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子与槲寄生（十五）

第十五章、尔生，你被发现了华点
尔生感觉下巴被人轻轻挠着，他咬紧牙，带着浓烈的厌恶感握紧拳接近对方的面门，
“抓住你了给我去死啊！”
然后，他就被盘腿坐在他身边项斯一把摁回到地上，反扣住尔生的手腕，一阵吃痛下尔生的双目勉强恢复了清明，他惊诧地望着项斯他略有不快的脸，
【一切都完了……我的生命，我的未来，再见了。】
他的手放松下来，但是项斯反而更用上了几分力。
“干嘛啊，继续啊，来抵抗我啊。真是的别人好心的把你叫醒就是这样对别人的吗你。”项斯翘起一边眉毛。
“对……对不起，只是太害怕了。”尔生闭紧了眼睛，用手时时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来，他知道的，此时只要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让他误会。
不过似乎尔生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的话也很让项斯他误会，啊，现在意识到了，他把自己的真话说出来了！太糟了。
“哈？害怕我？说清楚啊，你这家伙，随便抓上来，好像很熟一样，算什么呢。”项斯支着半边脸，胳膊肘顶着尔生的肚子。现在他真的是很不快，真的。
【这只小耗子以为装弱就有用了吗？昨天给他呈现的教训还不够吗？真是的，每个人都把别人当成愚者，自以为是。】
项斯对尔生的话语已经无视了，手伸入裤子的隐藏格内，冷冰冰的看着尔生，真的是陌生人一样，熟悉项斯的行动的尔生非常了解，这是他最不想要看见的项斯对他的态度。
这种态度对于他来说这是否定了他，否定了他的一切，否定了他为什么要活到现在的原因。所以，他非常失落，因此连争辩的话语都不能说出口。
尔生脸上的表情颤抖着，“我就跟你说了没有用的……谁也不会认同你的。没错，我就是个废物，辜负了别人一切的废物。”
项斯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他奇怪的态度跟话语而停止，他根本就不想搭话。尔生从地板上支起身子，带着某种奇妙的微笑将脖子靠在项斯手伸入的位置上，
“杀了我吧！我不想再害怕你了，我不想再害怕你把我忘记了，就这样把我扔在这里，听不见你了，所以来吧。”
说着祈求的话语，但眼神里面却一丝期待都没有。
伤腿上通过神经传来一阵剧痛，不知什么时候项斯就把手指插进尔生的伤口内，迅速拔出，渗出来的暗红色血液染红了纱布。
但是尔生的眼中仍然没有光，
【真是的，要么就反抗的让人觉得肉麻，要么就毫无反抗的让人厌倦，小耗子。】
项斯的身体压在尔生上面，双手捧起尔生的脸，两根食指在他颧骨上敲打了几下，吻上他刘海与额头的交界处。
这个突如其来，出乎尔生预想的行动把他的思维给扯回来了。
尔生下意识向后靠，但那里是墙壁，所以他的位置并没有什么改变。
项斯他只是抬起眼看了他一下，然后继续，双手向下压尔生的手掌。尔生抿紧了嘴，身体诚实的表现出了他的疑惑与不安，他惨白的脸色上浮现出一层红。
与此同时，他也放开了他，拿出眼镜并且戴上，眨了眨眼，
“ 小耗子，再有躲开我厌弃我，这种典型的背弃诺言的事，我一定会杀了你，而且让你死的更加痛苦。”
他眯起眼睛，“这是我最后一次会听你的辩解。还有躲开我视线的事，只有我允许你才能够做，对于这种生活你陌生也好不熟悉也好，都给我熟络起来。”
重新展露温和的笑。尔生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换好了，一想到自己一时冲动胆大妄为的对他做出了那样子的事，他就感到十分羞愧。
“还愣着干什么，上来呀。”项斯站在楼上，向他勾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