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脑洞的学园都市【14】

 
“拜托了！请让我借用一下这里的电脑！”
“拜托了！”
电脑前的护士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深鞠躬的四个人。
“可是，这里的电脑不能给普通人用，涉及到很多资料……”
忽然，一个和蔼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有什么关系，给他们用吧。”
显然他的话起到了作用，护士起身让开：“既然医生准许，那就请你们使用吧。”
“非常感谢！”四人一回身，发现门口站着的，是被誉为“冥土追魂”的学园都市最强大的医务工作者。
“你们是有急事吧？不必客套，抓紧时间吧。”医生笑着伸出原本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的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初春意识到确实是时间不多，立刻坐了下来，开始娴熟地操作电脑，创建链接，侵入现在已经转入专门控制的监控系统。很快，整个电脑屏幕被依次弹出的监视器弹窗画面占了个满满当当。镰池和佐天也站在初春的两侧，帮忙盯着电脑。
美琴倒是还有其他在意的事情：“请问，黑子的手术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即使现在时间紧急，只有这件事情，美琴绝对无法放下不管。
医生明白她的心情，露出了一贯的笑容：“放心吧，她没事。等你们忙完了，随时可以去看望她。”
美琴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发自内心地表示了感谢。
初春的手指动得飞快，本人就像一台高速运行的电脑，通过眼睛清晰准确地输入监视器的数据，全速运行的大脑随时分析出可能的各种结果。监视器弹窗不断在屏幕上跳出、闪回、出现、消失，初春的眼睛跟随着来快速回扫动，一旁的佐天和镰池，以及刚靠过来的美琴三个人完全傻了眼，发现自己压根跟不上节奏。
不到五分钟，初春就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在某个监视器的画面中一闪而过。随即，选定，跟踪，放大，一辆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黑色厢型小车出现在画面中央。
“我和铃学姐进过那栋楼的地下停车场，那里没有停车，而且进楼的门前也没有，看来这辆车被羽田他们开走了，肯定就是这个没错。”
“初春，他们的目的是统括理事大会的会场，画出最短路线，看看会经过哪些地方。”
“知道了御坂同学。”初春手指一刻不停，“保持这个速度的话，二十分钟之后就会经过这里。”
“‘这里’是指这个医院吗？”
初春抬手指了一下面向房门的房间窗户：“就是楼下的这条街道。”
“棒极了！”美琴右手握拳，锤击了一下左手的手掌心。“看我这次不把羽田那个混蛋轰到天上去。”
“等一下御坂同学！”初春的额头流下了冷汗，“他们不只是一辆车。”
“来多少我全要了！”
“不是这个意思……在其他的路线上也有同样类型的车。”
兵分多路吗，确实是能够做出如此复杂计划的羽田的风格。明知自己帮不上忙，镰池还是本能地凑到屏幕前：“初春同学，能把全部同类型的车都找到吗？”
初春额头的冷汗渐渐多了起来。
“二……三……四……总共有四辆这种类型的车，分别在方向不同的四条路上，而且行进的速度都差不多，应该会同时到达会场，只有御坂同学一个人的话根本来不及。”
“那个混蛋。分别是哪几条路？”不知道什么时候，铃和隆吉也来到了这个房间。铃的身体还没有达到可以自如行动的地步，需要扶着什么东西才可以走路，然而又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拐杖，于是干脆借助隆吉的身高，牵着弟弟的手走了过来。
虽然这一幕看上去极其喜感，但是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不出来。初春迅速报上了另外三辆车的具体位置。
“乾！听得到吗？”铃冲着开着扬声器的手机怒吼。很快，乾沙哑而沮丧的声音响起：“如果他们全部装备有昨晚的那种强光闪光弹的话，现在留守会场的安保力量根本不值一提。”
“直接联系统括理事会，取消这次会议，疏散所有参会者！”
“不行啊铃。既然通向会场的四条主干道上都有羽田的人，那现在疏散，参会的各个高层只会成为被攻击的活靶子。现在那边的安保力量也不可能安全护送所有人离开。”
“那怎么办？！”铃的声音已经近乎咆哮了。
电话那头的乾踌躇了一下。
“总之，我会和会场联系，让他们留意出现的可疑车辆，请参会的所有人紧急进入地下避难所，同时我会尽力往回赶。但是最可靠的办法还是在半路截击他们。如果可以的话，拜托你们也帮帮忙吧。”
看起来乾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铃只好叮嘱：“是黑色的厢型车。有一辆车会经过我们这边，我们会负责拦下它。总之，剩下的三辆车我们分头想办法！”
镰池忽然想起了什么，扑到初春的电脑前，对着放大的四个监视器画面盯了一阵，抬手指向其中一辆车。
“铃学姐，这辆车的话，我有办法。”
“真的？”
“我有可以信赖的朋友，他就住在这条路上。”
铃愣了一下：“且不说把普通人牵连进来合不合适，交给他这么危险的任务可行么？”
“绝对可行。”镰池摸出了手机，“现在情况紧急，只能找他帮忙了。”
镰池的想法激发了当麻和美琴的灵感。他俩也不约而同地拿出了手机。
隆吉高兴地晃了晃铃的肩膀：“铃姐，看来有办法了呢！”
……居然会有这等好事。铃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当麻：“莫西莫西？啊……是我……”
美琴：“喂？啊啊，没错是我啦！”
镰池：“帮我个忙。”
过了几十秒钟。
当麻：“……对，就是这样。所以，能不能帮我联系到他？”
美琴（怒气冲天）：“总之就是这样！你爱帮不帮！气死我了！”
镰池：“咦，你们电话还没打完啊？”
 
羽田正坐在厢型车驾驶室的副驾驶座上，心情愉快地哼着小调。驾驶座上开车的是一个西欧男子，具体来说，正是西班牙人。后车厢里满满当当地挤了一支全副武装的特别部队，当然，每个人都配备了名叫“重闪”的强光闪光弹。
“羽田先生，我还真是佩服你的计划，此刻那帮傻子应该忙着在利利亚丹德那边清理现场、抹消痕迹吧？”
“当然。魔法侧和科学侧联手，这种事情不管对哪边来说都是大新闻，学园都市肯定会严阵以待。”羽田舒爽地伸了个懒腰。“不过这样可以吗？先不说我这边，利利亚丹德是你们推荐的人选。任由学园都市在那里收拾残局的话，他很有可能会没命哦？”
“无所谓。”西班牙人轻松地耸了耸肩，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他是教会推荐来的，又不是我们协力机构的内部人员。他死了倒是可以打击一下当地教会，一举两得。”
“哈哈，梅达诺雷先生还真是冷酷无情啊。”
“彼此彼此。羽田先生不也放弃了三个同伴么？”
“他们只是拖延时间扩大影响的棋子，才不是我的同伴。”羽田抓起特制的对讲机，开始呼叫其他车队。“听得到吗？很快就要到达会场了，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没有。”这是第三小队的回答。
“一切顺利。”这是第四小队。
过了一会儿，第二小队也传来了联络。
“羽田先生，这里是第二小队，没有任何异常……啊等等，看起来有人想要阻挡我们。”
“什么？”羽田不禁一愣。“是什么样的队伍？警备员吗？”
“不是。”对讲机的那头也传来疑惑的声音，不过不久就转化为爆笑。“居然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残废。没关系的，我们可以轻松搞定。”
残废？羽田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是那个人？直觉驱使着他一把抄起对讲机，冲对面狂喊：“快跑啊笨蛋！那说不定是……”
然而，对讲机里忽然传出一阵轰然的声响，间或夹杂了一些人类的惨叫，随即这个频道被杂音占领了，传来一串嘶嘶声，像是正在吐信的毒蛇，凑到了羽田的耳边。
真的是那个家伙……
羽田的右手死死抓着对讲机，心里几乎已经完全被恐惧占领。
 
呿，这样就好了吧？
一方通行看着面前一塌糊涂的景象，显得很无聊。街道已经完全被破坏，大块的碎石或塌陷或往上涌，两侧的路灯七倒八歪，周围的无辜路人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个拄着拐杖的人。
路的中间，倒翻着一辆黑色的厢型小车，不管是车头还是车厢都已经严重变形，向里挤压进去，活像一个从天而降砸坏街道的大铁块。只要是个稍有常识的人都会判断出，如果车里有人，现在肯定已经是性命不保了。
虽然这段街道已经被破坏殆尽，但是其他车辆在一方通行精密的能力操控下倒是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仅仅是被移动的街道抬高或者沉下去一些而已。一方通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出声招呼躲在商店阴影里的一个小女孩。
“回去了。”
女孩一蹦一跳地跑过来，看起来很开心。
“没有牵连到其他的人真是太棒了，tto 御坂御坂试着提出夸奖！”
这不是废话么。一方通行答非所问：“你跟那边联络一下。”
“御坂御坂通过御坂网络对刚才的事情进行了直播~~~tto 御坂御坂对情况作出了明确的说明~~”
是吗。
“赶紧走，回去把没吃完的早饭解决掉。”
 
羽田握着对讲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嘶嘶声，后背一阵阵地冒冷气。
梅达诺雷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怎么了羽田先生？有小队出问题了吗？”
羽田使劲地拍着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
“梅达诺雷先生……第二小队应该已经全灭了。”
“全灭？就刚才一瞬间？”
“对。他们遇到的，大概是学园都市七位level5超能力者的第一位，一方通行。”
“那就没办法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梅达诺雷的语气上却没有一点遗憾。“我们还有三支小队，他没有办法一个人拦截所有的小队，胜利依然会属于我们。”
“没错。”梅达诺雷的话让羽田重新燃起了信心，他开始调整信号频道。“第三小队！听得到吗？第三小队！”
很快传来了回音：“请问你是哪位？”
这一声回应顿时让羽田差点气炸：“是我！羽田盗一！”
然而对面的疑惑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提高了说话的音量：“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
“混蛋！你们还记得任务吗！！”羽田感觉自己快要气疯了。
“任务？我们只是来这个城市观光而已的吧，哪有什么任务。”
“观光！观光！观个鬼光！”羽田崩溃式地冲着对讲机怒吼，随即切掉了这个信号频道，无力地靠上了椅背，意识到第三小队也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这丫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三小队的黑色厢型车停在路边，车里的人在一旁的的餐厅里开心地吃着早饭，满身的武器装备就在车厢里随意地扔着，一点也没有要冲进会场大杀特杀的意思。
另一边的一张桌子旁，食蜂操祈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
哎呀~这下御坂同学欠我一个大人情了呢~~必须要她好好地偿还才行。唔，要让她做点什么呢……当众跳霹雳舞？不行，好像不好玩。叫我女王？也不对，我本来就是女王大人嘛。背着我绕学校走一圈？这个不错，保留。嗯，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好玩的……
 
“羽田先生，第三小队这是……”
羽田没有理会梅达诺雷的疑问，说实话他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会这样。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开始联络最后的第四小队。
“第四小队？报告情况。第四小队？”
对讲机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是被什么人扔进了虚空之中，从里面传来的只有不寻常的安静。
羽田心里发毛，不祥的预感逐渐累积，不信邪似的拍打着手里的对讲机，由衷地希望是自己的机器出了故障。
“有人吗？！第四小队！你们在哪里？”
忽然，像是刚刚接通了信号，对讲机里传来沙沙声响。羽田激动地把对讲机凑到耳边。他大概已经经不起任何打击了吧。
但是，对讲机对面的人似乎并不想让他如愿，一个浮夸的男声传了过来。
“哦——嘿——哟——”
羽田吓了一跳，差点把对讲机甩出去，呆了一会儿，战战兢兢地回复：“你是谁？你不是第四小队的人吧？”
“我啊？嗯，我叫……嘛，算了，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名字啦。”
尽管对方不肯报上姓名，但是他显然不属于第四小队的任何一个人。不祥的预感变成了现实，羽田握着对讲机的手止不住颤抖。出于人类刨根问底的本能，他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了一句。
“其他人都怎么了？”
“哦，他们啊？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具体点说，大概是想动也动不了吧。”
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但是怀疑和确认毕竟不同。羽田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最后一怒之下把对讲机从车窗里狠狠地甩了出去，抱着头伏倒在座位上。
这到底是为什么……
驾驶座上的梅达诺雷也明白了情况的严峻性。
“羽田先生，就算是其他队伍已经指望不上，我们也还是要完成自己的任务。打起精神来吧。”
“……没错。我们自己的任务。”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羽田盗一的心里，已经对这次的袭击任务不抱有任何的期待了。或许对他来说，能够活着过完今天就是最大的期待了吧。
 
镰池的手机响了起来。
“哦，是邮件……好消息，那条路线上的车已经被搞定了。”
初春一脸惊讶地看着屏幕：“到底是怎么做的……虽然车子从刚才开始就一动不动地停在路中间没错，但是我都没有看到学长的朋友出现啊。”
他怎么可能会让你看到他嘛。镰池心里默想。真是的，借机让我从第七平行世界给你带《俺妹》的同人本，也太混蛋了啊，明明游戏里的所有线路都被你走完了不是么！难道要我厚着脸皮找伏见老师说“拜托啦再写个12卷吧”这样吗！
“另外一辆车已经被摧毁了。”初春看着屏幕里完全不能称之为“车”的铁块。“不管怎么说，搞成这样也太夸张了……”
镰池无奈地长呼一口气：“我说阿上，你什么时候和他交上朋友的啊……虽然你们说是战友好像也没错啦。”
这种能力，熟悉它的人绝对会一眼看破。本来镰池打算刨根问底，但是看美琴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反应，于是采用了这样简单的询问方式。
当麻挠了挠头：“我没有直接联系他啊，是通过……一个朋友！嗯，一个朋友找的他！”
“啊？我说阿上，你的那个朋友，不会是1……”话说到这里，镰池意识到不对，赶紧闭嘴。当麻默默地点了点头。
镰池看着屏幕，想起了什么：“莫非，你把我之前给你当做‘版权费’的第七平行世界的手机，转送给……”
当麻无言地把脑袋转向窗外。
镰池： = =  这个家伙，居然拿我送的东西去泡妞，看我不去小说里黑你一顿。
初春继续盯着屏幕：“还有一辆车不知道怎么搞的，车里的人全部下去吃饭了……”
美琴走向窗边。
算了……之后好好地跟食蜂道个谢吧。
“太棒了呢铃学姐！他们还真的是很可靠啊！”
“这里是医院，给我安静一点！”铃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踹向隆吉的小腿骨。随即两个人全部蹲了下来，抱着腿龇牙咧嘴。
“疼疼疼……我说铃姐，你的伤还没好，就不要做这种危险动作了啊！”
“唔……要你管……”
“御坂，你要从这里下去？”当麻看着已经跳上窗户的美琴。
“当然咯。还有一分钟那辆车就要到了吧。”
“……小心点。”
美琴感觉自己脸上有点烧，慌忙把脑袋转向窗外。
“白痴，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小看我啊。”随即，她轻快地跳了出去。
所有人都涌向了窗边，除了镰池和称号“冥土追魂”的杰出医生。
“医生，我的朋友……三木君的情况怎么样？”
“实话说，很糟糕，脑部严重受创。不过这种创伤并不能说是因为外力的暴力破坏，所以修复起来倒是比那边那个少年要简单的多。”
镰池明白他说的是谁。
“拜托了。”
“这是我的职责，所以，没有必要这么请求。”
“……失礼。谢谢您。”
美琴走向马路中间，一如昨天傍晚，她接到当麻的电话，冲出风纪委员一七七支部，试图拦截羽田的车一样。不断驶过的车辆慌忙避让，就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那辆熟悉的黑色厢型车转过弯，来到了美琴面前两百码的距离。
当麻相信美琴能够轻松搞定，可是总是不自觉地在内心深处流露出一丝焦躁担心的情绪。虽然他还是顶着一张跟平常一样一脸颓废的面孔，隐藏着心里的些许不安，但是这次，他的旁边站着一个能够从别人眼睛里读出思想的天才。
“啊咧？”当麻愣了一下。他的耳朵里，被身边的佐天塞进了一个耳机。
“这首歌……”当麻想起，之前的某一天夜里，消失了半个多月的镰池和马神神秘秘地送给他一部从来没见过的手机，里面有存着一首歌，还问他听了有何感想。
当麻还记得他当时的回复是“总感觉跟某个人的风格很像呢”。
佐天摇晃着手里的音乐播放器：“放心啦上条学长，在这个BGM之下，御坂同学是绝对不会输的哦。”
BGM是什么鬼？嘛，不管有没有这首歌，御坂都不会输的吧。当麻笑了一下，伸手把耳机塞好，看着街上的美琴弹起了手里的游戏币。
“那是？”开车的梅达诺雷犹豫地松开油门，让车速降下来，随即右手摸向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支手枪。
之前埋着头已经濒临崩溃的羽田机械地抬起脑袋，看到了站在前方的美琴，以及她弹在空中正在下落的游戏币，心里却没有冒出任何的恐惧情绪，哪怕是一点点的害怕与动摇都没有，就连拉开车门逃跑这样的念头，也像是沉入大海的小石子，无影无踪。
不如说，这就是绝望吧？他只是重新低下了头，放弃了所有的抵抗，颓然地抱住了后脑勺，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那枚硬币不要从副驾驶的位置上直接打进来。
美琴指尖的电光愉快地跃起，三倍音速弹出的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橙黄色的光芒，笔直地从厢型车的中间穿过。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崩碎了地面，厢型车也被掀飞到十数米高的空中，翻滚了好一阵才重重地砸在已经碎裂的道路上，再次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阵风甚至把两侧的其他车子横向推开了几米。
羽田盗一和梅达诺雷的第一小队，终于也被宣告了全灭。
美琴走到不成形的厢型车边，伸手拉开特制的防弹门，一把把残喘的羽田从安全气囊的保护下拖了出来，死死揪住他的衣领。
“喂！那份文件到底在哪里？！”
羽田的大脑一片嗡嗡声，感觉就像是被关在一口大钟里被人从钟外敲了两百下，早就失去了耳朵的基本功能。虽然，看到愤怒的美琴和她头发边噼里啪啦跳动的电火花，平常的羽田多半可以猜到她说了什么，可是现在的羽田，大概连一加一等于几也搞不清了吧。
美琴开始抱着羽田的身体使劲前后摇晃。
“喂！羽田！别装死啊混蛋！赶紧给我说话！你信不信我要把你电到生活不能自理啊你这条死鲱鱼！喂！”
正在美琴无视周围人们的惊异视线，以自己的独特方式对羽田盗一实行拷问的时候，口袋里的呱太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美琴没好气地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犹豫的声音。
“那个……御坂，你这样会杀了他的啊。”
“这种人死了活该！”话是这样说，美琴还是松开了紧抓不放的手，任由羽田凄惨地瘫倒在地上。
“剩下的事交给专门的队伍吧。既然羽田的真正目的是袭击会场，说不定那个文件只是骗骗你的而已，不必太担心了。”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美琴挂掉电话，送给在地上四仰八叉的羽田最后一句怒吼：“敢对我的朋友们出手，让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哟——西！结束了。”当麻收好手机。“我们也去看看伤吧，我现在的右手臂还活动不开……镰池？”
大家这才发现，镰池已经不见了。一起走掉的，还有那位医生。
旁边的护士似乎心有余悸：“你们的同伴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刚才忽然就倒了下去，然后被那个大个子背出去了……医生应该要为他做紧急手术。”
话音未落，当麻已经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