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薇】迷雾
沙薇向短篇已完结，私设偏多，原著党慎入。
独自走在普努旺清晨的街道上，没有太阳，天灰蒙蒙的。
薇薇在脑海里理了一遍一天的行程，接下来她要去见杜德利夫人，她是普努旺的治安管理官，有她的帮忙能省下不少麻烦。听说前几天她心爱的小女儿因为肺炎去世了，待会要不要慰问一下呢？果然牛仔裤运动鞋的搭配不太适合重要谈话的场合，她决定先去裁缝店取一下订做的正装。
四周的人声不觉稀落，街道上渐渐起了薄雾。再抬头时已经看不见天，浓雾把她包裹了。
啧，天气预报没说今天会有大雾啊，普努旺的天气这么多变么？
她正想着，敏感的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现在正在前往普努旺的中心商业区，就算这个城镇再怎么小，中心商务区的人流量也不至于少到这种地步吧？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出来的时候太急忘带电话虫了，也没办法联系贝尔。脖子有些酸痛，大概是夜里睡落枕了。
她略略有些心慌，祈祷能有个人能让她问一问，拐过一个拐角就结结实实撞上了一个。
“啊，抱歉。”她首先看到那人身边放着一把黑伞，湿淋淋的——最近有下雨吗？伞面好像掉色了，某些地方有些偏暗红。接着她看到他没有左手，那里是个钩子。她心下一动，急忙抬头，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克洛克达尔？”
他一如既往地抽着雪茄，倚在灰色的墙上，双臂交叉在胸前，冷哼一声，面色不善。不知是因为被她撞的一下，还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她。
说真的，薇薇想逃走。当初他可是直接把她从城楼上扔了下去，那时的失重感至今她仍记忆犹新。但是逃走的话，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别的人。再说他也没表现出敌意，姑且把他当成普通的路人对待好了。
“那个，请问，城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他吐出一口烟，没好气地回答：“不知道。”
“呃，这样啊。”她挠挠头，环顾四周，相同的街道已经看过好几次了。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指着一个方向：“我好像迷路了，商业区是在那边吗？”
“拿着。”他把黑伞丢给薇薇，简略地：“我带你去。”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一个相反的方向走去。
黑伞陡然落到手里，乍一看薇薇觉得它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来不及细想，她慌忙一路小跑，跟上他的脚步。
“谢谢你。”表达谢意后，她想了想，鉴于路看上去很长，她决定和他聊几句。“好巧，你也在普努旺。”
他没有回答，闷声不响地向前走着。走路的时候他依旧抱着手臂，这样看起来很怪。她拉了拉他黑大衣的袖子，结果差点把它扯掉。
“干什么？！”他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把大衣往上拉了拉。
她结结巴巴地道歉：“抱歉！我、我，是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可恶，她为什么要跟这种蛮不讲理的人道歉啊？
“哦。”他迈步的频率明显降下来，很快她不要小跑，用正常的走路速度也能跟上他了。她不停地左顾右盼，希望能看到除了他们以外第三个人，然而并没有，雾反倒更浓了，能见度不足三米。
察觉到她对交流的渴望，他的头微微偏过来些，主动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来普努旺干什么？”
“呃，在回答你之前，你能告诉我你从事毒品交易吗？或者认识相关的人。”
他很是不屑：“当然不。”
“我来普努旺是为了解决一个跨地区毒品团伙，他们把制毒工厂开在了阿拉巴斯坦。”
“身为一个公主你还是真是不安分。”
他的语调微微上扬，不知是讽刺还是赞叹，薇薇不好回答，就问他你来普努旺干什么？
“见个老朋友叙叙旧，顺便在小巷子里被人一枪打中心脏曝尸荒野。”
薇薇不懂什么叫黑色幽默，大概这能算一种？“你可以元素化躲开子弹，没人能打中你。”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立马意识到自己话语里的漏洞，就是她手上的这把伞。虽然雨水对普通能力者没什么太大影响，但他的能力会受到非常大限制。其实他最适合待的地方是沙漠，不过把他驱逐出去的人是她，这时再说这话简直不怕被揍。她识趣地没有再说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和他聊多了恐怕会吵起来吧。
浓雾笼罩的普努旺分外寂静，按理来说现在应该快十点了，大家应该都起来了。她也不好质疑他的方向感，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
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就是商业区了，脚下是红砖铺成的路，路边有黑柱的路灯。如果是大雾天气，路灯会亮的，但今天却没有。她稍稍和他拉开些距离，看了一眼橱窗里的东西，是女孩子玩的布娃娃，这里是儿童区。和她走的路不一样，但这里确实是商业区没错。
她加快脚步跟上克洛克达尔，问他：“为什么今天商店都关门了呢？”
“谁知道呢，可能是商家集体出去旅游了吧。”他的回答极其随意，一听就知道没过脑子。
“这种事怎么可能嘛。”她嘀咕着，隐隐觉得自己白跑这一趟。
穿过儿童区和食品区，到了服装区，她要找的裁缝店果然没开门。她失望地把碎发撩上去，自言自语：“什么啊，中午我还要和杜德利夫人见面呢，赶不上了吧。算了，就这样去吧，牛仔裤和运动鞋也没什么的对吧······”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看着她抽噎的模样，他似乎有些动容，从他泛白的指节就可以看出来。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已经死了？嗯？”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倒地前后脑勺传来的疼痛，还有变得模糊以至于黑白的世界。
克洛克达尔一言不发地抬起手，从她头上拔下一根细长的针，是和特制枪具配套使用的那种。这就是夺走她生命的凶器，不知名的凶手使用它，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杀死了她。
“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样很好玩吗，对你来说？”她声嘶力竭地责问他，事实上这时除了他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可以说她在迁怒他，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太难以接受现实了。她如此年轻，还有好多事要做没做，还有好多人割舍不下······她怎么能在这时候死呢，她不该死得这么早的。
“至少你死得无知无觉，都没意识到自己死了，看样子应该不大痛苦。”他冷冷地一抬手臂，大衣滑落。她看见他一直遮掩住的胸口缺了一大块，露出血肉和骨骼，震惊得她说不出话来。甚至眼泪还在眼眶里，忘记落下来。“子弹进去是一个小洞，出来时候可是会绞碎周围肌肉的啊。我的命还比较硬，心脏被绞碎也撑了三四分钟才完全死掉。”
想到那个情景，她心疼极了，也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分了，低头道歉：“抱歉。”
“没关系，反正都是死了一次的人了。”
她撑开“褪色”的黑伞，伞上的血汇成血流淌了满地，那些是他死时流进伞里的。
“啊，我想起来了，两个星期前我在街角看到过这把伞！”
“我是两个星期前死的。”他重新吸了一口雪茄，情绪平复了些，喃喃道：“天知道那帮家伙会怎么处理我的尸体，怕不是扔去喂虫子了。”
“你知道杀你的是谁？”
“知道有什么用，又没法报仇。死都死了，难不成诈尸。”他顿了顿，补充一句：“是我计算失误，我认栽。”
“我死得可是不明不白啊。”她叹口气，想起这件事就心疼，“父王啊贝尔啊他们知道我死了，肯定会伤心的。”
“应该是贩毒团伙的人干的，你平时太不注意安全了，换做是我，怎么着也不会死在这种小喽啰手里。”
忽然之间两人有了共同话题，就这么聊开了，关于死亡的悲伤也冲淡了些。两人在迷雾中往前走，没有人在意路通往何处，只在意它的意义。
她突发奇想地问：“你说死后有天堂和地狱吗？”
“天堂是有的，地狱我就不清楚了。”
“你怎么知道？”
他站住脚，若有所思地望天：“杜德利的小女儿上个星期死了，我在雾里遇到她，带她去儿童区看了一眼她最喜欢的娃娃，然后她就直接飞上了天。我想她是去了天堂，而像我这样的家伙，估计只能永远在迷雾里徘徊吧。你有一天也会上天堂的，我敢肯定。”
“一直在迷雾里徘徊吗。也就是说你已经在这里转了两个星期，哪也去不了？”
“我想我迟早会习惯的。啧，还不如下地狱呢，有火烤着也比在这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强。”
他笑得很落寞，薇薇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孤寂的环境对她也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她冲动地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保证。”
“别随便发誓，小丫头。”他笑笑，风撩起他额边的碎发和她的长发，“誓言是用来违背的。”
“诶？！”平地产生了一股上升气流，她纤细的身体险些被卷上去，还好克洛克达尔及时抓住了她的左手，她才没有乘风而上。迷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散开，头顶上的天空有金色的光芒洒下来。
他快活地大笑：“我就说你能上天堂。”这一笑，风把他的雪茄和烟雾一块卷走了。“杜德利的女儿走的时候也是这样。”
“不，不，我不想去那里。你一个人留着这里出不去，你，我······”她咬咬嘴唇，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它们作为主人的一部分率先上了天。
“没关系的，你去吧，希望你没有恐高症。我要松手喽？”
“等一下！”她用尽一生所有的力气，反抗着将她带离他身边的力量，右手抓住他的肩膀。两人嘴唇短暂地交叠，比一朵花开的时间还要短，松开手，自下而上的风就把她带走了。
所以说啊，誓言是用来违背的。
END
独自走在普努旺清晨的街道上，没有太阳，天灰蒙蒙的。
薇薇在脑海里理了一遍一天的行程，接下来她要去见杜德利夫人，她是普努旺的治安管理官，有她的帮忙能省下不少麻烦。听说前几天她心爱的小女儿因为肺炎去世了，待会要不要慰问一下呢？果然牛仔裤运动鞋的搭配不太适合重要谈话的场合，她决定先去裁缝店取一下订做的正装。
四周的人声不觉稀落，街道上渐渐起了薄雾。再抬头时已经看不见天，浓雾把她包裹了。
啧，天气预报没说今天会有大雾啊，普努旺的天气这么多变么？
她正想着，敏感的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现在正在前往普努旺的中心商业区，就算这个城镇再怎么小，中心商务区的人流量也不至于少到这种地步吧？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出来的时候太急忘带电话虫了，也没办法联系贝尔。脖子有些酸痛，大概是夜里睡落枕了。
她略略有些心慌，祈祷能有个人能让她问一问，拐过一个拐角就结结实实撞上了一个。
“啊，抱歉。”她首先看到那人身边放着一把黑伞，湿淋淋的——最近有下雨吗？伞面好像掉色了，某些地方有些偏暗红。接着她看到他没有左手，那里是个钩子。她心下一动，急忙抬头，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克洛克达尔？”
他一如既往地抽着雪茄，倚在灰色的墙上，双臂交叉在胸前，冷哼一声，面色不善。不知是因为被她撞的一下，还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她。
说真的，薇薇想逃走。当初他可是直接把她从城楼上扔了下去，那时的失重感至今她仍记忆犹新。但是逃走的话，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别的人。再说他也没表现出敌意，姑且把他当成普通的路人对待好了。
“那个，请问，城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他吐出一口烟，没好气地回答：“不知道。”
“呃，这样啊。”她挠挠头，环顾四周，相同的街道已经看过好几次了。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指着一个方向：“我好像迷路了，商业区是在那边吗？”
“拿着。”他把黑伞丢给薇薇，简略地：“我带你去。”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一个相反的方向走去。
黑伞陡然落到手里，乍一看薇薇觉得它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来不及细想，她慌忙一路小跑，跟上他的脚步。
“谢谢你。”表达谢意后，她想了想，鉴于路看上去很长，她决定和他聊几句。“好巧，你也在普努旺。”
他没有回答，闷声不响地向前走着。走路的时候他依旧抱着手臂，这样看起来很怪。她拉了拉他黑大衣的袖子，结果差点把它扯掉。
“干什么？！”他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把大衣往上拉了拉。
她结结巴巴地道歉：“抱歉！我、我，是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可恶，她为什么要跟这种蛮不讲理的人道歉啊？
“哦。”他迈步的频率明显降下来，很快她不要小跑，用正常的走路速度也能跟上他了。她不停地左顾右盼，希望能看到除了他们以外第三个人，然而并没有，雾反倒更浓了，能见度不足三米。
察觉到她对交流的渴望，他的头微微偏过来些，主动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来普努旺干什么？”
“呃，在回答你之前，你能告诉我你从事毒品交易吗？或者认识相关的人。”
他很是不屑：“当然不。”
“我来普努旺是为了解决一个跨地区毒品团伙，他们把制毒工厂开在了阿拉巴斯坦。”
“身为一个公主你还是真是不安分。”
他的语调微微上扬，不知是讽刺还是赞叹，薇薇不好回答，就问他你来普努旺干什么？
“见个老朋友叙叙旧，顺便在小巷子里被人一枪打中心脏曝尸荒野。”
薇薇不懂什么叫黑色幽默，大概这能算一种？“你可以元素化躲开子弹，没人能打中你。”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立马意识到自己话语里的漏洞，就是她手上的这把伞。虽然雨水对普通能力者没什么太大影响，但他的能力会受到非常大限制。其实他最适合待的地方是沙漠，不过把他驱逐出去的人是她，这时再说这话简直不怕被揍。她识趣地没有再说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和他聊多了恐怕会吵起来吧。
浓雾笼罩的普努旺分外寂静，按理来说现在应该快十点了，大家应该都起来了。她也不好质疑他的方向感，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
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就是商业区了，脚下是红砖铺成的路，路边有黑柱的路灯。如果是大雾天气，路灯会亮的，但今天却没有。她稍稍和他拉开些距离，看了一眼橱窗里的东西，是女孩子玩的布娃娃，这里是儿童区。和她走的路不一样，但这里确实是商业区没错。
她加快脚步跟上克洛克达尔，问他：“为什么今天商店都关门了呢？”
“谁知道呢，可能是商家集体出去旅游了吧。”他的回答极其随意，一听就知道没过脑子。
“这种事怎么可能嘛。”她嘀咕着，隐隐觉得自己白跑这一趟。
穿过儿童区和食品区，到了服装区，她要找的裁缝店果然没开门。她失望地把碎发撩上去，自言自语：“什么啊，中午我还要和杜德利夫人见面呢，赶不上了吧。算了，就这样去吧，牛仔裤和运动鞋也没什么的对吧······”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看着她抽噎的模样，他似乎有些动容，从他泛白的指节就可以看出来。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已经死了？嗯？”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倒地前后脑勺传来的疼痛，还有变得模糊以至于黑白的世界。
克洛克达尔一言不发地抬起手，从她头上拔下一根细长的针，是和特制枪具配套使用的那种。这就是夺走她生命的凶器，不知名的凶手使用它，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杀死了她。
“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样很好玩吗，对你来说？”她声嘶力竭地责问他，事实上这时除了他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可以说她在迁怒他，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太难以接受现实了。她如此年轻，还有好多事要做没做，还有好多人割舍不下······她怎么能在这时候死呢，她不该死得这么早的。
“至少你死得无知无觉，都没意识到自己死了，看样子应该不大痛苦。”他冷冷地一抬手臂，大衣滑落。她看见他一直遮掩住的胸口缺了一大块，露出血肉和骨骼，震惊得她说不出话来。甚至眼泪还在眼眶里，忘记落下来。“子弹进去是一个小洞，出来时候可是会绞碎周围肌肉的啊。我的命还比较硬，心脏被绞碎也撑了三四分钟才完全死掉。”
想到那个情景，她心疼极了，也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分了，低头道歉：“抱歉。”
“没关系，反正都是死了一次的人了。”
她撑开“褪色”的黑伞，伞上的血汇成血流淌了满地，那些是他死时流进伞里的。
“啊，我想起来了，两个星期前我在街角看到过这把伞！”
“我是两个星期前死的。”他重新吸了一口雪茄，情绪平复了些，喃喃道：“天知道那帮家伙会怎么处理我的尸体，怕不是扔去喂虫子了。”
“你知道杀你的是谁？”
“知道有什么用，又没法报仇。死都死了，难不成诈尸。”他顿了顿，补充一句：“是我计算失误，我认栽。”
“我死得可是不明不白啊。”她叹口气，想起这件事就心疼，“父王啊贝尔啊他们知道我死了，肯定会伤心的。”
“应该是贩毒团伙的人干的，你平时太不注意安全了，换做是我，怎么着也不会死在这种小喽啰手里。”
忽然之间两人有了共同话题，就这么聊开了，关于死亡的悲伤也冲淡了些。两人在迷雾中往前走，没有人在意路通往何处，只在意它的意义。
她突发奇想地问：“你说死后有天堂和地狱吗？”
“天堂是有的，地狱我就不清楚了。”
“你怎么知道？”
他站住脚，若有所思地望天：“杜德利的小女儿上个星期死了，我在雾里遇到她，带她去儿童区看了一眼她最喜欢的娃娃，然后她就直接飞上了天。我想她是去了天堂，而像我这样的家伙，估计只能永远在迷雾里徘徊吧。你有一天也会上天堂的，我敢肯定。”
“一直在迷雾里徘徊吗。也就是说你已经在这里转了两个星期，哪也去不了？”
“我想我迟早会习惯的。啧，还不如下地狱呢，有火烤着也比在这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强。”
他笑得很落寞，薇薇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孤寂的环境对她也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她冲动地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保证。”
“别随便发誓，小丫头。”他笑笑，风撩起他额边的碎发和她的长发，“誓言是用来违背的。”
“诶？！”平地产生了一股上升气流，她纤细的身体险些被卷上去，还好克洛克达尔及时抓住了她的左手，她才没有乘风而上。迷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散开，头顶上的天空有金色的光芒洒下来。
他快活地大笑：“我就说你能上天堂。”这一笑，风把他的雪茄和烟雾一块卷走了。“杜德利的女儿走的时候也是这样。”
“不，不，我不想去那里。你一个人留着这里出不去，你，我······”她咬咬嘴唇，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它们作为主人的一部分率先上了天。
“没关系的，你去吧，希望你没有恐高症。我要松手喽？”
“等一下！”她用尽一生所有的力气，反抗着将她带离他身边的力量，右手抓住他的肩膀。两人嘴唇短暂地交叠，比一朵花开的时间还要短，松开手，自下而上的风就把她带走了。
所以说啊，誓言是用来违背的。
END
百日蔷薇开车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