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脑洞的学园都市【25】

 
“具体的情况就是这样。”
蓝发耳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冥土追魂。当然，他并没有说自己的情报来源，也就是说，他没有告诉医生折部亚切的真实身份。
有关折部的情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蓝发就是这么打算的。
听了完整报告的医生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两人商谈的地点，是冥土追魂在医院里设置的一间小小的实验室。隔着房间中间的单向玻璃，还可以看到在房间内侧里，有一张方形的金属台，上面放着一个透明的中空圆柱。圆柱似乎是用特制玻璃做成的，直通天花板，里面悬浮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立体六棱星。
蓝发觉得有些无聊。医生一个人沉静地站在角落里，显然在仔细地思考并判断目前的状况。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在等待医生的回复之前，蓝发干脆再次环视起这个实验室来。
相对于之前见到过的一些实验室，这个实验室相当特别。具体来说，安全得过分。光进门的门禁就有三道，周围的墙壁看起来也是特制的金属，大概是兼顾隔音与防弹的类型。
蓝发伸出右手，轻轻地摸着单向玻璃。不管怎么看，这个防护森严的实验室，最关键的地方就是那个立体六棱星。蓝发开始发挥自己充满想象力的头脑，随意脑补那个东西的重要功能。
也许，是个能把所有男人瞬间变成女人的道具？
噢不不，也许是能够把所有女人变成男人的道具！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蓝发自己被自己吓到了，打了个哆嗦。
“我明白了。”医生忽然开口说话，打断了蓝发越飘越远的思绪。
医生的表情里，还是有稍微的不解，但是没有任何的迟疑。这意味着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蓝发微笑了一下：“那么，要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首先，我无法相信C组做这些事是没有道理的，他们有着绝对的理由，需要找到我的理由才对。”
蓝发点点头：“虽然是这样，但是最重要的理由并不清楚，对吧。”
“不，或许也不是如此。”
“嗯？”蓝发稍微挑了一下眉毛。果然，作为整个组织的领导，他还是知道部分内情的。不过，应该不会告诉自己就是了。
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个方向。
“你们B组暂时就呆在这里吧。”
“……明白了。”蓝发并不打算追问。作为情报组的组长，他很明白哪些情报是不能刨根问底的。
很多时候，遵守命令可以省却不少麻烦。而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永远不会动手。
实验室再次陷入了沉寂。冥土追魂双手插兜，还在考虑着什么。蓝发耐心地等待着下一个指令。
过了约莫半分钟，医生打定了主意。
“就这样吧。你们暂时在这里待命。其他的等我确认一些事情了之后再说。”
“了解。”蓝发愉快地应声。看起来医生并不会有其他指示了，蓝发转身走了出去。三道紧贴在一起的防护门依次打开，等到蓝发走出去之后又依次关好。
走廊上很安静，就像整个医院没有一个人一样。
蓝发环视了一下，目光还是落到了身后的暗门上。
那位医生，是有什么打算呢？
 
冥土追魂依然站在不大的实验室里，整个身形都隐没在昏暗的照明之中。
良久，他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只看上去十分古旧的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学园都市网络部队第二分队长乾定一郎，正窝在一只沙发椅里，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超大型屏幕。屏幕里不断闪烁着各种各样的指示灯和代号，每一个指示灯都表示了他负责的一条网络通信线路，指示灯不同的颜色代表了不同的含义。
换言之，这个巨型屏幕，是学园都市三分之一网络的代换图。
“别盯着那个了，倒是说点什么啊。”赈早见铃站在沙发椅的另一边，扯着单马尾不耐烦地说。
你要我说什么呢，我和你一样一头雾水啊。乾在心里默默地回应。
在知道“破音海燕”这个名字的同时，整件事情已经升级了。作为C组与A之间的中点联络站，乾很清楚破音海燕Xaction C组组长的身份。所以从昨晚开始，他一直在利用手里的网络资源想要找到海燕，至少搞清楚C组的目的何在。但是似乎运气不佳，破音海燕的所有通信正好全部避开了他负责的这部分网络。
于是，他只好派遣赈早见铃潜入破音家的宅邸，希望有所突破。没想到潜入却被发现，要不是破音姬及时干预，铃大概已经被杀了吧。
换言之，折腾了这么久，却是一无所获。
乾疲惫而烦躁地抓挠着自己的头皮。
算了，还是跟他直接报告吧。跟昨晚不同，现在C组的行动已经扩大了，继续坐着等待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正这么想着，怀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乾掏出手机，打开，屏幕上清楚地显示着对方的名字。
A。
……想什么来什么。
“喂……您好。”
冥土追魂没有太多客套，直奔主题：“乾，你知道我想要说什么吧。”
“大致上知道。那么，您怎么看待这件事？”
“很难说。”对面的冥土追魂似乎顿了一下。“其实，我这边有一个研究员今天早上失踪了。本来我还不敢说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我怀疑是C组做的。”
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忽然扯远了？”
“并没有扯远。C组今天白天的所有袭击行动，都是为了找到作为Xaction领导的我。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从那个研究员嘴里得到了什么情报，这才会促使他们如此放手一搏。”
乾的心里冒出一个不大好的预感。
“冒昧地问一句，那位研究员都知道些什么？”
电话的那头明显停顿了一会儿。
“并没有什么太有价值的东西。但是他知道‘钥匙’的存在。”
乾苦笑了一下：“你说的，就是三年前制造出来的那个‘钥匙’？”
“没错，就是那个‘钥匙’。如果是它的话，确实值得C组这么做。”
“这太扯蛋了。”乾觉得更疲惫了，嗓音也愈发沙哑。“才三年而已，‘钥匙’的事情就泄露了？”
关于这点，医生倒是很看得开：“我有不同看法——倒不如说，‘钥匙’能隐藏三年这么久，已经是近乎于奇迹了。要知道，三年前的那起事故可是相当轰动的。”
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么说也是。那，既然牵涉到‘钥匙’，就不能再这么磨磨唧唧下去了。尽快把C组全部搞定吧。我去通知暗部。”
“现在还只是猜测而已，没有必要通知暗部吧，他们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加血腥罢了。”
医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乾沉吟了一下，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既然这样，那还是跟以前一样，由我负责监控。你好好保护那个‘钥匙’。但是战斗方面的话你要怎么办？B组只是情报组，战斗力有限，我们A组作为研究组，也难说有什么战斗力吧。”
“这方面我来想办法。”医生似乎胸有成竹，“你负责监控C组全员。破音海燕，羽田盗一，神前焰，黑羽黑凤，三日月灭子，折部亚切，一共六个人。一旦发现踪迹，立刻告诉我。”
“知道了。不过您也不要太依赖我，毕竟我这边只有三分之一的网络数据。”
“我知道。你尽力就好。”
“是。”
乾说完，轻轻地挂掉了电话，拉出键盘，开始输入一些关键词。随即按下一侧的麦克风按钮。
“听到了么？马上全网络监控我刚刚传送过来的六个名字，一旦发现任何踪迹，第一时间告诉我。”
很快对面传来了回应：“明白了乾队长。需要跟御圣院队长联络一下，请求第三分队的配合吗？”
乾犹豫了几秒钟，出于直觉地下达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判断。
“不。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情，也不要跟上面汇报。关于这部分的监控记录也要全部清除，事后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乾队长。”
乾关掉麦克风，转过头，看见赈早见铃还在扯动那根金色的单马尾。
“铃，拜托你还是先回医院吧。我总觉得那边不是很对劲。”
“哈？不要模棱两可地说这种话啦，不对劲是闹哪样啊？”铃更加不满了。
乾老实回答：“我也说不清。”
铃：“= =   算了，谁让你是我的队长。对了，隆吉呢？今天一直不见他的人影，跑哪儿去了？”
“哦，他好像被直接安排了什么任务。”
“是这样吗。”铃有点吃惊，这么快就被安排去做直属任务？隆吉才刚进学园都市几天啊。
“也许是上面认可了他的实力吧。”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铃这么说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
 
“非常感谢您的造访。”御圣院冰轮很有礼貌地站在车后门门侧，微微鞠躬，礼节性地这么说。
安坐在后座的食蜂也回以一个优雅的微笑。
“我才是，十分感谢御圣院队长的配合。”
引擎声渐渐躁动起来，车灯亮起，汽车平稳地起步向前，很快融入远方的夕阳之中，看不真切了。
御圣院冰轮的脸上，笑容也渐渐凝固，犹如名字一般冷若冰霜的表情爬了上来。
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只白色的短棒叼在嘴里。
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
这个问题用不着费劲思考，因为根本不会找到答案。此刻大脑里的记忆压根已经不值得相信了，所以从自己记忆里搜寻蛛丝马迹肯定是做无用功罢了。
这一点，御圣院倒是非常确定。
忽然，一位助手靠近了他。
“御圣院队长，那位监控对象有情况。”
特别监控的对象数量不能算少，所以御圣院一开始并不在意。
“你说的是哪个？”
“监控编号19。”
御圣院的肩膀剧烈地抽动了一下。这个监控编号所代表的监控对象，是和自己一样，同为网络部队分队长的乾定一郎。
也就是破音海燕拜托他监控的对象。
御圣院也没有心思再去确认食蜂的目的，径直走向白色建筑群的中心。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助手紧跟着自己的队长：“提到了六个名字。破音海燕、羽田盗一、神前焰、黑羽黑凤、三日月灭子、折部亚切。看起来乾队长也是受人之托，要全网络监控这六个人。”
御圣院停下了脚步，眯着眼仔细盯着助手。
出现了破音海燕的名字……也就是说，他的整个队伍已经完全暴露了吗。
“还有什么？”
“还提到了一个‘东西’……从两人的通话记录来分析，那似乎是个很重要的物品。他们管那个叫‘钥匙’。”
“‘钥匙’？”
“是的。”助手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基本可以肯定，破音海燕方面的所有行动，应该都是为了这个钥匙。”
御圣院轻轻地咬着嘴里的白色小棒，显得有些迷茫。破音海燕从来没有跟他说过“钥匙”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合作，互相之间有所隐瞒也是正常的。如果掌握到了对方不肯告诉你的信息，那也就意味着你掌握了更有利的筹码。
很有利用的价值呢，也许可以创造出不错的局面。御圣院估摸着形势。忽然，他想起了一个问题。
食蜂操祈的这次来访，会不会也和破音海燕的计划有关系呢？
御圣院当然明白，这样的问题想多少次都不会有答案。于是，他打算做一次赌博性质的试探。
他翻出手机，拨打了破音海燕的电话。
 
破音海燕正慵懒地躺倒在舒适的沙发上，脑袋枕着双手，仰面朝天，闭目养神。
穿着一身正装的黑羽泡了一杯咖啡端了上来，但是并没有招呼这位队长，而只是轻轻地把咖啡杯放在金属质地的小桌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悦耳声响。
侧边的沙发上，羽田盗一正拿着一本本子写写划划。他是这个队伍的总计划师，整个C组所有的筹谋都来自于他引以为豪的大脑，需要考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现在队伍的行动恐怕已经引起了一些额外的注意，下一步的计划要慎之又慎才行。
尤其是现在，破音海燕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目的，那么羽田也没有办法根据目的来筹划佯攻和掩护，只能设计大量的备选方案，以备不时之需。
“嗯？”海燕忽然直起身来，伸手掏向自己的衣服内侧，摸出了一只手机。
羽田看出那不是队长常用的手机，意识到这是一次不同寻常的联络。
海燕接起了电话。
“有发现么？”
“确实有。”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金属质感，仿佛在用尖利的锯子划拉一块精制钢铁。
海燕不由得稍微让电话远离了一点耳朵。虽然之前听到过很多次这个声音，但是还是会觉得刺挠得慌。
他等了一会儿，但是对面的御圣院冰轮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明白了。要交换情报之类的么？”
“聪明，破音队长。那么作为诚意的表达，我先提醒你一下吧。你们队伍的六个人已经全部暴露了。”
破音海燕没有动摇：“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我有我的情报网络。你只要知道这个事实就好了。”
哼，老狐狸。破音海燕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非常感谢你的提醒，御圣院。我们还是有话直说吧，你想要什么情报？”
电话那头的御圣院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爽快。”
“既然要合作，不爽快可不行。”虽然嘴上这么说，破音海燕却再次把手机挪开了一点。刚才对面的笑声实在是太刺耳了。
“呵呵呵……既然如此，我就直接问了。‘钥匙’是什么？”
御圣院这个问题抛出来的瞬间，破音海燕惊得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情绪，没有让惊讶声从喉咙里发出来。
一旁的羽田用眼神表达了一句“怎么回事”。海燕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而将手机贴上面颊。
“御圣院，你想知道它的情报，就应该准备与之对等的情报才行。刚刚你提供的，完全不够。”
“是嘛。”御圣院的干笑声又从听筒里窜了出来，在破音海燕的大脑里来回打转。“我当然准备了相应的情报。这样吧，你告诉我‘钥匙’是什么，我告诉你‘钥匙’在哪里，怎么样？十分公平吧？”
“……你知道它在哪儿？”破音海燕压抑着自己因为兴奋而扭曲的声音。
“呵呵呵，怎么样，愿意跟我交换情报吗？”
破音海燕在沙发上坐正，思考了几秒钟。
“好，一言为定。不过我对‘钥匙’知道的也不多。”
“没关系。”对面的御圣院很轻松地回答。
海燕靠上了沙发：“好吧。我只知道，它是用来使用一种‘武器’的‘钥匙’。”
“武器？”对面似乎有些没有兴趣。
“并不是普通的武器。据说，那是一旦发动，可以在瞬间完成定点清除的武器，而且没有任何的有效防御手段。这个武器的攻击范围能够进行极其精确的调整，小到樱花树上的一瓣樱花，大到一整座城市，都可以完成瞬间毁灭。”
“有这种效果的话，早就拿出来用了吧，在之前的战争里。”
“确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学园都市不肯使用这个武器。但是就我所知，学园都市曾经在三年前的武器试验中出过一次事故，导致整个实验基地被炸飞，据说现场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也许跟那次事故有关吧。”
御圣院咬了咬嘴里的小棒：“你说的，是三年前那个‘空间实验基地’爆炸事故？”
“没错。”破音海燕换了个姿势坐好。“你掌握着不少数据记录，对那次事故也应该清楚吧？”
“我看到的所有记录，都跟武器试验事故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说那是一次整个实验组判断失误造成的严重事故，和你说的不大一样。”
“但是这样的话不合常理吧？如果不是因为意外攻击，怎么可能整个实验基地被夷为平地。且不说布置着各类实验设施的室内，甚至连实验基地的外沿部分都留下了可怕的烧灼痕迹，但是基地围墙的外侧却没有遭到任何波及，非常奇怪的吧？”
破音海燕没有说错，那确实是一次很奇怪的事故。在围墙划定的“限制区域”内部的整个大型试验基地，仿佛被连根拔起一般，被瞬间摧毁到什么都不剩，但是围墙的外面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照理说，这么夸张的攻击，不管是爆炸还是什么，都很难形成这样的一种场面。
而且在记录里还记载着，在这么可怕的爆炸之后，在爆炸的中心点居然还好好地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不仅没有死，甚至连一点擦伤都没有。那之后他立刻被学园都市控制起来带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破音海燕见对面的御圣院没有说话，于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如果说这是一般的导弹攻击，早就被‘树状图设计者’发现了吧。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连在天上监视的众多卫星，也没有发现这次爆炸的前兆。所以我才说，这个武器一旦发动，没有任何有效的防御手段。而且围墙内外的巨大差别，也证明了这个武器对攻击范围的精确控制。”
御圣院发出了一串很具有金属感的笑声：“呵呵呵呵……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倒也想看看那个武器到底是什么。”
“怎么，支持你的西班牙协力机构的鹰派不是已经倒了么？你还想要这个武器做什么？”
御圣院冷笑起来：“倒了？开什么玩笑。那帮和平鸽的追随者才被干掉了，一个不剩哦。学园都市肯定想不到，西班牙那边已经得到了国家间谍机关的暗中支持。”
原来如此。破音海燕忍不住追问：“那么，那个‘钥匙’现在在哪里？”
“你让我监视的乾定一郎刚刚打了一通电话，提到了这个‘钥匙’，根据通话内容来看，‘钥匙’应该藏在通话对象那边。”
“到底在哪里？”破音海燕已经迫不及待了。
“跟乾通话的，似乎是个医生，信号显示是在第七学区的一家医院里，具体地址在……”
“医生？也是，很符合研究组的风格啊。”破音海燕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样的话，似乎能够轻松很多。
“那就这样。我也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做。”御圣院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也不打算过多浪费时间。食蜂临走时候的笑容又浮现在他眼前——他总觉得那个笑容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很多方面，需要抓紧时间了。最好今晚就要出成果。
挂掉电话，御圣院陷入了沉思。如果那个武器真的有这么夸张的功能，为什么自己监控下的数据网络里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记录呢？
也许在另外两支网络部队的监控下也说不定……御圣院释然了，或许是为了保密，所有有可能涉及到这个“钥匙”和武器的网络全部在乾定一郎的监控范围里。如果不是事先得知了乾的电话号码，他也没有办法对乾进行监控。
那么，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
食蜂的笑脸再次从记忆里涌了出来。
他沉吟了一会儿，又开始拨打电话。
“喂……津森……让你的部队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