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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来自霍格沃兹的剧透日常

月島綠的话:
一直很喜欢Draco Malfoy这个角色,闲来无事编了一个来自格兰芬多的剧透少女日常,扑倒傲娇少爷是我们的终极目标。尽量还原原著剧情,请大家多指教。
第一章  无止境的劳动服务
我哆哆嗦嗦地端着不断往上冒淡紫色雾气的魔药,连带着里面不可描述的可怕液体也晃晃荡荡眼看就要泼到我无辜的手上,教室里到处都是低头或熬药或切材料的学生,却安静得让人头顶冒汗。
“第一百九十九遍,Stock小姐,不要——模仿——巨怪。”
油腻冰冷如下水道里游走的毒蛇一般的声音像涂了毒药的利箭直直朝我脆弱的心脏扎来,成功击破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左手一抖,药水“哗啦”——一声,连同钳锅碎裂的声音炸开在脸色如墨水的斯内普——这个不止一次扬言要毒死我的男人面前。
教室里悉悉索索的嘲笑声昭示着我又一次在魔药课上自寻死路的事实,而我不怕丢人,我怕死。
如果说斯内普就是整座霍格沃兹的黑暗头领、地狱使者、索命镰刀,那么我就是他拿来霍霍磨刀的、愚蠢的——
“格兰芬多,扣十分,”他抬起鼻子,戳向我的目光仿佛看见一只随时可以一脚碾死的癞蛤蟆,“而你,斯托克小姐,在即将结束的,一个月劳动惩罚的今天——”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光荣地赢得了另一份,长达一个月的,义务劳动。”
角落里再次传来细碎的笑声,就算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斯莱特林那几个讨人厌的小鬼头,然而此时自顾无暇的我满心都是沮丧。斯内普一个眼神扫过去立刻安静了一片,我低着头脑中空空。
“看来顶着巨怪脑袋杵在教室中间,是斯托克小姐独特的爱好,还是说——”冰冰凉的话语扎得我又一个哆嗦,赶紧跪下来清理地面上的钳锅碎片——我可怜的第四只钳锅,它们在我手中如玻璃一般脆弱。
最后魔药课又一次以我留堂打扫教室而告终。
不可忍受的是,连纳威·隆巴顿都在格兰杰的帮助下完成了这倒霉的抗感冒魔药——难道感冒会要了巫师的命吗?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研究研究怎么把落伍的蜡烛换成电灯!
我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咆哮,最终还是不动声色地将抹布清理干净后搭在教室后边,向低头批改作业的黑魔王弯弯腰打过招呼后,蹑手蹑脚地抱着书包离开。
进入霍格沃兹一个月以来,每周一节的魔药课已经成功打败飞行课成为我的心头大患,我也更加成功地成为斯内普魔王继救世主哈利波特之后的头号眼中钉、肉中刺。
因为每周雷打不动地要被斯内普扣去十分,为了不引起格兰芬多众人的民愤,我不得不在其他功课上拼命努力,甚至连学生们的补觉天堂、白日梦摇篮——魔法史课上,都恨不得把手举到那个老眼昏花的半透明幽灵宾斯的鼻孔下面。
这样勉强达到了收支平衡以后,我也并非没有思考过好好学习魔药课,写论文或者随堂抽查知识点这种,实在算不上令人头痛,至少和救世主相比,用学识渊博来形容我都算是客气——不知道和格兰杰比如何。但当务之急是让我犹如打了结的手指头至少做出一份勉强能合格的药水以及提高在斯内普面前的心理素质能力。
我满怀惆怅地绕过走廊拐角,拿出怀表看了眼,离下节课还有不到五分钟,从这里走到城堡西面的教室步子快一点算算也够了。
如果不算上特殊情况的话。
拐角过后,斯莱特林的金发小王子德拉科·马尔福正一手倚着廊柱一手插着腰堵在格兰芬多的宝贝男孩哈利波特面前,一左一右立着山一般壮硕的两个胖子。而与此对应的是哈利身后瘦瘦弱弱的韦斯莱和格兰杰。
我为这个三对三的阵型感到见怪不怪的同时更加加快了步伐,准备悄无声息地从他们身边掠过。
“喂!那边那个白痴!”
没听到。继续走。
“装没听见是不是?!”
我心里大叫不妙,不得不停下步伐,背对着他们深吸一口气,调整出一张苦兮兮的脸来,然后慢吞吞地转过身:
“我……我不知道你在喊我……”
这个讨厌的金头发立刻摆出一副厌恶的嘴脸,下巴恨不得抬到天花板上去,同时大大嗤笑一声:
“格兰芬多难道还有比你更白痴的蠢货吗?”又想到什么似的猛转过头,“或许还有你,波特!我爸爸说你爸妈是不知好歹又没脑袋的傻瓜,看来你也很好地遗传到了!也许……”
波特已经扑了上去。
场面在一瞬间变得极为混乱,我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波特掐着马尔福的脖子,马尔福一手扣着波特的脸一手试图护着自己的小脖子,嘴里还喊着救命,而另外四个人想把他们拖开但于事无补,我目瞪口呆地看了两秒,迅速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开玩笑,聚众闹事,不管是当事人还是非当事人都免不了一身麻烦,而我已经受够在费尔奇阴恻恻的注视下义务劳动了!
而自打进霍格沃兹以来一直阴魂不散的厄运似乎根本没有终止的迹象,我才跑出去十步不到,唬着脸垂着眼睛的麦格教授就忽然奇迹般地从天而降钉在我面前,逼得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她看了一眼我身后似乎被吓了一跳,随即指着我:“留在这里不要动。”就匆匆赶过去,我听见她威严沉稳的声音喝止着两个小鬼头的意气之争,而上课的铃声已经毫不留情地打响,终于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教员室里一片死寂。
我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作为他们无聊争斗的牺牲品、无辜的小白羊,只是因为不愿惹祸上身!而站在了教员室里!
说不定还面临着又一个月的义务劳动!
“现在,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麦格教授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将我们轮流扫过一遍,“谁先动的手?”
立刻有人义愤填膺:“波特!是波特——他竟然敢掐我的脖子!我要告诉……”
“好了马尔福先生,”麦格教授沉沉地打断金发小鬼头尖声尖气的喊叫,“我相信在霍格沃兹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掐任意一个人的脖子。”又转头看着波特:
“波特先生,希望你诚实地告诉我动手的理由。”
戴着圆眼镜的男孩低着乱蓬蓬的稻草脑袋不说话,不过随便一眼就能感受到他小小胸膛里藏着的愤怒——难道要他说马尔福这个混蛋骂他一家子是傻瓜吗?
他不说,也就没人敢说,我偷偷瞄了一眼马尔福,他勾着嘴角一脸幸灾乐祸,估计恨不得敲锣打鼓来庆祝眼下波特的尴尬,我猜他肯定特别乐意把当时的情景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描述一遍,显然麦格教授也注意到了,但她没有让他如愿,转而盯上了我:
“想必斯托克小姐了解一些实情。”
我顿时感到一整个屋子的视线都集中过来。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不是实情,而是尽量证明自己的无辜,并且争取离这些罪魁越远越好。
我咽了咽唾沫,抖着嗓子开腔,忽略了被马尔福叫住的细节,直言“两人似乎因为家中长辈的一些琐事而产生了一点纠纷”,并且坚称自己是“心急之下匆匆去找教授来阻止这场混乱”。
麦格教授用微妙的眼神注视了我两秒,但很明智地点到为止。她不去追问是什么“长辈的琐事”,也不戳穿我所谓“找教授”的烂谎言,而是简单地给在场的七位,没错,是七位!连同我在内!布置了三篇关于变形课的论文以及一篇检讨,后天之前交给她。
我满腔冤情不得诉,在波特和马尔福两个祸害精还在教员室门口纠缠着什么“决斗”的时候愤恨地踏着步子往教室赶。
草药课已经进行了三分之一,胖墩墩的斯普劳特教授手里攥着一把叫不上名字但颇有点像蘑菇形状的草,在学生之间来回走动,偶尔指点一两句,见到我进来了便和善地点头,我舒了口气朝往常的座位上走,心里感叹幸亏是这个个性有些温吞的女教授,如果换成斯内普……
顺了顺立起来的汗毛,我三两下把书包塞到桌子底,才尴尬地发现桌上并没有哪怕一根草,而周围的人都握着一把把锋利的专用小刀在去根,并没有人搭理我。
斯普劳特教授走过来,面带遗憾地告诉我:
“亲爱的斯托克小姐,恐怕你得自己去温室外面把索索草采回来。”
我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草,觉得更像蘑菇了,自从进入这所学校的大门,任何事物都不能再激起我的惊讶——哪怕是长得像蘑菇的草。
“好的教授,请允许我先看一下课本查查它是如何采摘的好吗?”
她欣然同意。
我的迟到能不被扣分已经是谢天谢地,或许在自学状态下成功地完成课堂任务会有加分的机会。
让我来看看。
唔……索索草。
喜阴,多生长于树根下或潮湿的角落。顶端大而尾短纤细,状似蘑菇。药用价值是——与乌丝捻碎混合后,加入清晨树叶上的露珠,可制成软骨水。
软骨水?这算哪门子药用价值?医疗翼或是圣芒戈真的会有人需要把自己软成一块犹如潮了水的恶心海绵吗?但是乌丝我知道,学校旁边的小湖里一捞一大把。
既然没有特别提到如何采摘,估计就是常规方法——用刀连根挖出来。解决问题后我迅速提着刀撸着袖子往外赶,结果在门口遇见了救世主三人,看起来他们也是匆匆赶来的,这其中马尔福一定功不可没。不过或许是我提刀的样子太过狰狞,显然把他们吓了一跳。
我冷着脸,他们三个则对视一眼,最后是波特犹豫了一下,侧过身为我让开了路,我毫不犹豫地拔腿就走。
温室周围的大树或是墙根不用想肯定已经被刨了个干净,我只能延长距离往更远的地方走,通向温室的长走廊外应该有不少。
往常这里会有许多赫奇帕奇的学生或站或坐在走廊边嘻笑打闹,又或是窃窃私语,随便往那儿坐两分钟就能了解到霍格沃兹最近一个月最为“火爆而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有时真是打心眼里的羡慕——为他们的纯真不谙世事,当然还有无所事事的吊儿郎当,相比之下再想想从前的自己——
手下一用力,我目光阴暗地看着手里的绿色植物。索索草还是有点难对付的,至少不用些巧劲很可能只拔个头下来。
因为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天边显露出一些晚霞的风采来,几朵霞云如流水般淌在天空,预示着一天的终结。
但并不代表着霉运的终结。
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就在此刻堪堪出现我眼前,伴随着快要拖地的银镶边长袍,我心里再次长叹一口气,脑门开始胀痛,而由于此刻近乎跪坐的屈辱姿势,我不得不慢慢抬起头,视线略过他昂贵的袍子,停留在一片薄薄的,女生一般娇弱粉红的嘴唇上。
马尔福。
又是他。
斯莱特林的心头肉,整天梳着油头不嫌膈应的臭屁鬼,时时刻刻思考如何找人茬的事儿精。从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里出来可能还不到十五分钟,看架势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去第二次了。
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有动力马不停蹄地奉献自己给格兰芬多这群不嫌事大的萝卜头?特别波特,在他眼里我猜测简直是一枚长脚的靶子。
“发什么呆?!”一声愤怒的尖叫拉着我回归现实,“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拙劣的谎言!”
他居然会说“拙劣”这个词。
“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把我哄骗过去吗?嗯?!”他瞪着我,脑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略微斟酌了一下,决定垂下头不说话。
大概是这个举动取悦了他,我听见他得意地哼了一声,随即又恶狠狠道:
“再在我面前耍这些小聪明,我就好好收拾你这个蠢货!听到了没?!”
我马上点头如捣蒜。
他满意了,即使低着头也仿佛能看到他离开时得意虚荣的嘴脸,后面的两个胖子脚步混乱紧紧跟在他身后——一股子甜点心的腻人味道。
索索草已经采集够了,但立刻就回去可能还会碰上四处晃荡的马尔福,恐怕不是个好主意,无聊之下我只能又摘了几株,恶意地想也许哪一天做出来软骨水就掐着那个烦人精的小鸡脖子灌下去!
草药课结束我已然精疲力尽,折腾了半天到底还是没能加到分,真是叫人丧气。而现在,我仍旧不能停下来去图书馆或者休息室或者随便什么地方来完成麦格教授的论文和检讨——新一轮的劳动服务在等待我,费尔奇的办公室我跑得比自己寝室还要频繁。
这个阴险的老头子蜷缩着干瘦的身体躲在办公桌——一块铺满灰尘和木头屑的四条腿木块——后面,用他万年不变令人想吐的表情欢迎我的到来。
刚走进去我就撞翻了靠在墙壁上的破扫帚,连带把卧在边上休憩的洛丽丝夫人吓了一跳,她弹起来,龇牙咧嘴地冲我嘶叫一声。
真是个愉快的开头。我暗暗翻着白眼想,走到他面前恭敬地弯了弯腰:
“下午好费尔奇先生,今天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他恼怒地瞪我一眼,干哑刺耳的声音像中了什么毒:
“打扫三楼所有的空教室——”
我抽了一口冷气,他却更加阴暗地笑起来:
“以及今天的晚间巡逻。”
巡逻?我愣了半秒,巡什么逻?!怎么,他年久失修的脑子里是不是还灌了巨怪的鼻涕?我忍无可忍地皱眉开口:
“对不起先生,我记得学校并不允许学生在夜间——”
“显然斯内普教授对你的忍耐已经超出了极限,斯托克!他认为这样的劳动服务更有利于你长记性。”
我把“游荡”两个字咽了回去。
三楼的空教室就我知道的大概就能数出来十七八间,更不要说漫长走廊中各种隐藏的小教室,我攥着抹布粗略估算,应该是赶不上晚餐,不管我多么敷衍了事地打扫,这显然都是一项庞大的工程。
而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斯内普“霍格沃兹最讨厌的蠢货排行”上,我不是第二名——我和波特,并列第一。
他讨厌笨手笨脚的白痴,并且尤其讨厌笨手笨脚的格兰芬多的白痴。在他一个整个月惨无人道的打击下,我几乎真的要认为自己蠢得无可救药。
拖着疲惫不堪的脚步推开第五间教室的门,我怔了怔,和前面几间光线明亮的教室相比,这里灰暗了许多,窗户有一大半都紧紧扣着,课桌们沉寂地堆放在角落,地面上浮着厚厚的灰尘和毫无章序的不知多少年前的脚印,看来这里已经被废弃了——唔……所以要不要打扫呢?我杵在门口苦恼,不经意一转头却被两根直直对着我脑袋的魔杖吓得腿一软险些摔下去。
魔杖的主人一左一右堵在我面前,即使在昏暗中也能看到他们一模一样火红色的头发凌乱地铺在脑门顶上。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
就算不常和其他年级的人打交道,格兰芬多的名人——没有一刻不在捣蛋的一对皮皮鬼,我还是可以差不多认出来。
“你们躲在门后干什么?”我微微后仰着头开口,真怕他们戳到我无辜的眼睛。
大概察觉到我的无害,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收起魔杖,左边一个夸张地摆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是格兰芬多的冷面煞神。”
另一个嘻嘻一笑迅速接口:
“斯内普最害怕的钳锅杀手。”
“霍格沃兹的免费劳力。”
“可怜的——”
“倒霉的——”
异口同声:“黛西小姐。”
我正为他们无礼的绰号感到恼怒,却在听到最后一句时走了神,没想到第一次在这里被直呼教名,竟然是从来没讲过话的韦斯莱兄弟,而且,我又忍不住皱眉,他们怎么认识我?
右边的这位充满兴味地问我:
“难道你不知道你在其他学院很出名吗?”
“……”
另一个凑过来一点压低了声音假装在说悄悄话:
“格兰芬多那个漂亮脸蛋草包脑袋小姐——”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在别人眼里我是这么个不堪的形象。看这样子,或许全校都知道今年有一个没脑子的新生,开学一个月,就扫了一个月城堡。
我绕开这个话题,看向他们俩隐约遮住的门后,那里架着一只银色小钳锅,正在自动搅拌锅里深绿色冒着泡看起来十分粘稠的液体——
“你们在做魔药?”
左边的一个忽然扩大了笑容:
“你说我们要不要灭口,乔治?”
右边的十分配合地做出邪恶表情,正要开口却被我打断: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你们能不能教教我魔药……这一类的随便什么东西?”我疲惫地挥了挥手里的抹布,“我真的受够劳动服务了。”
乔治同情又有点幸灾乐祸地看我一眼:
“我听罗恩说你每周都要打坏一个钳锅?”
我有些无力地点点头:
“我想不到有谁能够教我,斯内普肯定不可能,但我猜测或许你们很擅长这个。”否则也惹不出这么多祸来。
“你觉得呢,弗雷德?”
两人飞快对视一眼,最后一起点头:
“同意。”
临走时弗雷德提醒我他们每周一这个时候都会在这里鼓捣点东西,我了解地点头,顺便体贴地替他们关上门,保险起见,还顺便施了个锁门咒,我知道他们肯定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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