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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葬死 卷1 监利走蛟事件调查实录(1)

2023-03-05悬疑灵异 来源:百合文库
写在前面:1、感谢在第一个故事中,宜昌鬼事的作者蛇从革对本人的授权;
2、故事涉及大量宗教ZZ因素;3、本文充斥着大量西南官话、脏话、鬼畜内容,如有不适,建议放弃食用;4、作者是个绅♂士。
正文开始!
第一章 截胡
二零一四年的六月二十号凌晨一点,贵阳白云区天鹅湖公园。
天鹅湖公园在中国的当代神秘史上相当的出名,1994年12月份的贵阳空中怪车事件,便发生在此,当时的天鹅湖公园还叫做都溪林场。不过此次我们前来并非来调查空中怪车的事情,贵州省UFO协会的老胡也没那个闲心请我们来对此进行在调查,我们来此另外有原因。
我跟雷哥两个人在树林里面已经潜伏了许久,从下午九点过就一直趴在草丛里面,动都不敢动。我数次想从包里摸出香烟解馋,却被雷哥狠狠的挖了一眼:
“憋着,你丫不抽会死?”
我悻悻的望了雷哥一眼,把香烟放回去,摸出槟榔丢到嘴巴里面嚼了起来。
雷哥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嚼的时候声音小点,别让人听到!你这可是第一次出大活儿,凡事都得小心,今天这个活儿对面几个都是硬茬子,弄不好我们俩都得交代在这儿!”
我鼻孔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三天前我还在清镇那边的工地跟老板吵架要工资。工地资金链断了被迫停工,工地的各路劳务班组的工头都快把项目部的门槛踏破了,要不到钱就凶我们这些项目部手下办事的人。我去,你们拿不到钱去找项目经理啊,凶我们这些小虾米干嘛?我也凶了这些劳务班组的几句,平时上工的时候把我们当大爷,现在没得钱,他们才是大爷!
凶了几句就把事情给闹大了,一群人拉到我去经理办公室,经理听闻了这个事情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好说歹说终于把这群大爷给打发走了,然后单独把我留下来训了一顿,训的老子鬼火直冒,两句话不对头就跟经理吵起来了。
我嘴巴贼溜,一串接一串的脏话冒出来,配点音乐都可以灌一张RapCD了,经理被我骂的六神无主,一时无措,气的从钱包里面捏出八百块钱往我面前的桌子上一砸:
“滚!以后老子的工地你一个也莫想来!”
“老子稀**罕?贵阳就只有你一家工地?!”
一句话把经理脑门心都气亮了,指着门对我大声吼道:
“滚!滚远点!”
我把钱收到包里揣着,临出门的时候对着经理竖了一根又粗又长的中指,不管经理在后面怎么骂,老子头也不回的就往楼梯口走了。
这个傻逼!
刚刚走出项目部的大门,我电话就响了,拿起一看,嘿!是之前认得的一个美女老板,这个大美女姓章,身材像苍井空,长得像林青霞,前两个月巢凤寺那边出了一件外行人看起来相当麻烦的事情,就是这个美女托我过去处理的。电话一接通,章姐甜美的声音就从那头传了过来:
“喂,小熊哇,在哪儿潇洒勒?”
“杏姐嗦,我这哈在清镇这边的工地要工资呢~”
“要到了请姐姐喝茶哦!”章姐在那头笑道。
“姐姐,不说请你喝茶了,就是请你去百乐门找鸭子都可以呢!”我也嬉笑道。
“么么,你那点银子,人家鸭子都不一定会跟你出台呢!”章姐在那头笑成了一团:“正好,你在清镇,我还有事情找你帮忙呢,你晓得天鹅湖公园不?”
“啊,不晓得勒!咋个回事呢?”
“这样,你在老客车站的门口等我,我人这哈在艳山红的,电话里面一两句话讲不清楚!”
“好!”
挂了电话,我掐算了下时间,艳山红到清镇老客站,走市里面的话,多半都要两个小时左右,走环城高速呢,也差不多四十来分钟,上麦那一带现在在修路,有点堵。为了节省为数不多的几分银子,我决定还是从东门桥走起过去比较划得着。
走到约定地点,吃了碗粉填饱肚子,吃完之后习惯性的烧支饭后烟,一支烟还没抽完,就看到章姐的Mini Cooper从曹家井开起过来,刹到我边上,摘下墨镜,笑脸盈盈的向我打了个招呼,示意我上车。
我上了车,就跟章姐侃起来了:
“靓女,穿的这么靓,今晚莫不是有特殊活动?”
章姐发动车子:“见你就算是特殊活动啦,晚上不让姐姐香一口?”
“别!”我嬉皮笑脸道:“我可没的这个福分,我们两个还是别谈床事了,说说正事吧。”
“瞧你这熊样,还说自己是搞工程的,改天姐姐带你去苗老大那儿,找几个靓女给你开开光,包你满意!喏!”章姐侧身从后排座位上拿过一个档案袋:“里面的东西你先看着,我们俩找个茶楼,说道说道。”
我没说话,拆开档案袋,抽出里面的资料看了起来。
资料其实就三张彩印出来的照片,从拍摄角度上来看很明显的是偷拍。
三张照片都是在深夜拍的,第一张的画面上有五个黑衣人在晚上,拿着锄头不知道在地上刨什么东西。
第二张照片是已经挖出了一个坑,几个人面前香蜡纸烛这些都已经摆好了,对着坑在烧香念咒。
第三张就有点渗人了,五个黑衣人之间,又多了几个人。
照片看完,车也到了茶楼门口,章姐摆好车子,进了茶楼点上茶,我们俩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茶水很快便上来,章姐摸出香烟,递给了我一根,我斟好茶,递了一杯给章姐,二人点燃香烟,章姐吐出一口烟雾,问我:
“弟娃,看出来啥子没?”
“没看出来啥子门道来。”我摇头道:“姐,你把前因后果说来我分析分析?”
章姐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开口道:
“事情是发生在天鹅湖公园,王老大的朋友借了他们公司的资质去做公园的一个项目,项目快完工了,大部分人都走了,不过项目部的板房里面还是有人在守夜。上个星期项目部的有个小兄弟半夜三更的出去上厕所,嘿!上了厕所就一晚到亮不见人,第二天项目部的人发觉了,到处找没找到,于是就报了警,白云这边的条子把狗都拉出来了,人是找到了,你绝对猜不到他人在哪儿?”
我奇道:“人在哪儿嘛?”
“被人使劲压在一棵老树的树干里面!”
“我擦!这么屌?!!”我嘴巴里面的茶差点喷了出来。
“还有更扯的!人在树里面卡着,然而一点血都没有,周边,手机却在天鹅湖中间的一只舢板上面放着的,手机里面的所有数据全部被删的一干二净,你看的这几张照片,都是我跟条子花了大价钱找高手复原之后洗出来的。”
“嘿!X你妈哦!”我点燃一根烟:“姐,这个事情你不找我,我晓得这个事情都很有可能插一脚进去。”
“嘿嘿!我看中的就是你这个疯劲儿!”章姐咯咯笑道。
“到位!姐,照片我留下,我得找人看看,来者是何方神圣!”
“好!我就先撤了,茶钱我付了,我还得去盘化厂一趟。”
 
我把照片在附近的复印店扫描出来之后,挨个打电话,发QQ,发V信问行内的人。养尸赶尸的魏家、何家说环境太黑,看不清楚,只看得出来那几坨多出来的人影疑似黑僵;放蛊的吴片片她外婆说我欺负她老人家眼神不好,臭骂了我一顿;云阳、奉节、昆明这边的几个端公更是一问三不知。
这群废物!
我走到客车站,坐上到乌当的班车。
回到自己租的小屋,看到雷哥在门口晾衣服,我一拍脑门!
麻痹我还把雷哥这个活祖宗搞忘了!
严格意义上,雷哥是我捡回来的。
 
半年前我去火车站那边去办假证,从办证那边一出来,在体育馆门口就看到一大群人在人行道上围的密麻密的,本着看热闹不怕事情大的原则,我就走拢过去,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走到最里面,一眼就看到雷哥面如金纸,嘴巴里面还不时往外面飙血。我也不晓得那分钟脑壳抽啥子,一把就把他背到身上,打了个托儿车直奔最近的市一医。医是医好了,光是医药费就花了老子将近两三万,害的老子每天没日没夜的通宵洗号,倒腾金币、装备,折算成人民币供这个大爷。不容易把这个大爷从医院里面央好了,把他拉回新添寨自己的屋头。鬼晓得这个大爷TM是个大神棍。把我辛辛苦苦布下的绝户阵给我破了。这个阵老子是拿来收拾我那个经理的,抠门的要死。条扑街给我破了,我肯定要跟他急。术法上斗不过不说,这个大爷三拳两脚就把我按在地上睡起。赶**都赶求不走,就赖在老子这儿了。
CNMB!
好的一点是,这货闲来无事就在道法上面点化我,讲明哪些东西应该怎么怎么来做,我领悟力贼高,术法水平精进了不少,刚刚从学校毕业的那股戾气也慢慢的消失了大半,道法水平跟雄安新区的房价一样蹭蹭的往上面飙。按他所说,我去找全真的那些菜逼,一个人可以操三代弟子,还是放水的情况下。
不过讲术法这个的话,就是娃儿没娘说来话长了,有空再摆。还是先讲照片的事情吧。
雷哥晾完衣服,收着盆进来问我:
“狗子,要到工资了?”
“八百块!差不多够坚持两天了!”我坐在沙发上一边说一边换鞋。
“八百块,打发叫花子呢?!贵阳这个物价!一碗面都是九块!里面放的是金子么?”雷哥一边抱怨一边把盆子丢到洗手间:“反正有这八百块,这几天是饿不着了,我去叫几个卤菜,再要两件啤酒,美滋滋!”
“卤NMMP!”我把鞋子往角落一丢:“你还记得上次送我回来那个靓女不?”
“咋不记得?”雷哥坐到我边上:“那身材,那奶子,皮肤又白,咋了?今晚她翻你牌子了?”
“爬开!”我一对卫生丸甩了过去:“出大事了,她提供了几张照片,雷哥,您先掌掌眼!我先去做饭!”
当雷哥从我递给他的档案袋里面抽出那几张照片之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告诉她,这活儿她不找你,我们也得接!”
“咋了?雷哥?”
“你没看清楚这几张照片上是啥么?”
“问了几个端公,除了魏家的说是疑似黑僵外,其他的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雷哥啐了一口:“他妈的魏家、何家这些年的人丁越来越垃圾了,这都看不出来!来,小子,我给你唠唠,这几个穿黑衣服的是越南的黑巫师,多出来的这几个,是他们养的僵尸!八只黑僵!五只铜尸。他妈的,从云南追到贵州来了,那个靓女还给你说了些啥信息,说来我听听?”
“也没说啥,搭了个小兄弟进去,死的贼惨,人被按在树干里面,血都被吸干了。”
雷哥眯起了眼睛,踌躇良久。
我坐在边上抽着烟。
许久,雷哥眼睛睁开,精光四射,脸上杀意盎然:
“咱们去会会!准备好家伙事,你先给靓女讲一声这几天就动手,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了,他娘的赶尽杀绝,让这群犊子在贵阳翻船!”
停顿了一下,雷哥看着我:
“带你见识见识,以后遇到这种人,枪毙他十来次都不够冤枉他的!”
忘了说,章姐还不知道我家还有雷哥这位活祖宗,靓仔又霸气,不去当鸭子可惜了。
 
二十号的晚上六点过,我跟雷哥就已经杀到天鹅湖公园了,九点之前人还算多,偶尔也有执勤的辅警在边边路过,趁人多,也正方便我们两个踩盘子。
我蒙着脸,跟到雷哥一头扎进刺笼笼(灌木丛)里面,六月间的草疯长,倒刺把我衣服都快挂烂了,摸到晚上将近九点过点,到了空中怪车事发地遗址的时候,雷哥示意我过来:
“过来过来,找到地方了,嘿!94年的那个事情后遗症还方便了这群犊子!”
“94年?啥子事情?!”
雷哥白了我一眼:“94年你应该还在撒尿和泥巴玩吧,那个时候我住院,在武钢医院的电视上看到的新闻报道。你等会儿也可以百度下的,事情我不多说,你看到我们站的这片地方没?”
“嗯!”我点点头。
“你对比一下周围的环境,跟这边有啥区别?”
我歪着脑壳晃了一百八十度,道:“这块地皮的树子跟后妈养的一样,又矮又歪,草都没几根,那边的树笼笼长得密密麻麻的,草里面怕是还有蛇哦。我说,哥,这个事情怕是术法所为哦?!”
雷哥扭了下脖子:“难说,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我也说不上这空中怪车事件是何等力量所为。不过,我倒可以断定,那几具干货肯定埋在这个地方。这些黑巫师真他娘的精!歪主意打到这儿来了,我倒要瞅瞅,神秘力量跟传统术法结合起来会出什么怪物!狗子,上亮!咱们候着吧!正主儿出来之前你丫别抽烟了,几个小时不会憋死你的!”说罢,走到附近的树林深处,蹭蹭的爬上最高的一棵树,暗中监视起来。
“他妈二踢脚成精哪!”我吐槽了一句,蹲下身子,隐入茫茫的灌木丛中。
 
烟虫在我肚皮里面蠢蠢欲动,瘙痒难耐,这都是小事情,更要命的还有蚊子在我耳朵边边嗡嗡嗡的,山里边的蚊子跟TM变异过的一样,又大又毒,咬一口起老大个包。还好出门之前带了雄黄,不然这分钟人没蹲到,早TM被蚊子咬的满身疙瘩了。
雷哥不知道何时从树上爬了下来,趴在我边上问我:
“你闻到一股子臭味没?”
“闻到了。”我嫌弃的看了雷哥一眼:“你屎裤裆了?”
“这是尸臭!”雷哥盯着前面:“喏!正主儿出来了。家伙事儿准备好!”
我从挎包里面掏出个玻璃罐头瓶,递给雷哥。
“你这是?”雷哥看着玻璃瓶里面的东西好奇的问道。
“金蛛蛊,毒性贼他娘的大,捏住它屁股,就会吐丝。”
“哪嘎弄来的?”
“吴片片家外婆炼的。”
“你咋不弄?”
“老子看到蜘蛛就虚火,交给你了!”
夜色中我看到雷哥的白眼隐约飘过。
 
五个坟蝎子在我两点钟方向的空坝坝上围成一圈儿,连锄头都不用了,直接站着念咒,念了一通不知道哪国的鸟语,地里面的僵尸跟破了壳儿的小鸡仔一样,从泥巴里面拱出来。
大半夜的挖尸体干嘛?打死人麻将还能整三抽带自摸换人的?
雷哥暗喝道:“动手!”
终于可以抽烟了!
我摸出一包中华烟,抽了三根出来打火点着,含着嘴巴里面,双手催动念力,一边过足烟瘾的同时,一边悄无声息的将厌胜布置好。
贵阳的晚上湿气重,经常性的雾茫茫的,五人周围的雾气跟鬼魅一样弥漫起来的时候他们都没发觉,等到五个人烧香拜佛完毕后,这才发现周围的雾气浓如特仑苏般,伸手不见五指。
五个人中一个个子稍矮的立刻坐在地上掐算起来,掐算了没多久便站起来,指着都拉营的方向,其余四人带着拱出来的尸体,跟着那个矮子一前一后的走去。
我夹着烟屁股看着那群傻逼跟蒙着眼睛的驴一样,在浓雾里面打转转,我将烟屁股死死咬住,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笑声。
五个人在浓雾里面转悠了许久,发现还没走出雾区,几个粗神经终于意识到自己着道儿了,摆好架势,紧张的望着四周。
雷哥捏了下蜘蛛屁股,抽出几根蜘蛛丝,手指一弹,将细如发丝的蜘蛛丝射到十三具尸体中,金蛛蛊产的蛛丝,韧性、抗拉抗剪力、承载力比预应力钢丝还强。不过缺点就是,这蜘蛛毒性大,我看到蜘蛛就膈应,所以这个事情交给活祖宗来做,他比我更应手。
我玩心顿起,凑到雷哥身边,一脸膈应的把蜘蛛丝的另一端抢过来捏在自己手里面。
雷哥看了我一眼,摸出手机,在手机上打出几个字,递给我,我看了乐的不行:
“党员先上!为革命事业奉献终身吧!”
 
十三具尸体发出奇怪的异动,几个人的视线齐刷刷的回到僵尸身上,只看到十三具僵尸齐刷刷的排成了一个方块队。个子最高的那个人看样子胆子比较大,凑近僵尸,从上看到下,又检查了一下镇尸符,诧异的对后面的四个人打手势示意没问题。
我双手一动,只见十三具尸体齐刷刷的摆起了MJ抓胯舞标准的起手姿势,然后在几个人震惊的目光下,在遗址上方跳起了Thriller的僵尸舞。若是MJ还没死,看到在遥远的中国居然会有僵尸跳这个舞,肯定会骂这么一句,然后高兴的昏过去:
“Unbemotherfuckinlievable!”
刚刚掐算的那个矮子知道有人在搞鬼,站出来,用着半生不熟的云南话哑声说道:
“不晓得是咋个惊动了阁下,不嫌弃给方便出来见个面?”
我蹲在草丛中暗喜道,雷哥在后面一大脚把我踢了出去。
艹他大爷,跟他没完!
我一边点燃香烟一边走了过去,走到他们面前,对着那个矮子脸上呼的吐出一口烟:
“你们大晚上不睡觉在整乃?”
矮子哑笑了一声,比了个手势,四个黑衣人奇怪的同时扭了扭脖子,面露凶光的看着我。
矮子冷笑,哑着嗓子自我介绍道:
“我姓阮,叫阮文超,越南奠边人,我也不想晓得你呢名字,既然让你晓得我名字了,就可以说明这个事情,让你老爹老妈给你准备后事吧!”
话没说完,双手一抬,后边四个人的人头跟冲天炮一样顿起,鬼叫着向我飞来。
“***!丝罗瓶!”我两眼一亮,喜道。
换成其他道士或者术士,肯定会被丝罗瓶干翻,丝罗瓶乃降头师修炼飞头降时,走火入魔产生的副产品,跟飞头降类似,人脑壳跟身体分离,人脑壳挂的下水不是飞头降的那种纯粹的一挂清一色下水,更多的还是像癌变的下水,浑身脓水,你再是天师,你再是大罗神仙,摸到这个下水,顷刻间便化为脓水。
好在雷哥被我捡回来调养的时候,指点我之时就提到过这个东西,并给我讲了克制的办法,我正愁没东西练手呢,这个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哦。马上我就从挎包里面摸了一个折叠起来的麻纱口袋出来,看到人脑壳飞过来就从下而上把它下水兜住,几个麻瓜也是跟葫芦娃救爷爷一样,一个一个的往我面前飞,正方便我动手,一个接着一个把人头兜住,扎紧口袋往地下一撂。
看着人头在我麻纱口袋里面不停的乱动,乱咬,乱叫,然后人头慢慢地不动了,口袋里面的固体变成了流体。
阮文超震惊的看着麻纱口袋,不住的拍着手沙哑着破锣嗓子称赞道:
“么么,老表可以呢。”
“阮师,你刚刚的话就当空头支票了。”我把烟头一丢,踩灭对着阮文超狞笑道:“你放丝罗瓶出来嘛,我说啥子都该重视哈撒!下面好戏十分呢精彩,绝对包你满意!”随即我右手伸到空中,啪啪啪的打了三个响指。
阮文超没搞清楚咋回事,就听到由近到远传来一阵阵狗子的狂叫。
第一只狗在阮文超背后的浓雾中悄无声息的出现,伸着舌头喘着粗气,红着眼睛,脖子梗上还有一圈被套索勒出的血淋淋的痕迹。
“就一只狗?”阮文超哑声笑道。
“笑你妈的烂B上到处开花开朵!看好咯!”我张口骂道。
第二只、第三只……源源不断的狗。各种品种,下司、土狗、萨摩、短梗……甚至连吉娃娃都到场了,不同大小的狗从四面八方突破浓雾,跟第一只狗一样,流着涎水恶狠狠的盯着阮文超。
“阮师,你那几个拐子已经差不多了,剩你一个,您家慢慢耍噶!”
“好!我阮文超出道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个架势!”阮文超说罢,嘴唇跟死鱼一眼上下翕动,念着不知道哪门子鸟语。
“弄他狗日呢!”我一声令下。
冲在最前面的黑背高高跃起,一下子咬住了阮文超的左手,死命往狗多的方向拖。另外一些狗看到阮文超他们养的尸体张嘴边咬,看上去就像咬一块还没炮制好的金华火腿一样。
阮文超将那只黑背脑后的那坨死肉揪住,也不管左手如何,提着狗就往地上掼。一弯腰,阮文超就发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还有狗在后面蹲着呢!
一群狗如潮水一般扑上去,瞬间把阮文超淹没了。
 
我对藏匿在草丛中的雷哥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出来收拾残局了。
我前头刚刚点燃一根烟,后头就Boom的一声巨响,溅得我一脸狗血。我掏出卫生纸,擦干净眼镜上的血之后,才发现刚刚扑倒阮文超身上的那群狗已经奄奄一息,阮文超僵硬的站起来,衣衫不整,两颊的肉已经被狗咬掉了,整个人的一排牙齿全部露在外面,肚皮上不知道因何多了一个血洞,肠肠肚肚挂的到处都是。
“我说阮师,你真的有够恶心的,肠肠肚肚收好嘛,还泼老子一脸狗血。”我把沾满狗血的烟往地上一甩。
“哈哈哈。”阮文超一张漏风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出来,还是哑着声音往外含糊不清的吐字:“中了我的血爆,准备等死吧!小子!”
“还记得我么?”雷哥从草丛中走出来,杀意满满的看着阮文超。
阮文超的一对完好无损的二筒盯了雷哥看了半天:“哈哈哈!原来是你!难怪这个小鬼这么扎劲!上次云南没弄死你,这次你来跟你云南的同行报仇的么?!梦吧!有我阮文超在!你们中国的术士一个都跑不掉!”
“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雷哥恨恨的看着阮文超:“我知道你会秽土转生,不然上次你早就交代在瑞丽了!贵阳容不下你!”说罢大步走向前,一把揪住阮文超,右手发力,一把就把阮文超的脖子捏破,扯出血淋淋的气管出来。
阮文超佝偻着,嘎嘎怪叫道:“你只废了我一个躯壳而已,能拿我整哪样?”
雷哥受阮文超一激,右手抓住阮文超的太阳穴,一把就把阮文超的头生生的扭了下来,揪住阮文超的头发,冷冰冰的看着阮文超:
“回去给阿赞申那个瘪三讲一声,他来一次我弄他一次!”
人头怪叫道:“帮你带到!嘎嘎!你那几个同行,有一个有这个小兄弟这么强的,你们也不至于死伤惨重了!嘎嘎!”然后切换成越南语,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雷哥也没说话,将阮文超的人头往树桩子上使劲一顿,尖锐的桩子刺破了阮文超的天灵盖。
雷哥松开手,走向不远处,此时浓雾已经慢慢化开。
雷哥眼神迷离,看着一地的死狗,嘴中喃喃道:
“李兄!斗兄!闻人兄!大仇未报,费某悔啊!”
我叼着烟,走到雷哥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还有机会收拾他们。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群私儿不是啥子好东西,一个二个跟灶蚂子一样,灭不完也打不死!”
“也对。”雷哥回过神来,看着残存的犬只,全部耷拉着耳朵,趴在地上低声呜咽。注视良久,方开口道:
“万物有灵,我超度,你护法,送他们往生吧!”
说罢唱起了黑暗传。
黑暗传最后一个音节唱完,趴在地上的狗全部站立起来,仰着头对着黑漆漆的夜空长吠,声音传的很远,到了最后颇有狼嗥的味道。然后往来的方向慢慢回去,不时向后张望。
 
待最后一只狗走完,雷哥蹲下来清点着黑巫师们挖出来的僵尸,皱起眉头道:
“你这唤的狗,牙口真好啊!除了铜尸皮糙肉厚经得起咬,黑僵成样儿的都没几具了。”
“那咋办?”我把烟屁股往地下一踩:“这还能卖出去么?”
雷哥瞅了我一眼:“现在卖你不觉得烫手?少不了以后要同阮文超之流打交道,而且湘西做干货生意的多半也不敢接手,接了也要压你价,倒不如带回家养着,养好了风声过了再卖出去也不迟。”
“大哥,别,千万别!我这小屋容不下这几位大爷!我嫌晦气!天天见着这几位爷青面獠牙龇牙漏齿的我膈应。”
“习惯就好,你看你隔壁的老刘,娶个婆娘跟凤姐一个样儿,他都不嫌膈应,你逼叨叨个啥?事儿就这么定了!马上送货到你家!”说罢雷哥站起来,催动遁法,携带着三只铜尸,两只黑僵扬长而去、
卧槽!还有这个操作?
“费海雷!我**全家!祝你以后生个儿子不得小JJ!”我破口大骂道,远处飞来一双拖鞋,结结实实的抽在我脸上,伴随着雷哥的骂声:“你丫再逼叨叨信不信老子阉了你?!”
得!我闭嘴!这下家里面除了雷哥这个活祖宗,又TM多了这五个硬邦邦龇牙漏齿的大爷!NMMMP!我走到公园门口,才发现这深更老半夜的,我上哪儿找车回新添寨?
还是在马路牙子上将就一晚上吧,这大夏天的也冻不死。我走回公园,寻了一张长椅,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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