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人xz 第十四话 零与无限

  进入晚秋，不久之后北半球的冬季也渐渐降临。尤其是在这地表植被稀少的现在，哪怕是初冬都让人颇为难耐。
  “给，这是你们一家人的。”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感激的接过来一个大箱子。这个箱子里面的是能够让她们一家人度过这个寒冬的食品及燃料。而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蓝色的雷普利机器人。女人感激的呢喃着X的名字。
  最近在重建区以外的地区，流传着X归来的传言。
  “X，今天的物资基本上都发放完毕了。”望着女人领着自己的孩子们远去，卡尼尔清点了卡车上的货物。
  “但是，始终是杯水车薪的感觉。”
  X看着眼前这个破败的小村子。至少这个地方的村民们还算是盼来了游击队的补给物资，但是还有很多的区域处于游击队的势力范围之外，被异常者们占据着。X叹了口气，坐上了卡尼尔的卡车。人们欢送他们的车队驶出了村子。
  在和布鲁斯、卡尼尔等人在一起的过程中，X逐渐了解到了这个时代的状况。大战之后，虽然一部分的地区已经重建了，但是还有很多地区处于弱肉强食的乱世。和自己所在的时代不同，这个时代并不是单纯的人类和雷普利的对立，而是包含人类和雷普利两个种族的两方对立了。X本来无心去关注这些，他不明白自己和同伴们为何会被抛到这个时代。一开始他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同伴，然后返回自己的时代——前提是要有这个方法。但是渐渐的X得知了这个时代的自己所做的努力和尝试之后，对人类非常失望。
  “X，这长久以来的争斗只是人类的自作自受，你不用为他们买单的。”卡尼尔在卡车上和X聊到这个时代发生的事情，卡尼尔如此说道。
  X也了解到布鲁斯等人的活动主要是为了这些被隔绝在文明社会之外的人和雷普利而奋斗。本来打算事不关己的X还是无法回避自己的良心，他开始渐渐参与他们的活动。而且在活动的期间，X也见识到人类与雷普利的合作，共存，他觉得这也许就是莱特博士一直以来想实现的东西。
  X看了卡尼尔一眼。
  “时代变化，但是人心却不曾变过。”X看着卡尼尔的脸说道。“现在看来，我觉得这个时代的我，作法很傻。”
  “是吗......”卡尼尔淡淡的回答。“我是之后才苏醒的，我也没有评价的权力。”
  X觉得这个时代的自己，要是能早一些建立以四天王为基础的统治机构，也许后来也不至于copyX的暴走。要怪就只能怪当年的自己太软弱。就如曾经的西格玛所说，没有牺牲的斗争是不存在的，机器人三大定律本来就是坑人的玩意儿。但是X总是希望与莱特博士的设想，希望凭自己一己之力平衡这个世界上两大物种的矛盾——雷普利已经不能够简单用机器人一言以蔽之，而是作为一种新的种族来看待比较好。
  X觉得自己看透了很多。因为自己的这种幼稚，最终X付出的代价是自己和好友ZERO的生命，而且什么都没有完成。在最后都只是在命运中随波逐流。
  至少这一次，X想尝试着和命运激烈的对抗一次。
  而且，自己的目的从来未曾变过。不同于西格玛的建立雷普利高于人类的世界，也不是人类一直以来抱的人类统治雷普利的世界。团结往往是在生死关头，X认为现在是一个好的契机。而且自己只要积极的四处活动，应该能够接触到失散的同伴。
  车队仍然在荒野上行驶着，朝着那灰色的地平线。
  
  “说起来那高墙之内的重建区，你去过吗？”X对重建区的了解，仅限于媒体和其他人的描述。不过卡尼尔等人，似乎在全世界范围内活动，重建区的情况他们也肯定非常了解。X想知道，重建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才不得不让外面的世界想利用武力突破那高墙。
可以的话，X并不赞成使用武力。
  “唔....我也颇为吃惊，那里面的重建程度。”卡尼尔曾经和布鲁斯等人在重建区执行任务。虽说是拜尔博士给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世界再度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是就像是有人预先知道了一般，重建工作在极短的时间内非常迅速的完成——虽然只是那几个小范围的国家和城市。
  “是吗.....”X也有些疑惑。在自己的时代，西格玛让殖民卫星落下后，地表复兴工作几乎进行了几十年。但是这个时代的重建工作据描述只有10年不到吧。为何会如此迅速？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方法？
  “说起来海克特，关于那个人，到底是.....”
  X关于海克特有疑问是正常的，说实话就连卡尼尔自己也这样想。海克特唤醒了自己、VAVA，找来了布鲁斯和弗鲁迪，还通过自己的手段招来了X等人。但是海克特并没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反而只是让他们自己去亲眼看这个世界，并且让卡尼尔等人自己下决定。他只是想他们传达自己的目的。海克特平时只是和布鲁斯等人保持合作的形式，并不是上下属的关系。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样了。”卡尼尔手轻轻的扶住方向盘，望着前方。
  “不过即便如此，你们还是认同了海克特的意见，并同意和他合作。”X若有所思的说道，把目光移向了车外。
  “你不也是吗？”
  卡尼尔笑笑。
  X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多么认同海克特的想法才来做这种事情。对X而言他只是不能放着这群被抛弃的人不管而已。至于海克特，X一直觉得他只是专注于他自己的目的——打倒三贤者而已。
  萧瑟的秋风中，X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衰败。他的良心促使自己得做点什么。比起和VAVA这个曾经的宿敌，无法沟通的弗鲁迪，X更愿意和本来就是熟人的卡尼尔和充满智慧的布鲁斯一起行动。不过布鲁斯目前得留在基地掌管大小事务，于是只有和卡尼尔一起出来了。
  很快就会有一次实质性的行动，这是X目前知道的一个消息。这一次的作战将会是一次给目前中央政府的警告。至于具体的行动方案目前还没有决定，布鲁斯等人正在积极的收集情报。
  “关于不久之后的行动，你也知道。”
  卡尼尔不忘了提醒X。
  “啊啊....”
  X知道自己被赋予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为了给三贤者带来冲击，X是最好的人选。甚至可以让这一次的作战事半功倍。在这个时代X是自由和和平的象征，要是X再度出现在人们面前，并且对目前的三贤者为首的中央政府掀起反旗的话，那么在重建区内部肯定会照成相当大的动摇。然后重建区外面的势力在一举勃发，这样里应外合之下，就能让三贤者政府暴露出来。接下来就是海克特打算的和其正面交锋了。
  重建区的外围，真可谓是风起云涌。可惜的是，就是短短数年间，重建区内的居民似乎就觉得曾经的灭世之灾已经和自己毫无关系了。
  “AXL。”潘多拉叫住了来佣兵事务所带来阿尔伯特信息的AXL。
  “什么事？”
  AXL他们这段时间也暂时处于待机状态。由于主要是受雇于贤者阿尔伯特，所以他们原则上不能去受理其他机构和个人的委托。这一段时间以来佣兵组织处于非常闲适的状态。普罗米修斯觉得不能这么无所事事下去，每天就出入于佣兵工会。反倒是潘多拉非常享受这难得的假期。
  “原以为阿尔伯特会有什么大的动作......”听了AXL带来的阿尔伯特的口信，潘朵拉颇为失望。虽然比起失望而言更多的是一种安心感。阿尔伯特只是告诉他们新的补给站的情况，以后佣兵队可以有新的装备可以使用。最近那个神秘反政府组织的消息反而少的出奇。
  “唔....还在在意那个神秘的组织么？”AXL明白潘多拉的想法。
  “太安静了。”
  AXL也不是傻子，好歹是跟着ZERO和X等人参加过几次异常者战争，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他也能嗅到一丝异常。而且再加上似乎对方也在和ZERO产生联系，那么说不定能够在此之上得到X的消息。
  自从分散到这个时代以来，三人的汇合至今没有达成。已经快有一年了吧。AXL就算作为佣兵队的一员为政府工作，也念念不忘自己本来的目的。虽然和ZERO有过几次照面，但是X方面仍然是毫无消息。
  “你也感觉到了。”潘多拉转过转椅，看着AXL的脸。她暂时关闭了佣兵事务所的电脑。站起身来。
  “不过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呢。”
  “唔....没错。”AXL也无奈的摇摇头。
  “那不妨乘机享受这个假期吧。要出去逛逛吗？”潘多拉提议道。
  潘多拉这个提议不错，AXL觉得。自从来到这里之后，AXL还没有很好的放松心情逛逛街。那么和潘多拉约好时间，AXL先行离开，等潘多拉准备妥当之后再在街上汇合。
  “可以的话，能叫上希雅露嘛？”
  AXL觉得这种时候也该让希雅露放松一下。AXL觉得她虽然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并不是个冷冰冰的人。只是她不知道如何用除了冷冰冰的样子接触其他人罢了。不过上次的聚会大家也玩得颇为开心——即使是希雅露也露出了少有的笑容，虽然是很浅浅笑容。
  “AXL你真是个大好人呢。”潘多拉听后，露出了一副“你尽管去试”的表情。
  两个小时之后，如潘多拉所预料的，AXL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营地门口等待她。
  “嘿？”潘多拉饶有兴趣的看着AXL。
  “希雅露她.....”AXL叹了口气。
  “没兴趣？”潘多拉猜中了开头也猜中了结果。
  AXL沮丧的点点头。
  “看起来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潘多拉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她说要是是去做射击训练或者战术推演还有点兴趣。”AXL有点无奈的回答。
  “嘛，别灰心，那么下次就这样好了.....”潘多拉笑道。说起来希雅露的兴趣还真有点特别。也难怪，希雅露应该是从小就受到严格的战斗训练，可谓是战斗专家。但是就是这样的她，反而对日常生活比较没有概念。要是说希雅露完全不想来肯定也不是，只是害怕自己对日常生活的无概念会在大家面前闹笑话吧。
  不过AXL可能不会想到这些，于是灰溜溜的回来了吧。潘多拉戳戳AXL的后背，提醒他该出发了。AXL才慢吞吞的坐上驾驶座，开车载着潘多拉驶向城区。
  重建区的都市已经是颇有规模。AXL最初就是在这个城市里醒来。虽然据说很多年前发生了很严重的灾难，但是得益于新政府的有力组织，重建工作很短时间就完成了。AXL甚至觉得这里的都市比起自己那个时候的地表城市还要完善。三贤者是目前人类政府的首脑。作为人类政府首脑，AXL却发现自己分辨不出来他们究竟是人还是雷普利机器人。从自己那个时代的人类政府看来，人类政府的效率不能说是高。而且常常处于自我矛盾中。不过三贤者的领导方针确实非常明确和有效。
  “好好看路。”潘多拉坐在副驾驶座上，对AXL提醒道。AXL一边开车一边东张西望，不知道在想什么。
  “哦、哦哦。”AXL发现自己看着眼前的都市走神了，真是危险。
  “在想什么？”潘多拉不是看不出来AXL的走神。
  反正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路程，AXL也不介意跟潘多拉聊聊。
  “是吗.....要说到为何这么迅速.....”潘多拉笑笑，视线投向外边。
  目前重建区中央政府，是为了稳定整个世界的局势才如此迅速的重建的。集中了几乎所有的现成资源，也很大程度上牺牲了很多地区的权利。把很多地区分为了内界和外界。内界就是重建区，在世界各地都有，只是中央政府所在的地区是重建等级最好的。而外界就是力量就是真理的世界，在那里没能进入重建区的人们只有和异常者为伍——那些为了活下来而不得不拉帮结伙的家伙们，会时不时袭击重建区运送物资的列车，并将这些物资贩卖到黑市。也就是说外界和重建区完全是两个时代的生态。
  “我似乎可以明白。”AXL也跟着潘多拉她们进行过这么多任务，而且也在赏金猎人组织下工作过，对这种情况再也熟悉不过了。要说自己在原本的时代，本身就是那样一番景象。乱世，故障者和反乱猎人冲突不断的年代，各种势力林立。要说AXL经历的事情比潘多拉他们要多了去了。所以要说现在这样里外两重天的情况，矛盾的爆发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就看三贤者的战略能否赶在这个矛盾爆发之前处理好它们。
  说起来和平这玩意儿，不正是有的时候就尽情享受的东西么？不知道希雅露她，是否明白这个道理呢？
  在零地区，ZERO接到了一项任务。不过这任务却来自新政府。本来作为雪儿保镖的他怎么会被下达这样的任务，ZERO想不明白。
  ZERO被要求去和三天王一起去负责一个安保任务。年末的时候新政府将要召开一个首脑集会，需要全世界的国家首脑聚集一堂。而考虑到反政府武装的问题，有三天王各自管理自己所负责的区域还不够，安保工作还是存在空缺。而ZERO的战斗力也被新政府看在眼里。于是他们打算从雪儿那里把ZERO“借”过去。
  雪儿没有表示出明确的拒绝。等于是把这个事情的决定权交给了ZERO自己。
  “阿尔艾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就好好帮你姐姐打理好零地区的事务吧。”
  ZERO决定接受这个任务。第一是看在三天王的份上，第二是政府以雇佣兵形式委托的自己，成功之后可以拿到一笔不菲的收入，就算用这笔钱来贡献给零地区也好，这也是一个机会。
  “ZERO，你最终还是决定去吗？”阿尔艾特看起来有点不舍。这是有原因的。阿尔艾特明白ZERO的备用零件已经越来越少。就算是雪儿叫海克特博士采取措施，但始终是一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要是ZERO一再在战斗中受损的话，用海克特的话来讲，那就是“无法修补的损害”。所以海克特也不愿意ZERO接受这些任务造成无意义的损耗。
  只是ZERO本来就不是那种家政机器人，犹如一匹野马，不能总是关在马厩里。塞尔沃理解ZERO的心态。他答应说服海克特采取一些措施。
  而今天，ZERO得到了接受任务的许可，不过再出发之前，得去一趟海克特的研究所。在那里塞尔沃和海克特在等着ZERO。
  “ZERO，你真想去的话，我也拦不住你。”海克特直截了当的说了。“那么为了以防万一，让我备份一下你的身体数据，免得出现紧急情况的时候无法修理。”
  “没错，ZERO，经过我和海克特博士商量，保险起见先备份你的身体数据，然后重新按照这数据制作你的零件。”塞尔沃的考虑颇为周到。既然不能找到备用零件，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开发制作。未雨绸缪的想法，ZERO也表示赞成。
  不过ZERO有些担心的是，自己身体里有太多的黑科技，万一这些解析不能的地方出现损坏的话，岂不是.....但是对于这一点，海克特叫他不用担心，相信他的实力。ZERO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是看海克特的一贯作风，他是不会撒谎的。躺在调整仓里，ZERO让海克特完成了数据收集。
  “搞不懂上面的用意，意思是我们派不上用场嘛！”法布尼尔有些不平，年底首脑会议的安保工作在已经决定了三天王的负责范围，然后临时又决定让ZERO加入进来，政府这不是明摆着放心不下三天王吗？
  “稍安勿躁。”贤将赫尔比亚还是非常冷静。“至少是他的话，能让我们工作轻松不少。这是好事情。”
  比起在这种事情上争强好胜，还不如乐得清闲。贤将淡定的整理着自己负责区域的情报。首脑会议将会决定下一步世界的走向。作为安全部门的最高指挥官，他们三个必须安排好各个地区和部门的防卫力量和针对可能的袭击拟定预案。
  “我也赞成赫尔比亚。比起这个，你要是闲的话先去帮我把这个月的资金预算计划写出来吧。”蕾薇雅丹白了斗将一眼。她告诉法布尼尔，时代已经变了。但是他们几个至少要作为X的标志和象征，好好的完成X的遗愿，而不是自己随意而为。
  法布尼尔懊恼的摇摇头，开始坐下来处理手头的工作。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对于政府的临时增派兵力，说实话法布尼尔还是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无论是之前出现的拜尔残党军也好，还是反政府武装也好，都是潜在的安全威胁。好不容易经过中央政府数年努力，世界各个国家的首脑终于愿意脱离各自为政瓜分世界的状态，准备坐下来谈判今后的走向，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呼.......”法布尼尔无奈的望着窗外。从新政府大楼望出去的外面，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祥和平静。除了一片繁华市街地的尽头是一堵高高的围墙。
  在火车站送走了ZERO。塞尔沃也回到了自己岗位，而海克特则把自己埋在了对ZERO数据的整理和分析之中。
  “海克特，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布鲁斯在和海克特的通信中得知了这个事情。
  “当然。我要是能够早一些解开我祖先留下的遗产的话，对你们这边也有好处不是吗？”海克特 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吃肉我们喝汤的节奏？”布鲁斯总是言辞戏谑中不乏犀利。
  “哼....随你怎么理解了。”即便如此，对海克特而言，布鲁斯他们也是非常可靠的盟友。
  “好了。你们这边的行动怎么样了？”
  海克特喝了口自己泡的红茶。不过他还预先留下了一个杯子。看起来这儿一会儿会有客人来。
  “按部就班。”布鲁斯笑笑。“最近X也很配合的样子，担当好了自己的角色。”
  “我就知道。这个角色非他莫属。”海克特点点头。X的性格，就是那样。海克特知道X一定会对现在这个世界做点什么，出于他那由莱特博士所造就的良心。
  “不久之后，我们会给三贤者带来足够的混乱，至于你，海克特。要完成你的目标就抓住这个机会了。”布鲁斯说道。“我只是做着我该做的事情。虽然你有你自己的打算，但是不要太焦急。”
  “知道了，那么今天就这样。一会儿有客人来。”
  海克特结束了通信。
  不一会儿海克特口中的客人来了。不用说，正是雪儿。
  “好久没有这么一起工作了。”
  雪儿接过海克特递过来的红茶。也不用跟他客气，直接就这么喝了起来。雪儿接到了海克特的请求，希望能够在分析ZERO的数据上助他一臂之力。既然是事关ZERO，那么雪儿也没有推辞的理由。而且，就算是雪儿，不免也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说起来.....上次像这样一起工作，几乎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呢.....”雪儿想起来当初在阿尔卡迪亚的时候，当时还在制作copyX的时代。海克特是雪儿的助手，年纪比雪儿大那么几岁，似乎也跟什么天才培养计划有关系——不过那多半是雪儿计划之前的东西。就雪儿计划的成品而言，雪儿拥有很高的数据处理能力，但是说得不好听一点也就是个高级人形电脑，而海克特的存在让雪儿学会了更多身为人类必需了解的东西。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雪儿一度非常依赖海克特。在海克特那里，雪儿体会到了身为人类的快乐。
  “那个时候，闲下来的你总会缠着我叫我告诉你外面的事情.....哼，其实当时很多事情我也只是听我父亲讲起才知道的........”海克特的手指键盘上飞速运动着。二人很有默契的工作着。以至于可以有空聊天。
  “是吗.....我现在才知道.....还以为你有多见多识广呢。”雪儿听到这里，自嘲的点起来一根烟。海克特识趣的递过去一个烟灰缸。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海克特有些怜爱的看着脸上多了沧桑的雪儿。
  “记不大清楚了......”雪儿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不过说起来现在这个时代，香烟也算是稀罕物，雪儿到底是从那里搞到的呢？不过零地区算是这个国家为数不多的农业生产地，烟草什么的也有种植，搞到香烟应该是不成问题。
  “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海克特叹了口气。
  “要你啰嗦.....”雪儿不但不听，还故意朝着海克特吐了一口烟过去。然后手指在触控屏上一划，一份分析好的资料就被传送到了海克特的终端上。
  “还是这么任性呢.....”海克特用手扇开飘过来的烟。
  “你要来一根吗？高强度的工作下，这玩意儿还是有好处的。”雪儿递过来盒子。
  “哼....”海克特虽然对这东西不感兴趣，不过难得雪儿分享给自己，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等到海克特把香烟含在嘴里之后，雪儿把自己的烟就这么用嘴含着凑了过来。
  “......”海克特有些迟疑，但没有动作，就这么让雪儿凑了过来。他稍微眯起眼睛，因为雪儿的烟熏得眼睛有点不舒服。雪儿燃着的香烟接触到了海克特那根未点燃的。
  几乎有十年以上了吧，上一次二人靠的这么近的时候。
  “快吸。”遵循雪儿的指示，就这么接触着，海克特成功的让火星扩散开来。第一口烟进入嘴里的时候，感觉也不是那么难受。海克特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雪儿会喜欢这东西了。
  “就这么....保持一会儿就好....”雪儿这边也小口的吸着，让火星更旺一点。
  “........”
  四目相对。
  可是二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歉意。
  海克特研究所的灯，就这么一直点亮到了天亮。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