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默契的恋爱-番外（3-下）

后来他们在一起时，白明好奇柏沨怎么知道他喜欢喝偏热的水，柏沨没说。白明只是忘记了那一次略微的不愉快。
 
那一次白明的水杯轻轻碰撞桌面，阻止了柏沨过多的问话，将两人的关系保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君子之交淡如水，柏沨不想做君子。
 
柏沨能记住很多白明的小习惯，有的是不经意间发现的，有的是他留心白明时发现的。白明的习惯被他划分成两种，一种是白明自己的习惯，一种是肖煊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不论哪种，现在都在白明身上体现出来，柏沨自己无论抗拒与否，都已经记住了。
 
相比之下，他觉得自己对顾希彗是没有感情的。
 
换句话说，他确认自己喜欢同性，喜欢白明。
 
这是件挺重要的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 这个心意就像种子开始生根发芽，并且日益茂盛。
 
白明发烧那天他其实很心疼，但白明刻意保持的距离又使他无法做出更多的关心。他把顾希彗织的围巾围在白明脖子上，将自己所有的心思寄托在上面。
 
不知道白明有没有感受到。
 
第二天白明来归还围巾，他忍不住做出些亲昵的举动，却惹得白明逃离。
 
他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在不经意间外泄。
 
十二月二十五号，圣诞节。顾希彗约他出来，两个人在教学楼少人的地方散步。顾希彗满心欢喜地送出礼物，等待柏沨的笑容。
 
柏沨觉得如果要挑一天作为分手的日子，今天挺合适的。他告诉顾希彗，自己不喜欢女生。
 
无可否认，顾希彗很适合柏沨。开朗、活泼、善解人意，从任何方面说她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儿。如果没有白明，柏沨一定会和顾希彗在一起。
 
顾希彗问他，那个男生是谁。
 
柏沨犹豫了很久，摇摇头。他不希望白明被人冠上难听的称号。
 
顾希彗表示理解，二人于是和平分手。
 
柏沨对白明的爱意每天都在增长。白明的手总是冰凉的，好在他的手很温暖，周三坐在一起时他会悄悄地用自己的手包裹着白明冰冷的指尖。
 
起初白明会有躲的意味，但柏沨坚持一下他就妥协了，二人的手交叠在桌面，温度一点点回升。
 
柏沨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你有没有……对我多一点好感？
 
这个想法几乎贯穿了整个追求过程。冬夜里拉起白明的手放入自己的口袋，同行时悄悄改版自己的步伐与白明一致，对视时满眼满心都是白明。
 
你有没有……对我多一点好感？哪怕一点点。
 
大礼堂里响起他们第一次在广播室里播放的第一首歌，他不可遏制地回忆起点点滴滴。对白明的爱深入骨髓。
 
他转过身去看那个人，那个人也正笑着看他。
 
眼底的情感，是与自己相同的。
 
原来，你也有与我一样的心情，是吗？（此语出自歌曲《流离》念白）
 
什么叫做一眼万年？
 
卫生间的隔间里他紧紧抱着白明，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与自己是同样的感情，深入骨髓无药可医。他顺着白明的脖颈移上去，嘴唇没有触碰到皮肤，却好像已经将他吞吃入腹。
 
最后，默契地拥吻，确认对方的心意。
 
是的，我们之间有绝对的默契，我们之间有足够的感情。
 
我爱你，一如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