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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连同人】今天的庄主夫妇也依旧画风清奇7

(七)
萧十一郎从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毕竟上辈子他是死了情人和情敌的人。
“请大夫吧。”
连城璧还没醒,但萧十一郎不想等他了。
“你确定?”小公子对此并没有感到多意外,但还是有一点点的意外的。
萧十一郎没有答话。
小公子挑了挑眉:“其实你有没想过,这偌大的无垢山庄,怎会没有熟识的大夫?”
“你的意思是……?”
“其实你连自己的面都不用出,只需要找到管事,必定能办成这件事。”
萧十一郎阖眼沉思。
他觉得小公子说的没错,只是这无垢山庄的管事……莫非是那个在酒窖门口堵人的陆大管家?
……好像确实是。
我叫陆仁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垢山庄的大管事。
……我知道这话我开篇就说过了但我觉得我必须再说一遍!省得过了这么久再登场早就有人一脸“你谁啊”地质问我了。
然而有什么办法呢?我反正是只能再介绍一遍了,毕竟官大一级还压死人呢。
没错,只是因为这人是咱们赫赫有名的无垢山庄庄花连城璧。
……庄花怎么了,只许他转眼不认识自家大管事,不准我一时发自内心的口误吗!
我看咱庄花满脸“你是谁”的表情望着我,心道:这画风果断太不对了!连庄子上的老鼠估计都能看得出来!这不仅性格变了连智商也变了吗?!
但我当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因为也有可能是我的锅,这两天老得太快了),只对他点头哈腰了一阵,实际上是拖延了点时间考虑怎么再向他表明一下我的身份,蓦地想起三天前的事儿,眼睛一亮,终于不用再点头哈腰装孙子了,心直口快地向庄花道:“庄主,倪泰尔倪大夫前来有要事相商,约莫是和夫人的病情有关,是否……”
我话没说完,但言尽于此。
庄花大人到底不是智障,他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意思,语气轻快道:“哦!那劳烦陆管事将倪大夫请到偏厅,我也有事找他。”
我应了声是,就匆匆赶去通知候在山庄大门外的倪大夫了。
我本来是去买酒,回来的时候被手下告知夫人又跑路了,我实在很怕咱们庄花又做出什么马失前蹄的举动,拔腿就要跑去内院收拾残局。不料我刚要踏进内院的门,又有门房来通知我说倪泰尔倪大夫来了,求见庄主。我一时手忙脚乱,心想待客要紧,便急忙进了内院请示咱们庄花。
这让我想起三天前的事,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简直就是“历历在目”。
说起三天前那事儿,确实令人印象深刻。但我之前也说了,即使确实印象深刻,我们也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能继续做我们的吃瓜群众——当然,我是前排的。
三天前,先不说我庄庄花和庄花夫人酒窖斗殴,也不说庄花大人大中午的跑出来让我放出个无厘头的“无垢山庄庄主被沈家金针所伤”的消息,更不说我庄上下名其妙被人偷去了许多无关紧要的物什,单单是庄花大人叫我去请个与庄里相熟、嘴巴又牢靠的大夫来为夫人诊脉这一件事,就能让人有种仿佛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门般的深刻印象。
陆仁贾曾经曰过: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但为八卦故,万事皆可抛。
你看,这第一句说的是咱们庄主夫人对萧十一郎的态度,这第二句说的就是咱们庄主对夫人的态度,这后一句嘛,自然就是庄内除了他俩的一切闲杂人等的态度了。
我们贯彻落实该信条的原因无他,主要是我当日请倪泰尔去找庄花的时候,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看到的景象太过奇幻了。
第一,就是人。你能想象两男一女共处一室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电灯泡的经典配置在庄花房间里出现吗?!我是不能了,因为现实根本没给我想象的空间和时间,直接就把这画面甩在了我的眼前。我宁愿相信可能是世界玄幻了,也不想承认是自己老眼昏花!萧十一郎?!他怎么在这?!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传说中的修罗场大概莫过于此?
第二,就是事。中午刚刚放了庄花被金针所伤旧疾复发的消息出去,最先招来的是萧十一郎也就不必再新奇了……个鬼啊!谁来告诉我一下萧十一郎为啥这么淡定地站在庄花和夫人的床边啊!这说是庄花受伤真实却是夫人扑床了又是肿么回事儿啊?!还要偷偷摸摸地把倪泰尔找来,治病?还是没病也要诊出病来?
总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第三,就是此情此景此人此事放在此时此地,怎么看怎么违和!
哎,说你呢!对,就是你!萧十一郎!
当时我看见谁都不奇怪,最让我懵的大概就是萧十一郎了。不过有倪泰尔在,我就一点儿也不担心萧十一郎会整出什么妖蛾子来了,因为倪泰尔更会整。
当时就见倪泰尔这个老楞青瞧了一眼夫人,向庄花拱手说道:“恕草民无能,夫人这病,老夫暂时治不了了。”
我一瞪他:这要你治病还是诊出病都还不知道呢,瞎扯什么淡!
他到底是经验丰富,只斜了我一眼,眼里尽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的不屑。
行!你知道!你牛!……你二!
我看庄花看夫人的眼神能滴出水来,眼睛红得像兔子,料想夫人是真的病了。这不能啊,中午还在酒窖里打得欢呢,怎么刚过一下午就变成这样了?
——说到底这关萧十一郎什么事儿?他怎么还在这儿呢!
我刚想赶人,人家先说话了:“倪大夫,怎的说暂时治不了呢?敢问你的‘暂时’是多久?”
就听我旁边那个二货很耿直地道:“暂时,就是暂时,反正不是马上。我的暂时,大约就是‘我高兴’那么久。”
那天的萧十一郎很奇怪。按理说,萧十一郎是我家庄花的情敌,他两人共同为了夫人暂时休战也能理解,可是为什么……明明是夫人病了,他看着的却是我家庄花?虽然他嘴上说得急,但我打心眼里觉得他一点儿也不急,倒像在看戏似的,目光里满是戏谑和快乐。
如此歹毒之人,我一点也不想惹到他!偏偏我身边那个倪泰尔,他一张口仿佛就是为了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但萧十一郎似乎很是好脾气,听了老倪那话不怒反笑:“那就烦请倪大夫现在高兴一下了。”他笑得三分狡黠,三分欢快,三分邪魅,还有一分隐藏不住的阴冷。
看的我一阵哆嗦。
还没哆嗦完,就见萧十一郎拔出短刀。
我只好舍命陪楞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陪笑脸:“别别别……您大人有大量,这位倪大夫倪泰尔是我们庄上旧识了,医术和人品都是信得过的,就是嘴欠了些,您听他这名儿就知道了不是?我知道萧大侠一向爱结交朋友,如果今儿倪大夫治好了夫人,您就是多了个快人快语的爽快朋友;若是他没治好,以萧大侠的武功盖世,到时候再动手不迟啊?”
呵!我都被我自己的机智感动了!
却见旁边的老倪一脸“你制杖吗”地望着我,向萧十一郎道:“我不介意先给庄主治病。”
我听得十脸懵逼。
庄花怎么了?庄花有病?什么时候染上的?我怎么不知道?冰冰前段时间天天服侍庄花也没跟我说他有什么异常啊?现在她外出执行任务去了,应该不会那么粗心大意啊?
就见萧十一郎沉默了一下。
咱们庄花终于发话了:“我没事,请倪大夫先行救治璧君!”眼睛仍是红通通的,似乎有水光在眼眶里打转。接着又听他脸黑道:“不然的话……你就等着不高兴吧。”
我那一瞬间觉得,咱庄花得的,不是针眼,就是中二病。
……后来我才知道,我真相了。
萧十一郎看着倪泰尔很是无所谓地开了一副治沙眼的药给自己,然后终于肯坐下好好给“沈璧君”诊脉。
他真怕这倪大夫的下一句话就是:“连庄主,尊夫人这是喜脉啊。”
还好不是。
倪泰尔把完脉,悠悠道:“连庄主,尊夫人的病……我是真治不了。”顿了顿,又说:“不过她身体还算康健,好生照顾,今晚就能醒转。”
这回轮到萧十一郎和小公子懵了:“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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