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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倩角色文】【短篇】线人 · 胡志明玫瑰(3)

作者:
虐点高到无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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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世棠——林峯
阿May——李倩
韦世棠从没有这样愤怒过,更没有这样明显地把情绪带入到警署。几天后,当他下班后想和阿 May见面,再次拨下她的号码却发现她不接电话时,他的愤怒达到了极限。他把办公桌上的文件统统扫到地上,阿立放在他桌上的咖啡被他狠狠摔碎,他的新手机也没能逃过厄运。
向伟业听到动静最先赶来,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当然什么都不能说,所有愤怒和痛苦只能自己感受,他大声让向伟业出去,换来向伟业更加担忧的注视。
阿立和其他人惊讶地站在办公室门外,想靠近却不敢靠近。
韦世棠强迫自己冷静了些,告诉他们自己没事,但显然这话不可信,向伟业问是不是和他手上的伤有关。他不回答,向伟业又问是不是关于Janet。
韦世棠对这样拷问的形式同样感到愤怒,事实上,自从那天过后,他变得越来越易怒。他怒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向伟业没想到他发脾气会发到自己身上,难以置信地问道:“世棠,你到底怎么了?!”
门外的下属也从惊讶中回神,开始交头接耳。韦世棠大步走到门边,吼道:“看什么看?!下班了还不走,想加班啊!”说完大力甩上门。向伟业和他从进警校起就认识,从未见过他如此暴躁。
鉴于韦世棠反应激烈,向伟业不敢再追问下去,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重新叠整齐放好,想说什么,张张嘴还是没有开口。
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韦世棠放松了很多,也逐渐冷静下来,他和向伟业一起整理好文件,又把地上的杯子碎片处理好,才说:“不好意思,最近工作压力太大。”
向伟业理解地点点头,问他下班了有没有安排,一起去打球。
他想了想说:“我约了人,改天吧。”他没有心情打球,只能找借口拒绝。
但这不全是借口,他的确打算约阿 May见面,只是她不接电话。
一连几天,韦世棠一下班就在阿 May的美容院附近徘徊,休假的时候更是全天守在那里,可就是没有见到阿 May。
他要指责她害得自己违背了做警察的原则,他要质问她那段令他难以启齿的欢愉时光究竟是真是假,总之,他要见她。可即使打了无数电话,传了无数简讯,还是没有回应。
愤怒渐渐被不安代替,韦世棠想起阿 May说的她为了打探消息差点出事。他查到了她家,可是家里没人。不好的念头一出现,各种糟糕的猜测相继而来,他想,他必须立刻找到阿 May!
没有经过太复杂的排除、选择,他就锁定了船长,因为他曾叫阿 May去打探船长的消息。
他让情报组的人跟踪调查,阿立最先提出质疑:“韦 sir,我们之前不是就查过这人了吗?报告说他没什么问题啊?”
他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吓得没人敢吱声:“混社团的人,哪一个没有问题?!”
旁边行动组的人也被吓得噤声,向伟业走过来打圆场,劝他不要动怒,还说要请所有人喝咖啡。
韦世棠已经很久没有喝咖啡了,阿立每次送来的咖啡放凉他也没动过。但为了时刻留意船长动向,为了提神,他开始喝黑咖啡,烟也越抽越多。
同时,阿立也感到可怕,情报组轮流跟着船长,他交班的时候韦世棠在,他换班回来的时候韦世棠还在。
向伟业一有机会就提醒韦世棠注意休息,比以前更频繁地约他打game看球,但都被他或不耐烦或烦躁地拒绝。
韦世棠缩短了休息时间,放弃了休假,紧咬着船长不放,终于在码头附近的一处民居找到了阿 May。
可事实和他的猜测完全不一样,阿 May还是那个阿 May,妖艳,张扬,没有半点被胁迫的样子。船长带着水果和补品去看她和她的家人,走的时候她送船长出门,靠在门边招手说拜拜,一脸明媚的笑容。
“哇,这个船长果然有料!”阿立感慨,“搭上了大虾妹妹还敢金屋藏娇!”
连日来的睡眠不足让韦世棠眼窝深陷,眼睛下方乌青一片,他沉默地抽着烟,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那个妖娆妩媚的女人。
第七章
最近一段时间,向伟业总在避免和韦世棠发生冲突。他不知道韦世棠的焦虑与暴躁从何而来,多数时候他是冷静的,或者说是阴沉的,但有时又会突然发起火来。就连脾气最好,一直视他为榜样标杆的阿立,最近也开始和他吵起来。
向伟业根本没有精力再去照顾阿立的情绪,他尽最大努力地在劝韦世棠下班后要多放松,多参加朋友聚会,或者健身看球都可以。他不再热衷于撮合自己妹妹和韦世棠,但依然一有机会就叫韦世棠吃饭。
他的借口是:“我那个小妹啊,被男朋友甩了以后自信心受了打击,你就当帮我个忙,装作对她感兴趣也行,和她吃个饭聊个天,帮她找回自信行不行?!”
韦世棠已经懒得拒绝,直接装作没听到他的话,继续埋头于手上的工作,向伟业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工作!他试过一次直接去抢韦世棠手里的文件,结果韦世棠险些发飙。他不敢再试探,在警署也一直处于小心翼翼的状态。
终于,当他和韦世棠委婉地提到“情绪病”一词时,他们两人也不可避免地吵了一架。
韦世棠早就看穿了他的用意,并在暴怒中表示,他绝不会去见他那个做心理医生的妹妹。
向伟业已经耗尽耐心,韦世棠在他看来就像失去理智了一样:“你知不知道,大sir已经找我谈过话,你再继续这样我真的帮不了你!”
韦世棠的办公桌上文件资料一片混乱,他在愤怒中把所有东西扫到地上,这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他每次生气时,触手可及的地方总会遭殃。
“你真是不可理喻!”向伟业也气得不轻,愤愤甩门走出他的办公室。
门外,阿立一直在等人,向伟业以为他是来找韦世棠,没想到他却示意要和自己谈谈。
向伟业是行动组的头,和阿立接触不算多,只知道他做事勤快,性格温顺,不久前,还是韦世棠的崇拜者。但就是这样一个崇拜者,几天前和韦世棠大吵了一架,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假公济私。
向伟业不知道这个结论怎么得出来的,直到听他亲口解释事情的起因,包括那天跟踪船长所看到的:“我也是事后才想起,她长得太像那天我在酒吧碰见的那个女人了,真的很像!不,她就是!还有韦 sir的反常,他莫名其妙要我们跟船长,现在又突然让我们跟Finco,向 sir,我有理由怀疑他是为了那个女人!”
向伟业沉默,他把得知的信息拼凑在一起,也尽量把所有因素都考虑进去,从客观角度分析韦世棠。他一直以为韦世棠是因为失恋受的打击太大,但现在可能性更多了,也许他的确是承受不了失恋的痛苦,但也许他根本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分的手,还有可能,他有把柄落在对方手中,或者更严重的直接被她威胁,可能性太多了。
阿立静静地等着向伟业开口,似乎觉得他一定能给出合理解释。
向伟业选择了最保守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告诉阿立:“年轻人,你刚来还不到一年,阅历少,有些事容易反应过激。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警方线人,而且是很重要的线人,所以世棠才会这么紧张。”
阿立仍有怀疑,他觉得“紧张”并不能说明韦世棠最近的情绪失控问题。向伟业面色凝重地告诉他,目前来说,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我的观点是猜测,你的认为也是猜测,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随意诽谤你的上司,不要仗着年轻不懂事就以为心直口快是美德,知道他心情不好更应该少招惹他。”向伟业的语气严肃不少,“你只管好好做事,我会再找机会和他谈谈。”
说完,不给阿立开口机会,让他赶快返工。向伟业和韦世棠是警校同期生,更是多年好友,这个时候他必须维护韦世棠,尽管阿立的猜测他也想过。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韦世棠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这件事不能因为他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而放弃深究。
在向伟业决心搞明白怎么回事的同时,另一边,受到好友同事乃至下属质疑的韦世棠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他以前三甲的成绩考进警校,又以前三甲的成绩毕业,一路升迁顺风顺水,他自认对得起自己所得的成就和荣誉,也很少在意身边人对他钦羡的目光,可当他们由钦羡变得窃窃私语的时候,他的感觉却那样敏锐。
他时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身边人每一句私语,都有可能是在讨论他,都会让他震怒。他本该继续一路平顺下去,步伐却被毫无预兆地打乱,他一点准备都没有,难以言喻的慌乱让他变得暴躁,甚至难以自控。
长时间的焦躁和精神紧张让他疲累,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最难接受的到底是那一粒只有纽扣大小的药丸,还是那一场亦真亦幻的噩梦。
他在长久的痛苦自责中明白过来,自己和向伟业、阿立其实是不同的,他们都怀着满腔热情佩戴警徽,都立志要做好警察,而他,在警校的无数次宣言似乎都只是一道程序,就像他无数次顺利完成的任务,他的优秀和成就全靠这类大大小小的程序。
可即时这样,也不代表他没有身为警察的自知。
缉毒警察却碰了毒#品,还是为了掩护一个女毒贩。他想起阿立说他假公济私,那是他发得最大的一次火......
—————
住在民居的日子里,阿 May给远在国外的弟弟阿威通了电话,告诉他因为原来房子租约的问题他们现在暂时搬家了,等租约的麻烦解决了会再通知他,让他不要担心。
船长把她的生活安排得很好,对阿婆也客客气气,只是她的小妹阿雯有些怕船长,每次见了他都躲在角落不说话。家里人都以为船长是她男朋友,她没有解释,船长也没有说破。包括她的工作,他们也真的以为那只是一家普通的美容院,薪水不高,他们以为家里大量开销包括送阿威出国,都是靠她的“男朋友”。
为此,小妹一直很抵触阿 May要把她也送出国的想法。
阿 May没办法说明一切,因为只有一个有钱的男朋友才能解释为什么她一个美容院打工妹,却拿得出这么多钱。
事情就像船长说的那样,一个月没到的时间,他就处理好了和Finco的私事。连大虾也发话,让Finco以后少找船长的麻烦,他在社团的地位又升了一级。
为了表达歉意,他特地跑来帮阿 May搬家。阿 May带去民居的东西不多,又有船长带人帮忙,一会儿时间就全部搬回了家。
小妹和阿婆在各自的房间里收拾东西,船长仰靠在阿 May家的沙发上,殷勤地表示:“这次害得May 姐有家不能回,今天晚上我请客,随便点!”
阿 May笑道:“我终于有机会把上次你吃我的鲍鱼海参吃回来了。”说着就想去叫小妹和阿婆准备出门吃大餐,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她顿了顿,又说:“阿婆和小妹都累了,就让她们多休息休息吧。”
船长不解风情,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说:“我开车接送能有多累,还是把她们叫上,我说了今晚你们随便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不过让阿 May感到庆幸的是,阿婆对大餐没兴趣,她宁愿在家早点睡,而小妹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姐夫”,当然更不会去。也就是说,这一顿饭只有她和船长两个人。
她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补了个妆,又从柜子里拿出安全套,然后才跟船长出门。
这是她经过深思熟虑后下的决定,船长现在的地位越来越高,她再不为自己打算,以后等他做了大事眼界高了,她就更没机会了。他女朋友的确是个难题,不过只要能攀上这棵大树,她不介意做地下情人。
酒楼中,阿 May和船长有说有笑,一餐饭吃得很开心,虽然她为了保持身材吃得不多,酒也喝得少,但说笑间劝着船长喝了很多。
她扶着颤颤巍巍的船长走出酒楼,好不容易把他甩进了副驾,轻快地踩着高跟鞋,哼着歌走到驾驶室拉开车门。
一只手按下,刚打开的车门被猛地关上。
阿 May惊讶地回头,看到韦世棠黑着一张脸阴森森地站在她身边。她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车内,还好,船长已经睡着了。
“喂!你干什么!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她一把推开韦世棠,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没等她关门,韦世棠又把她拽了出来,他力气很大,动作蛮横,阿 May几乎是被拖出车门。
阿 May不敢吵闹,怕吵醒船长,她一边试图挣脱韦世棠,一边压低声音怒道:“放手!”
韦世棠依然一句话不说,任她挣扎,捶打,就是不放手开。阿 May有点慌了,今天是搞定船长的好机会,她不想错过。她提起手袋挥向韦世棠,韦世棠也不躲,拉着她就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他把她塞进车里,不顾她的反抗给她系上安全带,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不想我把船长也带来就安分点!”
阿 May解安全带的动作一滞,渐渐安静下来,如果说刚才她觉得韦世棠在发神经的话,那么现在她有点明白他为什么发神经了。
她说: “有什么话不要在这里说,容易被人看见。”
韦世棠沉默地发动车子,沉默地开车,沉默地不再和她说一句话。阿 May白白浪费一个抓牢船长的机会,又气又不甘,更懒得和他说话。
车里的安静保持了一路,最后在韦世棠家楼下停下,这里是最近也是最适合好好谈话的地方。阿 May跟着他下车,上电梯,出电梯,进家门,竟有种来开房的错觉。
到了韦世棠家中,终于不用担心被人撞见,她语气冰冷地开着并不好笑的玩笑:“我怎么没想到,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接头地点!跟偷情似的!”
韦世棠本来正从冰箱里拿酒,听了她的话眼神一凛,猛地把手中的酒瓶摔下,怒气冲天地就朝她走来。
阿 May一看他的神经病原来是间歇性发作,翻了个白眼就往门边走去,不想和他多说。韦世棠先她一步反锁上门,把她逼到门边一角,盛怒中对着她身后的墙壁就是一拳。
阿 May紧闭双眼,吓得浑身一抖。
韦世棠喘着粗气,看得出,他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尽量把一字一句都说得清清楚楚:“偷情,你们想在哪偷情?!酒店?!”
阿 May皱起眉头。
他咆哮道:“是不是?!”
阿 May被他吼得本能地一缩,她今晚被扰了好事,心情已经差到极点,又被他这样质问,顿时也火大:“是啊!我不也是为了替你打探消息么!船长在床上什么都跟我说的!”
韦世棠气极了,又一拳狠狠砸在墙上,心中的怒火仍找不到发泄口。他一把揪住阿 May的头发,迫使她不得不仰头直视他。阿 May也在气头上,眼中毫无惧色,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韦世棠简直恨极了眼前这个女人,恨她妩媚的双眸,恨她妖艳的红唇,也恨她仰头时脖子优雅的曲线。他凶狠地与她对视,就是这个女人,害他被同事非议,被好友质疑,她害得他不像一个警察,甚至不像一个正常人。她打乱了他的生活,毁了他多年来维持的平衡,她是他所有痛苦的源泉,是罪魁祸首。
可是,她的眼中似有异样光彩,嘴唇更是柔软诱人。他凶狠的目光柔和下来,手掌在她脸上摩挲,小心轻柔。他着迷地看着她,与她越靠越近。
阿 May感受到他的变化,锐利的神情渐渐柔和下来,她循着他的手掌微微偏头,静静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对她而言,韦世棠是个她不该招惹的男人,可这个男人偏偏不放过她,他违背自己的原则,为她喝下那杯非同寻常的烈酒,他利用职务便利寻找她的下落,现在还因为船长冲她发火。
反正是他自找的,她这样想着,顿时心中豁然,不由得嘴角上扬,朝他一笑。
仿佛得到了应许,又像放弃了自制,韦世棠狠狠吻下。阿 May环住他的脖子,给予热烈的回应。
他们从门边一直吻到客厅,最后到卧室,衣物一件件褪去,他与她紧紧相拥,她的皮肤细腻柔软,美好的触感让他颤抖。阿 May好不容易从他细密绵长的吻中抽离,喘气道:“等一下!”
韦世棠已经听不进她的任何话,欺身把她按在床上,又是一个缠绵的吻,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她在热吻中伸出一只手去够扔在床边的衣服,从口袋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安全套,递到他的面前。
韦世棠双眼迷离,却在看到她手里的东西时猛地清醒过来。他双手撑在她两侧支起身体,定定地看着她和她手里的塑料包装。
而在他就要发火的时候,阿 May却火上浇油地问:“怎么了,不是你的size吗?”
他再次陷入了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的境地,于是,他埋首在她曲线优美的颈项,恨恨一口咬了下去。
第八章
无论前夜发生了什么,天亮后,又是新的一天。
两人相拥而眠,几乎是同时醒来。韦世棠垂下眼睑看着阿 May,阿 May则挑了眉毛抬眼看他。注视没多久,两人各自默契地放开了彼此,坐在床畔开始穿衣服。
“上次来就想说,你家真个性。”她随意罩了件衫,光脚站在客厅四下扫视,拿过电视机上的餐盘好奇地打量,“你是在改风水吗?”
韦世棠正在打领带,不作回答,视线从她的脚踝一直到松垮的前襟,等她看过来时他已经移开视线。
她指指电视旁边的一个仪器:“这是什么?”
“咖啡机。”他已经打好领带,突然反应过来,她连咖啡机都不认识。
“哦,对了,上次你送我的咖啡我给我妹了,结果她说我们家没有咖啡机,喝不了。”她说完,又笑着补充道,“我就是刚好想起这事来了,不是在跟你要这个东西啊!”
她摊手表示自己真的不图他的咖啡机。学坏容易学好难,抽烟喝酒玩牌都好学,就像韦世棠没用多久就学会了吞云吐雾,但像煮咖啡这种复杂的工序真不好学,所幸她也不感兴趣。
他没有接话,愣神地看着咖啡机。
两人都没有吃早饭,他准备好要去上班的时候,阿 May也简单收拾得差不多了,这里不是她家,她还是习惯回自己家后再洗澡换衣服化妆。
在车上,韦世棠问:“你搬回了原来的地方?”
她点头,于是他先把她送回了家才去上班。
谁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
昨夜的激#情让阿 May浑身酸痛,她在浴室泡了个澡,热水环绕中才感到些舒缓。突然想起船长,不禁开始愁下一次拿下他的机会要等到什么时候。
韦世棠的上班时间比以往晚了很多,虽然他仍然没有迟到。鉴于他最近的阴晴不定,没人敢问他为什么。他径直走进自己办公室,关门前对外面说:“阿立,来我办公室一趟。”
阿立皱起眉头走进办公室,说实话,吵架归吵架,吵过了,他还是有点怕韦世棠。
“Finco那边有没有新动向?”
阿立摇头:“暂时没有。”前天的新动向是Finco和船长斗败,但才过一天,就算他要做什么也没时间准备。
韦世棠沉默了会儿,让他没事就可以先出去了。阿立走到门边,又被叫住:“冲杯咖啡进来。”
他应了一声,掩门离去。
放工的时候向伟业又开始招呼下属聚餐,顺便也叫上了情报组。有人开玩笑:“向 sir没女朋友也好,可以三天两头的请客,仅剩的业余时间全奉献给大家了。”
向伟业黑着脸:“再咒我,今天晚上没你的份!”
他转头想叫上韦世棠一起,刚要开口又犹豫了,难得的是韦世棠看看腕表,抬头说:“我晚上没计划,一起吧。”
他很高兴韦世棠愿意参加大家的聚会,但其他人似乎不这么想,包括情报组组员,他严肃的神情让人很有压力,就连在饭桌上,大家都怕他一个不顺心又要发火。
聚餐到一半,阿立的女朋友来了电话,一群人起哄让他把女朋友叫来见见。阿立不好意思地在电话里征询了意见,不一会儿,他女朋友就真的来了。
大家事先看过照片,都说真人比照片还漂亮,夸得阿立和他女友更不好意思了。向伟业幽幽飘来一句:“小子,以后做事时勤快点,就可以少加班,就可以多陪陪女朋友......年轻真好,哪像我这个孤寡老人。”
所有人都被他假装幽怨的语气逗笑了,只有韦世棠别过头,定定地看着他:“你一直埋怨工作忙没时间拍拖,其实大sir很看重你,你转行政一定升职,时间上也会轻松些。”
他一直安静地吃饭喝酒,突然撂下这么一句话,众人面面相觑。
向伟业打哈哈笑道:“时间轻松了也不一定有人看得上我啊,我又不像你这么靓仔!还是老实一点,多搞定几单case要紧!”
他淡淡地说:“其实,你是不愿意换工作。”
向伟业察觉他可能又要发神经了,赶紧把话题引到了阿立和他女朋友认识的经过上面。
一行人总算平安聚完餐,大家担心的暴怒场景终于没有出现。向伟业以为他走出了失恋阴影,在酒楼外又见缝插针地说起自己的妹妹。
韦世棠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还没来得及点,又把打火机放回口袋,微微一笑:“好啊,改天约出来大家认识一下。”
他答应得太干脆,以至于向伟业都愣了。众人见韦世棠一晚上都没发过火,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开始起哄要向伟业把他妹妹的照片拿出来观赏,看了以后连连感慨两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明明还没见过面,却说得好像注定要成一样。
阿立和他女朋友站在最边上,没有参与到开玩笑的队伍中,而是拉着女友的手说要送她回家。大家都顾着调侃警队里即将亲上加亲的两人,也就没有再缠着让他讲述自己的恋爱史。
身为行动组督察,向伟业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第二天一早,就来汇报自己妹妹的schedule,问韦世棠哪天有空。
韦世棠正在整理桌上文件,听了他的话略一沉默,说:“最近在和CIB合作跟Finco那单case,会有点忙……”
向伟业刚想说他说话不算话,又听他说:“不过这个周末应该能抽得出时间,晚上七点,Valentino餐厅我请客,你来不来?”
向伟业生怕被赖上似的,赶紧拒绝:“我不去,你们两个去就是了,等你们见了面,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他意有所指地问:“我们一见面你就功成身退了,原来你只是想我去见她一面,不是想介绍女朋友给我?”
向伟业一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上次他劝韦世棠和自己妹妹见面的目的被拆穿,他们就大吵了一架,好在这次韦世棠看起来比较平静。
他拍拍韦世棠的肩膀:“我妹眼光很高的,我只是介绍你们认识,至于能不能进一步发展,要看你表现了。”
韦世棠笑了笑,继续收拾桌上文件。向伟业此时的心情很好,笑道:“这么多东西哪整理得清楚,弄了半天了还不是一样乱,你先别管这些了,我有话问你。”
韦世棠疑惑地抬头,他才道:“上次阿立在酒吧看到那个女人,跟你什么关系?呐,你都要跟我妹见面了,老实交代啊!”
“她是我的线人。”韦世棠从手中众多文件中抽出一份递过去,平静地说,“大虾社团的毒品交易一直藏得深,我得到消息可以从他手下一个叫Finco的人身上入手。我们组正跟了没几天,今天CIB的同事也收到风,怀疑他手上有重型武器。”
“你不说我也猜到她是线人啦!”向伟业显得有点得意,翻看着文件又问,“Finco身边的人?”
韦世棠又开始一份一份地叠文件:“不是,不过她在社团里消息灵通,这就够了。”
向伟业看他表情严肃,不禁笑道:“别整天摆着一张臭脸啦!我看你情伤治愈得差不多了,人也正常了,平时呢对大家好点,尤其是阿立,上次你们吵过一架后人家看到你都躲啊!”
他依然表情严肃:“我一直都这样,难道你还要我叫他进来给他笑一个?”
向伟业想象了一下那场景,不禁好笑,他看谈得差不多了,表示Finco这边行动组一定全力跟进,让他有消息随时通知,说完心满意足地出了办公室。
伴随着关门的声音,文件同时被狠摔在地。韦世棠看着整理了一半的桌面,平静得就和刚才向伟业在时一样。他闭眼,仰头在座椅上靠了一会儿,又起身把地上的文件一一捡起,然后继续不厌其烦地整理叠放。
自从那一晚过后,阿 May的计划是先把其他事情放一边,搞定船长才是最重要的。船长被“无缘无故”连人带车扔路边,她找了个借口就糊弄过去了。但倒霉的是,船长女友提出了想见一见自己男朋友的恩人的想法。
阿 May一边愁怎么搞定船长,一边又要承受来自船长女友的压力,完全没精力再想和韦世棠的事情。
线人总有线人的用处,韦世棠还是约她见面了。
他们还是在以前就定下的老地方碰面,不是茶餐厅,不是酒吧,更不是谁家。人烟稀少的一片静地,只停了韦世棠的车。
她利落地上车,还没开口,就听到他问最近有没有新消息。她早有准备,说:“我有个姐妹和Finco的一个手下去澳门玩儿了几天,她听那人说,大虾哥还是很器重Finco的,好像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接管回以前的交易了。”
他心里有数,冷冷地说:“恐怕他要接管的,不止是以前的交易。”
她食指缠*绕着胸前的项链,不解地看过来。
“警方怀疑大虾在做军*火交易,Finco不再插手毒品买卖也是他故意安排。不过,也有可能是Finco对大虾怀恨在心,有其他大老板背后支持他对付大虾。目前还不确定这批武*器的规模,来历和用途,所以无法下定论。”
她静静听完,了解地点头:“知道了,我会多留意的。”
他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你可以去船长那里探探口风。”
她笑了:“OK啊,没问题!”
车里有股淡淡的烟味,混合着空气清醒剂的气味,她笑得一脸灿烂,卷曲的头发和项链纠缠在胸口,他的视线从她弯弯的笑眼到热烈的红唇,再到她胸*前隐约透*露的风光。
“你为什么答应做线人?”他问。
她想都没想,答说:“当然是为了钱啊,不然还为了正义感么?”
“你很缺钱吗?”
她想了想,摇头,第一次说起自己的家事:“以前倒是过过苦日子,阿婆带着我们三个孩子,一家人饭都吃不起。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弟弟就快回香港了,到时候他挣钱养家,再供小妹出国念书,反正我妹也不愿拿我的钱出国。以前我为他们赚钱,现在我要为自己赚钱,自己赚自己用,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说完,她朝他一伸手,“韦 sir,你好久没发薪水了。”
他拿出准备好的牛皮纸袋递过去,她眼睛一亮,接过去就要打开点数。柔软的发丝扫在她的面颊,她低着头认真地数钱,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像蝴蝶翅膀扫过他的心头。
下一刻,她感到眼前一暗。他整个人压了过来,一手放低副驾的靠背,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脸。她毫无准备地仰躺下去,一声惊呼被他滚烫的双唇堵住。
她愣了片刻,同样热情地回应他。毫无疑问,这是他们最刺*激的一次体验。狭小的空间,却释放了全部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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