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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连同人】今天的庄主夫妇也依旧画风清奇8

(八)
“老夫治不了蛊毒。但这蛊虫也并不是什么百害而无一利的毒虫,苗疆的蛊术一向实用为先,害人的自然是有,但也有许多救人治病的。”
披着萧十一郎皮的小公子眨了眨眼睛,煞有介事地问:“那倪大夫可知沈……璧君中的是什么蛊毒?”
“敢问连夫人当时的症状?”
小公子将连城璧倒下前后的症状说了。
倪泰尔捋了捋他的山羊胡,突然笑眯眯地道:“据我所知,这应该是……往生蛊。”
萧十一郎和小公子具是吓了一跳,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蛊……
其实萧十一郎这种反应倒也正常,毕竟上辈子他就是个除了沈璧君之外不管不顾的,成为天宗宗主之后,是一天也没有好好做过功课,因此天宗书库中有关蛊毒的书籍他是一眼没看。但小公子好歹是大半个土生土长的天宗教徒,当年又是逍遥侯身边得宠多年的徒弟,天宗秘卷早就看烂了,然而如今碰上一个叫“往生蛊”的东西,翻遍了整个CPU竟也没有半点相关资料。
这就很尴尬了。
小公子干咳一声:“那倪大夫……是从何得知这往生蛊的?”
没道理啊,天宗用蛊源远流长,追根溯源就是在苗疆,就算用蛊本事来到中原多年后有所衰退,但密宗古籍里不可能不记载。
——除非这种蛊是天宗以外的施蛊高手近年来才炼成的。
小公子自觉想到了此事的突破口,道:“如若方便,不知可否借来一阅?”
既然此蛊已现世,连倪大夫这样的江湖郎中都知晓此蛊名头,往生蛊之名有迹可循,可见炼蛊之人并不打算遮掩,反而像是想昭告天下,夺人眼球,那么一定有近年市面上出现过的书籍提到此蛊,说不定还详细记载了炼制方法和解蛊的线索,因而她有此一问。
倪泰尔眯眼:“难道,二位不想先知道一下这往生蛊的效用吗?”
小公子巴不得连城璧再死一百遍,根本不关心这事儿。正想回他“不想”,却被一旁的萧十一郎拦住了。
他有些愣神,眼圈比刚才还红,张口问道:“请问倪大夫,这蛊是……什么效用?”
倪泰尔对于萧十一郎的态度十分满意,这极大地满足了他的一颗装逼的心。
他道:“这往生蛊哇,说白了,咳嗯——”倪泰尔端起了十足的架子,老神在在,“就是情蛊的解药。”
“砰——!”小公子踢倒了身后的凳子。
萧十一郎跳起来瞪大了鸽眼,眼圈红得要烧起火来:“情蛊的解药?!”
他突然加大了音量,还是连城璧的声音,但他早已装不下去连城璧的淡定从容。
倪泰尔也没想到“连城璧”会反应这么激烈,不过想到沈璧君现在的情况,又看了一眼旁边杵着的貌似对沈璧君中过情蛊之事早已知情的萧十一郎,他就很快理解并接受了“连城璧”作为连城璧的不淡定。
不过他咂了咂嘴:我好像并没有诊断说她之前中过情蛊啊?他怎么就默认了沈璧君中过情蛊了?这连庄主,应该说他是神通广大呢,还是想得太多?
倪泰尔一颗想装逼的心又在蠢蠢欲动了。
“那二位……呃,”他掂量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俩起个统称,“这蛊,你们想不想解?”
萧连二人具是一愣:“你不是说你解不了吗?”
“老夫确实解不了,但我知道有人解得了。只不过,这事儿我虽然现在问二位的意见,但最终还是要听她自己的。”
“此话怎讲?”
“往生蛊是情蛊的解药,但原理却是以毒攻毒。这蛊术的以毒攻毒又与寻常药物不同,蛊虫是活物,以毒攻毒是两只蛊虫在相互制衡,而并不是一方将另一方杀死。若一方死了,则另一方独大,中蛊者将呈现出与之相应的症状。所以,若是解了往生蛊,日后情蛊的效用必然会反弹;若是不解,现在看来,往生蛊已占上风,以后她就要受往生蛊的牵制……”
他话未说完,就被萧十一郎打断了:“就没有两种都能解的办法吗?”
倪泰尔摇摇头:“也许有,但很难。总之现在天宗已不在了,要解这样的蛊,三位势必要有苗疆一行了。”
“三位?”
“自然是三位。”
小公子很是不忿,指着躺在床上闭目不醒的连城璧道:“那他呢?他要怎么跟我们去?”
——好不容易有和宗主单独相处的快乐打怪升级之旅,竟然还要带着个拖油瓶,宝宝不服!宝宝好气哦!
倪泰尔到底没发现小公子的异常举动,只以为萧十一郎被沈璧君的病情刺激得有点不太正常了,便好整以暇道:“解蛊,当然得中蛊的人亲自去一趟。再说,老夫虽然说了不能解蛊,但却没说不能把她弄醒啊?到时做决定的还得是她自己呢?”
小公子暗骂一声,只能乖乖让步。
萧十一郎站起身来,向倪泰尔行了一大礼:“那就劳烦倪大夫了。”
小公子看得呆住。
——夭寿啦!这这这、这不会是真的连城璧回来了吧?!萧哥哥什么时候向别人行过如此标准的大礼?
萧十一郎却正毫无自觉地把自己和连城璧同化。
他突然有点理解当初连城璧的感受了。
当初璧君失忆后回到他身边,因为失忆爱上他,却又因为爱他而选择永远地离开他。一种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的剧烈冲撞在他的内心投下了一片阴影,沈璧君给他的稀有的爱如同他心中唯一的光源,这片阴影因着这光源的靠近而原来越浓,越来越大。
萧十一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种感觉感同身受,仿佛他真的变成了连城璧——他希望连城璧也能这样理解他。这件事无关璧君,只是他不想再和他剑拔弩张地共处一室。
他累了,乏了,放开了,想通了,不想再被自己的执念绊住,尤其是心。
他应该是自由的,除了风四娘这个老朋友再无其他。
——当然他不介意再多几个可以交心而不焦心的朋友。正如好酒的人不会介意酒坛子里的酒越喝越多。
小公子看着他,沉默的空气有了轻微的震动:“劳烦倪大夫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倪泰尔道:“其实也很简单,就算放着不管,过上最多一日,她应该也是可以自己醒来的,不过到时身体需要调理的时间就会变得更长,而且身体状况会十分不稳定。”
“弄醒她。”
简单粗暴的命令式话语。萧十一郎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这样同别人说话,只是身不由己,连嘴也不是自己的了。
小公子望着她的宗主大人红得不正常的眼眶,向倪泰尔告辞道:“我有些事找连庄主,这里劳烦倪大夫先担待一下了。”
说完也不顾萧十一郎的意愿,拉起人就往外去了。
她拉着萧十一郎到后花园里站定,犹豫道:“宗主,你是不是辣椒粉涂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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