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脑洞的学园都市【13】

 
“黑子！”从楼梯的拐角处，露出了美琴焦躁不安的脸庞。紧接着亮相的是上条当麻——仔细看看还能在他的深色冬装上发现片片血迹。
“啊，早上好，阿上，御坂同学。”
“姐姐大人……”
“黑子你怎么样？”美琴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扶住镰池背后的黑子。镰池后背的衣服上全是血渍，恐怕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是黑子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姐姐大人，不要露出这种担心的表情……黑子想要守护的，是姐姐大人的笑容啊。”
“都这个样子了，说什么傻话。”美琴发现黑子还算有精神，稍微放松了心情，露出了宽慰的一丝笑容。
忽然，楼梯拐角处又上来一支队伍，带头的是一个带着单边眼镜的黑发青年。整支队伍看起来像是由各类研究员组成，训练极其有素，在青年的指示下立刻打开这一层的楼道门，开始了有条不紊的搜索。
青年带着另外两个人走上前来：“你好。我是学园都市负责处理这次事件的分队长之一，乾，乾定一郎。接下来由我们负责清理现场，请伤员立刻去医院治疗。”
青年的声音有些沙哑，对着镰池说话时，还有意无意地摩挲了一下左胸衣服上绣着的一个大大的字母S。
原来如此……S吗。镰池放下了黑子。那两个队员已经支起了一个简易担架，把黑子稳稳地安置好，转身向楼下跑去。
“这位同学，你看起来受伤也不轻吧。还是尽快去一趟医院比较好。”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镰池确实很不好受，不仅是内脏像松松垮垮的包装袋一样坠在肚子里，周身的肌肉和骨头都疼得厉害。但是他却婉言谢绝了。
“我暂时不用检查……相对的，还请你把伤员送到我们指定的医院。”
乾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那么，接下来我们会彻底搜查这栋楼，请你们配合我们，先行离开这里。楼下准备了救护车，会以运送伤员为优先，稍后我会另外指派一辆车载你们去医院。”
当麻把镰池的胳膊架到自己的肩膀上扶好：“明白了。那么接下来拜托你们了。”
三人慢慢地往下走。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对大多数人来说，新的一天正式拉开了帷幕。同样的，对这些人来说，刚刚过去的那个夜晚，学园都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七点了啊。”美琴打开自己的呱太手机。
乾带来的队伍显得精练而且专业。每一层楼都有专门的技术人员搜检可疑信息，一路走来，三人不由得产生了“这栋楼平常大概就是这么热闹”的错觉。
走到大厅，美琴瞅准身边没有其他人，一把拽过镰池：“镰池学长，你们有没有发现羽田盗一？”
“没有。和我们交手的是锦织舞……话说你们怎么样？其他人呢？”
当麻稍微有点不开心：“我们那边解决得超快……不过对上条先生来说很不幸就对了。然后就到主楼这边找你们，一层一层地搜索过去，直到听到右边别馆发生了不得了的爆炸，等我们跑下楼，正好看见佐天同学在大厅里背着三木君一脸惊恐，看着隆吉从那边拎着一把超级夸张的日本刀走过来。”
“那声爆炸还真是厉害呢。”美琴兴奋地握起了拳头。如果可以的话，她已经十分想和隆吉来一次正面的一对一较量了。
镰池接着问：“铃学姐和初春桑呢？”
“初春她们的话，我和这个笨蛋刚和佐天桑碰面，她俩就从地下室那边走上来了。铃学姐看上去很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失温很严重。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那个叫乾的带着一大队人马冲了进来，说是学园都市的支援部队。哼，来这么晚的支援部队，干脆说收尸部队得了。不过总之托他们的福，铃学姐和那个叫三木的大叔早一步被送到医院去了。”
“看起来我们谁都没有找到羽田呢。不过还好，利利亚丹德被打倒，而且看现在这个情况，他要把记忆情报传送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当麻走出大厅，外面的寒风吹了他一哆嗦。
“这么多人一起找，羽田迟早也会被找到的吧。御坂，看来会是个圆满的结局啊。”
圆、圆满的结局……美琴紧紧抓着口袋里的小木盒。
“圆满的结局”，包括这个吊坠吗？
“喂，御坂，你怎么了，脸有点红啊……不会是受伤了吧？”
“白、白痴！靠得太近了！”美琴一时着急，伸手别开当麻凑近的脸。
镰池心想：这两人真是要命啊。
大厅外面井然有序地停着十几辆面包车，荷枪实弹的警备员，负责封锁整个街区的保卫小队，其中还有支着奇怪仪器的监测组，热闹得如同火爆新产品上市的专卖店一条街。
当麻和美琴或许不清楚，但是镰池还是明白的，派出这么多人，无非就是彻底清除魔法侧的影响罢了。
忽然，一名职业女性走近三人，行了一个标准的职场礼。
“我想三位就是上条同学、御坂同学和镰池同学了吧？我是乾队长的副手春彩优真，现在负责将你们带往医院，与各位的同伴汇合。另外，医院最新的消息，早些时候送去的大叔和小女孩都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当麻、美琴和镰池深深地鞠了一躬：“非常感谢！”
 
左边的别馆里，同样有好几支队伍在进行搜索和清理现场的工作。率先来到五楼的一支队伍，很快找到了失去意识、还剩半条命的八神武。
“队长！找到一名羽田盗一的同伙，看起来只是因为强大的冲击失去了意识。内脏器官因为这些金属改造的缘故，估计受损不会很严重。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一名医生模样的队员很快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顶着一头红色的短发，嘴里叼着一只白色的小棒——看起来很像是为了戒烟用的。
当然，学园都市一直是禁烟的。所以就算是他身边的人，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一直叼着那白色的小棒。
“身份呢。”
声音极其诡异，就像是被研磨了好几遍的金属针针头，仿佛只要是从这张嘴里吐出的语言，能够化为最锋利的尖刺，直接扎进听者的心灵深处。
不过他的队员们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音调。一个队员翻开一份几页纸的资料，快速地核对了一遍。
“是八神武。能力是level2的【完全阻断】。”
“【完全阻断】？level2的话，意味着他掌握了两种阻断能力吧？”
“是的队长。他拥有的是最容易掌握的【燃点阻断】和【电流阻断】。”
“哼，没用的家伙。”队长显示出一副无聊的面孔，扭头往外走。“算了，电流阻断的能力也许有点用，把他带回我们的研究室。”
“诶？可是队长，偷偷带走羽田的同伙，这没法跟上面交代……”
提出疑问的队员没有把话说完，因为队长已经投来了冰冷的一瞥。
“……非常抱歉御圣院队长！请您原谅我多余的发言！”
队长什么都没有说，连一个表情都懒得给，只是转身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美琴等三人心情愉快地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尽管没能拿回自己的签名，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性命之忧，这让一路上因为“没能保护好黑子”这种任性理由而闷闷发呆的美琴心情转好不少。
反正，总不能在黑子面前露出一副担心的表情，会被黑子说的。美琴揉了揉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的微笑真实一点。
“太假了啊御坂，脸僵得跟洗衣板一样。”
洗、洗衣板！
这个在美琴看来有额外含义的词汇立刻引起了她的其他想法，于是美琴恼怒地给了当麻一拳，顺便两发***就打了过去。
当麻慌忙闪躲：“喂喂！很危险啊御坂！这里可是医院啊！”
镰池：“好了好了，虐狗到此为止。”
“你说什么啊镰池，明明是她在虐我，再说哪有狗……”
哦对了，这边没有这个词啊。镰池叹了口气，开始转移话题：“话说学园都市的医院味道还挺不错的。第七平行世界的医院满满的都是消毒液的味道，闻多了跟被人掐住脖子一样，糟糕透了。”
“这不就跟学园都市外面的医院一样了嘛。”
“外面的医院就是这样的吗？我很小就被送进来了，再加上在另一个世界呆了很长时间，这边外面是什么样都忘得差不多了……”
“啊，你不会把爸妈都忘了吧。”当麻顺口吐槽。
镰池反击：“要说忘记爸妈的，是你才对吧。”
“……那个，是意外啦意外。”
“我说你啊，怎么还知道学园都市外面的医院什么味道……你不会又偷偷溜出去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吧？还有，你怎么会忘记你爸妈啊，这不是真正的混蛋行为了么。”
“呃，这对不幸的上条先生来说不是很正常的嘛御坂。我跟你不一样，是个超级倒霉蛋，走在外面平地摔一跤摔断腿被送到医院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啊。”
“总不会摔成失忆了吧……不对！不是说这个！”美琴不满地瞪着当麻，“是说你又出去做什么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啊？这个……总之，上条先生没有向你报备的必要吧？你又不是我的家人。”
家、家人？怎么这样……
美琴脸上一片绯红，竟一时无语。
镰池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唉，我说你们两个啊，都说了禁止虐狗了……啊，到了。”
黑子现在仍然在手术中，所以三人事先打听了赈早见铃的病房。三木因为受到魔法的影响需要进行特殊处理，于是由专门的处理小组负责照顾。当然，这个原因，那个名叫春彩优真的乾的女副手并没有跟三人说明——她也不知道真相——而是采取了“病人需要绝对安静的休息”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尽管她并不知道，镰池和马十分清楚会是这样的结果。
“哦！铃学姐，怎么样？看起来脸色还不错呢。”
“谢谢了，御坂。”
赈早见铃坐在病床上，背靠着枕头，此刻正在啪啪啪地按着手机，病服之下的小小身体，仔仔细细地缠满了绷带。弟弟隆吉，以及佐天和初春，都在这个病房里。铃的主要问题是失温和失血，身体上的伤虽然数量惊人，但是没有一处是致命伤。除了左大臂上的一处被碎冰直接击穿的贯通伤之外，大多数伤口深都不到两厘米。
“据说明天就可以直接出院了！恭喜啊铃姐！”隆吉笑嘻嘻地站在床边，墙壁的角落里立着他的刀。
“别打扰我作报告……话说隆吉你还真行啊，明明是个无能力者，居然可以完胜。乾说上面的人决定让你参加行动的时候，我还觉得那帮家伙全都疯了呢。”
“无能力者？！”美琴和当麻几乎要惊叫起来。镰池亲眼见识过别馆爆炸之后、浑身是血的利利亚丹德的惨状，听到这个更是吃惊地下巴都快贴地上了，以至于有一阵子，他甚至连腹部的纠缠感都感觉不到了。
铃放下手机，惊异地抬起头：“怎么，隆吉给你们添麻烦了吗？”
“不不不！”镰池赶紧否认。但是心中的疑惑还是让他继续发问：“那个……铃学姐，你有听到那次爆炸吗？”
“爆炸？我的听觉因为低温不是太灵敏，虽然有听到一点，但是记得是远方传来的、很轻的一声响……诶，你们怎么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啊。”
“那个，铃学姐。”初春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那是一次很夸张的爆炸啊，把我都吓了一跳，差点把你摔到地上……那是很震撼的声音呢。”
“是吗？”铃皱起了眉头，转而向隆吉求证：“隆吉，你三天前进学园都市的时候，系统测定确实是level0吧？你都干了什么啊，不会把炸弹带进去了吧……还有，你这把刀到底是闹哪样？不管怎么看都太长了吧。”
遭到逼问的隆吉举手做投降状，但是支吾了半天，一个合适的借口都想不出来。也难怪，他平常心直口快惯了，这种时候临时编个理由完全不是他的强项。
正在隆吉面对铃的眼神脊背冒汗的时候，镰池忽然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既然这样，多半是隆吉瞒着铃学姐，拿到了什么先进的武器吧？毕竟你们可是学园都市派来的，你们的上级总不会这么脑残，派出一个完全不会战斗的level0过来吧。”
“是吗。确实他们不至于这样。”铃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决定暂时不管这事。于是她再次拿起手机，继续自己的报告。
隆吉舒了一口气，悄声说道：“谢谢。”
镰池故意反问：“谢什么？”
隆吉顿时语塞：“呃，就是，这个……额……”
镰池笑了：“别紧张，没什么。”说完，他转身走到了床边，跟佐天打起了招呼。
——三天前才进学园都市的话，赈早见隆吉，多半是魔法师吧。是出了什么事情吗？看来有必要跟土御门联系一下，他的话，多半知道什么。
“镰池学长？你没事吧，一直在出神啊。”
“啊？啊，没什么。”镰池还在想着隆吉的事情，没有听到佐天的招呼。
佐天伸手捏了捏镰池的肩膀，镰池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学长你不是也受伤了嘛！还有上条学长，衣服上明明有这么多血渍，你俩还是赶紧去检查一下比较好！”佐天推着镰池的背往外走，顺带招呼当麻。
“别管他啦佐天，那个呆子身体结实得很，明明被打飞这么多次，跟没受伤一样。”
当麻不满地反驳：“怎么可能没受伤啊御坂！我的右臂到现在还没什么知觉啊！”
“那还不赶紧去看医生！”美琴生气起来，一把拽起当麻的手臂跟了上去。
初春忽然一脸陶醉地冒出一句：“啊~~~看起来真美好啊~~~~”
正要出门的四个人集体立正，呆住。房间里响起赈早见铃的大笑声。
“啊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初春干得漂亮啊哈哈哈哈……诶哟肚子疼……疼疼疼疼……”
“铃姐，你小声点，这里可是医院哎……”
“对、对了！”趁着佐天愣神的当口，镰池又钻回了房间里。“差点忘了正事。我想跟大家确认一下各自的战斗情况。最重要的，是对手采取的战斗方式。”
“战斗方式？”美琴托腮开始回想，“刚开始他是躲着，偷偷摸摸地偷袭……然后就是正面遇上，略掉之后的几分钟，总之就被我打倒了。”
“御坂，你就这样把我略掉了啊。”
“反正你完全没有派上用场嘛。”
“唔！”当麻意识到无法反驳，抱头呻吟起来。
镰池一脸的不可思议：“阿上你完全没发挥啊？以你的水平，明明羽田五人组里没有人可以在一对一的状况下打赢你的吧？”
话音未落，当麻一把捂住了镰池的嘴巴，把他拖到了角落里：“呃，那个，镰池你就不要纠结了啊，这可是上条先生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把礼物送出去的好办法，要是被你拆穿可就完蛋了。”
镰池：“…………哈？？？”
“总之！”当麻赶紧转移话题，“我们这边就是这样，没啥可说的。”
镰池无奈地转向铃和隆吉：“你们那边呢？”
“我和初春遇到的是个变态。”一提起仁王，铃依然恨得牙齿痒痒。“利用自己的冰冻能力，到处放水，制造适合自己的战斗环境，然后又不全力攻击，只是拿我们受伤的身体取乐，一直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镰池苦笑：“还真是个变态。隆吉那边呢？你遇到的，是利利亚丹德吧？”
“哦！我和佐天桑比较倒霉啦！在遇到那个外国大叔之前，在一楼的大迷宫里迷路了，走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走出来……要是进门的时候直接上二楼就好了。”
“果然是这样。”镰池挠了挠头皮，“不管方式如何，所有人都在有计划地拖延战斗。躲起来，偷袭，延长和我们的相遇的时间，却又不逃避和我们的战斗——这一点很矛盾啊。铃学姐和初春同学遇上的或许真的是爱好猫鼠游戏的变态，但是战斗时间确实被拖长了。隆吉和佐天遇到的迷宫也是如此。”
房间陷入一阵安静，大部分人尚在思考镰池想法的合理性，以及由此带来的各种后果。然而过了一阵，所有人还是一脸迷茫。
只有美琴想起了什么：“羽田到底在哪里？”
也许是因为一直在内心挂念签名的事情，尽管得到了乾的全方位搜索承诺，但是美琴还是打心底想自己抓住那个混蛋，顺便照着他的脸狠狠地电他个七荤八素。
“问题就在这里。”镰池靠住窗边，表达着心中的不解，“如果说他们之前驾车深夜狂奔，是为了控制时间，让利利亚丹德顺利读取三木君的记忆；既然这一切都是羽田的计划，那又为什么只有羽田自己，要躲起来不露面呢？”
“你的意思是说，羽田，或许早就离开那栋楼了？”
“很有可能，阿上。如果他所有的计划都是为了利利亚丹德对三木的记忆读取，那么没有理由他不在那栋楼里。捣乱也好，偷袭也好，只要为了争取时间，他都应该呆在里面。然而我们分头去了主楼、地下和别馆，都没有受到来自于羽田的阻拦，没错吧？”
铃提出了所有人都有的疑问：“那他到底会去哪里？也许他只是因为自己能力不高而躲起来，没有参战吧。”
镰池愈发焦躁：“我不知道。关键就在这里，羽田抓住三木，大费周章地拖延时间，打倒追击的警备员队伍，安排那栋楼作为基地——所有的步骤环环相扣，计划周详，很难想象是一两天内能够准备好的。可是重点来了：他绑架的对象，三木一马，明明是这两天才刚到学园都市的啊。很难想象两天之内，以羽田的能力，能够搞到那栋楼的使用权。”
“镰池，你的意思是说，羽田的本来目的其实不是三木君？”
镰池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揉搓：“阿上，很有可能，绑架三木君只是他在执行真实计划当中的临时起意，就像带走佐天一样。如果他费了这么大劲，却只是将这个计划作为障眼法，另有其他的真实目的……我很难想象那会是怎样一个夸张的计划。”
美琴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是为了在今天早上的统括理事大会上，成功摆脱我们，将那份文件提交到次一级审批会议上？”
“什么文件啊？”铃、隆吉、佐天和初春几乎同时抛出了问题。
“呃，那个……”美琴想起来，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是要保密的，刚才却一时说漏了嘴，心里懊悔不已。
虽然她不知道，佐天早就通过镰池的书，彻底了解到了那个实验。
镰池赶紧打圆场：“那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等下！御坂同学，你刚才说要开什么会？”
美琴很疑惑：“统括理事大会啊。全世界协力机构都会有高层代表参加，这可是一件大事呢，第七学区的所有学校都要停课一天。镰池学长不知道吗？”
“我一直不在这个世界里，我怎么会知道！”镰池几乎快要高声喊出来了，“如果羽田的目的是要袭击这个大会呢？！”
“怎、怎么会？”铃忍不住揪住自己的单马尾。
当麻摆了摆手：“就是嘛，就凭羽田的能力，要穿过警备员和专门队伍构建的安保防线到达会场，根本就是找死行为。”
“等一下。”美琴也开始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我们出来的时候都看到了吧？那栋楼的内外，布满了警戒、巡逻、搜查的专门队伍。”
没错，就是这样。镰池感觉自己开始摸清了羽田的思路。联合科学侧和魔法侧制造事端，一方面可以令学园都市的高层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从而分流大会的安保力量，将大量的精英部队布置到那栋楼的周围，用于监控和清扫；另一方面，如果在学园都市内部制造袭击，对魔法侧激进派来说是一个大好消息，所以利利亚丹德才会加入羽田的队伍里。
佐天还是有些搞不懂：“可是，对羽田来说，袭击大会有什么好处呢？”
“重要的不是他有什么好处，而是他背后的支持者。对了，阿上，你只是说过他们打倒了警备员的追击队伍，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好像用了什么东西来着，让警备员都失去了意识。御坂好像说是什么军用武器……”
初春点了点头：“我在屏幕里也有看到，是像强光闪光弹一样的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也许只是试验品，但是效果很厉害。”
所有人陷入了沉寂之中。大家都明白，凭羽田的人脉要搞到试验用的军用武器，几乎是不可能的。换言之，他的背后肯定有一个相当的支持集团。
比如，某个对学园都市感到不满的协力机构什么的。
当麻忽然想起，土御门曾经提到过的，利利亚丹德的国籍。
“我说，利利亚丹德是西班牙人，会不会是西班牙的协力机构……”
铃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骂了一句。
“混蛋。距离大会开始还有四十分钟。如果羽田的真实计划真的是袭击会场，我要联系负责的人员才行，让他们加强戒备。”
镰池也打开了手机：“正式开始的时间是九点吗？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要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初春，现在情况紧急，想办法侵入学园都市的监控系统吧。出了什么事，由我镰池和马来承担。”
“你在说什么大话啊镰池学长。不管怎么说，由学长你来负责也太胡闹了。”说完，美琴拍着胸脯转向初春：“由我美琴大人来负责！”
初春站了起来：“明白了。我去找医院借个电脑。事后的解释就拜托你想一个了佐天桑。”
“诶诶诶？为什么要我想这种麻烦的事情啊？上条学长你来！”
“哈？”趁着当麻还没反应过来，佐天和美琴已经追着初春出去了。
“……不幸啊。”当麻喃喃了一句，和镰池一起往外跑。
“铃姐，我们该怎么办？”隆吉看着先后出门的四个人。“果然这个时候，应该冲出去好好收拾羽田那个家伙吧！”
铃开始拨打手机：“你知道他在哪儿啊，就想着收拾他？我在给乾打电话……现在想想，那栋楼的位置绝对事先选好了吧，距离会场至少两个小时的车程，他们根本来不及回来防备……只能拜托乾和留守的安保队伍取得联系，让他们至少提高警惕……通了。喂喂？是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