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小说《卡什亚契约》第五章 （封面是火柴人的( *・ω・)）

第五章
“哎呀哎呀，没想到你朋友这么快就死了。”士兵摘下头盔，脸凑近了那个戴眼镜的男子，又冲着老铁匠笑着说，“真辛苦你打这么一把新剑啊。”
“你谁啊？”老铁匠提起靠在墙边的铁锤，面容严肃地看着杀手，“怎么找到这里，你要干嘛。”
杀手一脚踢开椅子，戴眼镜的男子连同凳子倒在一摊液体中，杀手又走上前来，拔出了那把正在造契的剑约剑，“目的当然只有这一个。”
“……”老铁匠没说话，心里估摸着对方应该是个强者，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至于怎么进来的，其实只要顺着城堡边缘的暗道走下来就好了。”杀手带上一个黑色面罩，摆出一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有点脑子都不会觉得这只是个废弃地下室吧。”
杀手紧接着要把那头小野猪和剑一块丢进铸坛，老铁匠突然说话了。
“你又对剑约了解多少呢？”
“蛤？”
“你是为这把剑而来的话，如果你懂的真正铸剑的步骤，恐怕你也不会为了这个半成品来到这吧。”
“是啊，没错呢。”杀手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饶有兴趣地回应这老铁匠的话，“我又没有能力得知人脑海里的记忆，所以——杀掉就好了，我只要剑约为我带来的的力量就够了。”
“可恶……”
“哎呀，你怎么说话一点都没有力气——哎呀，你肚子上正扎着一把匕首呢！”
老铁匠马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果不其然，一把不长不短的匕首深深扎入自己的腹部，身体已经完全包住了刀刃。
“怎么会……怎……怎么做到的……”很快鲜血便成股流出，老铁匠的手松开了铁锤，同时“扑通”一声跪下了地下，眼睛死死盯着匕首。
“没必要知道吧，就这么去死不是挺好的么。”杀手放下剑约剑，朝老铁匠走来，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推着腹部，“哈哈哈哈哈，死了多好，这本来就是件令人兴奋不已的事情！”
“额……”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席卷老铁匠的全身，铁匠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血液已经流在地上浸湿了自己的双膝。“……”
但是不管铁匠怎么挣扎，最终还是因为这种窒息感失去了力气，倒在一摊微微发热液体中，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前方。
“这可真是绝妙的催眠手法。”
杀手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拍手声和人说话的声音，他马上转头过去，“谁！”
六秒克琳娜正在房间的门口，看到了这一切，“哨塔上的士兵看来是经过催眠后才会毫无意识地被你匕首刺腹吧。”
“切。”
原来这间房间不曾有人流过血，那个戴眼镜的男子和铁匠只是僵硬的倒在了地上的温水里，虽然都看上去已经死了，但微弱的呼吸很快让克琳娜判断出杀手所用的手法。
“说实话，刚才的催眠可是让我大开眼界，”克琳娜拔出剑指着杀手，“的确很厉害，不过一切都要结束了。”
杀手没说话，举起铁匠打造的那把半成品就冲了过来，向克琳娜刺去。
“满是破绽——太慢了。”
克琳娜左侧身，轻松躲过了杀手的攻击，紧接着她向下半蹲，同时同最近的左手抓住了杀手用剑的右手手腕，强行向上拧去，然后极速地收起肘来，狠狠地捣在了杀手的肚子上。
“咕哇——”杀手直接丢掉了剑约剑，并被克琳娜的一击捣飞了四五米远。
实力的差距。
“我想只用一只手就能杀你了。”克琳娜毫不客气的说。
杀手浅浅地笑了一声，用手擦去了嘴边的血迹，趴在地上。
克琳娜看准了时机，马上跳上前用剑刺向杀手。这一击快的可怕，冥光也刺穿了胳膊。
就在这时，克琳娜想要继续攻击时，却发现在地上这个胳膊被自己刺穿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是城堡内的人。
一瞬间克琳娜愣住了，不知道下一秒改应如何的心情看待上一秒自己所做所为。也就是在这个空档，她发呆了。
“哈哈哈哈哈……”杀手这才笑出声，随即挥动着自己的胳膊。等克琳娜再次反应过来时，身后已是一阵剧痛。失去平衡的她向前倒去，手也突然用不上了力气，松开了自己的佩剑。
“六秒公主殿下啊，您得是有多笨啊，既然明白了对手的作战手法，却依然如同愣头青一般勇往直前啊。”杀手从背后出现，早已拿起了那把掉在地上的剑约剑，“这可不是催眠哦，这可是真正的鲜血啊！哈哈哈……”
克琳娜想要站起来，不料身后又传来剧痛。
“……”
“怎么样，痛吗？痛吗！”杀手笑地像个怪物，而且手里的剑一下下地在克琳娜的背上挥动着，溅起着真正的鲜血，“你可是剑约者啊，怎么了，就这么点能耐么！”
一下又一次，剑就那样沾满鲜血，在天空中被挥舞着。次数多了，砍到同一伤口的时候，那样的疼痛的确无法忍耐。
克琳娜很快便昏了过去，身后整个背部都是血淋淋的——克琳娜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杀手才停了下来。
杀手喘着气，扔下了手中的半成品，决定捡起克琳娜的佩剑冥光。
就在他的手马上碰到剑柄的时候，杀手的头上突然被按上了一直手，当他要抬头时，却被狠狠的压了下来。
米尔腾在空中，单手将杀手的头部直接按在地上。杀手面部朝下，脸部重重地撞在地面上，撞击击碎了他脸上那个纯黑色的面具。
“抱歉，来晚了一步。六秒。”
克琳娜睁不开眼睛，临昏迷的时候隐约看到了米尔的身影，不过马上不省人事了。
米尔随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并把它紧紧地贴在了杀手的脖子上。
“看来六秒克琳娜要休几天假了呢，”奥比从门外走进来，看了看乱七八糟的周围，“快点处置掉，我先带六秒去找术士。”
……
米尔看到了杀手的脸，自己的脸很快阴沉下来。米尔简单回应着，“嗯你去吧——对了，谢谢啦。”
奥比呆了呆，没听懂，“呃——谢什么(ﾟoﾟ;”
“谢谢你能帮我到现在。”
奥比马上笑了，“哈哈，没关系，没帮到什么吧(o´罒`o)。”
“不，帮大忙了。”
奥比很快离开了铸剑室，整个地下室就剩下了米尔和杀手以及老铁匠眼镜男了。
不知沉默了多久，米尔只是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用匕首抵住杀手的脖子。
“好久不见了，米尔。”
“……”
“怎么，你总想说点什么的吧。”
“我……我们已经离开‘瞳’了，对吧。”
“别一副生气又伤心的样子啊，作为刺客有着这样的表情真是难过。”
“我们已经不是杀手了对吧？！”
“……”杀手突然说不出话来，好像回忆起些什么东西。
“回答我的问题，尼尔。”
……
“——对。”
“那为什么啊？？！”
“……”
“鬼目那边的谋杀也是你干的吧，现在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做这样的事！”
“哪种事？我只不过在完成愿望而已，这是我应该做的。”
“……”
“我早就厌倦了，我不只是要执行一个刺杀任务那么简单而已，因为我根本无法享受这个过程——我要挑起战争，对——挑起战争，现在这样的状况还远远不够！”
“我问你的是为什么要在这里啊？！”米尔的眼角漏出了眼泪，他咬着牙，冲着尼尔吼道，“就这种无聊的理由鬼才醒啊！”
“……”
“卡泽什·尼尔！！！”
“卡泽什这个姓我早就扔掉了，我现在不是瞳组织的尼尔了！”
“……”
“组织已经消失了，那个姓没有任何意义了，过去都已经不存在了。组织的名号也只不过是一个可以冒用的昵称而已。从组织解散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决定了。催眠也好，无聊的魔术也罢，终究只是杀人的把戏，只有我一个人享受这个过程……在你们眼中我恐怕和鬼已经没有区别了。”
“别再自欺欺人了，”米尔的眼泪滴在匕首上，又滑落到尼尔的脖子上，“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啊！？”
“不，我只适合生活在黑暗里，就像人偶一样，机械，消极，毫无理想——那样就好了，我的生活应该是那样……”
“……”
“呐，米尔，你说，地狱里面会不会就是这样的生活呢——我找了这么久，是不是只要死去就可以拥有那样的生活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米尔大哭了起来，好像一个得不到玩具的小孩那样哭泣着，“我不知道啊……”
“这样吧，就死在你的手里吧，”尼尔看着米尔的哭相，却笑了笑，“等我去地狱里看一看那儿的生活，哪一天我活过来的时候，我再好好告诉你吧……”
“尼尔，等……”
尼尔付诸着自己的行动——他迎着刀尖，让匕首的整个刀刃扎了进去。
……
……
米尔抽噎着，哭不出声音来，此时此刻一切的一切也无法用语言表达。匕首穿透了尼尔的喉咙，他没法说话，最后只好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咳咳，我们下一章说说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