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戏神忌》第一章 又是王胖子？
1.
“死胖子！刚才打的时候都不见你使劲儿，怎么现在跑的丫比我还快！”
“废话，爷刚才要是都把力气用了，现在还能跑这么快么！你倒是快着点，那帮孙子追上来了！”
此时在我身边的是一个胖子，头发短而密，头顶上还留着一个尖，就在我们身后不远的地方，追着一群人，追逐声、叫骂声充斥了整个胡同，至于具体他们有多少人，这我还真的不清楚，只知道一味地向前跑就好。
我和身边的这个胖子其实并不认识，我们今天也是头回见面，至于为什么会一起被人追打，这就要从最开始说起了……
2.
几个小时前……
清晨的鸟啼声，微微明媚还透着些清冷的阳光，天空中传来悠悠的空竹声，这要是旁边再有个戏班子，说不定还会掺着些吊嗓的动静……
这些都是我脑海中关于北京的清晨应该出现的情形，但是我来北京也已经有半年多了，这天上没有雾霾的日子本来就屈指可数了，符合我理想化的景象，那更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五月的北京，早上起来还是有些微凉，穿好了外套，就准备着出门了，将前些天新买的耳机挂在脖子上，我喜欢听一些美国古典爵士乐，但是在出了这个胡同口之前，我是肯定不会戴在头上的，因为我知道，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人在胡同口等着我……
“小夜么虎子，你还知道起来！”
不出所料，刚刚走到胡同口，一阵如哑钟似的声音从我身旁不远的早点摊传来。
“我说八爷，您了这见天儿一大清早儿就出来，合着就是为了把着我了呗？”
每天早上，胡同口都会有我和八爷的这段对话，八爷好起早吃个早点，我倒也不是真的嫌八爷不耐烦，只是这样觉得怪有意思的，八爷也明白我的心思。
您别看我现在操着一口的京片儿，其实我并不是北京人，半年前按着爷爷生前所说的，我来了北京，住进了八爷的小院，我刚到的头天晚上，八爷就告诉我，想在这北京城生存，就得守这北京的规矩，想搞明白这北京的规矩，就要从说这北京话开始……
“想当年你们家在这四九城里也算是有一号的，这怎么茬到了你这儿，就没规没矩的了。”
“那我这没规矩不才跟您这儿学规矩嘛。”
“得了，你小子也甭在这儿跟我贫，让你伺候着我那八哥，你小子就知道见天儿往那南锣鼓跑，今儿个让你替八爷跑趟腿，事办不利索你给我好好在家蜷两天。”
3.
在这世间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喜欢和为其所厌恶的事情，而抽烟、喝酒和赌博，无疑是我的禁区。
按着八爷给的地址门牌，此时出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间棋牌室，虽说只是一间棋牌室，但在这四九城里，偏偏不乏那些好赌之人，也从来少不了一些豪赌之人。
八爷让我跑腿这事着实让我觉得很新鲜，我在八爷家住了也有半年多了，平日里八爷除了让我伺候他那八哥，叫我跑腿的活，这可是头一遭。
外表看似毫不起眼的小棋牌室，就连招牌也只是找了一块木板刷了漆，但是当我走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其中的则是另一番洞天。
屋内应该是将连续的几间屋子打通了，大概其扫了一眼，从最常见的麻将、扑克、骰子，到稍微小众些的轮盘、牌九、老虎机，这里几乎一应俱全，说成是一个小型的赌场，都不足为过。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比我稍长些的小伙子，衣着整洁，面相也是格外的干净，倒是和这间棋牌室显得略有些违和。
“进去以后，甭管遇到谁，听到什么动静，你就只管说你要找小胡子。”出门前八爷如是说。
表明了来意，小伙子的表情略微显得有些迟疑，看来这位“小胡子”现在应该就在这棋牌室当中……
“我说，我要找小胡子。”这一次我刻意将语调提高了些，倒不是怕对方听不清楚，只是下意识地想给自己长长气场。
话音刚落，方才人声嘈杂的棋牌室内，顿时间鸦雀无声，甚至有个别人开始用异样的眼神审视着我……
“这人说他要找谁？”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说了……”
“唉……”
慢慢地，一两句低声的讨论也传进了我的耳朵，这倒让我开始有点发慌了。
“欸！我说，你他妈的还玩不玩！门口站的那个是爷们儿，真没想到老李你居然好这口！”
循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胖子，头发短短的，在头顶还留着一个尖，此时的他正冲着对面的“老李”破口大骂。
不过胖子这一骂，倒算是帮我解了围了，安静的棋牌室瞬间又回到了我刚进来时的景象。
眼前的小伙子也连忙通过胸前的对讲机低语了几句话。
“您好，请您跟我过来……”
说着，小伙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向里走……
4.
跟着小伙子来到了棋牌室内部的一个小屋子中，屋子内的空间并不大，门的正对面放着一张办公桌，旁边有会客用的沙发茶几，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办公室一般。
“听说你要找小胡子？”一个低沉的男声从桌子后面传来，说罢男子起身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个子不高，西装革履，同样的和这间棋牌室略显违和，看起来大概有四十刚刚出头的样子，嘴唇的上方留着两撇胡子，修得整整齐齐，想必这就是八爷口中的“小胡子”了……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我叫胡宗，你可以叫我胡老板，至于你说的‘小胡子’……这明显不是你该叫的。”
听了男子姓胡之后，我更加肯定他就是“小胡子”，但是在他明确承认之前，我还是留心点的好。
“有人让我给小胡子捎个话，麻烦您还是叫本主儿出来的好。”
小胡子听罢脸色微变。
“我就是你要找的小胡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是八爷让我告诉您，来了批新菇，膛里有咸鱼，让您得了空去一趟。”
说完这句话再看小胡子，把头低了下来思索着什么，嘴里还轻轻的念念有词。
“八爷……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住，我只负责把话带到了，至于什么意思，您了自己找八爷去吧。”
说实在的，倒不是我要耍架子，只是八爷这句话我真是一点不明白，这怎么听都像是厨子买菜，但这都半年了，我也没怎么见过八爷亲自下厨。
只见小胡子慢慢把头抬了起来，看着我，脸上挂起了微笑，但是这微笑中隐隐可以体会到一丝的嘲笑。
“不好意思，我不认得什么八爷，所以……您还是请回吧。”
5.
跟着领我进来的小伙子往外走，被“请”出办公室，这确实有些让我吃瘪。
“嘿！你们瞧好了，这条腰带就是爷的本钱，有种的你再把爷这腰带赢走，爷今儿就赌一腰！”
喊话的还是之前那个尖头小胖子，此时他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前的桌子上摊着一堆扑克牌，身上的卫衣的拉链已经完全敞开，在他的腰上围着他口中的“腰带”，这哪里是什么腰带，分明就是一沓一沓的红票子，他把钱都绑在了腰上，就他这个体型，少说也得有个十几万。
随着胖子这么一闹腾，一下子就围上来好些人，这人一多起来，胖子的脸上更是扬起了自信的微笑。
“哈！爷今儿就快刀扎屁股，给你们开开眼！”
说着，胖子从腰间抽出一沓钞票，顺势就要往桌子上拍，谁承想这抬起来的胳膊还没落下，就被人从半空中拦了下来，仔细一看，是之前带我去办公室的小伙子，他明明刚还在我身边，这一眨眼的工夫，他是怎么穿过这么多人的……
小伙子二话不说就将胖子手中的钞票抢走，快速地翻了一下，便开始通过胸前的对讲机喊保安过来。
“是假钱！”
“除了头起的几张，剩下的都是假钱！”
周围的人们也充满好奇地去翻看着胖子的钱，这让尖头胖子一下就抓瞎了，眼瞅着保安从里面一个个的出来了，这胖子连忙起身就要往外跑。
刚刚在小胡子那里吃了瘪，这倒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某部电影中的情节，促使我想要帮这个胖子跑出去。
一伸腿便绊倒了走在最前面的保安，随手抄起旁桌的麻将就冲后面保安砸过去，那胖子倒也是挺上道，见状赶紧拨开人群向着门外跑。
“接着！”胖子马上跑到门口时，转身丢了个家伙给我，我一看恨不得跟这帮保安一起收拾这胖子。
“现在打架谁还用甩棍啊！”虽然嘴里嫌弃着胖子丢给我的甩棍，但是手里还是甩开了实实在在地照着身后保安身上就是一下，顺手向后一扔，拔腿往胖子的方向跑，接着就是前文中提到的的和胖子的一番争吵。
胖子也是顾不得形象，敞着大怀就往前跑，腰里的假钱也是飞得到处都是，这要是搁旁人看了去，还以为这准是谁家的孝子呢。
“咱们这要往哪跑啊，死胖子你倒是给个目标啊！”
“出了胡同就往南，然后进东四五条，那边有个幼儿园，趁着这会刚放学，人多，咱把他们甩在那！”
6.
跟着胖子跑了大概半个小时，看身后没人追来，我们便停下来歇息。
“小兄弟，谢你了啊，我叫王亚雄，都叫我雄二爷。呐，这是我名片，以后有事就call我。”
“熊二就熊二，还非得加个爷。哎我说熊二，丫跟人家玩的什么啊，搞这么大？”
“拉火车啊，别的爷不会啊，只是没想到让那小白脸给抓了个现行。”
听完这个话，之前想打他的想法又重新燃了起来……
“你T```M```D就玩个拉火车，老子跟着你让人追着打！”
“哎哎哎，你别动手啊！爷……啊不，我待会请你吃饭还不成嘛！”
直到这个时候，我都无法意识到，眼前这个自称为“爷”的小黑胖子，将会在之后的日子里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死胖子！刚才打的时候都不见你使劲儿，怎么现在跑的丫比我还快！”
“废话，爷刚才要是都把力气用了，现在还能跑这么快么！你倒是快着点，那帮孙子追上来了！”
此时在我身边的是一个胖子，头发短而密，头顶上还留着一个尖，就在我们身后不远的地方，追着一群人，追逐声、叫骂声充斥了整个胡同，至于具体他们有多少人，这我还真的不清楚，只知道一味地向前跑就好。
我和身边的这个胖子其实并不认识，我们今天也是头回见面，至于为什么会一起被人追打，这就要从最开始说起了……
2.
几个小时前……
清晨的鸟啼声，微微明媚还透着些清冷的阳光，天空中传来悠悠的空竹声，这要是旁边再有个戏班子，说不定还会掺着些吊嗓的动静……
这些都是我脑海中关于北京的清晨应该出现的情形，但是我来北京也已经有半年多了，这天上没有雾霾的日子本来就屈指可数了，符合我理想化的景象，那更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五月的北京，早上起来还是有些微凉，穿好了外套，就准备着出门了，将前些天新买的耳机挂在脖子上，我喜欢听一些美国古典爵士乐，但是在出了这个胡同口之前，我是肯定不会戴在头上的，因为我知道，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人在胡同口等着我……
“小夜么虎子，你还知道起来！”
不出所料，刚刚走到胡同口，一阵如哑钟似的声音从我身旁不远的早点摊传来。
“我说八爷，您了这见天儿一大清早儿就出来，合着就是为了把着我了呗？”
每天早上，胡同口都会有我和八爷的这段对话，八爷好起早吃个早点，我倒也不是真的嫌八爷不耐烦，只是这样觉得怪有意思的，八爷也明白我的心思。
您别看我现在操着一口的京片儿，其实我并不是北京人，半年前按着爷爷生前所说的，我来了北京，住进了八爷的小院，我刚到的头天晚上，八爷就告诉我，想在这北京城生存，就得守这北京的规矩，想搞明白这北京的规矩，就要从说这北京话开始……
“想当年你们家在这四九城里也算是有一号的，这怎么茬到了你这儿，就没规没矩的了。”
“那我这没规矩不才跟您这儿学规矩嘛。”
“得了，你小子也甭在这儿跟我贫，让你伺候着我那八哥，你小子就知道见天儿往那南锣鼓跑，今儿个让你替八爷跑趟腿，事办不利索你给我好好在家蜷两天。”
3.
在这世间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喜欢和为其所厌恶的事情，而抽烟、喝酒和赌博，无疑是我的禁区。
按着八爷给的地址门牌，此时出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间棋牌室，虽说只是一间棋牌室，但在这四九城里，偏偏不乏那些好赌之人，也从来少不了一些豪赌之人。
八爷让我跑腿这事着实让我觉得很新鲜，我在八爷家住了也有半年多了，平日里八爷除了让我伺候他那八哥，叫我跑腿的活，这可是头一遭。
外表看似毫不起眼的小棋牌室，就连招牌也只是找了一块木板刷了漆，但是当我走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其中的则是另一番洞天。
屋内应该是将连续的几间屋子打通了，大概其扫了一眼，从最常见的麻将、扑克、骰子，到稍微小众些的轮盘、牌九、老虎机，这里几乎一应俱全，说成是一个小型的赌场，都不足为过。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比我稍长些的小伙子，衣着整洁，面相也是格外的干净，倒是和这间棋牌室显得略有些违和。
“进去以后，甭管遇到谁，听到什么动静，你就只管说你要找小胡子。”出门前八爷如是说。
表明了来意，小伙子的表情略微显得有些迟疑，看来这位“小胡子”现在应该就在这棋牌室当中……
“我说，我要找小胡子。”这一次我刻意将语调提高了些，倒不是怕对方听不清楚，只是下意识地想给自己长长气场。
话音刚落，方才人声嘈杂的棋牌室内，顿时间鸦雀无声，甚至有个别人开始用异样的眼神审视着我……
“这人说他要找谁？”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说了……”
“唉……”
慢慢地，一两句低声的讨论也传进了我的耳朵，这倒让我开始有点发慌了。
“欸！我说，你他妈的还玩不玩！门口站的那个是爷们儿，真没想到老李你居然好这口！”
循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胖子，头发短短的，在头顶还留着一个尖，此时的他正冲着对面的“老李”破口大骂。
不过胖子这一骂，倒算是帮我解了围了，安静的棋牌室瞬间又回到了我刚进来时的景象。
眼前的小伙子也连忙通过胸前的对讲机低语了几句话。
“您好，请您跟我过来……”
说着，小伙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向里走……
4.
跟着小伙子来到了棋牌室内部的一个小屋子中，屋子内的空间并不大，门的正对面放着一张办公桌，旁边有会客用的沙发茶几，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办公室一般。
“听说你要找小胡子？”一个低沉的男声从桌子后面传来，说罢男子起身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个子不高，西装革履，同样的和这间棋牌室略显违和，看起来大概有四十刚刚出头的样子，嘴唇的上方留着两撇胡子，修得整整齐齐，想必这就是八爷口中的“小胡子”了……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我叫胡宗，你可以叫我胡老板，至于你说的‘小胡子’……这明显不是你该叫的。”
听了男子姓胡之后，我更加肯定他就是“小胡子”，但是在他明确承认之前，我还是留心点的好。
“有人让我给小胡子捎个话，麻烦您还是叫本主儿出来的好。”
小胡子听罢脸色微变。
“我就是你要找的小胡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是八爷让我告诉您，来了批新菇，膛里有咸鱼，让您得了空去一趟。”
说完这句话再看小胡子，把头低了下来思索着什么，嘴里还轻轻的念念有词。
“八爷……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住，我只负责把话带到了，至于什么意思，您了自己找八爷去吧。”
说实在的，倒不是我要耍架子，只是八爷这句话我真是一点不明白，这怎么听都像是厨子买菜，但这都半年了，我也没怎么见过八爷亲自下厨。
只见小胡子慢慢把头抬了起来，看着我，脸上挂起了微笑，但是这微笑中隐隐可以体会到一丝的嘲笑。
“不好意思，我不认得什么八爷，所以……您还是请回吧。”
5.
跟着领我进来的小伙子往外走，被“请”出办公室，这确实有些让我吃瘪。
“嘿！你们瞧好了，这条腰带就是爷的本钱，有种的你再把爷这腰带赢走，爷今儿就赌一腰！”
喊话的还是之前那个尖头小胖子，此时他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前的桌子上摊着一堆扑克牌，身上的卫衣的拉链已经完全敞开，在他的腰上围着他口中的“腰带”，这哪里是什么腰带，分明就是一沓一沓的红票子，他把钱都绑在了腰上，就他这个体型，少说也得有个十几万。
随着胖子这么一闹腾，一下子就围上来好些人，这人一多起来，胖子的脸上更是扬起了自信的微笑。
“哈！爷今儿就快刀扎屁股，给你们开开眼！”
说着，胖子从腰间抽出一沓钞票，顺势就要往桌子上拍，谁承想这抬起来的胳膊还没落下，就被人从半空中拦了下来，仔细一看，是之前带我去办公室的小伙子，他明明刚还在我身边，这一眨眼的工夫，他是怎么穿过这么多人的……
小伙子二话不说就将胖子手中的钞票抢走，快速地翻了一下，便开始通过胸前的对讲机喊保安过来。
“是假钱！”
“除了头起的几张，剩下的都是假钱！”
周围的人们也充满好奇地去翻看着胖子的钱，这让尖头胖子一下就抓瞎了，眼瞅着保安从里面一个个的出来了，这胖子连忙起身就要往外跑。
刚刚在小胡子那里吃了瘪，这倒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某部电影中的情节，促使我想要帮这个胖子跑出去。
一伸腿便绊倒了走在最前面的保安，随手抄起旁桌的麻将就冲后面保安砸过去，那胖子倒也是挺上道，见状赶紧拨开人群向着门外跑。
“接着！”胖子马上跑到门口时，转身丢了个家伙给我，我一看恨不得跟这帮保安一起收拾这胖子。
“现在打架谁还用甩棍啊！”虽然嘴里嫌弃着胖子丢给我的甩棍，但是手里还是甩开了实实在在地照着身后保安身上就是一下，顺手向后一扔，拔腿往胖子的方向跑，接着就是前文中提到的的和胖子的一番争吵。
胖子也是顾不得形象，敞着大怀就往前跑，腰里的假钱也是飞得到处都是，这要是搁旁人看了去，还以为这准是谁家的孝子呢。
“咱们这要往哪跑啊，死胖子你倒是给个目标啊！”
“出了胡同就往南，然后进东四五条，那边有个幼儿园，趁着这会刚放学，人多，咱把他们甩在那！”
6.
跟着胖子跑了大概半个小时，看身后没人追来，我们便停下来歇息。
“小兄弟，谢你了啊，我叫王亚雄，都叫我雄二爷。呐，这是我名片，以后有事就call我。”
“熊二就熊二，还非得加个爷。哎我说熊二，丫跟人家玩的什么啊，搞这么大？”
“拉火车啊，别的爷不会啊，只是没想到让那小白脸给抓了个现行。”
听完这个话，之前想打他的想法又重新燃了起来……
“你T```M```D就玩个拉火车，老子跟着你让人追着打！”
“哎哎哎，你别动手啊！爷……啊不，我待会请你吃饭还不成嘛！”
直到这个时候，我都无法意识到，眼前这个自称为“爷”的小黑胖子，将会在之后的日子里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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