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文库
首页 > 网文

日剧Boss剧情向同人 -26

几天后绘里子在英明女子学院门口等着,倚着电线杆,拆开一包玛氏巧克力豆吃起来。
放学铃声响后,喧嚣声涨满整个校园,石原由贵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后,绘里子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今天不补习么?”
“你还来做什么?”石原十分冷淡。
“来欢迎你大驾光临我们警视厅啊。”绘里子轻松地捋了捋头发。
“又想玩什么把戏?”石原狐疑地看着绘里子。
“案情有了新的进展哦,今天有好多有意思的话想跟你说,不管怎样,你先跟我去一趟吧。”
来到审讯室,两人继续四目相对。
“心情平复了吗?我们这边可是吓得不行呢,一直担心什么时候会被起诉……”绘里子露出关切和紧张的表情。
石原轻哼一声:“别再装傻了,拿你当对手,是我的损失。”
“哎呀,好厉害,是个小大人呢。”
石原无视绘里子的奉承,问道:“你们在那之后又调查了吗?”
“查了查了,我们从头到尾都重新查了一遍哦,”绘里子收敛了笑意,“首先呢,要以杀人罪逮捕你。”
石原一愣,继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有意思,我开始感兴趣了。怎么样啊?骗子对策室的成员都查出了些什么东西?说来听听。”
木元走进来,递过来一只装在证物袋里的塑料瓶,绘里子刚把它放在桌子上,石原的脸色就变了。
“增冈老师的塑料瓶,一开始看到就觉得很诡异啊,你说冰箱里明明有喝了一半的水,一般情况下,一瓶水没喝完,是不会再开第二瓶的吧?”
“对不拘小节的人来说,这最多算是浪费的生活习惯吧。”
“会把水放在冰箱冷藏的人,怎么会不小心到去喝放在外面的常温矿泉水呢?也就是说,这瓶水不是用来喝的,查了查水里的成分,发现了少量的三卤甲烷,矿泉水里是没有这种东西的,只有自来水才有,这瓶水里面混杂了少量自来水。”
“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石原罕见地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绘里子微微一笑:“也就是说,有人把塑料瓶里的水放到电热水壶里加热,然后又倒了回去,这样,残留在电热水壶里的自来水就混进去了一点。”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要给尸体升温啊。这样一来,尸体的死亡推测时间就能产生最大两小时的时差,还有,把尸体从俯卧翻成仰卧,再重新翻成俯卧,就能让尸斑的出现时间发生混乱。”
“……为了什么?”
“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呀。”
紧接着,绘里子讲述了自己的推理。纱织和增冈发生争吵,纱织一激动拿起手边的奖杯将增冈砸晕,之后不知所措地给好友石原打去了电话求助。石原赶去了增冈的公寓,还做了一系列伪装工作,但出乎意料的是,增冈一直活着,只是濒死状态,石原发现后便完成了致命一击。
“等等,你们的想象力好丰富哦。”石原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吧?如果只是想象那就不妙了哦。所以我昨天就让纱织来了一趟。怎么说呢,她已经精神崩溃了,不想再说谎了,所以全部都招了。不过呢,就算你们不说实话,我们这边掌握的证据也足够了。”绘里子信心十足地环起手臂。
石原愣了一下,然后问:“刚才说的那些,是怎么推测出来的?”
绘里子不紧不慢地开始叙述:“看了专业书籍呀,了解了一下漂白剂这个东西,你一开始是往干涸的血迹上洒漂白剂,但后来上面又沾上了新鲜的血液,所以你又洒了一次,这样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漂白剂浓度就不均衡了,也就是说,漂白剂反而暴露了有两种血液这个事实。”
“咦,有一手嘛,”石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所以呢?我的动机在哪里?”
“你喜欢老师吧?”绘里子一语中的。
“凭什么这么说呢?”
“对啊,我一直在想,你应该知道增冈老师和二宫老师,甚至是你的好朋友在交往,为什么无法冷静呢?像你这样的人断不会如此冲动去杀人,你打碎的那张照片,是你和他曾经约会的地方照的吧?”
石原的脸色一变。
“但那张合照却是和二宫老师一起的,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景色,你看到他桌上摆着那张合照,不禁在想,‘和我的约会不过是彩排吗’……”
“无稽之谈。”
“我查过了哦,去未来港刨根问底了一番。六月十二日,增冈老师的车被路面监控照下来的那天,你毫无疑问就在那里。未来港有拍摄纪念照的摄影师为进场的人拍照。如果喜欢,就可以待会儿买下来。其中有个人拍下了你和他的合照。”
绘里子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石原笑容灿烂,挽着增冈的胳膊。
“另外,消失的日记也对上号了,肯定写了不少过分的话吧?”绘里子从桌下拿出一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本日记。
“二宫老师去的真运动广场丰洲店,在贴着她名字的标签的柜子里,找到了这个。”
石原露出胜利者的姿态:“所以是二宫老师干的吧?”
绘里子的脸色陡变:“这不是在二宫老师的柜子里……”
石原的笑容僵住了。
“是在我的柜子里……”
“什么?”
绘里子讪讪地笑着:“我的记性不太好啊,搞错了,二宫老师和我一样都是去那家连锁健身房,但是她去的不是丰洲店哦,是南沙町店。然后啊,我就把她的名字便签贴在我的柜子上,结果就在柜子里发现了这个哦。你看吧,健身房的事情,我可谁都没告诉,除了你。”
绘里子把石原在健身房放日记的监控照片摆在目瞪口呆的石原面前,那一天,山村和木元都潜伏在那里,心脑电图测试不过是绘里子为了逼石原主动交出日记而设下的陷阱。
“你看了吧,日记。”石原无奈地笑了。
绘里子平静地摇摇头:“证据已经足够了。不需要看。”
“看了也没关系,因为,什么都没有写,”石原喃喃地说,露出伤感的神色,“那个男人,把所有玩弄过的女人都写了一遍,他嘲笑她们的愚蠢,说那些人在他心里一文不值,二宫啊,纱织啊,还有其他女生……都是他的玩物,但是,他完全没有写我,一个字都没有,连坏话都是……这太让人无法忍受了,所以我要……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以玩弄别人感情为乐的男人,和情窦初开最后因爱生恨的少女。这是一个俗套的故事,但放到现实里绘里子还是不免恻然。
“就是个渣男呗……像我这样的好男人真是不多了。”从审讯室回来的路上,野立恬不知耻地这样总结道。
“你最没资格说别人好吧?”绘里子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背。
“哎哎,下班后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不去了,有点事情。”野立的说话对象是两个从对边走来的女警,绘里子应完之后才发现这一点,翻了个白眼走开了。
回到对策室,其他人已经下班了,木元刚刚从小房间出来。
“要一起去吃饭么?”
绘里子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
“今天想早点回去……有一点累,你也早点回去吧。”
木元伸了个懒腰。绘里子从抽屉里拿出一片啫喱眼罩递给她。
“嗯?这是什么啊?”
“看你眼睛里有好多血丝,熬夜了?
“也不算熬夜……”
“这个眼罩效果不错。我要是喝醉了或者熬夜了会用来敷一敷。”
“欸……你还会用这种东西啊。”木元接过来,脸上流露出一丝意外。
“你又通宵玩游戏?”绘里子挑起眉毛。
“……你这语气好像我妈啊……”木元漫不经心地撇撇嘴。
“这是关心你。”绘里子的脸抽搐了一下。原本是好意,但在木元听来好像变成了婆婆妈妈的唠叨。
“关心免了……审问犯人的口气我可受不了。先走了。”木元走到门口,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留给绘里子一个背影。
真拿她没办法,绘里子叹了口气。木元走了之后,绘里子又去了一趟九楼的组织犯罪对策部。
从地下车库把车开上地面的一瞬间,一个想法忽然在她的脑海里闪现。
俄罗斯情报员的案子几乎形同悬案,现在必须把搜查的起点放在敷村教授的案子上,敷村泽明是有名的细菌学教授,如果和恐怖组织有所牵扯,肯定有许多不便亲自出马的事情,而且他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需要有一个人扮演维系两者之间的纽带。如果是利用师生关系诱导了某个人……
增冈的案子给了绘里子一点灵感,她忽然觉得这个推论的准确性极高,绘里子的即兴推论虽然缺乏证据,但每当具体线索出现时,总是意外地与她的直觉相契合。
绘里子酣然熟睡了一夜。隔天早上,对策室的成员们被拉去给辖区分局的警察帮忙审讯案情较轻的犯人,绘里子和刑事部的系长们一起在部长室里听取丹波的勤务指示。之后,绘里子出发去了东林医科大学西校区。
西校区距离本部很远,处在一个人口密度很低的街区,附近有许多通往车流量大的主干道的小巷子。校园里很安静,除了布告栏上贴着的安全布告之外,一点也看不出发生过刑事案件的痕迹。
案发地在一间已经废弃的资料室,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里面十分幽暗,书柜隔间像一面面厚实的墙壁,里面的档案资料早已被搬空,堆放了许多杂物,空气里飘荡着霉味与灰尘混杂的气味。一个年轻刑警在里面等着绘里子,他的额头很宽,身形细瘦。绘里子认出他是那天等候在电梯口的藤岛的部下,他旁边还站了一个年长的刑警,拎着一只黑色提包。
“大泽室长,我是泽北。”年长的男子朝她施了一礼,又介绍了旁边的年轻男子,“这位是江口。”
“你好。”绘里子朝他们点头致意。比起一个人秘密调查,和藤岛的人一起进行调查显然更好,组织犯罪对策部拥有敷村案子的搜查权,所以绘里子不需要特别亮明警察的身份,就能到现场调查。
敷村教授当时是躺在墙角,位于两排书柜之间,在尸体标记的旁边,一张小桌子靠墙放置着,上面积了一层灰尘。
泽北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叠资料递给绘里子。现场拍摄的照片里敷村教授双眼半睁,嘴巴微张,穿着咖啡色衬衫,胸口有半公分左右的深红色血迹,但没有严重的出血迹象。他的眉毛稀疏,秃头,虽然才四十四岁,看上去要更加老态。
根据调查资料,敷村教授的死因是冠状动脉失血导致的心包积血,被送上救护车后大概三分钟之内就死了。现场没有打斗迹象,死者衣着整齐。从近距离正面刺死对方来分析,凶手极有可能是敷村教授熟识的人,所以并没有设防。伤口直径在1.5厘米左右。这宗案子和俄罗斯情报员的案子有相似之处,比如凶器都是极细而锐利的刀片,不是菜刀或者水果刀。但不同的是,杀死敷村教授的人只刺了一刀,并且伤口很浅。从凶器上看应该是计划性行凶,而非临时起意。
绘里子注意到小桌子上的灰尘显露出一个长方形的印子。
“那上面放过东西吗?”
“敷村教授被发现的时候,那桌子上当时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但找不到指纹。”
绘里子凝视着照片里桌子上的电脑,问泽北:“电脑里的数据恢复得怎样了?”
泽北思索了一下,才说:“根据技术科的人说数据是恢复了,但文件经过了加密,具体内容还需要进行解读。”
推定死亡时间在当天下午三点至四点之间。根据他人口供推测受害者当天的行程,敷村教授当天上午十点与来东林医科大学讲学的九州大学铃木教授会面,中午两人一起在招待餐厅吃饭。大概十二点半,铃木教授与敷村教授告别后,独自回酒店休息。下午一点半,敷村教授在实验楼的一间教室开研究生组会,组会结束后,敷村被山本理事叫去,探讨了一下研究生督导工作问题。接下来敷村见了另一个人。
绘里子和泽北在会客室坐下等候,一个二十岁左右,穿着长袖运动衫和牛仔裤的瘦高男生走了进来,他是敷村教授的研究生之一。男生点头致意后在她的对面坐下,桌上放着他的笔录,江口站在一旁。
“福田同学,关于敷村教授遇害当天的行程,有些问题想要问一下你,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之前……不是已经问过一次了吗……”福田露出紧张的表情。
“是这样的,因为学校的视频监控系统被破坏了,所以我们想重新确认下相关人员的证词,好把行程确定得更精确一点。”绘里子不假辞色地说。
“好吧。”福田不自在地挠了挠头。
“当天你没有去参加研究生组会,是为什么?”绘里子温和地问。
“……那天我睡过了头,”福田支支吾吾地说,“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给教授打了电话致歉。但教授当时没有接。”
“当时组会已经结束了吧?”
“应该是的,一般开会不超过一个小时,我打去电话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
敷村的手机上显示的来电时间是下午两点五十三分。绘里子看了一眼福田之前的证词,抬起眼睛:“所以你后来直接去找了敷村教授?”
“是的,同组的师兄告诉我教授有点生气,所以我很担心,就想去办公室找他。”
绘里子把笔录翻到山本理事的那一页,比照着时间。
“你到那边大概几点了?”
“这个……当时没有注意时间,”福田低头想了一下,“我住在旁边的公寓,到西校区差不多要走十分钟,可能是三点十五分左右。”
三点十五分左右,根据山本理事的口供,敷村应该已经离开了理事长办公室。时间是对的上的。
“然后你没有进办公室是吗?因为里面有人?”
“对,敷村教授的办公室门关着,我听见说话的声音。应该是正在接见访客。我没有敲门就回去了。”
“你听见的说话声音是怎么样的?”
福田垂下眼睛,似乎在思考:“我好像……只听见教授在说话,但具体内容听不清楚。”
“语气语调呢?有没有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泽北插嘴问道。
“没有吧……应该。”
绘里子点点头,让江口把第二次笔录递给福田。
通常,证人在看笔录时,因为记录者和口述者不是同一个人,由于措辞的差异,可能会发现与自己的真实想法有不同的地方,但大体上没有出入一般还是会按下指纹表示同意。福田却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
“怎么了?”绘里子仔细地打量他。
福田重新抬起头,正视绘里子,小心地说:“我想起来一件事……当时回去的时候,我碰到一个可疑的男人。”
“男人?为什么说可疑?”
“是这样的……”福田似乎在考虑合适的措辞,一只手比划着,“教授的办公楼一般很少有外人进来,除了我们学生之外,就是其他的教授或者学校的理事,但那个男人是陌生面孔……教授的办公室在走廊最里面一间,我刚走出没多远就和那个男人擦身而过,现在想起来,很可能是来找教授的。”
“那个男人的面部特征,或者着装和身形你还有印象吗?”
福田把手搁在下巴上,皱起眉:“就是……很平常的长相吧。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好像穿着黑衣服,我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出来什么形容词……但是肩膀很宽……个子大概在一米七五,比我高两三公分这样。”
旁边的江口已经把新线索记了下来。
根据第一次笔录奈良桥的口供,两人会面的时间在一点四十分左右,奈良桥大概三点二十分离开了,回警视厅大概用了四十分钟的车程,从路程长度和路段的拥堵程度上来说,似乎也勉强能说得过去,但不构成不在场证明。福田来到敷村办公室的时候,里面的访客应该是奈良桥。但从笔供对应的时间看,最后一个见到敷村的证人并不是奈良桥,而是同课题组的田中副教授。
当天下午四点在行政楼的多功能会议厅有一场学术会议,敷村预定在当天发表重要谈话,田中在三点四十左右的时候去敷村办公室叫他一起同行,两人走出办公楼不远,敷村就突然向田中表示演讲稿忘在办公室了,想回去拿一下,田中只好独自前往会议厅,还能找到两位目击者,证实了敷村教授当时是急急忙忙折回了电梯,但他之后的行动没有人看到。
会议开场后敷村仍然不见踪影,电话也打不通,大家才察觉到情况有异,田中教授表示是亲眼看着敷村教授重新走到电梯口的,办公楼距离会议厅不过五分钟的步程,当时田中教授和两个旁听的研究生赶去了他的办公室,没有发现敷村的身影,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学校的环卫人员在那间资料室发现了敷村的尸体,资料室在敷村办公室的楼下,但走附近的安全通道只需要几分钟。
绘里子在敷村的办公室和资料室所在的两层楼之间来回走着,揣摩着敷村的心理和犯人行动的路线。
敷村回到办公楼,对田中说是回去取演讲稿,实际上很可能是为了制造一个金蝉脱壳的假象,他可能是想到了重要的遗漏的东西,不得不在会议前折回去拿,趁此空挡去了资料室,或许这也在犯人的计划之内。但犯人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杀了敷村,拷贝并销毁资料,悄然逃走绝非易事。
不过电脑是敷村带去资料室的还是犯人窃取的,由于没有指纹和监控还无法推测。案子的关键点就是敷村电脑里的秘密文件……犯人的目的应该也是这个,杀死敷村教授不过是手段。
根据研究生和田中教授反映,敷村教授原本个性开朗,不过在遇害的前几天变得有点奇怪,有神经衰弱的症状,比较焦虑易怒。在学校开会的时候,敷村教授中途离席的次数越来越多,后来经调查得知他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最近一个月的事假却变多了。在研究生组会中也总是显得心神不宁。
学校的理事也表示,敷村在工作上没有遇到什么难题,换句话说,他的烦恼与在学校的工作没有关系。
家庭关系方面,敷村教授与前妻离了婚,多年没有联系,和后来的妻子有一个女儿,刚上中学。根据他的现任妻子所说,平常敷村很容易入睡,每天凌晨两点多就会醒来,甚至会吩咐家人把门窗关紧,减少外出频率,但他从不把公事告诉家人,所以具体原因也不得而知。
敷村教授或许是对即将降临的厄运有某种预感,他在死前就感受到了威胁。也许是有了什么内讧,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将敷村灭口,好夺取他的研究成果。牵涉恐怖组织后,案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关于福田见过的那个神秘男子,绘里子和藤岛的部下又在学校范围内调查了一遍,没有其他人见过。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