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GS、自由转动的游戏世界（1&2）楔子

1.铁剑士
充满少女笑语的马车从日暮的森林行过。
驾车的是一名身穿坚实铠甲，头戴全盔的剑士。
剑士一心只想专心地驾驶马车，但稳坐车厢里的少女却总是向他发来刁难。
“吶，泽拉法尔。”少女轻轻地开口了：“我说，那么多人都敬畏你，还送你个名号，叫你‘铁剑士’，但上路这么久了，我还从未见你拔出剑来战斗过……，该不会……”少女话音一转，突然大声戏谑（xue）道：“该不会你只是徒有其表吧～？”说这话的同时，少女兴奋地掀开了车帘。
她的声音很大，但不刺耳，像林中活泼的小鸟。
剑士在听了她的话之后纹丝不动，只是稍稍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少女不开心地“哼”了一声，然后放下车帘，又回到车厢当中。
过了片刻，剑士用低沉的嗓音小声回答道：“看不到不更好……？”
“嗯？你说什么？能大声一点吗？”
剑士清了清嗓子，再次说道：“我说，看不到不是更好吗？”他的声音只比刚才稍稍大了些。
少女发脾气般朝他大喊道:“听不清～！你能说得更大声些吗～？”她的声音反而是愈来愈高。
剑士没有了动静，这让少女很不舒服，当她往外靠过去，想要寻个究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随着马儿的一声嘶鸣，马车突然开始疯狂地颠簸起来。
少女被突如其来的惯性给掀了回去，当她找回平衡，再次掀开车帘想要看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却又被剑士包裹着冰冷盔甲的铁手给推了回去。
少女不满地抱怨道：“泽拉法尔！你在干什么啊！？”
回应她的是浑浊的声音，“埋下身子！双手抱头！”
她没有过多地思考，只是慌乱地照着做了。
就这样没过多久，仿佛有所预料般，两支箭矢从车厢的尾部扎了进来，其中一只刚好就在少女的正上方，如果没有剑士的那声命令，恐怕这只箭就已经伤及了少女的性命。
“没受伤吧…？”剑士询问道。
马车里没有动静……
剑士又朝着里面大喊道：“你没受伤吧！？”这一声像是一只狂啸的猛兽。
但依然没有回应……
始终得不到回应的剑士有些慌乱地朝后面侧过身去，他掀开了身后的车帘，快速地朝里面看了眼，车厢中的少女所幸没有受伤，但却被吓得浑身发颤，根本没有余力再站起来。
后方依然有箭矢朝马车飞来，虽然已没有刺穿车厢，但不停地发出了“咚咚”的撞击声。这无疑激怒了剑士，他回过身去，用力猛扯起缰绳，马儿极不情愿地停了下来。
只见剑士利落地从马车上跃下，利落地将马拴在了旁边的大树上，之后他拔出了背后的双手长剑往马车后方走去。
追赶他们的人很快便跟了上来，是五个面露凶相，穿着破旧布衣的土匪强盗。他们中两人手持弓箭，还有两人提着大弯刀，剩下一个肥头大耳的手握着柄大斧。
此时两方相隔二十来米，剑士和强盗们都已摆好了架势。
一名强盗用刀尖指着剑士喊道：“拿剑的给我听好了！把马车和里面的东西留下，大爷们就饶你条活路！”
在强盗说话同时，他那两个拿弓的同伙就摆好了射击的姿势，瞄准了剑士。
剑士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双手稳握着剑置于前胸，径直朝他们走去。
那名强盗见剑士不吭一声，恼羞成怒地大喊道：“好嘛！看来你是不想活了！！给我射死他！”话音刚落，两支箭就一前一后飞快地朝剑士飞去。
剑士依然不为所动，豪不躲闪地继续往前走。
当第一只箭飞过来时，剑士只是扭转了剑身，那只箭就如同巧合般，恰好迎面击中了剑身底端最厚重的部位，“嗙”地一声，箭矢被弹飞了，很快便是第二只飞来的箭。强盗们只看到一道凌厉的寒光从剑士的身上闪过，而剑士则面不改色，保持着相同的姿态朝他们步步逼近。
“箭呢？射哪去了？”那名发令的强盗目不转睛地看着剑士，想从他身上找到射出去的箭矢，但他不指望用区区两支箭就解决掉他，他只想看到剑士有所畏惧的表现，结果让他失望了。
他用手朝旁边那个持弓强盗的肚子猛敲了两下，再次焦急地问道：“我他妈问你们箭呢？怎么都不说话？哑巴了！？”
旁边那个持弓的强盗探起头，朝箭射出去的方向张望了几眼，不一会儿，冷汗倏然沿着他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什么情况？你发现什么了？”持刀强盗嘘声问道，同时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
“第一支箭应该是射中了，但好像没射穿他的盔甲。”他咽了咽口水，然后又说道：“第二支…”那人说着说着嘴巴吞吐起来，停顿片刻后，他继续说道：“被那个人，削断了。”
持刀强盗心中大惊：“你说被削断了！？怎么可能？”
原来，在第二支箭快要击中剑士的左腹部时，剑士快速将手中的长剑旋转了一圈，准确无误地将那支箭从箭杆与箭头的连接处斜切开了，强盗们此前看到的那道寒光，即是剑士舞剑的全过程。
几个强盗此时突然意识到彼此实力的差距，一名强盗怯生生地提议道：“我看这次就算了吧？”
带头的那个似乎还想给自己挽留点颜面，他盯着剑士默不吭声，装作还有一战之力在权衡的样子，但他也已经动了逃跑的念头。
剑士和他们之间还有十几步的距离，但剑士就在这时候改变了握剑的姿态，开始了冲刺。
剑士跑得奇快，像是山林中的一阵野风向那伙强盗袭去，他身上的厚重盔甲相互碰撞发出了轻轻的规律的撞击声，如同被风卷起的风铃，但对那五名还来不及做出动作的强盗来说，这是丧钟在奏鸣。
“快跑！”等带头的强盗喊出这两个字时，剑士已悄然无息地来到了那一伙强盗的面前，并在强盗们露出恐慌神情的同时，摆好了挥砍的姿态。
那个肥壮的强盗刚要提起斧头…
另外四名强盗刚要扭头逃窜…
那把离脖子仅仅只有几厘米的长剑刚要从那个持斧强盗的脖子斜着进到他的身体里…
“泽拉法尔！！！”
一切都随着少女担心地叫出剑士的名字而停了下来。
持斧强盗颤抖着念出了他的名字及名号，“泽…！泽…！泽拉法尔！！铁、铁！剑士！！”此时的他保持着想要提斧反击的姿势动也不敢动，但随着高度紧张引来的一阵脱力感，他尿了裤子，大斧也从他手间滑落，深深地扎进了泥土里。
“够了，停下来。”少女轻轻抓着裙摆，站在后面的马车旁向他命令道。
满是杀意的目光从漆黑的头盔里往后瞄了一眼。剑士收回了剑，强盗们也都放弃了逃跑的欲望，全都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任由剑士处置……
……
…………
2.做我的骑士
夜幕降临，剑士在一处空地上燃起一堆篝火后便盘腿而坐，开始专心致志地保养起武器来。
同行的少女围着篝火来来回回地走了两圈，最后在篝火旁找了块表面还算比较干净的大石头擦了擦，然后坐下。
她坐下后，蜷缩起双腿，像是在寻找什么遗失的东西一样，开始不安分地东张西望，同时嘴里还发出疑惑的“嗯？嗯？”声。
剑士停下手中的活，好奇地朝她看去。
只见少女朝旁边地上的树叶堆中伸出手去，拾来了一根又长又直的细树枝，然后撩拨起火堆来。
剑士愣了愣，之后他想要回到自己的节奏当中去，却发现自己节奏已经被打乱了。
“不愧是我那爱操心的父亲也高看得起的剑士，身手、好、厉、害、呀。”少女双眼无神地盯着篝火漫不经心地说道。
剑士知道她话里有话，于是乎头也不抬，目光停留在冰冷的剑刃上。
“就是说话的声音难听了点。”
听到这里，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剑士还是被呛得咳出了声。
“对了，白天那个时候你说的什么来着？”少女笑着看向了剑士。
“……”
“嗯？”
少女由于看不到剑士面具里面的情况，但她似乎听到剑士低声说了些什么，于是她将身子微微倾向了剑士，把一边耳朵对向他，一只手拢了拢垂下的发丝，然后将手附在了耳朵上，但传入她耳朵的就只有柴薪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火光照在少女的脸庞上，使她的面色变成了成熟的小麦色，双唇好似抹上了血，明亮的眸子里散发着热情的光。
少女保持这个诱人的姿势很长一段时间，但剑士始终没有注意到。
剑士将剑用棉布重重地擦拭了几遍后，就把收剑回到了背后的剑鞘中，双手放在了盘着腿的膝盖上，并放松地低下了头。
少女知道这是剑士这几天下来，晚上睡觉时一直保持的姿态，但她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会对她不理不睬，而是这样直接睡去。
“喂，泽拉法尔？”
少女试探着喊出了剑士的名字，但此时的剑士却像根打进泥土里的木头桩子，除了身体会伴随着呼吸缓慢地起落外，没有任何别的动静。
“泽拉法尔！？你怎么老是这个样子啊？”少女生气地叉起腰快速地站了起来，随手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土，然后她走到了剑士身边蹲了下来。
在她面前的剑士如同死物。
少女凑近了脸，往他的头盔里看去，但什么也没看到，仿佛那里什么都没有。
少女打了个寒颤，并稍微往后挪了几步，她战战兢兢地小声说道：“泽、泽拉法尔……。”
“什么？”
本来黑漆漆的头盔里突然出现了一双湛蓝的眸子，再结合上剑士那低沉的声音，把少女吓得往后仰去。
剑士很快反应过来，在少女还未完全失衡前，他就已经抓住了少女的一只手，并稍稍用力将她带了回来。
“你突然出声吓到我了。”少女恼怒道，同时她挣开了剑士的手，站直了身。
剑士仰起头来，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少女。
“我就想知道你那个时候说了什么，你为什么故意躲着我？”
“那件事，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剑士转而看向了在他面前的那团篝火。
少女有些着急地反驳道：“你当时说的会是这句话吗？！”
剑士顿了顿，然后轻轻说道：“‘看不到不是更好？’”
“‘看不到不是更好？’那是指的什么？”
“我杀人的样子。”
热情的火焰在剑士的眼睛里跳着舞，但剑士的目光冰凉。
“那种事不是还没发生吗？你看，白天那群人在我的命令下活下来了吗？”
“他们不配活着。”
“泽拉法尔，你听好了。”少女突然高调地说道：“他们也是人啊，他们也有家儿老……”
“你太天真了。”泽拉法尔打断了她的话，“外面的世界可比你想象中的世界残酷多了。”
少女手捂着心口，本来想说些什么，但突然沉重的氛围，让她哽咽难言：“你！我的父亲本来就是聘请你来保护我的安全的，做不到的话，一开始就别答应下来啊。”
剑士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又自顾自地埋下了头。
他本以为少女不会再纠缠下去，结果少女突然大声地向他命令道：“泽拉法尔，抬起头来！”
剑士照着吩咐缓缓抬起了头。
“全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
强有力的声音从少女的胸腔发出，氛围从沉重变得严肃。
剑士将头高高扬起，认真地注视着少女的双眸。
“在此宣誓做我的骑士吧，泽拉法尔。”
“……。”
剑士没有回答她的要求。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她的双手紧张地牢牢抓住了裙摆。
剑士依然没有回答。
“我……，我再说一遍，做我的骑士吧，泽拉法尔，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会……你都会舍身保护我。”
剑士笔直的目光看得少女有些发怵（chu），她有些气短，语气变得像是在哀求。
片刻的沉默之后，剑士冰冷冷地回答了她：“对不起。”
“呵…，哼！也是呢，像你这么粗鲁的人，怎么担得起骑士的名号。”
少女提起一只脚朝剑士的胸膛蹬去，本想踹他个人仰马翻，结果剑士却纹丝不动。
“算我看走眼了，泽拉法尔，你就是个大混蛋……。”少女撂下这句话后就钻进了马车，剑士也就此合上了眼。
等到篝火的光慢慢变暗之后，马车里的少女才轻轻地哭了出来。
……
…………
柴火燃烧到最后，还是熄灭了，马车的四周也因此暗了下来。
整片森林除了偶尔会有猫头鹰捕食时扇动翅膀的声音外，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在这万物都陷入沉寂的时候，哭光眼泪的少女披着棉被从马车里探出了身子，她的目光聚集在那个一整宿都保持着盘腿坐姿的剑士身上。
当初，剑士受邀来到她家府邸时，她从下人处听闻，说铁剑士从不脱下盔甲，那是因为盔甲里寄宿着恶魔，当盔甲卸掉后，恶魔就会给周围的人带来灾厄，她想这只是被人们夸大了，但剑士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一定说明那盔甲下面藏着他的什么秘密。
少女提着长长的裙摆从马车下地，她的眼睛紧盯着路面，轻轻地朝剑士走了过去，连一片树叶都不想扰动。
就这样，她借着微弱的月光，蹑手蹑脚来到了剑士的面前。
少女咽了咽口水，提前做好了剑士会突然醒来的心理准备，趁着自己心中的怒气还没全消，少女大着胆子朝剑士的头盔伸出手去。
“不要醒、不要醒、不要醒、不要醒、……”她在心里默念。
不知是手上的温度、气味，还是头盔细微的抖动被剑士觉察到了，剑士倏然从睡梦中醒来。
他猛地睁开了眼，不假思索地抬起左臂，用左手紧紧抓住了少女的左腕，另一边快速地拔起了背后的长剑。
“你这是想干什么？”剑士冷冷地问道。
现在的剑士就像是头被惊扰的野兽，尽管露出了獠牙，但内心却充满了不安。
“你弄痛我的手了！还不打算松开吗？”
少女的手已经被剑士捏出了青印，但她说话的口气并没有丁点求饶的意思。
当剑士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后，他松开了手，并将剑收回了剑鞘。
当他屈膝想要站起来时，少女猝不及防地抓起了他的头盔，并用力将头盔朝旁边扔了出去。
剑士朝头盔被扔出去的方向伸出手去，但没来得及。
随后他站了起来，并没有急着去拾回头盔，而是以真面目与少女面面相觑。
……
…………
微微的月光下，少女有些得意地笑着。
她观察起剑士的脸，但不能将剑士的脸完全看清。
从轮廓上看，剑士的脸是左右不对称的，严重点说已经算是畸形了。
当少女得知面具下的真相后，后悔与懊恼取代了当初的快意。
“他们都说，你的盔甲里寄宿着恶魔……”
为了能好好“看”清楚剑士的脸，少女朝他的脸庞缓缓伸出手去。
“虽然我孤陋寡闻，但我觉得，恶魔至少不会是你这样的。”
剑士想往后避，但少女已在他无防备的时候将他的右手牢牢地握住了。
“泽拉法尔，不要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少女安慰道，同时她又往前半步，与剑士相依在一起。
剑士手足无措地喘着粗气，他的目光不停地在少女伸过来的右手和她的脸上来回跳跃。
“为什么会受这样严重的伤呢？”少女温柔地抚摸着剑士滚烫的脸颊上的巨大伤口。
剑士紧张得张不开口，他担心自己的声音会打破夜的宁静。
“你不用回答我，像往常那样保持沉默就行了。”少女打趣地笑着说道。
“泽拉法尔。”少女轻唤了一声剑士的名字，“虽然你总是以一种沉默严谨的姿态示人，但你内心深处的温柔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注意到，每当我不高兴，或是生气的时候，你都会有一些小小的在意我的举动。关于这点，我已经悄悄试探你很多次了，包括太阳快落山那会儿，那时我在马车上嘲笑你。”
“你都没有生我的气，不是吗？”
“你更像是在生你自己的气。”
少女转露出笑颜。
“自私的话请容我再说一句……，”
“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泽拉法尔。”
少女有些悲伤地笑着说道，同时她轻轻一巴掌打在了剑士的脸上。
随后，少女转过身去，循着月亮下金属发出的光泽，找到了剑士的头盔，她抖了抖头盔上的泥土，然后又来到剑士的面前，说道：“对不起，头盔还给你，现在我们扯平了……”
“噢，不对。”
少女垫了垫脚，亲自为剑士戴上了头盔，然后她扶住了剑士的肩膀，在头盔的侧面留下一个吻。
之后少女像个没事人一样，她对剑士背过身去，说道：“如果古书中记载的没错，奇迹之力真的能治愈任何事物的话，那咱们就先用它来治愈你吧，怎么样？”说完，少女侧过笑脸斜视了剑士一眼，剑士没什么表示，还是呆愣在原地。
“不过到时候，你亏欠我的可就更多了，不，说不定是多得多得多！”
“真要是变成那样可不行。”
少女背上手，把话说得很严重。
“来立下誓言吧，泽拉法尔。”
少女踮起脚，轻盈地转过身来，与剑士面对面。
她抓起剑士的手，说道：“等到合约终止那一天，不管你选择什么方式，你欠我的必须统统补偿给我，否则你死后就要因此堕入地狱吃尽苦头来偿还你欠的债。”
剑士毫不畏惧地笑了笑，但他的笑声听起来更像是呼噜声，他说道：“另一种情况呢？”
“什么另一种情况？”少女反问道，“你该不会是认为，到最后我会欠你比较多吧？泽拉法尔……？哼，我郑重承诺，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别忘了，付你那么大一笔钱可是让你负责我的安全问题，别每次都把从危机中救下我给算在里面。”
“不过……”少女突然微笑道，同时她目光躲闪着看向了一边，“要真是那样的话……”
“我就……”“我就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呼呼……”
“笑什么笑！不许笑，本小姐可是说到做到。”
“……”
“我才不担心，反正永远都不可能会有那么一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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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后续推送请点关注，封面图来自zerochan，ID588778，画师貌似叫Pizaya，如有侵权，请通知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