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佩】家
佩罗娜盯着餐桌另一边的老头，他从她一下楼就坐在那。头发花白，穿着一件白褂子，脚上蹬着一双很常见的拖鞋。他在阳光下眯着眼，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看着报纸，时不时翻过去一页。
老头抬眼看了她一下，又低下去。他的眼睛是好看的金黄色，和金矿一样值得挖掘。
“哟，早上好，佩罗娜。”
压根不认识他的佩罗娜终于忍不住了：“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你也知道我是谁。”
老头嘴角露出非常欠扁的顽皮笑容，佩罗娜本着优良的公主秉性打算把他打一顿，但看到桌上有她最爱的马卡龙，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决定先吃早饭再说。
门开了，一个青年大汗淋漓地进来，顺手把一把带鞘的剑放在门边。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回来了。”
佩罗娜有点懵，母亲大人是在喊她？可她的嘴被马卡龙完完全全占据了，没法做出应答。哎，等等，这个青年怎么长得和米霍克那么像，大叔变年轻了？
老头挥挥手，对恭敬的青年说：“快去换身衣服，你妈今天气色不错，说不定还能跟你多聊几句。”
“是。”
一只库玛西跌跌撞撞跑进来，朝着佩罗娜跑来。佩罗娜站起来，他只能够到她的腰间，于是他抱住了佩罗娜的膝盖。佩罗娜心都要融化了，缩小版的库玛西实在太可爱了，可爱到她用沾着奶油的手去摸他的小脑袋。
然而这时萌萌的库玛西喊了一声：“奶奶！”仰起头，原来是个穿熊布偶外套的小男孩，黑发金眼。
佩罗娜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才二十多岁就被小朋友喊奶奶？本公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她恶狠狠地捏了他的脸，一边捏一边说：“不要喊我‘奶奶’，叫我佩罗娜大人！不是叫你不要说话嘛，库玛西，你的口罩呢，让我把你的嘴缝上。”
小男孩哇得哭了，挣开扑到老头的怀里：“爷爷，奶奶今天好凶啊，明明上天还陪我一起采野果的……”
米霍克哈哈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佩罗娜不满地冲他吼：“笑什么，你个可恶的臭老头！”
米霍克笑得更厉害了，嘴上应和道：“对，我是臭老头。那你是什么？”
“是臭老太婆！”小男孩大声喊道，然后把头埋进米霍克的怀里，好像这样佩罗娜就不会生气，至少他看不到她生气的样子。
“说得好，我的小丹尼尔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佩罗娜气得直咬牙，撸起袖子——如果她有的话——就要打丹尼尔的屁股。
“我的宝贝孙子可不能让你打坏喽。”米霍克抱着丹尼尔落荒而逃，佩罗娜在后面追，丹尼尔兴奋地咯咯直笑，大喊“穿拖鞋跑步比赛”，因为两人穿的都是拖鞋。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吃药了吗？”
“好好的人吃什么药，你妈正常得很。”趁着佩罗娜的注意力被从楼上下来的戴维吸引，米霍克抱着孙子蹿到门口，“我和丹尼尔去玩，拦住你妈。哦对，去叫你妹起床，她已经好几天没和你妈见面了。”丹尼尔的笑声传远了，不一会就听不见了。
“安琪她不是在家吗，这家伙又睡懒觉到中午是吧……啊对不起，母亲大人，我不该自言自语。”
“母亲你个头，我什么时候生了你这么个儿子，我咋不知道。”佩罗娜杏眼圆睁，叉着腰把怒气都发现到戴维身上了。令她郁闷的是，戴维看上去人高马大，一副男子汉气概，在她面前只会低头唯唯诺诺地应和，连个木头都不如。
佩罗娜一气之下，扔下吃了一半的早饭，转身上楼去补妆了。她有个专门的化妆室，就在二楼走廊那里。一进门，她发现自己的口红、粉底、指甲油什么的统统不见了。不，不是不见了，而是位置都变了。
“谁动了本公主的化妆室，大叔有这个癖好？”佩罗娜嘀咕着，花了好半天时间才化完妆。抬头一看，不得了，镜子里有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老太太，还穿着一件不符合她年龄段的粉色公主裙。
佩罗娜顿时爆发出了大笑，笑得肚子疼：“这是谁呀，我得去叫大叔也来看看。”她走出门去，撞上一个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自己”。
“妈妈，你又跑到我的化妆室来了！”安琪抱怨着把自己滑下去的左肩带扶上去，一副悲痛欲绝的腔调：“你没把我的香水打翻吧？”
佩罗娜正要发作，楼下传来戴维沉稳的声音：“不得无礼，父亲大人说母亲大人今天没吃药。”
“原来如此，哥哥回来了啊……何止是今天，她天天都不吃，爸爸不给。”
安琪从佩罗娜身边绕过去，嘭地关上化妆室的门，把她关在了外面。
“母亲大人，妹妹现在是青春期，她顶撞了您请您不要生气。”
佩罗娜忍不住了，提着裙摆气呼呼地冲下楼去。看到她下来，戴维停止进餐，紧张得站起来：“母亲大人有何吩咐？”
“一口一个‘母亲大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眼瞎吗，本公主今年才二十三！”
“是，是，您今年才二十三。”戴维哄小孩似的态度让佩罗娜很不爽，她都想打他了，但他太高了，够不到。
“头低下来，让我打一下。”佩罗娜横蛮地命令道，戴维还真把头低下来，让她打。看到这么个大男人言听计从的，佩罗娜也有些于心不忍，问：“你到底是谁啊？一大早就出现在我家。”
“我是您的儿子。”戴维小心翼翼地说，心想自己还是逃不了挨那一下的命运。出乎意料的是佩罗娜反倒没了声，恨恨地跺了一下，跑出门去找米霍克和丹尼尔算账去了。戴维摸摸脑袋，他替父亲大人把母亲大人拦了那么久，应该没问题吧？
佩罗娜不费什么力气就在院里找到了祖孙二人，上去就给了两个屁股各一脚：“臭老头，臭小鬼，看我不收拾你们！”
小丹尼尔张牙舞爪地跳起来，不服输地挥舞着拳头，用稚嫩的声音说：“有种和我比剑术，偷袭算什么好汉！”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米霍克感慨时，他已经逃到五百米开外了。
消极幽灵穿体而过，丹尼尔用“orz”的姿势趴在地上：“啊，我太熊了，给世界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
“你奶奶是能力者，要躲她的消极幽灵至少要逃到五公里开外，你爷爷我年轻时试过……”话音未落，穿体而过，祖孙二人终于得以以同样的姿势趴在佩罗娜面前。
佩罗娜本不是个话多的人，但是吧，这是一个死循环：“知道自己错哪了吗？”“知道。”“那还明知故犯，吃我消极幽灵！”“喂喂等一下！……啊，我错了，对不起。”
过了一会，等消极效果过去后：“知道自己错哪了吗？”“知道。”“那还明知故犯，吃我消极幽灵！”“听我解释！……啊，我错了，对不起。”
到后来米霍克也不解释了，抓住时机粗暴地把佩罗娜打晕，扛在肩上，对丹尼尔说：“我可以欺负你奶奶，你不行，懂吗？”
丹尼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这样啊。”
回家时，是非常尴尬的下午，该吃午饭还是晚饭？米霍克大手一挥，今天是佩罗娜的生日，给她办派对。
等佩罗娜悠悠醒转时，一切工作都准备妥当了，稀里糊涂地就坐到椅子里，一群人叫她吹蜡烛。佩罗娜盯着蛋糕上的58，感到很奇怪，自己不是才23吗？
丹尼尔急着吃蛋糕，悄悄鼓起一口气，隔着半张桌子把蜡烛吹灭了。戴维狠狠责骂了他一顿，又重新点上，让佩罗娜再吹了一次。
丹尼尔终于如愿以偿地吃上蛋糕，安琪想起什么，戏谑地问戴维：“哥哥，嫂子呢？”
戴维沉默半晌，答非所问地说：“我是目标超越索隆前辈，成为世界第一剑豪的人。”
“你就直说了吧，是不是又跟你离婚了？这都第五次啦，你们是想像求婚罗拉一样，弄个离婚记录吗？！”
佩罗娜的插话无意间为戴维解了围：“诶，世界第一剑豪不是米霍克吗？”
“那是索隆前辈的师傅啦，早在三十年前不知怎么就隐退了。”戴维遗憾地用叉子柄敲了敲桌子，“要是米霍克前辈隐退前两人比拼一次，不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实在太遗憾了。”
“那可不一定，人家好歹抱得美人归，比起你小子是个人生赢家。”正在和一只巨虾搏斗，米霍克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佩罗娜，眼巴巴盯着大虾的丹尼尔催他快点。
“可他不就在你面前吗？”佩罗娜疑惑地指了指米霍克。
戴维摇了摇头，笑了：“只是碰巧同名而已，父亲大人连剑都没摸过。”
安琪也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很像佩罗娜当年：“妈妈真是可爱啊，以后干脆都不要吃药好了。”
佩罗娜怀疑地看着米霍克，大叫：“哼，我不信，不要以为你染了头发我就认不出你了，明明就是大叔！”
米霍克把虾仁塞到丹尼尔嘴里，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嗯哼。”
佩罗娜严肃地转向两个人：“还有我不是你们妈妈，我今年才23。”
“对，对，您今年才23，永远都是23。”
快活的笑声充斥着古堡，一只猫头鹰咕咕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飞离了枝条。
这夜月亮很圆。
END
注：老年痴呆病人会产生时间错乱，就像乘着时光机穿越了一样。
后记
不能再写了，再写就出事了。这只是日常生活的一个难得欢乐的片刻，出海多年的儿子归家为母亲贺生，还带回了一个可爱的孙子；怠惰不已的女儿难得早起了，一家人在一起庆祝佩罗娜的生日；索隆继米霍克之后成为了世界第一剑豪；为了佩罗娜隐退的米霍克，没有因为佩罗娜得了老年痴呆而抛弃她，不离不弃地守候着她。
一切看上去都很圆满，事实上老年痴呆症并没有那么美好。今天的佩罗娜没有失手打碎花瓶，也没有在森林里迷路，没有乱使用能力。米霍克没有因为她做错了事而发火，但这些都是明天、后天有可能发生的事。
所以说，再写就出事了，就此打住吧。
2016年12月8日星期四, 23:16:46
老头抬眼看了她一下，又低下去。他的眼睛是好看的金黄色，和金矿一样值得挖掘。
“哟，早上好，佩罗娜。”
压根不认识他的佩罗娜终于忍不住了：“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你也知道我是谁。”
老头嘴角露出非常欠扁的顽皮笑容，佩罗娜本着优良的公主秉性打算把他打一顿，但看到桌上有她最爱的马卡龙，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决定先吃早饭再说。
门开了，一个青年大汗淋漓地进来，顺手把一把带鞘的剑放在门边。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回来了。”
佩罗娜有点懵，母亲大人是在喊她？可她的嘴被马卡龙完完全全占据了，没法做出应答。哎，等等，这个青年怎么长得和米霍克那么像，大叔变年轻了？
老头挥挥手，对恭敬的青年说：“快去换身衣服，你妈今天气色不错，说不定还能跟你多聊几句。”
“是。”
一只库玛西跌跌撞撞跑进来，朝着佩罗娜跑来。佩罗娜站起来，他只能够到她的腰间，于是他抱住了佩罗娜的膝盖。佩罗娜心都要融化了，缩小版的库玛西实在太可爱了，可爱到她用沾着奶油的手去摸他的小脑袋。
然而这时萌萌的库玛西喊了一声：“奶奶！”仰起头，原来是个穿熊布偶外套的小男孩，黑发金眼。
佩罗娜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才二十多岁就被小朋友喊奶奶？本公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她恶狠狠地捏了他的脸，一边捏一边说：“不要喊我‘奶奶’，叫我佩罗娜大人！不是叫你不要说话嘛，库玛西，你的口罩呢，让我把你的嘴缝上。”
小男孩哇得哭了，挣开扑到老头的怀里：“爷爷，奶奶今天好凶啊，明明上天还陪我一起采野果的……”
米霍克哈哈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佩罗娜不满地冲他吼：“笑什么，你个可恶的臭老头！”
米霍克笑得更厉害了，嘴上应和道：“对，我是臭老头。那你是什么？”
“是臭老太婆！”小男孩大声喊道，然后把头埋进米霍克的怀里，好像这样佩罗娜就不会生气，至少他看不到她生气的样子。
“说得好，我的小丹尼尔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佩罗娜气得直咬牙，撸起袖子——如果她有的话——就要打丹尼尔的屁股。
“我的宝贝孙子可不能让你打坏喽。”米霍克抱着丹尼尔落荒而逃，佩罗娜在后面追，丹尼尔兴奋地咯咯直笑，大喊“穿拖鞋跑步比赛”，因为两人穿的都是拖鞋。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吃药了吗？”
“好好的人吃什么药，你妈正常得很。”趁着佩罗娜的注意力被从楼上下来的戴维吸引，米霍克抱着孙子蹿到门口，“我和丹尼尔去玩，拦住你妈。哦对，去叫你妹起床，她已经好几天没和你妈见面了。”丹尼尔的笑声传远了，不一会就听不见了。
“安琪她不是在家吗，这家伙又睡懒觉到中午是吧……啊对不起，母亲大人，我不该自言自语。”
“母亲你个头，我什么时候生了你这么个儿子，我咋不知道。”佩罗娜杏眼圆睁，叉着腰把怒气都发现到戴维身上了。令她郁闷的是，戴维看上去人高马大，一副男子汉气概，在她面前只会低头唯唯诺诺地应和，连个木头都不如。
佩罗娜一气之下，扔下吃了一半的早饭，转身上楼去补妆了。她有个专门的化妆室，就在二楼走廊那里。一进门，她发现自己的口红、粉底、指甲油什么的统统不见了。不，不是不见了，而是位置都变了。
“谁动了本公主的化妆室，大叔有这个癖好？”佩罗娜嘀咕着，花了好半天时间才化完妆。抬头一看，不得了，镜子里有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老太太，还穿着一件不符合她年龄段的粉色公主裙。
佩罗娜顿时爆发出了大笑，笑得肚子疼：“这是谁呀，我得去叫大叔也来看看。”她走出门去，撞上一个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自己”。
“妈妈，你又跑到我的化妆室来了！”安琪抱怨着把自己滑下去的左肩带扶上去，一副悲痛欲绝的腔调：“你没把我的香水打翻吧？”
佩罗娜正要发作，楼下传来戴维沉稳的声音：“不得无礼，父亲大人说母亲大人今天没吃药。”
“原来如此，哥哥回来了啊……何止是今天，她天天都不吃，爸爸不给。”
安琪从佩罗娜身边绕过去，嘭地关上化妆室的门，把她关在了外面。
“母亲大人，妹妹现在是青春期，她顶撞了您请您不要生气。”
佩罗娜忍不住了，提着裙摆气呼呼地冲下楼去。看到她下来，戴维停止进餐，紧张得站起来：“母亲大人有何吩咐？”
“一口一个‘母亲大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眼瞎吗，本公主今年才二十三！”
“是，是，您今年才二十三。”戴维哄小孩似的态度让佩罗娜很不爽，她都想打他了，但他太高了，够不到。
“头低下来，让我打一下。”佩罗娜横蛮地命令道，戴维还真把头低下来，让她打。看到这么个大男人言听计从的，佩罗娜也有些于心不忍，问：“你到底是谁啊？一大早就出现在我家。”
“我是您的儿子。”戴维小心翼翼地说，心想自己还是逃不了挨那一下的命运。出乎意料的是佩罗娜反倒没了声，恨恨地跺了一下，跑出门去找米霍克和丹尼尔算账去了。戴维摸摸脑袋，他替父亲大人把母亲大人拦了那么久，应该没问题吧？
佩罗娜不费什么力气就在院里找到了祖孙二人，上去就给了两个屁股各一脚：“臭老头，臭小鬼，看我不收拾你们！”
小丹尼尔张牙舞爪地跳起来，不服输地挥舞着拳头，用稚嫩的声音说：“有种和我比剑术，偷袭算什么好汉！”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米霍克感慨时，他已经逃到五百米开外了。
消极幽灵穿体而过，丹尼尔用“orz”的姿势趴在地上：“啊，我太熊了，给世界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
“你奶奶是能力者，要躲她的消极幽灵至少要逃到五公里开外，你爷爷我年轻时试过……”话音未落，穿体而过，祖孙二人终于得以以同样的姿势趴在佩罗娜面前。
佩罗娜本不是个话多的人，但是吧，这是一个死循环：“知道自己错哪了吗？”“知道。”“那还明知故犯，吃我消极幽灵！”“喂喂等一下！……啊，我错了，对不起。”
过了一会，等消极效果过去后：“知道自己错哪了吗？”“知道。”“那还明知故犯，吃我消极幽灵！”“听我解释！……啊，我错了，对不起。”
到后来米霍克也不解释了，抓住时机粗暴地把佩罗娜打晕，扛在肩上，对丹尼尔说：“我可以欺负你奶奶，你不行，懂吗？”
丹尼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这样啊。”
回家时，是非常尴尬的下午，该吃午饭还是晚饭？米霍克大手一挥，今天是佩罗娜的生日，给她办派对。
等佩罗娜悠悠醒转时，一切工作都准备妥当了，稀里糊涂地就坐到椅子里，一群人叫她吹蜡烛。佩罗娜盯着蛋糕上的58，感到很奇怪，自己不是才23吗？
丹尼尔急着吃蛋糕，悄悄鼓起一口气，隔着半张桌子把蜡烛吹灭了。戴维狠狠责骂了他一顿，又重新点上，让佩罗娜再吹了一次。
丹尼尔终于如愿以偿地吃上蛋糕，安琪想起什么，戏谑地问戴维：“哥哥，嫂子呢？”
戴维沉默半晌，答非所问地说：“我是目标超越索隆前辈，成为世界第一剑豪的人。”
“你就直说了吧，是不是又跟你离婚了？这都第五次啦，你们是想像求婚罗拉一样，弄个离婚记录吗？！”
佩罗娜的插话无意间为戴维解了围：“诶，世界第一剑豪不是米霍克吗？”
“那是索隆前辈的师傅啦，早在三十年前不知怎么就隐退了。”戴维遗憾地用叉子柄敲了敲桌子，“要是米霍克前辈隐退前两人比拼一次，不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实在太遗憾了。”
“那可不一定，人家好歹抱得美人归，比起你小子是个人生赢家。”正在和一只巨虾搏斗，米霍克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佩罗娜，眼巴巴盯着大虾的丹尼尔催他快点。
“可他不就在你面前吗？”佩罗娜疑惑地指了指米霍克。
戴维摇了摇头，笑了：“只是碰巧同名而已，父亲大人连剑都没摸过。”
安琪也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很像佩罗娜当年：“妈妈真是可爱啊，以后干脆都不要吃药好了。”
佩罗娜怀疑地看着米霍克，大叫：“哼，我不信，不要以为你染了头发我就认不出你了，明明就是大叔！”
米霍克把虾仁塞到丹尼尔嘴里，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嗯哼。”
佩罗娜严肃地转向两个人：“还有我不是你们妈妈，我今年才23。”
“对，对，您今年才23，永远都是23。”
快活的笑声充斥着古堡，一只猫头鹰咕咕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飞离了枝条。
这夜月亮很圆。
END
注：老年痴呆病人会产生时间错乱，就像乘着时光机穿越了一样。
后记
不能再写了，再写就出事了。这只是日常生活的一个难得欢乐的片刻，出海多年的儿子归家为母亲贺生，还带回了一个可爱的孙子；怠惰不已的女儿难得早起了，一家人在一起庆祝佩罗娜的生日；索隆继米霍克之后成为了世界第一剑豪；为了佩罗娜隐退的米霍克，没有因为佩罗娜得了老年痴呆而抛弃她，不离不弃地守候着她。
一切看上去都很圆满，事实上老年痴呆症并没有那么美好。今天的佩罗娜没有失手打碎花瓶，也没有在森林里迷路，没有乱使用能力。米霍克没有因为她做错了事而发火，但这些都是明天、后天有可能发生的事。
所以说，再写就出事了，就此打住吧。
2016年12月8日星期四, 23:16:46
帕洛斯佩利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