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脑洞的学园都市【19】

 
“我回来了——”与一如往常的说话语气非常不协调的，是当麻谨慎的开门动作。他伸开手握住门把，一边单手往里推，一边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在一侧的门后。
“太迟了！”
果然不出当麻所料，就在房门被推开一道缝的同时，伴随着茵蒂克丝一声愤怒的呼喊，一个不明物体试图穿越缝隙，袭击正在开门的自己。当麻果断停住了开门的手，于是那个不明物体结结实实地撞在门与墙壁之间，噗地一声瘫倒在地。
当麻一看，原来是一个枕头。
“啊抱歉抱歉……唉！话说这可是我的枕头啊喂！”
“哼！”茵蒂克丝端坐在电视机前，小嘴撅的老高，毫不客气地反击。“谁让当麻离开也不和茵蒂克丝说一声，又回来得这么晚。”
当麻捡起门口的枕头：“啊呀，需要跟小萌老师请个假，所以回来稍微迟了一点……嘛，上条先生保证，下次一定会准点回来！”
“不用了。”茵蒂克丝盯着电视机屏幕，头也不转。
“诶诶？为什么为什么？上条先生好不容易做了保证的说！”
“因为，反正当麻还是会晚归的吧？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这倒是。当麻自己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总是碰到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放学准点回宿舍似乎已经是一种非常奢侈的行为了。
“嘛，今天先这样吧，回见，镰池。”当麻冲着楼道里站着的镰池挥了挥手，然后反手关上了房门。“哟——西，今天中午吃什么呢？”
“烤肉！”
“啊哈？大中午的吃烤肉很不对劲吧茵蒂克丝！而且我们家的经费很紧张的，经不起烤肉的折腾了啊！”
“当麻骗人！镰池不是给你很多钱了嘛！说是‘版权费’什么的！”
当麻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顿时心虚起来：“那个……茵蒂克丝，你这是听谁说的啊？”
“我告诉她的。”一个小小的声音从矮桌那边传来——
具体来说，应该是从矮桌之上传来。因为声音的主人，正在矮桌上吃点心。不过说是点心，却是一只普通的饮料瓶盖里放了一些小小的碎饼干，对一般人来说恐怕只够塞个牙缝什么的。
但是对正在享用这些碎饼干的人来说，刚刚好。
当麻捂脸：“你为什么要说出去啊……欧提努斯。”
“谁让你不早点回来，我可是被那只混蛋猫盯了整整一晚上，害得我整个晚上提心吊胆，压根没睡着。”欧提努斯一边说，一边用手里的金属针扎了一小片碎饼干塞到自己的嘴里。
“都说了斯芬克斯是喜欢你才会盯着你看的啦。”
“鬼才信。”欧提努斯立刻反驳。“你这家伙是不知道猫有多恶魔才会说这种话！我现在就是它眼里的猎物！猎物啊猎物！你明白猎物是什么意思嘛！”
为了强烈地表达自己的愤慨，欧提努斯足足强调了四遍“猎物”这个词。
“斯芬克斯才不是什么恶魔咧……非要说的话，你自己不就是恶魔嘛。”
“啊？！小心我晚上潜入浴室，用这根针把你的右眼戳个洞！”
当麻也在矮桌一边盘腿坐定：“少来，你才舍不得。”
欧提努斯听了，顿时脸色一变，忽然怒气冲冲地跳起来，拎着针就走向桌边的当麻。当麻本意是开个玩笑，完全没想到居然会真的把欧提努斯惹火，慌忙站了起来，一边道歉一边往后退。
“不是！上条先生刚才是说笑的！说笑的啊！你的心情我确实地明白了，我会跟斯芬克斯好好谈谈的，所以赶紧把针收起来，那是你吃饭的家伙，弄断了找替代品很难的啊！而且很危险！”
就在当麻和欧提努斯吵吵闹闹的时候，本来在一边安静地看电视的茵蒂克丝终于忍不住，猛地窜过来，一口咬上了当麻的脑袋。
当麻：= = 果然最后还是这种展开啊，不幸。
“当麻！我饿了！！！！”茵蒂克丝含混不清的语调从当麻的脑袋上方传入他的耳膜。
“啊，好……”当麻抬起头，大门敞开的浴室内侧的镜子上，正好映照出了茵蒂克丝双颊鼓起的脸。
“……我说，茵蒂克丝小姐？您在生气吗？”
“不，这张脸是饿极了的脸。”茵蒂克丝没有松口，依然是含混不清的语调。
“………………我明白了茵蒂克丝小姐！我们马上出发去吃烤肉吧！”
“我不去。”欧提努斯忽然没了兴趣，转身重新坐回到瓶盖边上。“出门什么的，太麻烦了。”
“这都一年多了怎么还不习惯出门啊……哟西。”当麻苦笑着，把手掌摊开，在矮桌上放定。“跟以前一样，坐到我肩膀上来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欧提努斯把针在小小的身体背后架好——出去吃饭必须带上自己的工具才行——一屁股坐上了她的专属“上条当麻直升肩膀电梯”。“话先说在前头，我可是会狠狠地吃穷你的！”
“是是。”当麻笑着把手心里的欧提努斯放到自己的左肩上。
能够吃穷上条先生的，明明只有茵蒂克丝而已……话说如果那天，晒在阳台上的是小小的欧提努斯的话，上条先生也不用节衣缩食这么久了啊。果然还是得谢谢镰池在那个世界当了个作家，才能缓解上条先生家里的财政危机啊。
“当麻当麻，你太慢了啦。”说话间，茵蒂克丝已经来到了走廊外面。
“来啦。”当麻站起身子，走向门口。欧提努斯安稳地坐在他的肩膀上，小小的双腿有节奏地敲打着“地板”。
真是还算不错的一天呢——如果镰池那边不出什么事情的话。当麻这么想着，关上了房门。
 
此刻的镰池和马，正坐在友人的房间里，面色严峻。
对面坐着的土御门元春倒是一脸轻松写意。
“镰池，怎么了，那张看起来跟宇宙毁灭一样的脸。”
“还说怎么了……”镰池没好气地打开手机，哔哔哔地翻出最后一条信息，扔到土御门的面前。“这种消息，你是从哪儿知道的啊？”
土御门元春，正是Xaction中B组的成员，组织代号E。
“哦，你说这个啊。”土御门依然没有什么紧张感，随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具体来说太费劲了，总之情报不会有错，你知道这个就行了喵。”
“这哪行啊！”镰池忍不住焦躁起来。只知道事情的表象却不知道原因，这是镰池和马最讨厌的情况之一。
比之更讨厌的情况，是身边明明有人知道原因，却不告诉他。
“嘛嘛，稍安勿躁。”土御门安抚着朋友兼队友的情绪。“再过一会儿，组长要过来，到时候再一起商量吧。”
“哦，那还……你说啥？组长？”镰池有些吃惊。自己加入Xaction已经两年了，分入B组也是两年，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组长。而根据见过他的锦织佑大的说法，B组的组长是个表面上看上去十分坚决彻底的变态。
“如果不是他本质上是个好人的话，我绝对会狠狠地批评他的！”——佑大曾经这么坚定地向镰池表达过他对组长的态度。
土御门看着镰池十分动摇的脸：“紧张什么，你多半也猜到我们的组长是谁了吧？”
“唔……”如果说没有猜测过，那肯定是骗人的。毕竟镰池最喜欢刨根问底，居然不知道自己效力的小组组长，这种事情镰池自己是无法容忍的。所以刚进组织没多久，他就把能用的办法用了个遍，虽然无法确定，但是大致上的方向总是有的。
关键的是，知道组长身份的土御门，两年来压根没有告诉他真相的意思。每每想到这里，镰池就多少有一些恼火。
“自从佑大死了之后，我们组从来没有聚在一起过吧？”土御门站起身，为镰池倒了一杯果汁。
“精确点来说，我们组根本就没有聚齐过。”镰池一口喝干，把被子递还给土御门。“因为每次组长都不在，只是通过你下达命令而已。”
土御门继续把杯子倒满：“那今天可以说是第一次喵？”
“也不能算。”镰池看着果汁，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因为佑大不在。”
土御门轻轻叹了一口气。
“说的也是喵。”
叩、叩。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来啦。”土御门应声而起。
不按电铃而是敲门……这个组长真有意思。镰池背对着走向门口的土御门，把果汁送到嘴边。
然而，门刚刚被打开一道缝，忽然有什么东西从空隙里直接刺了进来。幸好土御门反应神速，按在门把上的右手一用劲，双腿踩上墙壁，整个人凌空跃起，躲开了来自门外的袭击，随即脚下顺势狠狠蹬住，右肩压向宿舍门，把那个袭击的物体牢牢夹在门缝里。
这时他才看清，那是一支手指粗细的金属探针。
“什么情况？”镰池听到响动，端着果汁转过身，正好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不由得出声提醒朋友。
“土御门小心！”
那支金属探针，像是能自我生长的生物一般，忽地从尖端开始继续向外侧延长，甚至还转了个弯，快速地刺向土御门的左肩。土御门完全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左肩瞬间被完全贯穿了，不禁呜了一声。
袭击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土御门立刻感到来自门外的压力陡增，心里已经做好了撤退的打算。但是此时，自己的左肩被金属探针从后侧方刺穿，身体变成了被门和金属探针前后夹击的状态，根本就是进退两难。
镰池当然不会坐视，冲到门前的他抬手把手里的果汁连杯子一块儿从门缝里往外一扔。门外的袭击者似乎也没有想到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稍微吃了一惊，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几声呼喊。土御门趁势用力撞向房门，左肩从金属探针的穿刺束缚当中挣脱出来，随即和镰池两人后退到了房间的中央。
房间门缓缓地打开，袭击者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啊啊，新买的衣服啊，被果汁弄脏了。呿。”
恰到好处的咋舌，令人不爽的声音。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剪着齐平短发的男子，穿着看起来十分昂贵的深色系衣服，当然，此刻已经被镰池的果汁泼了个满怀。男子的右手握着一个金属球，那支会拐弯的诡异探针，正是从这个金属球的表面“生长”出来的。
“没想到屋里还有一个家伙。羽田的情报完全不准确嘛。”
“反正也没差吧。”
门外忽然响起了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看样子她还在走廊里，并没有出现在镰池和土御门的视线范围内。
对手有两个吗，这个男子的能力应该是操纵金属之类的，另一个女孩能力不明……镰池估计着局势。土御门已经受了伤，自己的能力也不是攻击型，近身格斗什么的也不是强项，现在又被人堵了门，简直是糟糕透顶。无论怎么看，找机会逃离这里都是最好的选择。
幸好自己的能力，是学园都市里首屈一指的逃命技能。
正在镰池思索对策的时候，从房门的一侧，忽然伸出来一只雪白的手臂。从那只手里，甩出来一个小小的黑色圆球，滴溜溜地滚落到镰池和土御门的脚边。
镰池本能地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果断开始寻找掩护。土御门则是面色大变，立刻抬手掀翻了小桌子，把它压到那个小黑球的上面，然后跳步后撤到接近阳台的距离。
门口的男子见了，又发出一声咋舌，立刻转身向外转了出去。
镰池清楚地看见了他离开时的表情——那是一张稍显恐惧的脸。
这个黑色玩意儿不简单！做出这个判断的瞬间，镰池立刻把手伸向土御门，手掌碰上了友人的后背。随即，两人消失在房间里。
房间里的小黑球突然无声地炸了开来，就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扩张一样，迅速地把压在上面的桌子打碎，然后是地板，床，墙壁，再到天花板。等到“爆炸”最终结束的时候，整个房间几乎没有留下什么能称之为“整”的东西了，所有的一切仿佛像是被扔进粉碎机一样，只剩下残碎的粉末在空中飘荡。
门外转过一个穿着洛丽塔系服装的女孩。
“这样不就好了么。”
男子同样转了过来，看了看房间里，又是一声咋舌。
“……所以我才讨厌和你一起执行任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汇报的时候很难搞啊。”
“还要什么尸体啊，那两个人都已经被【原子炸弹】打成粉末了吧。汇报的时候这么说不就行了。”
“只能这样了啊。算了，反正任务完成就好。”男子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我说，你刚才不会是想连我一起轰成粉吧。”
“怎么会啊。你看，你刚才站的地方没有被波及到吧？我有好好地计算炸弹范围的啊。”
男子低头一看，确实如她所说，地板上因为【原子炸弹】出现的大洞，正好在他原先站的地方前一步为止。
相当精细的计算能力展露无遗。
……真是的，果然令人讨厌啊，神前这家伙。男子再一次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扭头走向楼梯。
“把誉为‘情报中心’的土御门元春干掉的话，B组这个‘情报组’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吧？”
女孩保持了不同意见：“B组还有组长的吧。”
“组长就交给组长来对付，我们的组长这么强，整个Xaction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吧。”男子说着，拿起了手机。“海燕大人……任务完成……是，是……明白了。”
咔哒。男子把翻盖手机收好，塞进衣服里侧。
“走吧，下一个任务。”
“这么快？！”女孩听了，有些不高兴。
“不要抱怨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打算去换件衣服。”男子厌恶地看着被果汁糟蹋了的上衣，伸手把它脱了下来。
 
镰池和马和土御门元春，出现在第七平行世界的一家酒店的房间里。
这正是镰池作为“轻小说家”身份，所长期居住的世界。而这个酒店的房间，也正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唯一据点。
“了不起的判断。”土御门由衷地说，“刚才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喵。”
“那是本能啦。总觉得那个黑色的东西很不简单。那个男的看见就被吓跑到屋外去了吧？如果连他站着的门口都处于危险范围的话，站在屋子里的我们根本就是死路一条嘛。”
镰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来到自己相对熟悉的房间，他不由得放松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土御门，听你的口气，你知道那个黑色的球是什么？”
土御门又习惯性地拿出了一卷绷带，自顾自地在左臂上忙碌着。听到镰池的疑问，转过来看了他一眼，斟酌了一会儿。
“是喵。我知道那个能力，也知道使用者是谁，也知道是谁让他们过来的。”
“……你还真是无所不知啊，不愧是我们B组的情报王牌。”镰池有些吃惊，赞叹地呼了一口气。“那么，剩下的问题你应该也不打算隐瞒吧？”
“本来是打算和组长碰面之后再说的……嘛，现在看来，他们的行动远远快过我们的估计喵。正好就在这里告诉你吧……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Xaction的成员。”
“是和羽田一样的C组吧？我好像听到他们有提到羽田这个名字。”
土御门把左肩绑好，看了一眼镰池，发现后者脸色虽然冷峻，但是没有惊讶。
“你看起来早有预感啊镰池。”
镰池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沙发上。
“啊啊，果然是这样么。既然如此，那个叫破音海燕的，多半也是C组的人了啊。派他们过来的，肯定就是C组的组长了吧。”
土御门愣了一下：“你说谁？破音海燕？”
“哦，忘了跟你说明了啊。就是之前羽田那里暂住的那个孩子……羽田被抓之后，他把羽田救走了。能力是level4的【空间撕裂】，是一种可以把空间崩解或重组，借此在空间中制造绝对障壁，用来防御或分开物体的能力。”
“这倒是没想到喵。”土御门点了点头，继续着自己的补充说明：“我拿到的情报，C组的成员至少有六人。”
“喂，为什么他们比我们组多一个人啊？！不对，佑大不在了，他们现在比我们多两个了啊！”
“这是各组分工决定的喵。我们B组是情报组，除了各位组员之外，还有和我们单线联系的各个组织外情报人员编织起来的庞大情报网络，这才是我们B组的真相喵。至于C组，则是彻头彻尾的战斗部队，除了羽田盗一担纲计划筹谋之外，听说其余五人全部是高等级能力者，而且都是‘适合战斗的能力’。”
镰池苦笑：“这么一来，光靠我们，根本没法和C组抗衡嘛。像我这样的只能在不同的平行世界之间逃来逃去，正面交锋好像没什么胜算的样子。”
土御门点了点头。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这是必须承认的事实。
“当初Xaction成立时候的各组分工，经过这几年的发展，更加极端化和专门化了喵。情报组，战斗组，研究组，本来每个组都有战斗人员的，结果到了现在，变成搞情报的专门搞情报，负责研究的只会搞研究，C组的战斗力恐怕远远凌驾于我们组和研究组之上了喵。”
“糟糕透顶。”镰池锤了一下沙发坐垫。“……等一下，我听说Xaction有四个组的吧？你怎么只说了三个？”
土御门一耸肩：“剩下的第四组属于机密，似乎除了组织高层首脑之外，谁都不知道他们的真面目。有几个人，什么代号，什么能力，一概不清楚喵。”
“得，秘密组织里的秘密组织。听起来真像个笑话……土御门，你对C组了解多少了？”
“相对来说很少。C组的组长也不知道是谁，我只是拿到了一个‘残缺’的名单，真正了解到的，只有羽田盗一和神前焰这两个名字而已喵。”
镰池琢磨着土御门的话，忽然反应过来：“你说的是谁？那个神前……什么的。”
“就是刚才甩出黑色小球的那个女孩子喵，神前焰。能力是level4的【原子炸弹】。”
“又一个level4啊？！哎不对，那玩意儿是一个原子炸弹？”镰池吃惊不小，“学园都市里有这么小的核武器制造能力者吗？”
“那可不是核武器，而是字面意思上的，把‘原子’本身作为攻击方式的炸弹喵。”土御门耐心地说明。
镰池一脸的“赶紧说明白点啊不然我听不懂啊土御门”。
“不要着急嘛，我会好好说明的。”土御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在地毯上坐好。“我个人推断，她的能力本质，是‘粒子的加速与发射’，就跟粒子对撞机差不多喵，把‘炸弹’里的每一个原子当做炮弹，向四面八方高速发射出去，通过撞击周围物体的原子，将其在原子层面摧毁殆尽。”
“意思是说，那个黑色小球里的每一个原子发射出来，把周围物体的原子撞开，使得物体本身的存在‘崩溃’，这样子？”
土御门皱起眉头：“我怎么觉得你说得更复杂了喵。”
镰池摆了摆手：“总之我理解了。不过这样的话，实际上破坏力应该很有限的吧？相对于那个小球来说，它蕴含的原子数量根本连你盖上去的那张小桌子都打不坏吧。”
“要是这种程度怎么可能被评为level4喵。那个小球是她使用能力进行物质压缩之后的产物，恐怕质量相当高，也具有相当的原子密度。而且她的原子炸弹穿透力很强——说实话，我是觉得现在我那个宿舍应该什么都不剩了喵。”
还能先压缩做成炸弹，再释放出来打击人啊？怎么跟锦织一样，不对，比锦织强得多啊。镰池揉了揉太阳穴。真是的，空间撕裂也好，原子炸弹也好，尽是一些麻烦的能力，而且都很要命。
“对了。”镰池忽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一点，“你知道为什么C组要这么做吗？”
“鬼晓得。”土御门极其简练地回答。
“向你提供C组信息的人也不知道内情啊？”
“你觉得现在我还能找得到他喵？”
镰池一愣：“什么意思？”
土御门站起身子：“你觉得我的信息，是怎么泄露给C组的人的呢？”
这下镰池明白了。显然那个向土御门提供C组情报的人，同时也向C组提供了B组“土御门元春”这个名字的情报，然后羽田盗一提供了土御门的房间号，让神前他们过来袭击。至于那个最初的情报提供者，不管是出于自保，还是被C组发现并被抓，无论哪种情况，想要再找到他问个清楚恐怕已经不可能了，最坏的情况，C组兴许已经将这个人抹消掉了也说不定。
“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喵。”土御门拍了拍手，“走吧，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起码要尽快联系我们的组长才行。镰池，你在学园都市里的‘定位坐标’分别都在哪里？”
镰池木然：“你对我的能力也这么清楚啊。”
“那当然。你身为‘空间移动系’能力者，却只能在平行世界之间移动，而无法在同一个世界内部进行空间移动，这是你能力的最大特点，也是最大限制吧喵？所以为了在两个世界之间移动时能够保证不出差错或危险，你在每一个平行世界里都找了一些相对安全的地点，设置了平行穿越时候的‘定位坐标’吧。”
不愧是情报王牌，什么都瞒不过去。镰池有些不满地站起来。
“没错，通过定位坐标，我能够以平行世界为跳板，经过两次空间移动，自由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学园都市里的话，我在自己的宿舍和冥土追魂的密室里都设置了定位坐标。其余坐标的话，像是我们学校门口啊，栅川中学的门口啊，都是这样的地方。”
土御门不怀好意地追问了一句：“栅川中学？”
“好了好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镰池赶紧岔开话题，伸手搭上了土御门的右肩。“总之，我们先回我的宿舍去好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C组的那两个人应该都走了吧。”
“肯定以为我们都已经变成粉末了吧。”土御门补充了一句。
“如果他们真这么认为，那还真是谢天谢地。”镰池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