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文库
首页 > 网文

第六章 人心险恶世无常

第六章 人心险恶世无常
     风和日丽,暖风袭来打在脸上是那么的温柔,如同少女的双手抚摸在脸上。
     “这位小哥,你可曾见过一位道爷?高高的个子,大耳圆眼。”一位冲淡谦和、恂恂儒雅的道士冲着吴陈问道。
     吴陈看了这位道爷,穿着一身道装,脸上神情冲淡恬和,鬓边花白,身子略微肥胖,心想‘听他的描述,莫非是邋遢道人?有几分相像,却又不是很贴切。’于是反问道“不知这位道爷是?要找那道爷又做什么呢?”
     微胖的道人说道“在下姓宋,名远桥。找的这位道爷是在下的家师。”
      吴陈好奇的问道“你师父?你把自己的师父弄丢了?”
      宋远桥道“实在是说来话长,不知小哥可曾见过?”
      吴陈摇了摇头道“不曾见过。”
      宋远桥一拱手“多谢!”转身继续找寻。
      吴陈当日来到后山“邋遢道人,邋遢道人”喊了半天也不曾看见一人。
      “吴陈,你在做什么呢?”何太红跑过来问道。
       “哦,我在找邋遢道人,刚才有人路过描述的样子有点像邋遢道人,但是又不像,我寻思这过来看看,问问他。”吴陈回答道。
       周子旭跑了过来“何太红,你刚才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
       何太红笑道“你跑的那么慢,别说追上我了,恐怕连猪都追不上,哈哈哈”
      周子旭也没回话傻笑着。
      吴陈说道“你二人也帮忙找找邋遢道人,怎么这几天没见到他。”
      三个人在后山找寻开来。找了一阵子不见邋遢道人,于是回到自己家里。
      “爹,又要去送礼啊?我陪您一起吧。”吴陈看着忙碌的时豹道。
      时豹在家中正在准备猎物,打算一会自己送去“不用了,每年每月都是我自己送去,我表哥不太喜欢生人,你在家就好。”
     “瞧你说的,我怎么就不见生人呢?看我今天不是来看你了吗?”外面走过来一只马队,说话的人骑马走在前面,衣冠华丽,腰挎宝刀。到了家门口打他身后过来一人把马牵住。又过来两个人,三人扶着这位中年男子下马。这中年男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和这样的阵容甚是不配。身边跟随者一位锦衣华贵的少年。
      时豹连忙点哈腰的跑了过去“表哥,您怎么亲自过来我这破地方啊?你需要什么捎个话,我直接给您送过去。”
      时豹的表哥舔着胸脯说道“我还以为你不认得我了呢。”
“认得,认得”时豹连连点头道。
时豹的表哥说道“小子,今日里有人反映,你总是跨界打猎啊。”
时豹连忙道“表哥,没有的事情。快进屋。快进屋,老婆子,把新打的刨子弄好给候大哥炖了。”
“来来来,休缘啊,快去把马牵进院子”指着马队说道。
时豹的表哥看了一看吴陈心头一颤急忙问时豹“此人是谁?”
时豹答道“哦,这是我儿子,时休缘。”
“你儿子?你们夫妇不是多年没有孩子吗?”时豹表哥道。
      时豹连忙道“哦,是我远房堂哥过继给我的。”
      “堂哥?”时豹表哥疑问着走进房间。
      时豹客客气气的把表哥扶进房间“不知道表哥今天来,为甚么事情?”
时豹道“哦,也没事事情,有人经常反应你跨界打猎,儿子
也长大了,是不是猎物不够啊?没关系,和我说,这附近地方都归于你可好?啊?哈哈哈哈啊”
      时豹道“不敢,不敢。”
      表哥喝道“明天,你不用去打猎了。这地方全权由我大侄子负责。”指了指身边站着的锦衣少年。
      此时吴陈拴好了马匹,走进了屋子“你不让我们打猎,那我们吃什么?”
时豹表哥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道“你的生父是谁?”
吴陈道看着他默不作声。
时豹急忙说道“对不起,表哥。他一个小村子的人,没见过大
世面,表哥别见怪啊。还不快跪下道歉。”
      时豹表哥身边的年轻人说道“说你没见过世面,还真是。乡下人一个,这位是胡家庄副捕快侯通义,侯爷。朝廷嘉许带刀护卫。十里八村有谁不知道侯通义侯爷的?”
       吴陈早已认出了侯通义“侯通义?候叔叔?”
       侯通义哈哈大笑故作镇定“正是,你小子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啊。我找了你好多年,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哈哈”
       吴陈答道“候叔叔,当年到底是咋么回事?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
       众人听到此处纷纷傻了眼。更是云里雾里找不到头绪。
       时豹问道“表哥,你认得我儿修远?”
       “放屁,这哪是你儿子?这是当年我大哥吴班头的儿子。”侯通义喝到。
       “啊?胡家庄,吴班头?”时豹惊讶道。
        侯通义接着说“想当年,我吴大哥何等威风,只因为奸人所害,才落得妻离子散。害的我大侄子颠婆琉璃。来,快让我看看。”
说着搂过吴陈“走,走,走都跟我回胡家庄。时豹,你收拾点东西也跟我们走吧。去胡家庄享福,你养育我吴大哥的孩儿,此乃大功一件啊。”
       时豹一听乐开了花道“好好,老婆子。听见没,咱们熬出头了。”时豹夫人正在厨房准备饭菜,时豹笑的很是开心“表哥,今天在我家暂住一晚,我把家里最新鲜的野味都做了,咱们好好乐呵乐呵。”
      此时香气扑鼻,侯通义闻了一闻又看了看“也好,今日在此逗留一晚。明日一早启程。”指着时豹说低声的道“我吴大哥死的蹊跷,此事切莫生张,你准备一下,不要让人看出你们离开的痕迹。”
      时豹连忙点着头“是 是 是。”
       夕阳时分,饭菜准备好了,时豹和夫人一起把菜端了上来,真是香飘四溢,恐怕再大的酒楼也做不出这么纯天然的野味。时豹端着盘子喊道“这是‘野山鸡炖蘑菇’。”时豹夫人也端上一盘,时豹继续喊道“这是‘红烧野兔’”时豹一一介绍着野味“‘家常狍子肉’‘黄焖牛蛙’‘酱野猪肉’‘当归红枣炖野山羊’‘清蒸大雁’‘蛇羹’,这是我老婆子摘的野菜,不值一提。看这道菜可了不得,‘东方白鹤’我昨日刚猎到的。我追了它半个时辰,哈哈。上酒。”冲着夫人一挥手“还有我酿了许久的‘鹿茸酒’。来,来,来,大家尽兴啊。”
      侯通义等人甩开腮帮子吃着,喝着。
      翌日清晨,侯通义身边的少年过来叫起“侯爷,咱们该启程了。”
      侯通义等人于是准备起床。看见窗外吴陈和一年一女在那聊天。
      “吴陈,你今日就要赶奔胡家庄了,你可好了。以后就过上好日子了,可不要忘了我,我们啊。”何太红扭捏着身子说道。
      周子旭接着说“瞧你说的什么话,吴陈老弟怎么会忘了我们呢。咱们有时间也可以去看望他啊。”
     吴陈安慰着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忘记你们的… …”
     听见屋里面时豹喊道“休缘啊,啊不,吴陈,咱们出发了。”
     何太红听见了更是着急,眼角留下了泪水。三人多年在一起也未曾看过何太红流泪。周子旭用手给何太红擦了下泪水“哭什么?这是好事。”
      何太红没有理会周子旭递给了一个护身符说道“这是在庙上求得。”说罢捂着脸低头跑了出去。
      “何太红”周子旭叫道“吴陈,你保重。我去看看她。”
       吴陈拿着刀点了点头。时豹侯通义等人已经都到了院子里。个子牵过马。直奔胡家庄。
       眼看这进入了胡家庄,吴陈心中感慨万千,想起曾经在这里玩耍,想起父亲和母亲,又想到了兰叔叔。路过自己家原来的大寨子,现在赫然写着‘马府’。
      侯通义看了看道“想起自己家昔日多么辉煌,后来大火。马老爷也深感同情,于是翻新的旧宅。住了进去已解相思。”
      吴陈看了看没说什么。不一会来到了‘侯府’侯通义的家中。家丁们纷纷跑出来,牵马的牵马,拿东西的拿东西。侯通义吩咐被“备宴,今天给我大侄子接风洗尘。”走到锦衣少年的身旁低声说道“你去吧,别忘了我和你说的。”
      锦衣少年听完转身离开。
      侯通义说道“你们舟车劳顿,去休息片刻吧,一会开席我派人喊你们。”于是令人安排时豹夫妇和吴陈房间。
     没过多时晚宴准备好了。众人就做。侯通义说道“大侄子,今天为你接风洗尘,以后这就是你家。有什么事情别客气。尽管找我便是。”
     吴陈说道“多谢候叔叔,小侄多有劳烦。”
     时豹说道“表哥,我做梦都没想到,还能住进你的府邸啊。”
     侯通义说道“哪的话,我早有此意。哈哈”
     时豹激动的说道“我就连同你吃饭都从未想过,今天我算了见了世面了。哈哈”
     侯通义叫道“别说吃饭了,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在一起。你们都不要见外才好啊。”
     众人正说着,门外锦衣少年走了进来,冲着侯通义点了点头然后就坐。
      侯通义起身道“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扶起锦衣少年继续说“这位是咱们知县大人马老爷的公子,马展鹏。马老爷稍后也会来看看我大侄子。”
      时豹一听知县老爷也老,更是受宠若惊不知所云。
      吴陈恭敬的施了一躬,随后冲着侯通义问道“候叔叔,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家会无故起火,张叔叔又为何带人来杀害我们?还有兰叔叔… …”
      侯通义打断说道“唉,贤侄以后我慢慢和你说来。今天不要想那么多了,你吃好喝好便是。”
      吴陈也不便多问。
      马展鹏说道“今天有缘大家相聚一堂,我提一杯。”
时豹一看全是美酒佳肴,吃了两口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说道“要说缘分,我和吴班头缘分可是匪浅啊。当年我和吴班头真是不打不相识… …”于是把当年的经过说了一遍。
侯通义听着,是不是看了看时豹不禁心头一颤。
吴陈说道“想不到,爹爹和家父竟然还有如此缘分。”
“是啊,我都没想到会误打误撞的收养了你。以后别叫我爹爹了,改口叫叔叔吧。我十分敬佩吴班头的为人。做你爹爹,我实在不敢当啊。”时豹感慨的说道。
吴陈说道“您抚养了我多年,这份恩情我又怎么忘却呢。”说着拿起酒杯“爹娘,我敬您一杯,这么多年养育之恩,实在难以报答。”说罢一饮而尽。
时豹感动的落下泪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拿起酒杯随即干了。
时豹夫人哭着说道“乖儿子,乖儿子。”随后也干了。
众人畅谈着,忽然时豹觉得晕晕乎乎“这酒劲实在是大啊。我已经不行了。”
时豹夫人捂着脑袋摔倒在地。吴陈也觉得头重脚轻。忽然感觉不对劲心道‘莫非酒菜之中有毒?我听邋遢道人讲过中毒的迹象。不能,候叔叔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怎能加害于我?’强打精神站起来。
时豹也强打精神“老婆子,你怎么了?”鼻血流了下来。
吴陈此时肯定了“饭菜有毒!你们… …”
侯通义站起来哈哈的狂笑“孽种,今日非要除掉你不可!”
吴陈顿时明白过来“难道害我爹爹,你也有份?”
侯通义笑着吼道“别说我不让你做个明白鬼,不禁我有份,马老爷等人都有份害死你家人。现在你奈我和?今日里一定斩草除根!”
“这孽种几年前就该死了,你这表弟妨碍我们做事。却你是你的疏忽。”门外走进来一人,衣冠华贵,身材略胖。手提长剑。正是张天龙。
吴陈刹那间悲愤交加用力推翻了桌子,随后一掌冲着张天龙打去。一旁的马展鹏突然跳起“不教训你,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右手挡开吴陈右手,左手打向咽喉。吴陈一看来势不好,定了的心神,左手附在马展鹏手臂随后一带。将力道卸开,右手打向马展鹏右肩井。
     马展鹏呼惊道“孽种,还会武功。”随后向后一跃,将一个长布包裹打开,提出里面明晃晃的钢棍。
     吴陈晃了晃身体惊到“亮银齐眉棍?我父亲的兵器。”随手就要去抢夺。马展鹏左手捂住棍尾,右手捂住棍子的中节,用力一轮,由上而下打来。吴陈往右侧一闪,左手想要去抓棍子,但是脚下一软,一个踉跄险些趴在地上。
马展鹏见状笑道“孽种,就你这两下三脚猫功夫,去死吧。”举起亮银齐眉棍又是一棍。打向命门。一旁的时豹已经惊呆了,看到这里匆忙上来挡住亮银齐眉棍。只听见‘咔’一声打在时豹后背。
侯通义过来就是一拳“就你多事。”一边说着,一边拳脚相交。
“和他啰嗦什么?”张天龙说道,随即挥动长剑直奔咽喉,拔出长剑在时豹身上擦了擦血。
吴陈不由得大呼“爹爹。”
再看侯通义默念道“罢了,罢了。”手气刀落,时豹夫人人头落下。
      “娘”吴陈喊道。
马展鹏提棍便砸向吴陈“这个我来。”
吴陈不容的多想向左侧一滚躲开亮银齐眉棍。马展鹏一见打空,第二下随即而来,吴陈继续向左翻滚,马展鹏一棍更比一棍猛。恨不得将其排个粉碎。
吴陈继续躲避着,此刻更感到头晕脚轻。已经躲到墙边,马展鹏邪笑着“没地方跑了啊,去死吧,孽种!”棍子直奔脑门。
只听到‘嗖’的一声,接着“嘡啷啷”,马展鹏的亮银齐眉棍撒手飞出。吴陈此刻眼镜迷茫着,隐约中看见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飞了过来,犹如天上的仙子下凡一般。宝剑一挡,将亮银齐眉棍瞬间击飞。
这女子身穿脚下七彩祥云的鞋子,身穿淡粉色的衣服,外面一件雪白色长袍,腰间系着宝石般的玉带。轻纱照面。黝黑的长发在随着劲头在空中飞舞,头顶还有个发髻,插着五彩珠钗。
马展鹏大吃一惊“什么人?”
      只见这白衣女子并未答言,扶起吴陈往外就要走。侯通义提过钢刀砍了过来“妖女,休走!”
      这白衣女子并不理会,扶着吴陈继续往外走。忽然间门外又进来一人,此人一身黄杉,外面也穿着一件白袍。手中长剑一挡‘当’的一声磕开了侯通义的钢刀。
      张天龙唯恐还有人进来,先把这二人杀了再说,提着长剑直逼黄杉女子哽嗓咽喉。黄杉女子横着宝剑由下至头上画了一圈。磕开长剑,顺势拦腰一剑。张天龙一惊,宝剑收回向左面架开。黄杉女子长剑被拦,随后下蹲,然后向前长身,人和剑好似一条长蛇,只扑面门。张天龙向后一跃,随即以颗暗器打向黄衫女子的胸前。黄衫女子不急回神。只见白衣女子右手扶着吴陈,左手一挥抓住了暗器的尾部。黄衫女子随后和白衫女子二人带着吴陈跑到院里。
       马展鹏捡了亮银齐眉棍追了出来,白衣女子冲着黄衫女子使了一个眼神,黄衫女子拂过吴陈准备要走。马展鹏轮着亮银齐眉棍腾空便砸,但见白衣女子不慌不忙向左一步举起剑似乎没打他,剑尖指向了月亮‘当’的一声马展鹏的亮银齐眉棍偏向一旁。
     马展鹏又怒又惊讶道“这是什么剑法?”
     白衣女子依然不答言,剑尖就势歇着挥下,马展鹏恼怒咬牙双手向外一架,准备架开长剑。白衣女的剑马上到从亮银齐眉棍的上方,突然手腕一收一百八十度转动,剑尖让过了亮银齐眉棍从下方向着喉咙刺去。马展鹏大吃一惊,用亮银齐眉棍向下准备砸向长剑。只见白衣女子长剑一松右脚站稳,左脚抬起,整个身子好似仙女一般洒脱。左脚和长剑又旋转一百八十度,随后长剑由顶部下落,剑尖直点眉心。马展鹏吓得一身大汉傻在了那里。
一旁的侯通义跑了过来急忙拉开马展鹏。随后准备挥舞钢刀,突然一道寒光从白衣女子手腕的方向飞了过来,侯通义“啊”的一声,暗器定在左臂之上。
正是刚才张天龙发出的‘夺命金镖’这飞镖和普通的飞镖不一样,这只金镖要细小的多,在金镖的前端有几个倒刺,金镖中心有着血槽,只要血液通过血槽流到底部,便会触动里面的暗格,里面两只几乎肉眼很难辨认的金针便会继续打进肉里。这两只小金针是张天龙用西域特制的毒药‘炫顶红花’喂过的。见血便会扩散至全身。瞬间抽搐致死。
侯通义明白撒开马展鹏忍着疼痛拔出金镖。这金镖的倒刺带着一块肉被扔到了地上,手臂上的鲜血呼呼的往外冒。马展鹏也摔了个狗吃屎。张天龙急忙上前扶住侯通义。
     此时,白衣女子和黄杉女子合力夹起吴陈越过墙头,飘然离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