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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奈】AlieZ

2023-03-05百合海贼王莫奈达斯琪达奈 来源:百合文库

CP:莫奈&达斯琪(微索达)。
达奈向短篇已完结;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无意抹黑任何人物;灵感来自我用《AlieZ》做的剪辑。
握住佩剑,冷静地下达命令:“我留下来,你们先走。”
听到你的话,绿发剑客瞅了你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何必呢”。像是为了打消他的疑虑,你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这里需要我。”
“随便你了。”他拔剑出鞘,看上去漫不经心的话语飘散在风雪中,但你知道他是关心你的。女人对感情这一块极其敏感。
漫天的风雪刮得人简直睁不开眼,呼进的每一口冰冷气息都刺痛你的肺部,水汽在你的肺部像是冻成了冰锥。你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画面:她所持的利器刺穿你血肉时,飞溅出的每一滴血花来不及散掉就在半空中结冰,落在地上会碎成风铃摇动的清脆声音。
十几年前老屋门口那棵歪脖子树上就挂着一串风铃。
老屋正对着一条小河,冬天下了雪也不会冻住,一年到头哗啦啦地淌着。河上架着一座小木桥,看上去很不安稳但从来没出过事。没有特殊情况,年仅七岁的你每天下午都会抱着一把比自己个头还高的木剑,跌跌撞撞地从那座小桥上跑过去。觅着风铃与鸟的歌声,你老远就喊:“莫奈姐姐!砂糖妹妹!”
老屋里会传出一声长长的“哎”作为回应,那肯定是姐姐。对于砂糖你没有太多感情,称呼她“妹妹”只是因为她是莫奈的妹妹。那个与你年纪相仿的女孩太顽皮了,比起她,你更喜欢成熟的姐姐,值得信任和依赖。只要看到她那恬淡柔美的笑,训练一天的劳累顿时就会全部忘光。
莫奈姐妹住在村子外的小河边,是从北方来的没落巫女家族,普努瓦的后人。她饲养着许多鸟儿,什么品种的都养。她家族的图腾就是一只展翅的青鸟。
“青鸟,是能给人带来幸福的。”犹记得初遇那天,她坐在树下,抚摸着一只白鸟,眼里满是温柔。抬眼望向你,那一双金黄色的瞳子映出你的身影。刹那风起,树叶与阳光形成的斑驳光影疯狂交错,满树鸟儿齐声鸣唱。少女与鸟,成了你那个夏天印象最深刻的记忆。
莫奈与鸟的不解之缘,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的。现在你看着她,原本是人类手臂和腿的地方,分别换成了羽翼与利爪。
残忍的笑容在她脸上绽开,那是捕猎者的满足。分离的这些年里,她遭遇了什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罗罗诺亚,”你喊他的名字,迟疑着说:“能不能先不要动手?”
“哈?我没听错吧?”
“我和她有点话要说。”
不等他回答,你径直向着她走去。越是靠近她,风雪刮得愈烈。你觉得你全身的热量都在化成勇气,假如用尽最后的热量都没有开口的勇气,体温会不会直接降到零下就这样死掉?
不,你不能就这样没意义地死掉。你握住拳头暗暗下定决心,假如她真的是你认识的那个莫奈姐姐,哪怕牺牲掉性命也要将她从堂吉诃德家族的地狱中解救出来。跟着那个男人,结局只有走向末路。
仰视在高高在上的她,像童年仰望树上镀了一层金光的鸟儿,睁不开眼。你闭上眼睛,不顾对方是敌人的事实,放下一切戒备大喊:“莫奈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达斯琪。”
“达斯琪。”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你周身的风雪似乎减弱了些。
或许是她悦耳声音的魔力,热量从心房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不会错的,这就是她的声音,烙印在脑子里到死都不会忘记。
但下一刻,她的话直接把你的心打回了冰窟窿:“斯摩格的副手,不能小瞧你呢。”
这不是你想要的回答。
你猛地睁大眼睛,看到风雪中若隐若现的那浅草绿色的长发。那份熟悉的绿色点燃你心中的希望,你颤抖着唇又问:“那,你还记得阿莱兹吗?”
阿莱兹是童话书《AlieZ》的主角,也叫A骑士。他的名字拼起来很怪,末尾字母是大写的。作者是普努瓦人,作品也是从普努瓦语翻译过来的。《AlieZ》整本书都在讲A骑士如何克服重重险阻,最后赢得荣耀,迎娶Z公主,终于过上幸福的生活。
这个故事是你那个夏天坐在歪脖子树下,撑着脑袋,偶尔和砂糖互相推搡几下,倚靠在刚开始发育的少女身边,听着她用并不熟练的冬雷米语慢慢念完的。
莫奈身上有好闻的香气,总是把你带入另一个与故事毫无关联的幻想国度。在那里,你是T骑士,她就是M公主。你上刀山下火海,为的就是将心爱之人从恶龙手中救出来。
其实你并不喜欢剑术,也不想成为剑客。但家里人反对你和莫奈姐妹来往,只有借口到道场练剑,每天才有出门的机会,有闲暇下来的宝贵时间去见她。
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她捧着你伤痕累累的手,流露出心疼的神色,连眉毛都蹙起来。那一刻你真是又高兴又难过,你怎么忍心她伤心呢?但一想到那是为你而伤心,你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A骑士路过R城时从强盗手中救下了一对兄妹,哥哥英俊潇洒,妹妹貌美如花……哥哥对A骑士说:‘谢谢您救了我们,为了表达感谢,我愿意把妹妹嫁给您。’”
砂糖一心指望A骑士能和Z公主在一起,听到这急得把嘴里的葡萄都掉了:“不行!不能嫁给他!”你回过神,暗暗责怪她阻断了那优美泉水般流淌的话语。
莫奈有意逗弄妹妹,合起书本,笑着问她:“妹妹不嫁给他,嫁给谁啊?”
“嫁、嫁给哥哥啊!”
莫奈连连摇头:“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
“诶,为什么?”
“这不符合伦理关系。”
你追问道:“不是有爱就行了吗?”
莫奈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仅仅是有爱,不是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
“那姐妹在一起就符合伦理关系了对吧?”砂糖亲昵地抱住姐姐的左胳膊,衬得姐姐的手臂更加白嫩。她偷眼看你,你知道她是在向你炫耀。砂糖和你都有强烈的嫉妒心,两人在一起时总是吵起来。她和你不仅争抢草地里找到的四叶草,还争抢莫奈的关心。
你鼓起勇气大叫:“姐妹也是不行的!”然后勇敢地抱住莫奈空出来的右胳膊。其实你也不知道姐妹能不能在一起,就算可以,喜欢莫奈姐姐的你也不答应。
被两个熊孩子纠缠,莫奈有些哭笑不得:“兄妹和姐妹都有血缘关系,所以不能在一起啦。”
“我和莫奈姐姐没有血缘关系,我可以和她在一起!”听了你的话,砂糖气得用沾满紫色汁液的手来揪你的头发,你及时松手,灵巧地躲开了。你的怀里还抱着训练用的木剑,要不是莫奈在边上,估计你会毫不客气地为了争夺莫奈的属于权而和砂糖打起来。
面对这种局面,莫奈很有一套应付的手段。她不伸出手阻拦两人,而是把书举起来:“再打就不讲故事啦?”
“我们不打,你继续讲。”砂糖和你又乖乖坐回她身边,听她继续讲述勇士阿莱兹的冒险。
“……Z公主嫁给了A骑士,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本书完。”
“太棒了!”砂糖开心地连吃了三个葡萄,一口咬下去,汁子溅到了你脸上。
你用手背擦掉脸上的葡萄汁,好奇地问:“莫奈姐姐,我发现,T、R、U和E城的故事,不是重复的就是不必要的,为什么啊?”
你总是这样善于思考,这可以说是你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莫奈轻轻合上书,眯眼看着树上叽叽喳喳的鸟雀,像是对着鸟儿说:“这是有原因的,涉及到作者的主观想法,但你现在最好不要知道。”
“我就想知道嘛,拜托了,不然晚上我会睡不着觉的~”
经不住你的软磨硬泡,莫奈还是说出了真相:“作者生活的时代巫师专权,人民没法自由表达想法,他就写进了书里。《AlieZ》某种意义上不能算一本童话,它的主旨就是书名:A-lie-Z,从A到Z都是谎言。也就是说,整个故事都是假的。阿莱兹不存在,冒险不存在,一切都是假的……哎呀呀,果然这样的解释太消极,不适合小孩子呢。”
你一下子沮丧起来,耷拉着头,语调也拖得长长的:“啊?原来都是假的啊?”
从A到Z都是谎言,没有什么能够逃脱、能够避免。
“其实还有一种理解方法。”莫奈伸出食指,在地上画了个圈:“举个例子吧,春冬,一般人的理解是从春天到冬天,包括夏天和秋天。但如果反过来,也可以是挨在一起的春天和冬天,不包括夏秋。AlieZ,A到Z自然也可以理解为挨得最近的A和Z。呐,我的名字用普努瓦文拼就是‘Monet’,没有A和Z;砂糖的是‘Suger’,你的是Teshigi,大家都没有碰到A和Z,所以我们大家都不包括在谎言之中。”
“真的吗?”你兴奋极了,满以为找到了出路,能摆脱与谎言、与不好的事物有关的命运。小孩子嘛,总是这样幼稚甚至迷信。下一刻你想起了什么,又变得垂头丧气:“我的名字是Tashigi啦,和A有关系。”
“诶,原来是这么拼的吗?”莫奈是从北方来的普努瓦人,普努瓦人似乎不大喜欢用A。在普努瓦文里,许多该用A的地方都用E替代了,所以她才没意识到。
“你们是普努瓦人,名字用普努瓦文拼和A、Z没关系;但我是冬雷米人,用冬雷米文拼就有A了。”
“啊。”她低低叫了一声。
长大后回想起当年的那些事,一定会惊奇自己曾经的天真。名字里有没有A其实无关紧要,而孩子总是喜欢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表示纠结。那时你一定表现得非常伤心,接下来莫奈姐姐就想尽办法来安慰你。也只有她那样温柔的人才会安慰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人恐怕理都不会理。
莫奈姐姐讲了很多新奇的故事,都没能把你逗乐。后来她实在没辙了,随口说道:“那,我把我的爱给你好了。既然我不是谎言,那我的爱也一定能让你变成不是谎言的存在。”
对待小孩子是没办法讲道理的,道理太无趣,吸引不了他们的注意力,只有天马行空的话语才能最快最有效让他们转移关注点。
你高兴了,满以为自己得到了她的爱;砂糖一下子又不高兴了,嘟着嘴:“不要!才不要别人跟我分享姐姐的爱!”
砂糖的嫉妒更让你飘飘然,所有的血都冲到脑子里,你快乐地简直要发疯。在这样的情况下,昏头昏脑的你许下了誓言:“莫奈姐姐,我以后会娶你的。”
莫奈笑笑,摸摸你的头:“女孩子是不能娶女孩子的。”
“可以的,为什么不能?”你叉开腿,把比自己个头还高的木剑往地上一杵,信心满满地:“我会成为村里最厉害的剑客,等我长到比木剑还高,我就娶你。”
“哎呀哎呀。”她掩嘴轻笑,你想那是娇羞的笑。那天你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的家,你实在是太高兴了。
再后来。
没等到你长得比木剑还高,村里发生了多年难遇的大旱,地里的禾苗都枯死了,树上的鸟儿也像秋天的枯叶一样凋零。莫奈平静地掩埋一只又一只,还告诉你每只鸟儿都有它们各自的命运,有些鸟注定是要早死的。
大家一致认为是村子外的巫女姐妹引发的灾祸,决定烧掉她们的房子,赶走她们。连带着烧掉了那座小木桥。分离的那天,河水上的火焰割裂了两个孩子和人群。你低头站在人多这边,没有人站出来主持公道,你也不敢。多年后你想起来,大概在告白的时候你就已经花光了所有勇气,所以余生只能与懦弱相伴。
姐姐拉着哭泣的妹妹的手,她没有哭泣,只是说:“大海是真正自由的地方,只要去了那里,就能与一切过去重逢,与一切未来相遇。”
你知道那是她对你说的,你知道的。她在告诉你她的去处,等你以后去找她。
那天回家后你大病一场,等到病好的时候,雨早就下下来了。粮食又长出来,大家若无其事地继续生活,本来村外的那两个女孩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病好后你偷偷去河边看过,对岸的灰烬被风吹刮得不留痕迹,象征着幸福的青鸟,飞走了。
没有人能理解那棵歪脖子树和一树鸟儿对你的重要性,即使说出来无人认真倾听。在大人眼里,你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等你长大了,长成和他们一样的成人,你自然就会“懂事”。
从心里厌恶那样的大家和那样的自己,便把心思放在了练剑上。唯有练剑的时候专心致志,你才不会思念她到精神窒息。
她临走时留下的话语你牢记着,始终坚信去大海就能找到她。成人礼后你的剑术已炉火纯青,恰逢海军招人,就入了伍。
你一直一直在寻找着她,寻找着幸福的青鸟。已经明白同性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上多么令人不齿,回想当年的童言无忌,爱情的种子却没有枯死,仍然顽强地在心田破土,长成了不知何物的怪胎。
你还爱着她,一直一直爱着她。而对方的话,恐怕无法接受这样的情感吧。
从来没想过在脑海里预演过千百次的重逢会在这种情况下发生,无情的命运竟让她们走向了敌对的立场,厮杀注定无法避免?
风雪骤息,你能看见白翼的人鸟在空中缓缓落下。莫奈的嘴角咧开一个弧度,说不出是嘲笑还是冷笑,反正你不喜欢这个笑。“我的这里,”她用脚爪抓住的金属利刺指着自己的脑袋:“被刀刺穿过。我连我妹妹都记不得了,怎么可能还记得你?”
“原来是这样吗。”你垂下眼帘像是丢了魂。如此说来,岁月流经的那条河流只在你一个人的记忆里留存。即使她忘记了过去,无论怎样你还是像以前那样爱着她。对你来说,只有爱她是不得不做的事。
暴风雪骤起,在你面前,三把刀与利刺铿锵交错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战斗中走神可是会送命的,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啊?”他看上去胸有成竹,确实也有打败莫奈的能力。
事情结束后再向他道谢好了,就当你欠他一个人情。
莫奈掀动翅膀,急剧攀升到半空,再次变得遥不可及。
“我不想和你战斗,有些东西你可能已经忘了,但我希望你能想起来,我对你的爱。”糟糕,这本来是你心里想着的话,无意间真的说出来了。
索隆看你的眼神变得古怪,她更是轻蔑地说:“你喜欢女人?真恶心。”
她的话像冰锥一样扎进你的心脏,你说不出话来,只是想着若是当年的莫奈姐姐,哪怕性取向正常,也不会如此不留情面地拒绝。
她的身影在风雪中隐去,声音还在盘旋。和十几年前一样悦耳的声音,此刻说着恶魔般的话语:“我会转告你的同伴,‘你痛苦无比地被我杀死’。”
你低下头颤抖着双手,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一味地重复道:“我是不会对你出手的。”
“还在说什么傻话,一边去,别妨碍我。”你无意识地照着他说的话去做,等回过神来已经走出了暴风雪的中心。
风这个告密者把他们的对话都传过来:
“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在接招,为什么不直接向我挥剑?”
索隆没有回答。
“呐呐,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她啊,那个同性恋?”
“少啰嗦,你就由我来斩杀。”
“可惜她喜欢我哦,刚刚她亲口说的。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爱呢。”
暴风雪刮到了你这边,你还未反应过来,利齿的雪人就出现在你面前,朝着你的右肩咬下来。你没有躲开,任凭冰冷侵入体内夺走宝贵的热量,让温热的血汩汩流出。
你想或许这样能弥补十几年来的遗憾,弥补当年没有勇气的你的过错。被人许下诺言却未能兑现,这感觉等同于背叛,一定很不好受吧。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当年和妹妹被驱逐出村子的少女的内心想法,如同一粒细沙被时间的洪流冲走,兴许早就消磨了也说不定。
若是流泪,必然会冻住。你忍住剧痛,抬起手臂,抱住了她。
“你在干什么,放开我。”
你说:“跟我走吧,莫奈,我带你离开。”
“我是不会背叛少主的。”她顿了顿,“就这样把你咬碎也无妨哦?”
她加重了力道合拢上下颚,该死的本能让你松开了手,重重摔在了地上。
令你吃惊的是,白色的雪人脸颊上流下了血红色的泪珠。“这讨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眼泪止不住呢……”她喃喃着去擦,却越擦越多,最后这个脸都是红的。
“原来是这样。”你明白了,有些事情有些情感就像黄金,即使暂时被尘土掩盖,也终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因为那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所有她对你的情感都是存在过的,因此关键时刻你才能唤醒它们。
一道剑锋闪过,她被迫倒退了好几步,从你身边离开。
“喂喂,雪女,我说这样就有点过分了啊。”
索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你,也要感谢低温的环境,你受伤的右肩的血已经冻住了。他的眼神格外得凶狠,周身的气场都变了。他握着剑,一步步向莫奈走过去,步伐沉稳,每一步似有千钧之力。
“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是喜欢她不错。那么伤了她的你,该做好死的觉悟了吧?”
莫奈像是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没有飞上天空。
“大辰撼!”手起刀落,她的身体被劈成了两半,在地上疯狂地扭动。
你呆呆地看着挣扎的雪花扑腾,这时她已经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你想起什么,看向索隆:“没有用霸气?”你想起战斗开始前拜托过他手下留情来着。
“爱情这东西可不是等价交换,你才是该清醒的人啊,眼镜大佐。”他不冷不热地嘲讽,收剑回鞘,向着远处走去。
“不是等价交换么……”你咀嚼他的这句话,像咀嚼一枚结了十几年的苦果。
“不会让孩子被夺走的,我决不允许!”莫奈重塑了身体,踉踉跄跄地朝着索隆扑过去。
他没有躲开的意思,像是没听到,背对着敌人继续往前走。不得不在两者间做出抉择,这次是你拔出剑,毫不留情地斩杀了她。
她倒下,化成白雪,风也停息,这次她没有再站起来。
“做得好。”他淡淡地丢下这句话。
到了这个时候你才像做梦刚醒,失去身体所有支撑,扑在地上,亲吻那片死去的雪花。
有些鸟儿注定是要早死的,有些人也是。
自始至终你都在食言,一次又一次地背叛她,除了最后一次。
假如你不杀了她,她是不会脱离堂吉诃德家族的。与其放任她和那个男人一起下地狱,不如在她掉入更深的地狱前用死亡制止她。
“我还爱着你。”滚热的眼泪从脸颊滑落,没有冻住。不是因为你的心热起来了,而是在强烈的情感面前,你也像她那样流出了血泪。
你用手擦了擦,泪水是透明的。
要是现实中也有大浪漫主义的结局多好,“T骑士把M公主从恶龙的手里救出,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本书完”什么的。
和斯摩格长官会合后,乘着矿车在隧道里听到了爆炸声,特拉法尔加·罗说那大概是D栋发生的爆炸。
庞克哈德岛事件后,你做了一个梦,梦见多弗朗明哥用电话虫联系莫奈,让她引爆炸弹把所有人拉去做陪葬。
但在即将按下按钮的时刻,她又想起了你,最终没忍心把你也拉下地狱。又不能背叛少主,她于是选择了自杀。
梦醒的时候你默默地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也符合大浪漫悲剧主义的结局呢。
从A到Z的谎言,终有一天会被识破。追寻幸福的青鸟的步伐是永远不会停止的,大海是充满希望的自由之地,假若能和她重逢,那该有多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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