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跳机

飞机缓缓拉高，恢复平稳状态。
“枪声真吓人。”
尾舱中，蹲着的囚犯们对于刚才前面机舱的枪声表示惊吓。
“.…..”
防暴组的狱警们举着枪，他们人数相对于囚犯们来说仍处于劣势，为了更好的控制囚犯，囚犯们必须蹲在角落里。
而且还要救治处于“心灵管制”状态的同僚，所以人手更为紧张。
“怎么还没有来，真的出事了吗。”一名狱警有些不安，这里多数的狱警同样也觉得情况不对，尤其是听到那密集到不像话的枪声时。
但他们实在腾不出人手，所以只能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出现什么状况。
“放心吧，飞机上除了这群犯人又没有其他东西。”另一名狱警安慰道。
“是吗？嘿嘿，那个怪物不…呜呜”
10559号赶紧捂住那名作死的囚犯，你想害死所有人嘛？
但为时已晚，当狱警把冰冷枪口抵在10559号脑袋上时，他知道，他们完蛋了。
“松手，让他说。”
10559号只好松手。
而那名囚犯通过10559号的行为也意识到了什么，冒着冷汗对摆摆手狱警说道：“我瞎说的，没有什么。”
10559号暗骂蠢货，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喔喔，不要这样，我说，我说！！”可当狱警用军刀顶在那名犯人下颚时，他又再次改口。
看到狱警的眼神他就知道，这群家伙已经开始不顾一切，如果不说自己就会死，而其他犯人也许就能活下来，那还不如大家一起死！
“那只猫就是一个怪物！”
“我不介意问下一个人。”另一名狱警冷笑着将食指搭在扳机上。
“我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伙计。
你们不觉得管制舱里那些人死的太过夸张了么？”
……                
“你希望保住他们的命吗？”汤姆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在威胁我？”机长看了一眼那名沉默不语的机组人员。
“不，我只是希望他能放下派克笔，那玩意不便宜，我不想弄坏了。”
“汤姆，这里还有一个昏迷的家伙。哦，天呐还有薯片，太好了。”
杰瑞二话不说就捡起布朗旁边的薯片往嘴里塞。
“……”汤姆撇过头，我不认识那只老鼠。
回头扫了眼，汤姆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在拖延时间？”
“是的”机长倒是很干脆。
“不要指望那群狱警，他们对于我只是麻烦不是威胁。”
“那你想要做什么，劫机？迷航的飞机哪也去不了。”
汤姆四处打量着，眼睛里闪着星星。
“虽然有许多设备看不懂，但是基本的操作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没有听错吧。”机长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向收起派克笔的机组成员求证似的看了一眼。
“没有听错，机长。
那只怪物说它会开飞机。”那名机组成员斜着眼睛瞟了猫咪一眼。
“我想知道，你的身高够么？”
猫咪伸了个懒腰，不爽道：“最好不要带着仇恨的语气和我说话。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自私的你，不，应该说所有人类都是自私的。
那么，自私的人类，我问你，吃着牛排的你，脑海中是否想象过自己成为牛类餐桌上的食材的景象？”
“相信永远不会出现那种景象。”
“真是毫不犹豫啊，无论是你现在的表现，还是那股丝毫没有动摇过的自信姿态都表明你是一个优秀的人类。
所以你应该不难理解那些罪恶的人性吧？我所作的一切只是避免自己会出现在你们人类的手术台上。”
“不去理解。”男人冷声道。
汤姆的确非常佩服这个家伙，我明明如此不要脸的粉饰自己，他竟然仍没有动怒。
客观的，永远有破绽，因为客观要遵循客观。
主观的，永远是无解，只要遵循自己即可。
这个男人实在太过警惕，甚至不用客观词，汤姆这下彻底无奈了。
“你可以死了。”汤姆带着残影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瞬间靠近，将爪子刺入他的心脏。
“你也一样。”
迎着机长冰冷的眼神，汤姆做了同样的事情。
“杰瑞，快过来，我需要的帮助。”将两具尸体从驾驶座是扔下来，汤姆对着还在啃薯片的杰瑞喊道。
“为什么不直接杀掉他们？”杰瑞听到猫咪的声音只好举着一块薯片小跑着过来，途径两具尸体时，不解问道。
“那个年轻人类的眼神让我很不爽，看他那样，身体折磨一定满足不了我的报复感，于是我想如果在心灵上打击下他是不是更有成就感，可他说话滴水不漏，本喵语言上处于下风，更别提心理创伤了，只能剁掉了。”猫咪一脸郁闷，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恶意。
“本喵？什么奇怪的自称，你是不是又接受了什么奇怪的记忆。”杰瑞吞下薯片，吧砸吧嘴。
“嘿嘿，喵星人的自称。”汤姆故作神秘的笑容十分犯贱。
“喵星人？”杰瑞日常翻白眼，“那我岂不是吱星人。”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除了一名仍处于昏迷状态幸运活了下来的机组人员（布朗），其他两个碍眼的家伙也都死翘翘了，而杰瑞在化身为飞行员的猫咪的指挥下，一起顺利的接管了这架迷航的飞机。
“家猫，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哪有。”
“关于那些‘麻烦’。”
汤姆正对某个操作杆发呆，感觉老鼠在扯自己的胡须。
“……”
回过神来的猫咪顺着老鼠杰瑞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见驾驶舱门那儿，一群狱警如拿破仑时代的士兵一样正朝这里排队举着枪。
他们默契开火，而汤姆飞速抓起肩上的老鼠护在怀里。
猫咪全力施展，但第六感告诉汤姆，躲不过！
难道要在这破飞机上耗掉一条命？猫咪有些不甘心。
事实证明猫咪的第六感是正确的，密不透风的弹幕几乎封住了所有可移动的路线，徒劳的躲避让汤姆伤痕累累，同时无数子弹也轰碎了驾驶舱的强化玻璃机窗，强风灌入将列队的狱警们吹倒。
汤姆看准机会纵身一跃，跳出机窗。
“汤姆，你疯了吗？！”汤姆疯狂的行为吓到了手上紧紧握着的老鼠杰瑞，杰瑞望到了那视线中越来越小的飞机，开始在高空中尖叫。
“杰瑞，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耳边的气流产生的噪音盖过了老鼠的尖叫。
老鼠不停地用手比划着，汤姆看着大概明白了。
可是，身上密集的枪伤夺走了他说喊的力气。
汤姆只是下意识跳下飞机，他的第六感促使着汤姆这样做。
至于为什么？
汤姆抬起头，远方高空不知何时竟突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气流旋涡，不远处的飞机在汤姆的视线中化为一个黑点，这个黑点如同一只闯进蜘蛛精心编织的蛛网上的苍蝇般，被那个诡异的气流旋涡牢牢吸住。
几秒内，飞机便被撕碎。
汤姆黯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哑然。
如果刚才不跳机，怕是会像噩梦中那样被撕得粉碎吧？
想到那个噩梦，汤姆突然回忆起噩梦中的一个不合理现象，那就是飞机舱腹破裂后里面的东西竟然没有因为压差而被吸出去。
汤姆想着想着，意识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