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白鹰指挥官》回忆篇·见证诞生（7）死者的地狱之屋

“唔？”拉菲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我，显然她还没搞懂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换下你身上的衣服，自己在这里面选喜欢的穿。”我指着被我从购物袋中倒在床上的一大堆小女孩的衣服再一次说道。如何搭配衣服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而且我的衣服也就那么几件，基本不会换洗。我不清楚拉菲有没有选择衣服的能力，但至少我是没有，所以我只能大胆尝试，将选择权交予她。
“唔...嗯。”拉菲朝我点了头，意思是明白了。于是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出了房间反手就将门关上，对于接下来的场景我并无兴趣。
“为什么，打不通？”我握着手机疑惑地自言自语，在几分钟内我已经拨打了同一个号码数次，但每一次都没有接听，我打给的是珍妮，因为我想请教一下她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可这电话就是不接，以往我给她打电话都是五秒不到必定接通。我也想过问店长，但他说珍妮最近没来上班，于是他索性关了店。
算了。
我不想去管这些，目前的情况再奇怪我也不可能只通过电话就弄明白，或许明天一早我就该去珍妮的住处找她。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等待拉菲。
时间又过去几分钟，房间内听不见动静，我寻思着拉菲应该穿好了衣服，于是扭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里面拉菲朝出我意料地换好了衣服。
粉红的睡衣外套，蓝白相间的吊带衣和红白条纹的短裙。我看见这一装束，顿时有了一种合身的感觉，因为我清楚拉菲嗜睡，穿着睡衣对她来说应该再合适不过了。
但没想到她会选择衣服，看来马诺夫教授给她输入的常识并没有完全失效。
“父亲...拉菲...头发...”拉菲睡意朦胧的样子，连呼喊声也是那样的无力。
我看向她披散的白发，杂乱无章，虽然和她很符合就是了。但就算我这么觉得她也不一定这么觉得，自然我必须找来梳子来为她梳理头发才行。
我这几年来虽然活地颓废，至少边幅还是会修整的，并且我也曾在理发店当过两个星期的帮工，在那里学了一些手艺，虽然只是学了些皮毛但理顺她的长发这种简单事情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一会儿，我梳好拉菲的白色长发，她整体看上去比之前整洁了不少，但那幅没精打采的模样依旧会降低形象分。
现在是午后，没有工作的日子显得无聊，我努力回想起在工作之前我是怎样度过一天又一天的，却发现那段记忆异常模糊，完全记不起来。
我耐不住性子，又给珍妮打了电话，结果就和之前一样。
我也不想外出，外出我没什么事情好做的，酒吧这种地方我只在店长的邀请下才会前去。
于是最后的无奈之举便是我抱起拉菲，坐在沙发上，按下电视遥控器的开机键，发神地看着最近的新闻。
拉菲大概觉得无聊，于是就在我的怀中睡去了，我没察觉到这一点，只是盯着屏幕。直到晚间的晚饭后，我决定直接睡去。拉菲一直缠着我，我不敢把趴在我身上的她扯下来，我害怕她闹。我侧身躺在床上，拉菲的两手分别抓住我的双肩。
这大概是第一次，这么多年来我与别人睡在一起。虽然我很清楚，拉菲从本质上来讲是一个人造人而非真实的人，维持她生命的是被称为心智魔方的物体，即便外表表现地再像人，我也无法真正地把她当作一个人。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马诺夫教授教给我的事情我也不好推辞。
何况，她才刚刚闯入我的生活，就算是如此短的时间我也能察觉到我的生活比起几年前正在发生改变，我也有预感，现在这所谓的改变仅仅只是透露出了一小点罢了。
她睡得很死，但双手可一点也没有放松，我很想转过身去看看她的小睡脸，但现在只怕是不能如愿以偿了。
闭上眼。
一天就此过去。
“杰妮特太太，您好。”和一位老太太打过招呼，我开始走上公寓的楼梯。
这是珍妮所住的公寓，刚刚和我打招呼的是这里的房东凡妮·杰妮特太太。
我来找珍妮，自然是为了拉菲的事情，她有在孤儿院工作的经验，应该能为我提供不错的建议。
我走到珍妮的家门前，开始礼貌性地敲门。
“珍妮，我是爱尔兰，你在吗？”
十几秒后，里面并无回应。我有些奇怪，珍妮是外出了吗？但刚才我在询问房东太太的时候她说这两天珍妮都没有出过门。
我又在走廊上站了半分钟，接着又开始敲门。
“珍妮？你在家里？”
突然，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被我察觉，这点味道立刻刺激了我的鼻尖并且让我的大脑快速运转。
这种味道，很熟悉。
虽然这几年来我一次没有再闻见过，但我不可能忘记！
腐尸味。
思考只用了瞬息，我的脚甚至未经过大脑的允许便奔下楼梯。
“杰妮特太太！给我凯娜·珍妮房间的钥匙！快！”
杰妮特太太显然是被我激动的模样吓了一跳，她虽不明白大地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我和珍妮的关系较好，很快拿了备用钥匙给我。我拿好钥匙，又重新奔回珍妮的家门前，打开门，里面却是一间地狱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