没有改变的…对吧?我依旧要完成我的事情,尽管力渐渐有些不从心了,可是我爱大家这件事情,却是依旧没有改变。
这天天气正好,我那预感的力量今天也是难得的正常,行走海边,常年闷坐于屋内,出来走走,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也是必要的,虽然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对我有了非议,但为大家而做的事情我是不会放弃的,毕竟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最热爱的人……
身体还是虚弱不堪,但精神却还是不错的,没有生病的迹象,头也不是很疼,难得的放松时间,自然要好好放松一番的,不去想令人头疼的诸多事情,就这样走走,大脑是空的,也挺好。
既没有什么需要听的,亦没什么可以看出来的,平静安逸,一瞬间,我就放松了。
极目远眺,大海的景色是如此壮阔,时有贝壳冲上岸边,时有飞鱼跳出海面,也有海龟从岸上向这大海划去,或多或少可见珊瑚的残片就留在岸边,更远处还有海豚高歌,还有各种鱼类群居……
等等,我立刻就意识到不对,不同季节的鱼类,甚至是天敌,为何聚集在一起?但见海水稍稍上涨,海水已经从低处向上涨来。
我立刻就看到,远处海水之上,一层妖异的云朵笼罩着的,持叉子的人作为前端,有着鱼鳃持扇子的中年人居中,丑陋的鱼头人拿着杖挥舞,跟兼有形形色色的或有一副人的面孔,或有特异的能力的生灵,大概就是妖了吧!
我立刻就看到海水漫过村庄的景象,立刻就看到那中年男人狂笑的场景,立刻就看到吃人的妖怪在啃噬的惨像!!!
我立刻如同发疯了般像村里跑,我不允许自己哪怕慢了一步,我疯狂的大叫
“有妖怪,妖怪来了,快往山上赶,快啊!!!水妖要来啦!!!!”实在是太虚弱了,我已经快没力气了,幸好村子离的不远。
壮硕的大叔和哥哥们听到了,老一辈的老人与孩子也听到了,之后整个村子都听到了,怀疑虽然有,但尽数还是跟着我跑了的。
只是几个年纪轻的,却是留下来,倔强的死活也不相信我。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身后的只有一座山是真正安全而且是妖怪不敢侵犯的,原因我不知道,但路途不近,先将大家带进去在说。
活下来是首要的,我虽然保护不了所有人的命,但保全大部分还是可行的。
我祈祷着留在村庄里的人不会被吃掉,也祈祷着妖怪快些离开,针对我身后的这一群人,他们身上的死厄是我没看到的,他们的危险解除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我自己的身上却缠绕上了一番黑色的厄气,祛除不了,也预测不出。
约莫过了三四天的样子,妖怪没有来,倒是留在村庄里的青年人来了,他们指着我的鼻子
“骗子,根本没有妖怪来!成心骗大家好玩吗?”我没有,那是我明白无误看到的!
“我也许是看错了吧。”总之没事就好
其中一个不屑的向着我啐了一口唾沫
“也好意思称预言师?简直连废物都不如嘛!”怎能这样说我?怎么能?
“还委屈你了?真不明白居然还给你专门盖房子,你这样的骗子,就活该住柴房!”
没有人为我出言一句,好似我曾经所做出的正确的预言都不存在过似的,一时间心冰冷冷的。
“你看看,我就说不该相信你吧,还要我们大家为你免费提供食物,明天开始自己来老老实实的自力更生吧,没有什么东西是你应得的!”
看着一片认同,怀疑的眼光,你们也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是应得的,那么我那正确的免却死厄的预言,又怎会是没有代价的呢?我体弱多病,我常年无力,多补却骨瘦如柴,你们当真一点都不清楚吗?当真连一点同情心也失去了吗?也罢就当失去这份力量,自立更生也好吧!至少不必在操心了!
                  四,人消逝
在那陌生冰冷的眼光里,充斥这怀疑和贪婪,我久违的来到大婶墓碑前,有些伤感但最终决定不在预言了,一来我时断时续的预言已经不在准确,二来我想大家大概也不需要我预言了吧?
屋子还为我留着,只是得自力更生了,点点滴滴都要我自己动手了,衣服破了要学会自己补,晴天了就要将杯子拿去晒,不会农垦就去捕鱼,不来的鱼虽然不多但胜在肥大,或是制成鱼干,或是贩卖,柴火自己砍,柴米油盐,真的,不当家是不知道的,水缸要保证它常常是满的……事情挺多的一天天的,总是做不完,身体虚弱,但总归是从根源上不必担心了,说实话…这样…也挺好,虽然我再也拯救不了任何一个人,但真的这样充实而又繁忙的日子如果就这么过下去……也许就没有荒了呢!
可是啊,为什么对我的感情难道就这么容易变呢?
我看不见厄了,也看不见那黑衣的男人了,他将一些很老的老人带走我也阻拦不了,有时还带走几个病入膏肓的人,有时还带走一些看起来健康的人……我看不见,我无力阻拦,有心却无力。
于是人们在这个时候想起我来了,想到我曾做出正确的言论,并将死亡的过失怪罪于我的身上,说什么这是上天对泄露天机的惩罚,说什么都怪测算的那家伙惹恼了老天爷。
有些麻木了,心里一点波澜也没有,甚至有些好笑。
真令人作呕,真是可笑的面孔呢,有求时就笑颜以待,有祸时就推出顶灾,情是假,心是假,哪有什么是真的呢?真是冰冷冷的啊!
涨潮的季节到了,但他们不听劝阻,没有即使收获,沙田冲毁了,导致今年的收成减半,人心不足,渔夫出航太远,迷失了方向,前几年捕鱼太盛,今年鱼类推迟几天回游,导致渔人错过捕鱼的时机……他们将这些都怪罪于我的身上,好像一切的错误都是我的,而他们不会犯错!竟然有人说把我献祭给上天一切就会变好的!
真是对他们死心了呢!我也不想管,只是一想到曾经那虚情假意的关爱…我真是蠢呐!
…………
这几天天降大雨,水势猛涨,水面已经漫过以往的任何时期,人心惶惶不安,理所当然的,这个老天发怒的错误又归咎于我,没有一个人反对的就通过了让我死的决定,没有一个人反对,真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呐,甚至还选择了一个吉时!
我提出我作为人的此生最后一个要求,去大婶的碑前坐会儿,他们同意了,勉为其难的,害怕我跑了似的。
“大婶啊,我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其实我真的挺喜欢大家的啊!”眼泪就莫名的滚落了。
“可是为什么大家就是要我死啊。”
“我有些后悔了,我为了大家付出了我的一切啊”心里的痛感几乎令我无法呼吸!
“大婶你看,我还是这么的瘦弱,我还付出了看的力量……”
“我什么也没有了,关心是假的,笑容是假的,大婶你看只有我这病痛,是真的啊……”眼泪混这雨水,也不知是咸的还是淡的,但的确是冷的啊。
“大婶啊,到头来只有您一个人是我的亲人吗?可是那一开始的时候,发自内心的善意也不是假的啊!那人心怎的就那么容易变呢?”
“死就死吧,反正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世界再见,我对你啊半点不舍也没有。
穿上祭祀上天用的服装,这是我穿着最华丽的时刻,不用他们催逼,也没有涕泪横流的不堪的样子,向海水走去,我的脸木然而又冷淡,心也无甚波澜,一点点的向着深处走去,因为体弱和水打的衣服又湿又重的缘故,走不快,但我半点犹豫也没有,即使渐渐的水漫过头顶,即使渐渐的不能够呼吸, 在冰凉的海水里,窒息的苦痛迅速上来了,是啊我也是人啊,我也会苦痛的,但为什么从没有人注意过这点呢?不肯将头抬上去那怕多活一秒,一口气撑着,直到死亡!黑暗一点点的,终究是来了,死亡也不是可怕的事情嘛!只是最后的时刻啊,我想的是:大婶啊,再来一次也许我还是这个下场呢!
                    五,但为荒
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人了,是妖吗?好像也不是,天的言语比以往哪一次都更清晰的在我耳边回荡,视线所能看到的也更远了,内心里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当年那句天道轮常的事情,更进一步,我还知晓宇,宙,洪,荒,天命难违,却绝非不可违背,未来可变,非一测可知晓的。
我拥有了力量,很强,至少那名为荒川之主的家伙是打不过我的。
雨还在下,可我一手也就挥散了,那里的人们跃鹊欢呼这,感谢上天,称赞这将作为人的我拿来祭祀这件事情的正确。
却不知…这是我为了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既然不是人了,那么理所当然就该放弃曾经的名字,天生有感,就叫荒吧!
我遥遥向着那个大婶鞠一躬,行踏水面,便向着深海走去,看看这个世界也挺好的,我不在刻意为善,一切自然就好,世间的事情没有什么是看不破的,至少我对此间已经看淡了的。
我拥有了力量,当为世人做些什么呢?顺其自然就好,我是拥有预测能力的荒,我不在将结果告诉任何人了,世人的未来,就由他们自己来决定,我只是走走看看,不争,不斗,看看就好。
命已去,再来过,切问此生悔不悔?情似梦,亲已破,夜里凉时常忆起,且轻笑,但使此事随风去,不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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