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一跃闯进了我的心里

你们跟同桌的感情怎么样？
是会让对方把作业给你抄，还是可以一起毫无顾忌地聊八卦？又或者跟讨人厌的同桌势不两立？
江绘香提心吊胆地偷瞄了一眼她的新同桌苏念，在两人四目相对时，不由得扣紧了心弦。
新的学期开始，江绘香似乎就遇到了她人生中最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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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她是个容易害羞、连话多说两句都会脸红的乖学生，那么苏念就是打架逃课说瞎话都不带喘气的问题学生。偏偏就是这么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被老师安排坐在了一起。
明明高中同班了两年，两个人却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虽然江绘香对苏念这个因为品行恶劣在学校如雷贯耳的名字有印象，但是从来没见过人；而江绘香这种上课只听讲，下课只做作业、从来不敢在人前多说几句话的乖学生，苏念自然从来没有记住过她。
突然这么成了同桌，而且还是和一个混混成为同桌，这让江绘香的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她整个人正襟危坐，头都不敢轻易动，偶尔笔盖不小心滚到了苏念的桌面越了界，她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看到苏念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没注意到才松了口气，她才立马把笔盖捡了回来，生怕苏念一个不开心把她也打一顿。
其实她这些小动作，哪怕苏念趴在桌子上，都感受得到。
他懒懒地睁开眼睛瞄了她一眼，看着江绘香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黑板，时不时点点头，嘴里小声地念念有词，那副认真的模样对于从来没有认真听过课的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而且她从来都不敢往自己这个方向看一眼，有些过分刻意的拘谨，似乎还带了些紧张，居然让他觉得有点神奇，于是干脆撑起了脑袋就这么盯着她看。
看她的人轻松自在，而被盯着的人早就焦头烂额，偏偏还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觉的样子。
苏念似乎没有发觉，他这么盯着人快要半堂课的时间了。她在心里无数次地回想，自己到底是哪一个动作惹到他了，难道是因为刚刚自己的笔盖掉在了他的桌面他生气了？
原本白净的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脑子里自动脑补了苏念打人的模样，更是让她害怕到了极点。这一堂课有多漫长，似乎只有她自己知道。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她鼓起了最大的勇气，紧张地转过头，因为胆怯而变得有些软糯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苏念，你真的会打人吗？会打我吗？”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苏念怔了一下，瞬间明白她为何如此紧张的样子。
随即而来的顽劣恶作剧心理让他扬起了极为坏气的笑意，摆出了一副恐吓的模样：“是啊，所以放学了你得赶紧跑，要不然小心我在门口堵你。”
她哪里听过这样的恐吓，眼睛里完完全全是掩饰不了的害怕，赶紧站起身，慌慌张张地收拾好书包，离开了这个有着大魔王苏念的教室，真的生怕苏念会在校门口堵她一般。
苏念望着桌面上被遗落下来的笔盖，脸上完全是带着充满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其实，打架很无趣，打女生更是无趣，只不过逗她，好像很有趣。
钢笔盖上刻着的娟秀的三个字，让他第一次记住了这个名字：江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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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万个害怕，但是第二天江绘香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教室，发觉自己隔壁位置空空的，她终于舒心地吐了一口气。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苏念是出了名的逃课专业户，一周也不见得来上课三次，这么一想，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在老师转过身朝着黑板写字的时候，她放下笔，懒懒地伸了个腰，微微转了下有些发酸的脖子，却不料，正好撞见一个撑手，从窗户一跃而进的苏念。
还带了几分夏日的风，还带了几分悸动。
第一次的四目相对，让她不由得扣紧了心弦。
她紧张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要惊呼一声，却在那时，被苏念修长的手适时堵住了嘴，另外一只手放在嘴边，带着坏坏的笑意对着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温热的唇触碰到他有些发凉的手，让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嘘。”他坏笑着眨眨眼，“不要吵哦。”
充满磁性的嗓音，说着的话却带有几分玩兴的趣味。
几个简单的动作，却像是行云流水般那么帅气。
从窗户一跃而进的苏念，她好像，只从漫画里曾经看到这样的场景。像是带着魔力，他的话让江绘香乖乖地点了点头。
他也满意地笑了，再煞有其事地拿起数学书放在了桌面上，摆出一副听课听了很久的模样。
后来绘香每每想起这件事，就有些懊悔，他什么时候怕迟到过？哪怕逃课被老师投诉到家里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或许那个时候，自己是醉在了他那笑起来的酒窝里而神智不清了吧。
……
因为家比较远，所以中午她会有带饭的习惯。原本中午饭都不吃的苏念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带了饭。
不敢和他同在一个位置吃午饭，所以她总是静悄悄地跑到了顶楼。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念也静悄悄地出现在顶楼。
她又偷偷地换到了图书馆外面的那片草地，也总能很巧地碰到了苏念在那片草地上晒太阳。
好像无论在哪里，她总是能很巧地遇见苏念。
“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口问道。
而苏念总是能漫不经心地回道：“没有跟着你吧，学校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对吧，可能是我们有缘吧。”
于是，她只能作罢。
因为有夜盲症，所以她的便当总有胡萝卜，偶尔还会带鲜榨的胡萝卜汁。见的次数多了，苏念也忍不住开口：“江绘香，你是兔子吗？总吃萝卜？”
“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认识苏念久了，她终于深深地懂得了一个道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好像自从和苏念同桌，她就没有好好听下去一堂课。苏念却像是转了性一般，天天都来上课，虽然偶尔迟到，上课也不睡觉了，老师们简直喜极而泣，这孩子终于转性要学习了。
于此，江绘香泪流满面：是啊，他是不逃课了，但是自己想逃课了，他上课是不睡觉了，但是他那盯的不是书，是自己呀。
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她终于鼓起勇气去跟老师申请调换位置。然而老师并不同意，还鼓励她要再多多带动苏念，趁热打铁帮忙一起把他的成绩提上来。
她垂头丧气地从办公室里出来，却不料遇上了懒洋洋靠在墙上的苏念。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特地在这里等她，也不知道她与老师的话是不是都被他听到了，只见他微微地眯了眯眼，无奈地摇摇头，很可惜的模样，甚至带了丝丝的幸灾乐祸：
“怎么办，你好像摆脱不了我了。”
她一听，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吓得拔腿就跑。
剩下苏念在后面，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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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江绘香每天都顶着极大的怨念来上课，虽然上课听不进去，但幸好在家里她还是有很努力地学习，也不致于让成绩掉下来。
或者说，她的成绩也没有什么好掉的，因为她并不聪明，也是靠着勤奋才勉强让成绩维持在中等水平。
而且，她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苏念可能要比她聪明。
他不爱听课，但是偶尔听上那么一节课，就好像都听懂了一般。
“兔子，这个公式不能这么用。”
“兔子，你算错了这道题。”
对于兔子这个外号他愈发朗朗上口，而且似乎瞄一眼就能立马看出自己哪道题做错了，还是自己辛辛苦苦算很久的。
本来想要跟他据理力争，但是结果永远都是他对，善心大发的他，就会顺带着给自己解题。
那个时候，她好像就会忘了，自己还怕他的那件事。
他放下笔，望了她一眼：“兔子，你平常考试考几分？”
“肯定比你高。”
他奸诈地笑了几声：“这次月考我肯定比你高分你信不信？”
“不信。”她头也不抬地回道。
那次月考，是在一个星期后。被随机分配的考场，他们两个刚刚好都在最顶楼的教室，考完试出来，天都已经黑了。
收完试卷，所有人都冲出了考场。
苏念也不例外，试卷一扔，飞快地蹦了下去，很快消失在江绘香的视野里。
走出教室门口的她，却停住了脚步。她向来有夜盲症，楼道还没有开灯，所以她真的看不清楼梯。本来胆子就小的她，望着这黑漆漆的楼层她有些不知所措，红了眼眶。
“兔子。”
江绘香很不喜欢苏念这样喊她，可是在这黑暗中突然唤起的名字，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依赖感。
她四处地探望着，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见，在楼梯下，早就已经走掉的苏念却从拐角回来了，望着在楼梯上的她。
原本就高大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她开口问道。
“我走了你还走得掉吗？”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打开手机的电筒，一边去找楼道的灯开关。
刚刚是他疏忽了，走到楼下的他才发觉没有开灯。虽然一直调侃她吃萝卜，但他还是有留了一个心眼的，所以折回来看看，没想到真的看到在楼上不知所措的她，那红了眼眶的模样，确确实实让自己的心揪了一下。
“楼道的灯好像是监控室那边开的，这边开不了。”查找了一番都没有看到开关，他转过身对着她说。
“那怎么办？”她有些焦急地说道。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迈着修长的腿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过来，站定在她的身边，伸出手：“我牵你下去？”
“不要。”牵手这个字眼，让她又涨红了脸。
苏念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那你抓着我的手腕。”
“但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不客气地打断了：“再说不我就扔你在这里。”
黑漆漆的楼梯里，她软绵绵的手，抓着他有力的手腕。
她小心翼翼地往下走一步，他看着她的脚步落稳也跟着走一步。
脚步很慢，心跳很快。
幸好夜色很黑，谁都没有发觉她早就比番茄还要红的脸。而他的眼睛里，不知道是不是盛满了月光，望着她的眼神温柔如水，甚至连他自己也未曾发现。
-4-
月考的成绩出来了，苏念真的比江绘香多了二十几分，突然从级里的垫底逃学专业户一下子窜到了年级的中等水平，跌破了无数人的眼镜。
老师更是感叹自己英明的决定，在课堂上连连表扬了他好几次，而江绘香自然成为了最大的功臣。
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学校里面开始流言四起，说他和江绘香两个人已经在一起。
换一句话来说，这就是早恋，一下子，江绘香就这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偶尔不小心同时和苏念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身后便满是指指点点，每次都会让她想落荒而逃。
而且苏念本身就长得高大帅气，学校里有许多女生芳心暗许。突然被流言这么一传，江绘香又成了她们嫉妒的对象，自然少不了她们的针对。
“呀，听说你就是江绘香。”在回家的路上，她又被堵了，这已经是她被人堵在路上的第三次了。
她下意识地往后推了几步要跑，然而这次并没有那么幸运跑掉，直接被另外一个女生拽住了头发一扯，她没有站稳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为首的女生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就你这个样子，还和我们苏念在一起？”
校园暴力，她不是没从电视上新闻上看过，但是从未想象，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我，我没有。”她连讲话都在颤抖。
“没有？”那个女生哼笑了一声，还故意讥讽的语气说道：“你就是摆出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勾引苏念的吧？果然白莲花就是要吃香。”
这语气仿佛就是被侮辱了一般，这么多天，听到这么多流言蜚语她都装作没听到忍了，而这一句话，让她第一次倔强地抬起头反驳：“我说了我没有。”
“没有？”却是换来冷冽的一笑，缓缓地抬起脚，便是用力地踩在了江绘香的手背上。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完全没有任何防备，一阵吃痛让她想要收回手，却不料被那个女生踩得死死的而且还更加用力地碾了好几下。
忍不住地红了眼眶，断了线的珍珠般的眼泪，就这么吧嗒吧嗒地落在了那被踩得通红的手背上。
她惶恐不安的内心，哪怕充满了不甘，可是面对人多势众，她却无能为力。
“江绘香。”急促的脚步，伴随着焦急的声音越靠越近。她抬起头，透过人群，从被眼泪模糊的双眼里，看到了匆匆赶来的苏念。
哪怕眉头紧紧皱起，也依旧没有让他帅气的脸庞减弱半分。可是看见他，她却为何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突然出现的苏念，让在场的人都很是惊讶。而刚刚赶到的苏念，更是第一眼看到了被围在人群中，手还被用力踩在脚下而动弹不得的江绘香，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眼神一沉，低声咒骂一句，直接挥拳朝着那个踩着江绘香手的人打了一拳，与她们一起的男生围了起来，一瞬间，他们便和苏念厮打在一起。
你一拳我一拳，哪怕人多，苏念也丝毫未占下风。
他在学校里不知道是听到谁说了一声“江绘香好像又被谁围攻了”，立马丢下了书包往江绘香以往回家的方向跑，没想到会看到眼前的一幕。
他是不打女生，可那又怎么样，欺负江绘香的，他可绝对没有任何的绅士风度。
红着眼的江绘香，总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怒火。
直到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有老师来了，那些人才收手立马悻悻地跑掉。
苏念也没有追，朝着还坐在地上愣愣的江绘香跑过去：“兔子，你的手怎么样了？”
他着急地看着她，要握起她的手检查伤势，却被江绘香立马抽了回来，他的手心，一下子就空了。
她第一次，直视着他的双眼。红着眼眶，说话间还有些许啜泣，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比被打了好多拳还要让苏念刻骨铭心：
“苏念，我讨厌你打架，我讨厌和你说话，我更加讨厌看见你。”
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喊出来的话，苏念一下子呆愣在原地。
她走掉了，他第一次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没有笑容，像是被漩涡，卷走了他所有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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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江绘香足足请假了一个星期才重新回到学校。
她确实是受到了刺激。第一次，打架的场面活生生地在她的面前上演，而自己被卷入的校园暴力，更是让她缓不过劲来，手上的伤口她也是骗父母说是被门夹到了。
对于那天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敢再回忆，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她是在刻意地避开苏念。
在她满怀心绪踏入班里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苏念这一个星期，也没有来上学。
他又逃课了。或者也是因为不想再看到自己所以干脆不来上课了吧。
而且那天打架的事情，被恶人先告状，他打人的事情被夸大其词了好多倍告到了老师那里，甚至面临着要被退学的处分，老师要找苏念来解释当时的情况，偏偏这个当事人完全也没有为自己辩驳的意思，也完全找不到人影。
听到苏念没来，她明明是该松一口气，甚至苏念被退学，她可以不用再见到他了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一直以来揪着的心，就没有放下过。作为那一天的当事人，她更有立场为苏念辩解。
为了他，她鼓起最大的勇气去找了老师好几趟。
上课的时候，一转身看到空着的座位才想起苏念不在。
望向窗边，也不会有突然闯进来的少年。
中午吃饭的时候没有人再笑她整天吃胡萝卜。
下课铃声响起，她下意识地立马收拾好东西准备要走，离开座位了她才想起苏念不在，也没有人扬言会在校门口堵她了。
有些发愣地坐在位置上发呆，不知不觉天黑了。
校园里的灯亮了起来，望着脚下的台阶，她似乎还能想起那天晚上，洒满了一地的月光，似乎也往他身上落了一层，站在楼下望着她，酷酷地说道：“我走了你还走得掉吗？”
明明他不在，可是为什么脑子里面的他，却存在地越发强烈。
“诶，你们听说了嘛，苏念没有来学校，是因为他住院了，还是重症病房，我经过校长室的时候听到老师这么跟校长说的。”
前面的人小声议论的话，却无比清晰地落入了江绘香的耳中。
医院，重症病房，这样的字眼，让她的心完全跳漏了好几拍，急急忙忙地朝着校门口跑了出去。
她第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问苏念的电话，跑了好几间，才找到了苏念所在的医院。
她看见，苏念的额头上包扎着绷带，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似乎睡着了。
她在门口来来回回徘徊了很久，直到护士的一句话，让江绘香窘迫到了极点：“小姑娘，在门口干嘛呢，进去呀。”
说完，她还推开了苏念的病房门，而苏念，似乎也因为声音而醒了。
她一转过头，再次的四目相对，依旧让她紧扣心弦。
她见到他微翘的嘴角，亮闪闪的双眸紧紧地看着她。
而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一句话：“我，我……”
“我以为，你再也不愿意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他接过了她的话。
或许，那一天的话是她情绪激动而说出来的气话，可是那对苏念来说，却像是一根针一样，深深地扎在了心里。
往往看起来越是散漫的人，在面对在乎的人说的每一句话，会像小孩子一样无比较真。
他记得，江绘香说不想再见到他，所以哪怕很想念，他也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如今突然见到她，怎么能不让他惊讶。
她顿了顿，扯开了话题：“你怎么会住院的？”
其实那一次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之前一直找他麻烦的混混，原本哪怕人多他也打得过他们，可是一想起江绘香说过不喜欢他打架，他便忍住了，转身就逃跑，后来还是跑不掉被他们一阵暴打。
他无奈地笑了一声，“江绘香你知道吗，因为你，我第一次做了逃兵，差点被打到命都赔出去了。”
“你还笑，伤成这样，你怎么这么傻？我说不喜欢打架，你就傻傻被人打不还手吗？”
他望了她一眼：“毕竟我喜欢你，天天怕你不喜欢我的我还能怎么办？”
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本来是江绘香天天怕他，演变成了他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
他在她的面前，收敛了所有的狂妄与骄傲。
他知道，她能来到这里找他，已经是她能够做到的最勇敢的一步，这一次，他怎么能不好好把握住？
“江绘香，要是我还能活着，我们就在一起吧。”
“你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所以我们就在一起吧。”
她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嗯。”
很久以后，他问她，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她想，或许就是那一天。
她还记得，那天，窗外有着灿烂的阳光，耳边扫过凉爽的微风，从窗外一跃而进的少年，第一次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便已经猛然闯进了她的心里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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