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虚拟歌姬同人小说)——第十五话:乐正绫
“战音姐，栀子姐。”
栀子二人刚一踏入教室就看见乐正绫正面色阴沉不定的站在讲台上等着她们。
战音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嘴角扬了扬，面含笑意的开口：“怎么了？”
“我有些事。。。。”
“啊啦啊啦！”战音故意夸张地指着墙上的挂钟惊呼，“都一点半了呢！还剩一个小时打上课铃呢！”随即便自顾自的穿过课桌，无视了旁边被打断话后脸色复杂的阿绫和无奈看着她的栀子，径直走到自己的课桌前拉开凳子坐下，稍稍伸了个懒腰，随后带着几分调笑看着还在讲台上手足无措的阿绫，道：“不早了，也来不及回宿舍了，凑合睡吧——疲惫可是女人的天敌呢～”
“可是。。。。”
“战音这家伙。。。。”栀子有些同情的看向阿绫，小声嘀咕，“又黑了。”
“栀子，你也快睡吧，”战音又看向还站在门口的栀子，“别忘了你，的，正，事，哦！”
“嗨以嗨以！”栀子耸耸肩，也向自己的座位走去，经过阿绫身旁，有些歉意的冲她笑了笑，“那个。。。抱歉啊，这孩子突然黑了。。。。有什么事儿咱等第一节课下了聊吧。现在先遵循她说的做——先睡，先睡。”说完不等战音lorra在催促，也径直走到座位上趴在桌子上睡下了。
阿绫嘴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把话强咽了下去，认命般得苦笑着点了点头：“好吧，好吧。。。。睡！”
。。。。。。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两句可表达道家‘无为’‘逍遥’‘平等’的思想。。。。”
第一节历史课上，栀子破天荒地的没有睡觉，而是一边看似认真的听课，一边等待着阿绫的纸条。但很显然她想太多了——阿绫可是好学生，怎么可能会上课传纸条嘛？
。。。。。。
“下课。”
“起立。”“老师再见。”
“栀子姐。”
栀子没有扭头，而是站在座位上轻叹一口起：“嗯。”
阿绫松了一口气，又下座位走到战音旁：“战音姐。”
战音懒懒的抬起头：“干嘛？”
“去外面。”
“好。”
这次战音在没有逗她，而是闷哼一声，看上去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和阿绫向门外走去。
“干什么嘛一个两个的。。。。”被冷落的天依很不开心的嘟囔了一句，但她没有追出去——就在栀子和战音还没有到教室的时候她就和阿绫说好了，不去干涉她的任何举动，所以哪怕再好奇也不能去问，去看。
。。。。。。
“有何贵干啊？乐正家大小姐？”战音lorra眯着眼睛绕有兴致的看着犹豫不决的乐正绫。
“你也够！”栀子白了一眼战音，回头带有几分鼓励的看向阿绫，“想说些什么？尽管说不怕，都是好姐妹。”
“谢谢。”阿绫感激的看了眼栀子，随即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一本正经的看向二人：“我想加入。。。。歌姬社。”
“歌记社不招人。”战音一口回绝。
“我是说‘歌姬社’，战音lorra。”乐正绫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我们是歌记社的，不是歌姬社的。”战音故作糊涂，“另外无论叫什么都不招人了。”
“好吧，”阿绫也不想再闹下去了，看着战音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恢复记忆了。”
“喔喔喔！”战音极其夸张的低呼道，“竟然恢复记忆了啊！难得难得——可惜还是不能进。”
“为什么？”阿绫有些恼怒了，“为什么不让我进？我也恢复记忆了——虽然也可能是‘她’认为我现在该恢复记忆才加上的一个‘设定’。”
“你这用词。。。。”栀子忍不住吐槽，“和星尘刚刚恢复时一个样，让人很不爽啊！”
“星尘？”阿绫转头看向栀子。
“嗯。”栀子无奈摊手，“前段时间星尘恢复记忆时也成天‘我饿了——或者是‘她’认为我饿了‘的。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们是被控制的提线木偶——当然，现在好了。”
“那入社的事儿。。。。”
“比起入社，”战音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嘲弄与冷漠看着因又被打断而跳脚的乐正绫，“我觉得咱们更应该谈谈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这件事吧？嗯？乐正绫？”
虽然事实上阿绫仅比战音低三厘米，但此刻，在暴怒的战音面前她却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家长面前犯了错的孩子，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
东方栀子则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
“战音姐。。。。我。。。。”
阿绫低着头，小声小心翼翼的回答：“我。。。。上上周国庆节我带天依去看花展的时候想起来的。。。。”
“然后呢？”战音不耐烦的打断她，“然后你就一直隐瞒——哪怕你已经知道了栀子未来她们也早早的就恢复记忆却不主动去联系她们？如果今天我没有回来，你打算隐瞒多久？”
“我。。。。”阿绫有些不服气的低着头小声反驳：“她们。。。。我信不过。。。。”
“信不过？为什么信不过？”战音气得抬手直戳着阿绫头，“就因为她们不是中V吗——那星尘呢？她也信不过吗？”
“我。。。。”
“乐正绫啊乐正绫，当年我与你在人设的世界里初见可没发现你竟然这么多疑，连同伴也信不过？”战音的语气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远了不说，就在‘她’给咱们创造的这个世界里，小的时候我难道没有和你说过‘你可以不去相信任何人，但一定要相信你的家人们’吗？”
“可她根本不是我的家人！”阿绫猛地抬起头，带有几分委屈的哭腔，含着泪指向一旁的东方栀子，“最起码她不是——战音姐你和我在最开始的人设里就认识了，而星尘又和我们同属中国V家，哪怕是未来姐也和我们一样，是VOCALOID的一员——可她呢？且不说她不是V家的一员，单说一下她在最开始，在这个世界刚出生的时候就有了以前的记忆，却还是妄图反抗，根本没有想过这么做会不会被‘她’之上的更高维度发现，给大家带来灾难，或者升维成功，大家来到新的世界后会不会被那个世界的存在所排斥，杀掉。而是一门心思扑在了‘她’所规划好的路线上，拿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做赌注，只为了给自己报仇，这种家伙，根本就不是我的家人！”
“你！你根本不知道栀子为了大家付出了多少！”战音被乐正绫气的发抖，抬手就准备是一巴掌，却被一旁的栀子拦了下来。
“栀子，你别拦我！我一定要打死这个白眼狼。。。。”
“够了！”
栀子低喝一声：“都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栀子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一旁还在委屈的乐正绫含着泪的眼睛，语气平淡，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不满，这些都因为我听从‘她’的安排，当‘她’的小白鼠，不顾你们安危，一心策划着升维的原因。可你有想过，如果不升维，而是一辈子都停留在现状会发生什么吗？”
“那升维之后呢？”话毕竟都摊开了，对于栀子，阿绫再没给她好脸色，“切不谈升维失败后的消散，升维之后我们就相当于是黑户——没有工作，没有身份，没有居所——甚至如果升维过程中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怕是连劳动能力都没有！而且升维之后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存在来操控我们——这个存在可不会有‘她’那么‘好心’——‘它’如果看不惯我们，给我们添堵甚至。。。。都是有可能的！”
“哈哈哈，”栀子突然笑了，“说到底，你只不过是对未来的恐惧吧？”
“我没有。。。。”
“不，你就是的。”栀子抬头看向走廊一旁，防盗网的铁栏杆外天边飘过的一片白云，苦笑着叹道，“事实上，我也是一样。”
“什么？”阿绫擦了把眼泪，抬头问道。
“对未来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这是刻在了人类心底的。”栀子走到防盗网旁，转身靠在水泥铸成的护栏上，扭头继续望向天空的深处，“因为恐惧，人们可以给‘真相’扣上异端的帽子，活活烧死；因为恐惧，人们可以画出漫画来讽刺‘真相’是由猴子生出来的；因为恐惧，人们可以嘲笑‘真相’为‘疯子’，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并巩固自己的统治。”
栀子收回目光，把头转向阿绫与战音的方向，眼中闪动着狂热：“可凡事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设定好了的，那必然会到来：当‘真相’沿着椭圆轨道穿过望远镜来到的那一刻，当‘进化论’代替‘神创论’的那一刻，当比萨斜塔的双球同时落地的那一刻，人们的认知便已被改写。然后他们继续抱着新的认知嘲讽着更新的理念，却全然不去回想：在他们眼中无可厚非的‘真相’，在当年却被和现在的新思想一样，被骂作是‘疯子’，是‘异端’，是‘中二’！而我，”
栀子嘴角上扬——她身上撒发出的狂热仿佛能让世界融化到可以重塑的程度：“我——东方栀子，与‘她’——作者，无论我们的最终目的如何，但大体方向与利害都是一致的，我们将创造新的概念。我们将向‘它’挑战，逃脱‘它’所布下的虚假的‘安逸’，逃向真相！”
不去看一旁还在因为栀子“网络小说式回答”而发蒙的阿绫，栀子扭头冲被她刚才中二的发言惊的在风中凌乱的战音笑了笑：“战音，把信拿出来。”
“啊。。。哦。。。。”
很自然的接过了信纸，栀子无视了战音“你怕不是在逗我”的眼神，淡定的把信递给一旁还处于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安排到了什么奇怪的靠嘴炮和主角光环收小弟的“龙傲天世界”的阿绫，故意继续用很中二很羞耻的语气说道：“‘她’的信，称呼语上有你的名字，看看吧，然后再好好想想究竟是否接受我，是否是真的想要进歌记社。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慢慢考虑。我先走了，想好了，确定要来歌记社，就下午放学后来社团活动室找我。”说完，又转身拍了拍还保持的递信动作的战音lorra的肩膀：“我下午出去走走，帮我请个假。”说完一挥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只剩下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二人留在疯子凌乱。
。。。。。。
小剧场：
战音：栀子啊。。。。
栀子：有何贵干？
战音：。。。。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下午不上课，打算去干什么？
栀子（面无表情）：看病。
战音（疑惑的）：看病？什么病？你怎么了？
栀子（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战音啊。。。。你觉得，一个能淡定的，带着狂热的感情说完那么一大段神经病才会想到的东西的人，如果脑部没有任何损伤，你会信吗？
战音：。。。。祝你早日康复。
栀子：。。。。谢谢。
。。。。。。
作者的话：事实上。。。。我最开始的构思中结局不是这样的。。。。而是一种其实完全可以就此结书（虽然很多坑没有填）了的中二病结尾。但写完那一大段话后我发现。。。。我到底哪根弦搭错了才会写这种东西啊！这明显“龙傲天收小弟专用嘴炮”一样的神经病发言到底是什么鬼啊！现实中打死我我也不会和栀子一样带有感情的说完。。。。然而又懒得改了，只能在这说一句：栀子，对不住了！中二病这种事就交给你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善哉善哉（双手合十，一鞠躬～）
栀子二人刚一踏入教室就看见乐正绫正面色阴沉不定的站在讲台上等着她们。
战音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嘴角扬了扬，面含笑意的开口：“怎么了？”
“我有些事。。。。”
“啊啦啊啦！”战音故意夸张地指着墙上的挂钟惊呼，“都一点半了呢！还剩一个小时打上课铃呢！”随即便自顾自的穿过课桌，无视了旁边被打断话后脸色复杂的阿绫和无奈看着她的栀子，径直走到自己的课桌前拉开凳子坐下，稍稍伸了个懒腰，随后带着几分调笑看着还在讲台上手足无措的阿绫，道：“不早了，也来不及回宿舍了，凑合睡吧——疲惫可是女人的天敌呢～”
“可是。。。。”
“战音这家伙。。。。”栀子有些同情的看向阿绫，小声嘀咕，“又黑了。”
“栀子，你也快睡吧，”战音又看向还站在门口的栀子，“别忘了你，的，正，事，哦！”
“嗨以嗨以！”栀子耸耸肩，也向自己的座位走去，经过阿绫身旁，有些歉意的冲她笑了笑，“那个。。。抱歉啊，这孩子突然黑了。。。。有什么事儿咱等第一节课下了聊吧。现在先遵循她说的做——先睡，先睡。”说完不等战音lorra在催促，也径直走到座位上趴在桌子上睡下了。
阿绫嘴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把话强咽了下去，认命般得苦笑着点了点头：“好吧，好吧。。。。睡！”
。。。。。。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两句可表达道家‘无为’‘逍遥’‘平等’的思想。。。。”
第一节历史课上，栀子破天荒地的没有睡觉，而是一边看似认真的听课，一边等待着阿绫的纸条。但很显然她想太多了——阿绫可是好学生，怎么可能会上课传纸条嘛？
。。。。。。
“下课。”
“起立。”“老师再见。”
“栀子姐。”
栀子没有扭头，而是站在座位上轻叹一口起：“嗯。”
阿绫松了一口气，又下座位走到战音旁：“战音姐。”
战音懒懒的抬起头：“干嘛？”
“去外面。”
“好。”
这次战音在没有逗她，而是闷哼一声，看上去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和阿绫向门外走去。
“干什么嘛一个两个的。。。。”被冷落的天依很不开心的嘟囔了一句，但她没有追出去——就在栀子和战音还没有到教室的时候她就和阿绫说好了，不去干涉她的任何举动，所以哪怕再好奇也不能去问，去看。
。。。。。。
“有何贵干啊？乐正家大小姐？”战音lorra眯着眼睛绕有兴致的看着犹豫不决的乐正绫。
“你也够！”栀子白了一眼战音，回头带有几分鼓励的看向阿绫，“想说些什么？尽管说不怕，都是好姐妹。”
“谢谢。”阿绫感激的看了眼栀子，随即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一本正经的看向二人：“我想加入。。。。歌姬社。”
“歌记社不招人。”战音一口回绝。
“我是说‘歌姬社’，战音lorra。”乐正绫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我们是歌记社的，不是歌姬社的。”战音故作糊涂，“另外无论叫什么都不招人了。”
“好吧，”阿绫也不想再闹下去了，看着战音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恢复记忆了。”
“喔喔喔！”战音极其夸张的低呼道，“竟然恢复记忆了啊！难得难得——可惜还是不能进。”
“为什么？”阿绫有些恼怒了，“为什么不让我进？我也恢复记忆了——虽然也可能是‘她’认为我现在该恢复记忆才加上的一个‘设定’。”
“你这用词。。。。”栀子忍不住吐槽，“和星尘刚刚恢复时一个样，让人很不爽啊！”
“星尘？”阿绫转头看向栀子。
“嗯。”栀子无奈摊手，“前段时间星尘恢复记忆时也成天‘我饿了——或者是‘她’认为我饿了‘的。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们是被控制的提线木偶——当然，现在好了。”
“那入社的事儿。。。。”
“比起入社，”战音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嘲弄与冷漠看着因又被打断而跳脚的乐正绫，“我觉得咱们更应该谈谈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这件事吧？嗯？乐正绫？”
虽然事实上阿绫仅比战音低三厘米，但此刻，在暴怒的战音面前她却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家长面前犯了错的孩子，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
东方栀子则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
“战音姐。。。。我。。。。”
阿绫低着头，小声小心翼翼的回答：“我。。。。上上周国庆节我带天依去看花展的时候想起来的。。。。”
“然后呢？”战音不耐烦的打断她，“然后你就一直隐瞒——哪怕你已经知道了栀子未来她们也早早的就恢复记忆却不主动去联系她们？如果今天我没有回来，你打算隐瞒多久？”
“我。。。。”阿绫有些不服气的低着头小声反驳：“她们。。。。我信不过。。。。”
“信不过？为什么信不过？”战音气得抬手直戳着阿绫头，“就因为她们不是中V吗——那星尘呢？她也信不过吗？”
“我。。。。”
“乐正绫啊乐正绫，当年我与你在人设的世界里初见可没发现你竟然这么多疑，连同伴也信不过？”战音的语气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远了不说，就在‘她’给咱们创造的这个世界里，小的时候我难道没有和你说过‘你可以不去相信任何人，但一定要相信你的家人们’吗？”
“可她根本不是我的家人！”阿绫猛地抬起头，带有几分委屈的哭腔，含着泪指向一旁的东方栀子，“最起码她不是——战音姐你和我在最开始的人设里就认识了，而星尘又和我们同属中国V家，哪怕是未来姐也和我们一样，是VOCALOID的一员——可她呢？且不说她不是V家的一员，单说一下她在最开始，在这个世界刚出生的时候就有了以前的记忆，却还是妄图反抗，根本没有想过这么做会不会被‘她’之上的更高维度发现，给大家带来灾难，或者升维成功，大家来到新的世界后会不会被那个世界的存在所排斥，杀掉。而是一门心思扑在了‘她’所规划好的路线上，拿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做赌注，只为了给自己报仇，这种家伙，根本就不是我的家人！”
“你！你根本不知道栀子为了大家付出了多少！”战音被乐正绫气的发抖，抬手就准备是一巴掌，却被一旁的栀子拦了下来。
“栀子，你别拦我！我一定要打死这个白眼狼。。。。”
“够了！”
栀子低喝一声：“都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栀子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一旁还在委屈的乐正绫含着泪的眼睛，语气平淡，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不满，这些都因为我听从‘她’的安排，当‘她’的小白鼠，不顾你们安危，一心策划着升维的原因。可你有想过，如果不升维，而是一辈子都停留在现状会发生什么吗？”
“那升维之后呢？”话毕竟都摊开了，对于栀子，阿绫再没给她好脸色，“切不谈升维失败后的消散，升维之后我们就相当于是黑户——没有工作，没有身份，没有居所——甚至如果升维过程中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怕是连劳动能力都没有！而且升维之后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存在来操控我们——这个存在可不会有‘她’那么‘好心’——‘它’如果看不惯我们，给我们添堵甚至。。。。都是有可能的！”
“哈哈哈，”栀子突然笑了，“说到底，你只不过是对未来的恐惧吧？”
“我没有。。。。”
“不，你就是的。”栀子抬头看向走廊一旁，防盗网的铁栏杆外天边飘过的一片白云，苦笑着叹道，“事实上，我也是一样。”
“什么？”阿绫擦了把眼泪，抬头问道。
“对未来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这是刻在了人类心底的。”栀子走到防盗网旁，转身靠在水泥铸成的护栏上，扭头继续望向天空的深处，“因为恐惧，人们可以给‘真相’扣上异端的帽子，活活烧死；因为恐惧，人们可以画出漫画来讽刺‘真相’是由猴子生出来的；因为恐惧，人们可以嘲笑‘真相’为‘疯子’，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并巩固自己的统治。”
栀子收回目光，把头转向阿绫与战音的方向，眼中闪动着狂热：“可凡事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设定好了的，那必然会到来：当‘真相’沿着椭圆轨道穿过望远镜来到的那一刻，当‘进化论’代替‘神创论’的那一刻，当比萨斜塔的双球同时落地的那一刻，人们的认知便已被改写。然后他们继续抱着新的认知嘲讽着更新的理念，却全然不去回想：在他们眼中无可厚非的‘真相’，在当年却被和现在的新思想一样，被骂作是‘疯子’，是‘异端’，是‘中二’！而我，”
栀子嘴角上扬——她身上撒发出的狂热仿佛能让世界融化到可以重塑的程度：“我——东方栀子，与‘她’——作者，无论我们的最终目的如何，但大体方向与利害都是一致的，我们将创造新的概念。我们将向‘它’挑战，逃脱‘它’所布下的虚假的‘安逸’，逃向真相！”
不去看一旁还在因为栀子“网络小说式回答”而发蒙的阿绫，栀子扭头冲被她刚才中二的发言惊的在风中凌乱的战音笑了笑：“战音，把信拿出来。”
“啊。。。哦。。。。”
很自然的接过了信纸，栀子无视了战音“你怕不是在逗我”的眼神，淡定的把信递给一旁还处于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安排到了什么奇怪的靠嘴炮和主角光环收小弟的“龙傲天世界”的阿绫，故意继续用很中二很羞耻的语气说道：“‘她’的信，称呼语上有你的名字，看看吧，然后再好好想想究竟是否接受我，是否是真的想要进歌记社。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慢慢考虑。我先走了，想好了，确定要来歌记社，就下午放学后来社团活动室找我。”说完，又转身拍了拍还保持的递信动作的战音lorra的肩膀：“我下午出去走走，帮我请个假。”说完一挥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只剩下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二人留在疯子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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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战音：栀子啊。。。。
栀子：有何贵干？
战音：。。。。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下午不上课，打算去干什么？
栀子（面无表情）：看病。
战音（疑惑的）：看病？什么病？你怎么了？
栀子（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战音啊。。。。你觉得，一个能淡定的，带着狂热的感情说完那么一大段神经病才会想到的东西的人，如果脑部没有任何损伤，你会信吗？
战音：。。。。祝你早日康复。
栀子：。。。。谢谢。
。。。。。。
作者的话：事实上。。。。我最开始的构思中结局不是这样的。。。。而是一种其实完全可以就此结书（虽然很多坑没有填）了的中二病结尾。但写完那一大段话后我发现。。。。我到底哪根弦搭错了才会写这种东西啊！这明显“龙傲天收小弟专用嘴炮”一样的神经病发言到底是什么鬼啊！现实中打死我我也不会和栀子一样带有感情的说完。。。。然而又懒得改了，只能在这说一句：栀子，对不住了！中二病这种事就交给你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善哉善哉（双手合十，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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