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沙与海的离别（sf）

人物ooc预警，架空世界注意，私设女福，cp为sf
不喜慎入，谢谢配合
准备好了吗？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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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打来电话的时候，天很冷，外面下着雪。
城市被雪覆盖着，温柔而又静谧。sans从睡梦中惊醒，看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一明一暗的闪动着。
骷髅将电话接起，听到了电话那边仿佛是有无尽的风声。
风从一望无际的海边吹来，吹过了如同尘埃的白雪。整个世界就仿佛安静了一般，唯有那一点细不可查的呼吸声，像是在身边响起，印在了灵魂里。
 “是你吗？kid。”骷髅说着，而那边也有人轻轻的回答着他说：“是我。”
这一刻，离frisk离开已经过去了五年。五年的时光过的很快，sans微微有些恍惚。窗外的雪反射着路灯的光，映在骷髅空洞的眼窝里，一瞬间仿佛令他有了一种重新沐浴在那炽烈日光里的错觉。
窗外，白雪还在落下。而电话那边，带着海鸥的叫声仿佛吹来了咸咸的海风。骷髅想问一句，“你还好吗？”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安静的聆听着对方的声音。
 “sans。”过了许久，还是女孩喊了他的名字，就如同以前一样，踌躇着想要告诉骷髅些什么，“我……”
可这话还未说出口，就不那边风声淹没了。女孩那里的地方，信号极差，也许只是一阵风，就把千言万语都搁浅。电话里只剩忙音，骷髅握着电话站在窗户前，看着那再也见不到的远方。
数千里的路和天空，他，站在这里，已经离她那么遥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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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从外地转学过来，校服还没做好。大家穿的都像是一条长长的法棍面包，只有她穿的一条百皱裙，配着青色的上衣。茫然的看着对方时带着一种傻傻的气息，跟在sans后面，就像一条小尾巴。
骷髅径自向外走，frisk连忙赶上去，跟在他的后面，微微垂了肩膀。这样看上去，就像是他的一道影子。
学校里的梨树开了花，花朵打着旋慢慢落了下来。她不敢跟骷髅并肩走，睁开眼偷偷看他，他的腰骨挺的笔直，手骨插在了口袋里。少年人最是讲风度，日后回想起来也只觉得那是真傻。但是，这一刻看起来，她居然觉得骷髅有些潇洒的无可挑剔。
frisk看的有些出神，没有提防他停下的步子。差一点，就撞到了他的身上，骷髅有些不耐烦向前一步，和她保持着距离说：“kid。”
骷髅总是这样叫她，女孩已经习以为常，抬起脸看他。夕阳的光里，骷髅懒散的声音响起，“不许跟着我。”
“但是……”她有些迟疑的开口“papyrus说，让我跟着你。”
papyrus是他的兄弟，闻言他刚想发怒，但是看着她有些不安的神情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大步走出了停车棚，牵出单车，frisk刚想跟上去，骷髅却一蹬腿就像是一条鱼，没入了人海，她站在原地，脚跟碰了碰脚跟，这才不大开心的收回了视线。
“sans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她在心里想着，轻轻叹了口气。
司机接她回去，下车的时候她看到sans的单车锁到路灯下，而他坐在公共木椅上喝着一杯番茄酱抬头望着天空。像是一座被细致雕刻的石像没有什么动作，frisk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踌躇着要不要跟他打招呼。感觉到目光扫了过来，依然还是不耐烦的语气：“怎么这么慢？”
“路上堵车了……”伸出手指了指身后的马路，那里已经拥挤的不成样子了。
“以后你去学自行车吧，我兄弟可是让我们一起回去，你总是害的我等你。”
看着女孩低下了头，骷髅不在说什么，沉默着将最后一口番茄酱喝完走进了不远的房子里。二人总算到了房中，papyrus正等着他们，桌子上还有着两盘冒着热气的意大利面，似乎是刚做好不久的。
papyrus起身催促frisk去换衣服，待会儿吃饭。这样的热情，招架起来是很累的。女孩笑得面颊也有些发僵，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才开始放松下来。镜子里的她，有一双不快乐的眼睛。在这精巧漂亮的房间里，就像是一个过客。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papyrus真的答应让她骑车上学。她没有骑过，只能在双休日里偷偷的练习，过了大半天也不敢把脚踩上去。骷髅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这样的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这个样子，恐怕毕业也学不会。”
frisk本来就害怕，闻言心里一慌就要跌倒。在摔向地面的一瞬间，蓝色的魔法气息罩住了女孩，飘浮在空中没有摔向地面。
“对不起……”
听到女孩道歉，骷髅有些不自在的将视线移向别处，沉默了许久，骷髅才用魔法将frisk轻轻放到了地面。
“来吧，kid，别害怕，我教你。”骷髅用温和的语气说着，走上前去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单车。
“别害怕”这三个字从来都是最温柔，最让人感到安心的。她的心底就好像生了细碎的羽毛，拂过心尖，又甜又酥。日光正好，但是她的额头上却有了一层细密的汗，身后的骷髅认真的扶着车，生怕她再次跌倒。其实他一直是一个很好的骷髅先生呢，女孩笑了笑。
中学的三年里，他们就这样一道骑着自行车上下学，不管是谁先放学，总是会在路口等着。腿骨支在地上，手骨里拿着p3趴在车架上懒洋洋的听着歌。
路边的行道树在这个季节开了细碎的花，小小的，落下时就像雪花一般。已经不知是哪一次，一人一骨在等红绿灯时，骷髅突然伸出了指骨在她柔顺的发丝见挑出一朵来。
“难怪，你身上那么香。”
等到骷髅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时，手骨向后一伸忙着把音乐声音调大，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frisk倒也没有什么反应，到了晚上睡觉时才突然红了脸，心脏加速的跳着，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六月的时候，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
混混们在学校门口聚众斗殴，打断了一名过路怪物学生的胳膊。学校自然是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要严查，可是查来查去居然查到了sans的头上。说是混混们争风吃醋，本来要打那个骷髅，但是却打错了。
sans因为成绩一直很优秀已经被保送，所以学校想要低调处理这件事情。可是无辜被打的怪物家长却不乐意了，他们一定要让sans说出来，那个引来混混们的女生是谁。
所以事情就僵在了这里，sans不肯说，怪物家长又时不时来学校门口强逼着说。
月色里的校园是无比的静谧，当骷髅背着包从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frisk抱着膝盖坐在花坛上等着他。
披着校服的她就像是被一片浅蓝色的海围住，看着远方还在飘扬的红旗，不知道还在想着什么。
“你怎么在这？”骷髅有些惊讶的问着，下意识擦了擦被墨水染黑的指骨。
“我在等你啊。”
女孩笑着递给他了一块毛巾，主任恨他冥顽不灵，一直留他写检讨到了晚上，一手骨的墨水却依然不在乎。frisk不懂骷髅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和他没有关系，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承担？
“呐，sans，为什么不说是谁呢？”
她轻轻站了起来揉了揉已经坐麻的腿，骷髅倒是觉得有些好笑，慢慢扶着她。他们对视沉默了许久，骷髅看着女孩的眼终究是泄了气。
“这种时候被查出来，她中考该怎么办？而且，那个家长最不讲理，说也要打断她的胳膊……”
他们蹬着车向前走，风吹着骷髅的外套，蓬蓬的扬起。frisk在红绿灯的路口停了下来，“我陪着你。”她小声地说着，但是世界可能是太过安静了吧，即使周围有着汽车的轰鸣声还是被他听见了。
“嘛，谢谢你，kid，我不需要。”
他不需要，也许，只是女孩的自作多情。
“我知道的……”
看着前方的红灯变成了绿灯，骷髅骑着单车就像是离弦的弓箭，但是她却是慢吞吞的，将自己隐藏在人潮之后，不想让骷髅看见自己有些失望的眼。
“我知道的……”
frisk离开学校是在中考的一周前，她在离开之前只是做了一件事，她主动站了出来承认自己是和混混们纠缠的女生。
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可是，又觉得在情理之中。长得不错，学习又一般般的她，差生做什么也都很正常吧，那些天之骄子们是这样想的，而她则被受伤怪物的家长甩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很是突然。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愣住了，骷髅看见了这一幕要冲过来，但是被几个主任控制的无法动弹。空洞的眼窝里闪着一抹蓝光，审判眼的出现更是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不安，被控制住的骷髅异常的愤怒。
“凭什么打她！要打跟我打啊！”
窗户外的蝉声很大，一切都似乎被定格成了奇怪的磨片，骷髅为了她声嘶力竭，大人们忙着劝架，她静静站在了影子里，突然就如释重负地笑了。
女孩主动站了出来，代替sans想要保护的那个女孩子接受责骂。学校反复的盘问着，可她始终都不肯松口，一直坚持着要退学。她就像个悲壮的小战士，牺牲自己，要所有人都想要得到的结果。
除了那个骷髅。
他简直快要气疯了，用尽一切方式想要让她留下来。但是他不明白，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好的，她不属于这里，从一开始，就不属于。
frisk是独自一人坐上火车的，papyrus没有来，因为太伤心不想看到她离开。
火车站里到处都是人，大家拎着行李排着队走上了火车，她上去的很早，坐在窗户边却没有向外看，因为没有人会来送她。她是瞒着很多人离开的，特别是那个骷髅，他太好了，哪怕一开始并不是很喜欢她，但还是慢慢将她放入心里。
这样就好了，大家的心里至少都有她的一席之地。轻轻捂住自己的脸庞装作被风迷住了眼一样，窗户却被谁用力的敲着。
火车慢慢发动了起来，是他，带着点疲惫的神情，一定是瞬移过来的。他打着手势让她下来，一遍又一遍。
“sans。”frisk有些颤抖的喊出他的名字，她知道骷髅听不见，火车发动的轰鸣声和车窗隔绝了所有的声音。就像是被分隔在海的两边，“我要走了，谢谢你能来送我，我很喜欢你，没有理由，哪怕你已经忘了……”难得的放肆，她完全把一直堵在心里的话喊了出来。
窗外的骷髅好像也在说些什么，可她却说不下去了，连呼吸都觉得心口在疼，视线慢慢模糊了起来，泪水顺着脸庞轻轻划下。
她还有好多话没有告诉他，但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sans”她轻轻喘了口气，“再见了。”说完女孩终于捂住面孔，失声痛哭了起来。她没有看见骷髅追着火车努力的奔跑，他一遍又一遍的打着手势，甚至用指骨指着自己的灵魂。海慢慢淹没了他，没有回声，世界安静了下来，他们在此刻分开。
她回到那片一望无际的原野，孤独一人。而他留在灯光明亮的城市，迷茫着未来。
沙在海里翻滚着，像是落下的雪，颠覆着梦和现实。frisk轻轻靠在了窗边，渐渐熟睡。窗户像是被谁轻巧着，发出了“咚咚咚”的响声，女孩轻轻睁开了眼睛，就仿佛是在梦中一样，她看见了自己一直思念着的身影，带着蓝灰色的帽兜，可是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sans。”
她无声地叫骷髅的名字，不舍得闭上眼。可他一直没有消失，执着的望着她，慢慢打出了手势。
他的指骨指向了自己淡蓝色的灵魂，那是他曾经一遍遍打出的姿势。
我，喜欢你。
时光在这一刻回到了过去，即将开启的列车上，骷髅看着女孩哭着说着什么。
他听不到，可是想告诉她，frisk，l love you，frisk，你不要离开。
但是，列车还是开走，可她还是离开。
骷髅等了许久，每日在酒吧里也没了他的身影，他用了五年的时光等着女孩的一个电话。日渐加深的思念与爱恋终于爆发。
他，sans，不会再等她数年了。
frisk，骷髅说着，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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