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球社后续《少年篮球NO.1》第十二章

四个月后
                       ——久别的米米酱登场了！
“四个月了。”昴打开了新一页的日历。已经不再是像往常一样早起，就连起床的节奏也慢了相当多。衣服还是穿得歪七八纽的睡衣。
睡得昏昏沉沉的昴拖着缓慢的步子一点点挪到厕所小便，然后刷牙。
含着牙刷，从厕所回到自己房间，也没有顾上嘴边的流下的白沫。就着窗户一角的余光隐隐的似乎有什么人站在门口。
“哇！”兴奋的昴赶紧跑向厕所洗掉脸上的白沫、整理好自己的衣冠。连手上的水还没有完全擦干就冲向了门口。
“智花！”昴连门还没有完全打开就叫出了智花的名字。
“智花？”门口的那个人重复了昴刚才所说的话，让昴完全愣住了，手直接就松开了把手。
门凭借着惯性，一点点地打开。外面的人渐渐露了出来。
比智花稍稍矮一些的身高，微微发育的胸部，穿着慧心小学的校服。头顶根银发下面是祖母绿色的大眼睛。   
“米米？！”
“长谷川先生好，好久……”
“智花，你还是没有来吗？”米米酱的话被昴这么一句相当失望的话打断了。
“嗯？长谷川先生不喜饮我吗？”米米一脸沮丧，有些不高兴了。但是反过来想，昴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聪明的米米很快发觉：智花的脚伤还没有好，一直没有找昴来打球，“智花姐姐的脚还不能打篮球吗？”
“不是，智花的脚伤一个月前就好了。”昴很强打着精神说道。
“啥！那为什么？”米米非常震撼，智花和昴的关系要好的什么程度已经是邻人皆知，而且智花又不记仇，怎么可能轻易的和昴产生矛盾。
“长谷川先生，你和智花姐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呀！”几乎被吓傻米米酱想要赶紧一探究竟。
“我自己的原因……自己的原因。”昴低下头，不停的叹气。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长谷川先生就没有再去找过智花吗？”
“去了，不过，没有什么用。”昴越说越是痛心有些想要逃避。
“散了，不提了，米米酱，进来吧。别光在门口站着。”昴勉强从悲痛和失望中摆脱，笑着邀请米米酱来家里坐。
◇
四个月前：
“哥哥。”
“智花。”
每天早晨，智花依旧是来找昴打球，两个人就像隔了三秋未见一样兴奋。
似乎关系终于向着昴理想的方向发展了，智花承认了昴是自己的哥哥，自己则作为“欧尼酱”的妹妹。无限的幸福正在把着“哥妹”俩包围。
∑(つ °Д °;)つ为啥会有这么突然的闹钟声。昴睁开眼睛，“原始是场梦，该去智花家了。”昴边出门还在边叹息，这样的梦境要多久才能实现。
虽然智花不能和昴在每天早晨一起打篮球了，但是昴却依然会每周末早晨抽出一点时间来凑家的院子，陪智花在院子里“散步”、聊天。天翼的父母还专门抽空上门道歉并且为智花租了单拐。但是智花的运动天赋真是令人瞠目结舌，现在，倚昴哥哥，走路的速度也差不多能满足散步的需求。
像往常一样的周末，昴来到智花家的院子里。智花则依然坐在那块似乎就是专门供游人休息的长凳上。单拐就倚在凳旁就好了，现在昴能够有很多和智花独处的机会，两人的关系现在也应该经得起昴对智花说出内心所想，“不想要在等了，就今天早晨吧！”
“昴哥哥！”那甜腻腻的声音似乎比叫自己的父母还要可爱的多。
“智花，”昴准时到达了。
智花把单拐拎到身边，随时准备好站起来。
“不，不用，智花，现在你就坐着就好了。”
“我现在已经休息很久了，每天不都是这个样子吗？”要照往常一样的话智花和昴已经在散步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昴的脸上出现了不打篮球时少有的坚定，智花也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过凭借着对昴的信任，智花就这么不明不白照着昴所说的去做了。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长凳上，周围出奇的安静。一只蜻蜓轻轻从树枝的阴影处爬到智花的单拐上好晾干聚集了一早晨的露珠。
不知道这一切所看到的平静是不是同两人的内心一样。至少智花是这样的——能有人来陪自己开启枯燥的一天这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时间过了很久都没有人说话。智花将身子轻轻一歪，小小的身体直接倚靠在了昴的身上。
想想几个月前智花和昴去真帆家的游泳池教爱莉游泳的情景，真帆故意让山原开了一辆双座的豪华跑车来迎接这俩人，因为司机要占去一个坐，导致昴必须要抱着智花做在腿上。当时那被迫进行亲密身体接触的撕痒感至今还在让两人记忆犹新，而现在智花竟然敢主动靠上昴了。
“哇！”昴反而是被智花吓了一跳，要是说不心动那是假的。昴心中一下子燃起了想要把智花一把抱在怀里的冲动。两只手逐渐地不受控制的向智花小腰伸去。
“不行，不行，现在智花还不是自己的妹妹。”昴终于还是从欲望中清醒过来，回到现在究竟要怎么向智花表明心意的正题。
看着靠在自己胸膛上满脸洋溢着幸福的智花，昴终于下定了决心。
“智花，”昴震了震自己的身体把智花叫醒了，
“嗯？”智花刚刚睁开眼睛，轻轻伸了一个懒腰，揉掉眼角的泪水，不知道是不是还有点小迷糊。
“我……不是……你……能不能……”
“昴哥哥，你要说什么。”智花一脸的懵懂。
“你能不能……”昴还是有点说不出口，“不行呀，你已经无路可退了，长谷川昴！”
“做我的妹妹！”昴在最后一刻几乎要将自己的舌尖咬断。
昴还在紧锁着眉头，一点不敢抬头看智花的脸，所以没有注意到智花面部表情的急剧反转。
“妹——妹——”智花宝石般的眼睛失色了。灵巧爱笑的小嘴变得僵硬。
“妹——妹——”嘴最终僵化在了“妹”字最后一个音节上。
智花说话的语速明显和平时的欢快的样子形成了强烈对比，虽然昴还不敢抬头看智花的反应但耳朵还是可以用的。
“难道到现在你还是把我当成你的妹妹吗！”智花身体像是通电一样闪开昴的身体。
“原来我就是你的妹妹吗？”智花咆哮着，声音从从喉咙中贯穿而出，眼泪微微在眼窝打转。
“？”忽然听见了智花咆哮声，昴抬头看智花。迅速黑化的世界吞噬了智花开朗的笑容，夺走了智花小小的暧昧，抢夺走了甚至她的礼貌和文静。本该在篮球场上的烈风——生生的摧毁了一切周围的美好光景。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只能做你的妹妹”
“难道你还要做我女朋友不成。”昴习惯性的和智花开玩笑，但这一次，玩笑明显开在了不合适的地方。
智花像是丢掉脏东西一般将昴推开，拿起单拐着往房间走。
“智花，怎么了？”昴迅速从地上爬起追上去，他还抱着一丝希望能让智花冷静下来。
“走开，我这辈子都不想要在见到你！”毫不留情地用拳头砸向了昴的小腹，沉重的疼痛感让昴一下子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摊软在原地，“智花，你……怎么……了。”茫然的呼唤。曾经那个——shiny gift，那个点亮昴灰暗生命的<雨后之花>，“哗—砰”把房门关上。
智花留给昴的最后印象——那几乎被撕裂的表情。
黑化的感情黑化了智花，黑化的智花黑化了昴的双眼。
……失色，茫然，痛苦，干呕……无法呼吸。
◇
“长谷川昴，都过四个月了忘了智花吧。”昴看着镜子中水柱正顺着自己的头发一簇一簇的往下流，自言自语。
 日子总是要朝前看的，时光的脚步不会因为对故去时光的澈恋而停滞不前。
“长谷川先生，你刚刚在厕所干什么呢。”米米还在昴家没有离开呢。
“洗把脸而已，刚刚睡醒还有些迷糊。”
米米有仔细看看昴的头发，分明一幅刚刚过 过水的样子。不过既然昴不乐意告诉自己，米米也就没有在继续追问。
“那长谷川先生现在清醒了吗？”
“嗯，好一些。”
“我要和你打一局篮球！”
“哦，你现在敢向我挑战了？你要知道自从篮球部回归以来，我们一直在为下个星期的县大赛做准备，水平可不再是当年咱俩刚刚见面的时候了。”不管昴失去智花的心情有多么失望，也不能辜负米米酱的一番好意。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和你一绝胜负！”比智花更加小小的胸膛居然也可以迸发出毫不逊色的志气。
“我会好好的调教你的。”
“？调教？”米米毕竟是法国人蓬松中带着点自来卷的银发，雪白的肌肤，绿宝石般的眼睛诠释着她的法籍血统。“调教”这个词虽说昴用在这里要闹笑话，但米米却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啊，我是说训练。哈哈。”昴尴尬地笑着。
米米酱不禁对这新词汇投来好奇的神情。
“走吧，智花”昴打开后院的门。
“智花？”昴说出来令米米酱担忧的话。
“不，对不起，米米酱，过来吧。”
“果然长谷川先生还是忘不掉智花姐姐吗。”米米酱在心中想道。
◇
“长谷川先生，用这个吧。”
“米米酱？”多年打球的经验告诉昴米米酱手中的篮球是正式大赛用球，也就是说，篮球的体积，重量和昴的已经没有任何差异。
当年智花也是用这个方法进行训练以提高投篮的力量和准确度，如今已经是米米酱六年级的第二个学期（日本一个学年有三个学期，中国是两个。），对于马上要升入初中的米米酱来说似乎对提前适应初中的训练有很大帮助。
“长谷川先生，一决胜负。”
“等下，你确定要按照正式比赛的规则来吗。”
“当然。”米米酱就是这样斩钉截铁。
“那我也要使出全力了。”
“要是因为长谷川先生让着我，被我赢了，长谷川先生要耍赖皮了。”米米酱不屑地嘟囔着。
“……”一下子说的昴是一千个无语。
“呐！”米米酱带球冲了过来，小学生和一个发育完全的高三学生之间的比试，光是看身高差就应该能分出胜负，而且米米酱的绝招昴都非常的清楚，除非是米米酱又练就了什么新的必杀技，不然昴一定会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米米酱在昴面前小心的控制着球权左右来回试探，只是细嫩的六年级小学生还是很难切入昴的防线。
“米米酱，你的表情太僵硬了。”
“？”一直以来以快乐为目的打篮球的米米酱为啥现在会变得这么争强好胜？
一次切入失败了，不过，米米酱似乎总是能预判出昴抢断的动作从而灵活的躲开，不留给对手机会。
“我的天，米米酱控球的技巧甚至已经超过了智花，若不是和自己1VS1的话，米米酱肯定已经打出了完美助攻。可是米米酱的位置不是PF大前锋吗？”
昴和米米酱的比试还没有结束，昴还是要全力防守住米米酱的进攻。
米米酱在两次躲开昴的抢断之后，虽然还没有失去球权，但是自己身为进攻方的话要是没有完成突破那么自然就是一种失败，米米酱渐渐的有些耐不住了。
强行右侧突破，
“难道又是刺探步？”
“不对，米米酱不可能会这么傻的。”短暂的思考后，昴象征性的在右侧阻挡一下，左脚开始蓄力，身体向右边弹射。
米米酱想要用的正是转身投跳。
两人几乎同时起跳，果然还是昴技高一筹——其实是纯粹的身高差距，米米被盖帽了。
胜负已分。
“连转身投跳都被破解了。”米米酱非常失望的站在原地，毕竟还是一个小学生，篮球技术在高也是孩子。
“啊，米米酱，毕竟我是个高中生嘛，以后等你长高了一定会赢过我的。”昴一边挠着头，一边安慰着失望的米米酱。
“拉勾勾。”
“嗯？”就在昴说话的一会儿工夫，米米酱踮着小小的脚步跑到昴的面前。看着她鼓着那可爱的腮帮子，祖母绿色的大眼睛露出 出奇坚定的神情，昴不经过大脑思考的就将手和米米酱的手拉在了一起。
嗯，手感不错，萝莉细腻的皮肤、正好可以用拳头捂住的嫩嫩的小手，最关键的是，这一切都是米米酱自愿的！
“啊……长谷川先生，你不要握得这么紧！”
“哇！”昴赶快从春梦中清醒过来，手也松开了。
“长谷川先生，你这样做的话智花姐姐会不高兴的。”米米酱并没有和一般的孩子那样害羞起来，而是干脆一语破道天机。这大概就是米米酱的个性吧。
“咦！”米米酱的话倒是说得在理。
“哈哈哈”两个人倒是很有默契的笑起来。
“勾勾没有拉完。”
“好。”
“……（日本人拉勾怎么说？）”
“好了，答应了！”短促又有力的第三声（例如ǎ）口气，米米酱开心的说道。
“过来，再来一局。”
“好的。”
曾经的智花如今换成了米米，可不可以填补上昴家后院篮球场的窟窿吗？答案是肯定不能。
◇
米米酱和昴在院子里享受过篮球后，昴表示要留米米酱在家里吃早饭，但米米酱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啥！米米已经吃过了，昴看看家里的挂钟，现在已经九点了在过不长时间都要吃中午饭了。米米酱笑了笑昴没有智花监督变懒了之后就去洗澡去了。显然，米米酱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
“刚才米米酱打篮球的方式好像变化非常大，米米酱打得位置不是大前锋吗？”昴的心思好像还没有完全回来。昴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面包和一罐牛奶，坐在餐厅里吃着这简单到极点的早餐。
大概20分钟以后，米米酱换好衣服出来，“谢谢长谷川先生调教……”
   “诶？调教？”这次换成昴惊讶了。
“刚刚长谷川先生不是这么对我说的吗？”
“哇！我那是口误，以后说‘教导’就好了，不要再说‘调教’了！”这要是传到外面出去，我就成过街老鼠了吧！
“哦，谢谢昴哥哥教导！”
“你也叫‘昴哥哥’了？”昴心里一惊。
“嘻嘻！”面部表情变化不大的米米竟然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也许没有智花笑得那样开朗，但是和平时一本正经的米米酱相比，这绝对是非常大的变化。
“嗨~你开心就好。”
“嘻嘻。”米米酱又笑了起来。
“哦，对了你打篮球的风格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你是不是改打控球后卫了。”
“嗯，教练告诉我要多多依靠团队的力量来取得胜利，所以我现在在和大家练习配合，位置还是大前锋。”
“米米酱的进步很大嘛，继续加油！”昴直接就把手放到了米米酱的头上，蓬松的头发还有些潮湿。
“你头发还没有完全干，再呆一会儿吧。”昴把手抬起来看着手上细密的水点点。
“……”
昴看米米酱没有马上回应，昴蹲下身子，米米酱眼神不知为何有些空洞，水嫩的脸颊能看得见温度在不停的上升。
“米米酱，你的头发要完全干还得等等，要来我房间吗？”米米酱的脑袋震了一下子，像是刚刚才恢复了意识。
“行！，不好吧。”哈，还有些小迷糊。
“走吧，今天我家都没有什么人来。”
“嗯，好吧。”米米酱直接走在了最前面。
“这小姑娘可真是实在。”昴倒是不讨厌米米酱这种性格。
◇
“这就是昴哥哥的房间吗？”说起来，这还真是米米酱第一次进到长谷川 昴的房间。收拾的并不是很整洁，不过还不至于到令人厌恶的程度。
米米酱和昴一起坐在床上，“昴哥哥，这个暑假的比赛没问题吧。”
“嗯？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暑假有比赛？”
“智花告诉我的。那天我们有在网上聊天。”
“智花提起了我吗？”听到智花还和六年级生有联系，昴变得异常的振奋。
“没有。”准确，绝不多余的字符。
不知道昴现在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的和米米酱聊天，也许是释怀了吧。
“没有智花姐姐，昴哥哥的比赛怎么办。”
“放心吧，我会全力以赴的，为了贯彻自己的篮球理念。我一定会击败龙一的。”
“我一定会去给昴哥哥加油的。”
“嗯好的，我等你。”
两人在房间里有说有笑，任由滴答滴答的时针慢慢转动。
此时，昴不知道的是——智花家——那张昴和智花等人在初中是照得照片上，还残存着闪着莹光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