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白鹰指挥官》港口动乱篇2

“喂！大家都怎么样！”
会议室内，数十位白鹰舰娘躲在里面，有的甚至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好在都没有伤及心智魔方。这里唯一健康的人员大概就只有大黄蜂和海伦娜了。
“该死的，这种时候指挥官去哪里了！”大黄蜂恶狠狠地咒骂一句，然后继续搬动会议室里的杂物堆在门前以抵御赛壬的士兵。
“不知道克利夫兰怎么样了，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海伦娜担心着克利夫兰，这次突袭来得太突然，她甚至都没有办法带走克利夫兰。
这个会议室已经成了白鹰舰娘们最后的防御点，她们只期盼着指挥官能早点出现，关闭舰装屏蔽装置。
轰！
在一场爆炸之下，会议室的门被炸开了一个大洞。
“该死...”大黄蜂摔在地上，看着眼前大量的灰尘，她明白，敌人已经来了。
...
眼前有六个人，看他们在奔跑的样子应该是要去什么地方支援。我懒得去截击这些家伙，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回到指挥室关闭舰装屏蔽装置，扭转局势，否则光靠我一个人杀这些家伙需要很久，而且可能还会有残余逃跑。
四分钟。
我算了算时间到达时间。
...
华盛顿之手与斩舰刀相碰擦出火花，论力量双方谁也不让谁。
凌波收回斩舰刀，向侧前一跃，这时再挥动斩舰刀横斩过去，好在印第安娜波利斯的反应够快，将一只华盛顿之手挡在侧面才免于伤害。
紧接着又是疯狂的拳击，愤怒的印第安娜波利斯力量超乎想象地强大，凌波只能横置斩舰刀来进行抵挡，时不时还会被逼退几步。
但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即使印第安纳波利斯再怎么愤怒，她在这之前消耗了大量体力和受伤也是一件不争的实事，光是小腿就有四处枪伤，小腹也中了两枪，更别提胳膊上也中了四五枪。
她开始渐渐乏力，持久的攻击让她的力气越来越小，而凌波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没有急于进攻而是选择规避或者防御，因为斩舰刀和华盛顿之手的关系，本来就相当于东煌民间所流传的“矛盾”这个故事中的矛与盾。
“呼...呼...”最终印第安娜波利斯的体力被消耗殆尽，她依旧只能依靠华盛顿之手来支撑自己即将倒下的虚弱的身体，而凌波仍然保存着大量的体力，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使印第安娜波利斯无法战斗，然后卸下对方华盛顿之手的武装。
斩舰刀抬起。
“斩！”
凌波下意识地向后跳开，她不得不这样做，因为这一斩足以将她一分为二。
“准备好了吗？凌波，我来取走为你的性命了。”
对凌波来说这的确是个麻烦而且强大的对手。
重樱武圣——高雄。
...
“你们给我，离远点！”
大黄蜂抓起身边的残骸扑向一个士兵，奋力击打着对方，只是下一秒她便被踹开然后被两个士兵摁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快，控制住她们！”
五六个士兵从弥漫的灰尘中进入舰娘们的视野，她们无力反抗全副武装的士兵，被迫地聚成一堆团方便控制。
“喝！”大黄蜂使出全身的力气挣脱了一边的控制，在控制的失衡下迅速站起并给旁边的一个家伙来了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
砰！
一枪。
两枪。
三枪。
枪声来自于背后，均打在了腿上。大黄蜂瞬间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她的反抗到底还是没用。
她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士兵，黑洞洞的枪口无情地指着她。
内心的不甘促使她还想再次站起来，但已经不可能了。
“把她...嗯！”
在半空中莫名地出现一只手，那只手握着一把锋利的战斗匕首，匕首从疑似队伍头目的人的前颈部划过，留下一条血痕。
扑通。
他倒在地上。
“什么人！”
所有士兵都注意到了队长被人袭击这一件事，他们下意识地向队长倒下的方向射击并寻找着袭击者，却怎么也没看见。
枪声响起，却不是来自于赛壬士兵，准确来说是从空气中无端传出！短短几秒之内所有赛壬士兵全部倒下，头部留下一处弹孔。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弥漫着灰尘的空气中，一个熟悉的人从下至上显出了真面目。
“你们怎么样。”我问道。
“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港口被袭击了！姐妹们全部都受了伤，有的还被带走！”大黄蜂怎么可能认不得我，她向我咆哮着，从某种方面上讲也为我说明了目前的情况。
“我被一些家伙耽误了，在回指挥室的路上路过这里。”我说，“在这栋大楼里遇见我的家伙都已经下地狱了。”
“海伦娜。”我叫住这里唯一健康的人员，“暂时不会有人来这里，你照顾好她们。”
我扔掉手上的枪，在地上又随便捡了一把。
“好的。”海伦娜应道。看上去极不情愿，我很清楚她只是讨厌我而已，再加上我最近让克利夫兰躺了一段时间，她应该对我更讨厌了。
灰尘散去得差不多，我握好手中的枪开始奔向指挥室。
...
高雄挡在印第安娜波利斯的前方，毫无表情的她以自己手中的武士刀指向凌波，凌波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高雄和她的差距就好比神与人，作为武圣的高雄与武神摩耶都是重樱无可争议的最强。
但既然遇上了，就只有一战了。
“印第安娜波利斯，带你姐姐走，我来让她脱离赛壬。”在凌波的面前作出最基本的重樱武士的姿势，高雄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
斩舰刀伸长。
狂风呼啸。
斩舰刀与武士刀相对在一起，从力道上更胜一筹的高雄很快将凌波压了下去，凌波只有向后跳开，再又向前一跃，在半空中挥动斩舰刀向下斩击，而高雄立刻两手横置武士刀抵挡住这一斩击，随后一次发力往前一震将凌波向后震飞，在空中连续作出两三次翻滚，冲击力减弱到最低的时候凌波正好以半蹲，单手撑地的姿态安全落地。高雄并没有打算给凌波喘息的机会，趁凌波还在半空中时她就已经向前奔去，凌波落地时正好在她的前方。
“斩！”
铛！
关键时刻凌波还是接下了高雄强劲的一斩，但那股巨大的力量还是将她的手震得酥麻。
凌波迅速立刻向一侧翻滚过去，这次高雄没有再跟来，她只是以刀锋指着她，面无表情却杀意弥漫。
凌波喘着气，她明白，这就是神与人的差距。
...
“一，二，三...七。”通过差点忘了装上的热成像，我确定了指挥室内的敌人数量。似乎每个小队都以七人编为一队为准。
七个人中只有一个闲着到处张望，其余的则是在乱翻，这下我的房间可彻底乱了。记住他们的位置，我开始倒计时。
3...
2..
1.
踹门。
“祝你愉快。”
全部肃清。
赛壬的士兵永远都那么弱。
指挥室里被他们弄得一团糟，要不是情况紧急我还真想好好收拾一下。
我看向展示柜上，试图寻找一个破损的心智魔方，当我看见她正安静地呆在那里时心里便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一刻，我放弃了把这些家伙剁成肉泥的想法。
指挥室的墙上挂着一个时钟，这个时钟永远都停留在六点三十分的时刻，我走过去，将时针和分针分辨调整到七时和二十五分，是是一个令我心痛的时间，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完成调整，旁边的一部分墙面忽然变成了一道铁门。
用于视觉欺骗的系统，就像变色龙一样，小把戏而已。
倒是这铁门不是一般的铁门，不一般并不是指它的门把手是陷在里面的，那只是为了方便伪装而已。这道门也是机关。
我握住门把手，开始有规律地转动着。
先向下扳三次，然后向上扳十二次，这两个数字组合起来仍然也是让我心如刀绞。
门开了，里面就是真正的指挥室。
高等且精密的仪器，大量的装备，这个六十平米的小屋子可以说是凝聚了白鹰的顶尖科技。
我关上入口的门，坐上操作台前的滚轮椅，将台面上的耳机戴上，操纵台的按钮被我不断敲下。
一会儿，我停下手中的操作，将耳机上的麦克风放在嘴前。在这里是听不见的，但整个港口现在的的确确正在回响我的声音。
“作战限制等级B级，我允许你们对港口进行无限制破坏。”
想必这间屋子的外面已经是炮火轰鸣。
我嘴角轻微上扬，做出一副似笑不笑的模样，又接到：“赛壬的杂碎，准备好鱼腹旅游了吗？”
刚才我利用广播作出的命令已经达到了足够简洁，如果换作平时我还会说得更加详细，比如补上“舰装屏蔽装置关闭，护盾系统启动”这一句，但介于特殊情况我才将其缩略。并且曾经我也训练过她们应对这种情况：告诉她们在特殊情况下我会去除所有多余的话只挑重点。而且还进行了三次演练，所以她们肯定能够听懂这场广播的意思。
我从椅子上下来，望着左边墙上的挂放的武器。
我从来都不是个只让下属行动的人。
拿下一把来复枪并按上瞄准镜，从房间里出去，从指挥室可以到达整个港口的唯一制高点，我将会在那里执行狙击支援，因此来复枪才是最好的选择而非那把从赛壬士兵身上扒下来的突击步枪。
制高点的入口在指挥室的天花板，其中一块是以小吊灯作为把手的活板门，里面有一段长梯可以拉下来。
剩下的就是爬上去。
...
港区内一处的烟雾散开，高雄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望着正在逃跑的凌波，他的神情显得有些无奈。
“屏蔽装置关闭得真不是时候。”
本来她刚才迅速击倒了凌波，把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就在她要将刀向下压去的时候广播突然响起，凌波在这里待过很久，广播的意思自然明白，立刻便联动传送了舰装执行开火，虽然能量护盾为她挡下了攻击，可待宰羔羊就这样逃跑了。
不过这只是一次意外，即使有了舰装，凌波也依然逃不掉。
屏息凝神，既是为了平复心气，也是为了心智魔方在高雄的身体中开始产生剧烈的反应，只是一小会儿——几秒，六个月未使用的舰装出现在她的身边两旁。
...
“一个营？一个连？”我在制高点上四处张望，看见越来越多的尸体自言自语道。
赛壬为了端掉这里出动的兵力未免也太少了，想要攻下一个几十个舰娘防守的港口一个团都不算多，何况一个连？
我的心中越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在我掌握之外的事情正发生着。
“北安普顿，去帮克利夫兰，她就在你附近。”我将通讯器切换到北安普顿的频道，让她支援受伤的克利夫兰。克利夫兰虽然恢复了舰装并且还干掉了一两个押运她的家伙，但因为脚伤的原因还是没能反抗却能够成功并被卸下了舰装。
屏息。
扣动扳机。
倒下去一个。
见着同伴倒下，剩余的三四个家伙都慌张地在原地向四方警戒起来。
可笑。
这种时候应该从尸体倒下的反方向寻找敌人才对，而且在这种以舰娘为主的地方如果不是遭到炮火轰击那么必定就是枪械，而防守的狙击者永远都会选择制高点进行狙击任务。
屏息。
扣动扳机。
第二个。
第三个。
第四...
砰！
还没来得及杀掉第四个吓得都不知道怎么办的家伙，他便被突如其来的炮火炸了个老远。
我寻找着做出这一切的人却发现正是刚刚到达的北安普顿。
来得真快。
克利夫兰这边已经不需要我的帮助了，现在要寻找其他可协助区域。
我半蹲在制高点上，扫视着四周是否存在着可协助区域。
由于舰装和护盾的存在，以单个小队行动的赛壬士兵已经无法再对任何舰娘构成威胁。他们的命运要么被炮弹炸飞，要么被炮弹炸碎。
她们已经不需要我的协助了。
我这样想，但却立刻找到一个例外。
“高雄。”
“我会解决的，不需要你的插手。”
“我允许你的限制等级为E级。”
限制等级是我和上级商议的结果，用来限制舰娘在执行任务时的火力。限制等级可以由我在任意时刻进行任意调整，并且如同军队的铁律一般不可打破，具有必须执行性。
限制等级分为A、B、C、D、E五个等级。
A级允许巡洋舰和驱逐舰使用一门副炮，航母不可使用任何舰载机，战列舰不可开火。
B级允许巡洋舰使用一门主炮和副炮，驱逐舰可以使用一门主炮和副炮以及一个鱼雷槽位，航母可以使用一架轰炸机鱼雷机战斗机，战列舰可以使用一门副炮。
C级允许巡洋舰使用一门主炮和副炮以及一个鱼雷槽位和防空炮，驱逐舰可以使用一门主炮两门副炮以及一个鱼雷槽位和防空炮，航母可以使用两架轰炸机战斗机鱼雷机以及防空炮，战列舰可以使用一门副炮和防空炮。
D级允许巡洋舰使用一门主炮两门副炮以及所有鱼雷槽位和防空炮，驱逐舰可以使用一门主炮两门副炮以及所有鱼雷槽位和防空炮，战列舰可以使用一门副炮和防空炮。
至于E级则是战争状态，允许所有舰娘火力全开。
这个规矩根据每个舰娘的特性会有细分，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按着这几个等级来执行。
“是吗？”高雄冷酷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到我的耳内，“多谢。”
“没什么，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接受一个我的请求。”
“什么请求？”
“在她的腹部上留一处穿透的刀痕，用她的斩舰刀。”
“...”
我感觉得出她迟疑了。
“没有问题。”
“那就去吧。”我鼓励她道。
通讯器那头没了声音，看来她中断了通讯。
我切换通讯频道，这次不再是个人频道，而是一个团队频道。
“小海狸中队，立刻在港口出击点集合，然后进入海面搜寻敌人运输载舰，最大搜索范围七公里，注意，运输载舰很可能有迷彩系统，必须执行。”
“唔...好麻烦...”
“指挥官终于要担当起正义的责任了吗？”
“我觉得...”
迅速关闭通讯，以前每次进入小海狸中队的频道我都要让我头疼一番，因为她们是话最多的。
我开始连接另一个个人频道，因为考虑到多种因素，她应该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啊啦！指挥官！你找我干什么啊！我现在在土里...”
“巡视港口，寻找隐形的运输机。”
关闭通讯。
这也是个麻烦的家伙。
收起来复枪，目前在我的视野内见不到任何敌人，如果有剩余很可能躲在某栋建筑里，哪怕还剩一个都要保持警惕，这是我从任务中学会的。
若大的港口我不可能一个人走个遍，于是我开始进行多次通讯的连线，让一些舰娘辅助我进行搜寻。
“时雨，东北区交给你。”
“阳炎，东南区交给你。”
“神风，去东北区和时雨一起搜寻。”
“翔凤，去西北区，我只允许你使用战斗机。”
考虑到港口的白鹰舰娘和我有一层不太好的关系，于是我将搜索任务交给重樱的舰娘，之前的小海狸中队和圣地亚哥我是比较确定她们对我不会有太大的反面情绪才委派的。
简单的分配后，我爬下梯子回到指挥室，关好暗门。
剩下一个西南区域是我要去的地方，我从那里回来，现在又要回去，因为女灶神还在那里，虽然做过简易的处理，但还是需要接受正规的医治，毕竟那样大的一个伤口，如果不是因为心智魔方普通人早就死了。
...
几道竖斩下来，凌波对于高雄攻击的承受度已经达到了极限，发麻的手已经彻底无力，几乎快要提不起斩舰刀。与高雄的差距就是如此，当她抓住机会进攻时高雄总能将其完美化解并反击，而当高雄进攻时她只有被动承受。她也有尝试过用舰装进行反击，不过很遗憾的是直到舰装的炮管过热她也没能击中高雄一次。
“即斩！”来到凌波面前的高雄进行了又一次竖斩，凌波还是来不及逃，除了用斩舰刀抵抗没有其他办法。
竖斩劈下，斩舰刀落地。
凌波清楚自己无力的双手已经没有办法再承受任何一次斩击了，这一次的防御不过是垂死挣扎。她双膝跪地，面色无容地看着高雄，等待着她的最后一击，失败已成既定的事实，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现在能做的只有不抵抗罢了。
高雄看凌波一会儿，踢开斩舰刀，随后走到离凌波更近，单膝跪下却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给了凌波一个拥抱。
“没事的，结束了。”她在凌波的耳边轻声说道。
凌波还没来得及思考高雄这一系列行动是什么意思，胸口便感到一阵刺痛。高雄并非是完全抱住了凌波，她的其中一只手仍然紧握着武士刀并将其从凌波的心脏部位已刺了进去。武士刀穿过凌波的身体，高雄的手握着武士刀的刀柄更用力了些，随后刀刃与刀柄同时转动，凌波只觉得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然后眼前一片黑暗。
“结束了，结束了。”高雄自言自语地说着，松开那只握着凶器的手，双手抱住了凌波。
我离开地下室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返回的路上也没有遇上可能存在的残余赛壬士兵。
可是总有种说不出感觉萦绕在我的心头，而且越是接近地下室这种感觉越强烈，直到我重新回到地下室才明白真的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什么，我忘了一件事，准确来说，是一个人。
企业在哪里？
半个小时前将注意力放在受伤的女灶神和偷袭的赛壬士兵的我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个地下室少了一个应该一直都待在这里的人。
赛壬的目标是企业！
一个想法涌入我的脑海中，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素养低下的士兵就完全可以解释了——赛壬的目的是以突袭占领港口为幌子，派出这些低素质的士兵来打掩护，实际上真正的目的是带走白鹰的传奇！
居然被她给算计了！
可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挽回什么了，这半个小时内那些家伙完全可以将企业带到离这里远远的地方，这些从突袭港口的士兵恐怕从一开始就是弃子！
赛壬啊赛壬，你这个重樱的失败品所拥有的智慧恐怕还没有真正地展现出来吧？从一开始你号召并吞并所有恐怖组织开始我就不应该把你看得太轻，那这两年来的一切也都是你的计划吗？第一次如果不是拉菲爆发心智魔方触发所罗门战神模式以命相搏，恐怕整个舰队都会被你吞噬吧？第二次亲自出征控制光辉，故意让她装的的具有反抗意识关闭护盾逼我亲手开枪杀了她，也是为了好让白鹰和皇家决裂，同时试图摧毁我的意志吧？那么看来第三次的凌波也是一枚你早就准备好的弃子，你很清楚有女灶神在我绝对杀不了企业是吧？于是才有了这第四次的突袭。
教授，你说的没错，她的智慧没有人类可以匹敌。
“如果说爱因斯坦这样的大名人脑海中的潜意识发掘了6%，那么赛壬就发掘了潜意识的15%甚至更高！也就是说，没有人类——哪怕是过去的历史中！没有人类的智慧能够超过她！”
从一开始，你就只是在下棋而已吧？把除了你以外的所有生物，甚至物质当作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
我掀开隐藏女灶神的隐形迷彩，她的呼吸平稳，只是脸色苍白身体发烫，像极了一个死人。
只要心智魔方没有受损就行了。
我抱起她，离开了地下室。
...
“海域没有搜索到任何敌人。”
“领空没有搜索到任何敌人。”
“东北区没有搜索到任何敌人。”
“东南区没有搜索到任何敌人。”
“西北区没有搜索到任何敌人。”
“我明白了，所有人结束当前任务。”
...
“已切换为公共频道。”
“目前在公共频道的健康人员有哪些？去把伤员带到医护中心。完成后把那些尸体扔到海里去喂鱼。”
我就在医护中心。
过去我还在中东维和的时候就和当地军医学会了很多医护技术。女灶神腹部的伤口很大，我做手术花费了不少时间。
让她们安置伤员已经是三个小时前的事情了，太阳高高照耀着港口，我放下手术刀，脱下绿衣，以疲惫的模样坐在椅子上，汗水从我的额头流下，划过脸颊最后从下颚骨滴下。摘下手套，我用一旁的手帕擦干手心以及额头的汗水，就像是心中悬吊已久的石头落下一般长舒一口气。
暂时没有大碍了，只需要等上几个月让伤口复原就好了。
上一次做手术是多久？那时候我好像还在维和吧？好像是给一个肩窝中弹的战友取子弹，当时的环境特别恶劣，我们也缺乏医疗手段，我就用烧红的匕首帮他把子弹取出来，光是取出子弹还不够，为了防止细菌滋生，我还把烧的更红的匕首在他的伤口上不断地烫。那家伙忍着痛的我样子我似乎都还能记得很清楚。
中弹？
忙碌的一天。
...
“他们情况怎么样？”重新穿戴上医疗服装的我打开集合病房的门，平时这里只有女灶神一个医疗人员，现在她受伤了还能有谁来对这些伤员进行医治？
集合病房里已是人满为患，光是躺在病床上的就有将近二十位。
大黄蜂，朱诺，亚特兰大，罗利，休斯顿，列克星敦，内华达，印第安纳波利斯还有她姐姐波特兰，除了这些还有许多，人多得我都快认不过来。
所以说才是忙碌的一天。
我现在终于可以体会到维和时那位随军医生的感受了。
...
当我疲惫不堪地回到指挥室时已经是深夜了，舰娘中所受的伤程度不一，尤其是波特兰，她和女灶神一样被斩舰刀所伤，为她做手术花了和给女灶神做手术差不多的时间。
想到这里，我打开通讯，调整到一个个人频道。
“你的情况怎么样。”
“我杀了她。”
“很好，你做到了。”
“但我很抱歉，指挥官，我未能履行与你的诺言。”
我迟疑了一会儿，或许是因为现在女灶神已经脱离了危险，我对凌波的怨恨也随之减弱了，也就没想过要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相同的伤痕。
“她呢？”
“海中，我把她丢在了离港口十几公里的海里。”
这才是归宿吗？
“高雄，你现在还想做什么？”我问道。
“我们的命是你给的，指挥官，我们会永远追随你。”通讯器里传来高雄坚定的声音。
关闭通讯。
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会心烦意乱，所以我干脆关掉了，这话在几年前我就听过了，记起来很容易让我不爽。
我走到一处柜子边，上面摆放着一把手枪和两张照片，两张照片分别是在我维和时和作为海豹突击队的队长时与队员拍的合照。
我的手伸到这台柜子所靠的上方的墙面，轻轻地抚摸着堵墙面。
“算了。”我自语道，转身走向沙发，半路却又停下脚步，扭头在看向那堵墙。
一些我不愿意记起的，难受的，想忘记的令我愤怒的记忆，渐渐涌回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