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梦幻美少女和普通女性

　洛倒贴：老师在大学为什么不谈恋爱呢？
我：因为没有二次元美少女穿越过来。
洛倒贴：真心话呢？
我：因为好女孩都被富二代泡走了，还有强哥说给我找对象只是说说，航哥这个畜生一点用没有。
就在我以为绝不会有什么事打扰我码字的时候，一通电话却打来了，是我大学的同学，关然。
我们简单的叙旧，简单的约好三天后她来我家这里在外面吃顿饭，然后我简单的来了一句‘那就这样吧’，挂掉了电话。
然后后脊梁凉到好像结了冰一样，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
“怎么了？”
“老师，又停下来了，所以，稍作惩罚。”
她故作无所谓的语气在我耳朵里是逃不过去的。任何对我有好感的女性都在我面前无所遁形，无论她是不是幽灵。
虽然我人生中对我有好感的女性屈指可数。
所以说吃醋就是吃醋嘛。
我稍微咳嗦一下，说道，“关然是我大学同学，怎么说呢，虽然外表是不如你的，但是和你一样，是很好的女孩。”
实际上洛羽是我见过最犯规的美少女，如果是活着的话，一定是狠人女帝一般的狠角色，说不定是校花，但是自古丸户虐校花，任何校花都是败犬，反而路人普通可爱的女孩子会大胜利，或者弹钢琴的不良少女能拿到男主的一血。
而关然，嗯，很普通的人。
“老师的前女友？”
嘶，这个家伙怎么能这么说呢，怎么能这么侮辱我和关然纯洁的感情呢。
“不是，只是她喜欢我。她没敢说，我装不知道。”
喂，别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啊，你是西园寺世界加桂言叶吗。
“没想到老师还是渣男呢。”
“不过，也可以稍微看出来吧。《御宅业界大佬》的男主角不就是游走在多位二次元美少女中间的渣男吗。”
“还真是什么样的人写什么样的主角呢。”
“嗬，老师这种人就是这样的吧，知道以后稍微有点高兴呢，啊，也稍微有点觉悟了呢，140位女友，真的不怪加藤惠呢。”
我发现这家伙最近有坏掉的感觉，是有人格开关吗？
“关然啊，是那种普通的女孩子啦。可能只是在某个时间多看了我几下，然后产生了好感，然后有点在意以后，有跟人说了几下，好感多了一点，然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其实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只是在瞎掰。
“老师没和她交往吗？”
“没有。”
看来还是实话比较适合我。
“我当时一门心思的想写书，然后就是冲游戏段位。虽然没有写书，但是一直在取材······取材你懂得吧。”
我一脸‘狗才摸鱼’的表情看着她，她居然不会发笑，只是表情古怪。
看来关然的事对她冲击不小。
“然后啊，我当时喜欢的是纸片人，就是二次元美少女，觉得自己可能会穿越到二次元，或者二次元美少女来到我身边，为了维持我的纯洁性，觉得自己的初恋应该给纸片人，所以一直没有谈恋爱。”
她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了。
但是依旧没有笑。
“班上有个女生是她的好朋友，一天开玩笑说你老婆是她，我很不服气，正好当时墙上贴着《eva》的海报，我指着明日香大喊—”
“她才是我老婆。”
她终于笑了，我终于安全了。
“老师大概就是这种人吧，沉迷二次元不可自拔的阿宅。”
我没有反驳，因为确实如此。
“不过啊，既然是陪老同学吃饭，那得穿的好一点。”我自言自语道。
我打开老家的衣柜，里面是不少衣服，我当时把自己所有到夏天的衣服全都拿来了。
也就是说，夏天必须回去拿衣服，所以要再次取得好成绩。
不过现在，我要试衣服，虽然几件旧衣服没什么好看的，但是，要试。
“这件蓝色羽绒服怎么样？”
询问意见的话果然有女性是最好了，虽然是幽灵。
“老师的这件羽绒服是几年前的啊，感觉像是高中生穿的。”
嗯，实际上就是高二买的。
“那这件大衣如何？”
“老师穿这种成熟的衣服感觉会很怪。”
实际上也被别人嘲笑过，说像是老头才穿的，明明还蛮贵的。
“那这件黑羽绒服总行了吧，我也只有这一件这个季节可以穿出去的衣服了。”
感觉说出来很凄凉呢。
“嗯，老师开心就好，对不起，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那张脸怎么看都是嘲笑吧，孽畜。
“那我到底适合那件衣服啊？”
幽灵绕着我漂浮了一圈，仔细看了看我的脸，然后又思索了一会，说到，“老师其实很适合棉质睡衣呢。”
“因为棉质睡衣很大，可以让老师显得胖一点，而且因为没什么肌肉，所以棉质睡衣可以遮掩。而且棉质睡衣跟气质没关系，老实说老师完全没什么气质。棉质睡衣很宽松，所以可以遮掩老师的驼背。而且棉质睡衣有种温暖的感觉，很适合老师的脸”
哦，原来我是棉质睡衣男。
我收起了全部衣服，恶狠狠的说道，“明天陪我去买。”
反正她也不会被别人看见，让她看看棉质睡衣男的真面目是有多帅气。
她好像有点高兴，然后点点头，很老实的躺在床上开始望天花板，我没有任何办法，收拾好衣服继续码字。
“说起来，老师的钱够吗？买衣服还要请吃饭什么的，还要请女生住酒店的吧。”
是个问题。
对啊，钱。
我看着她，发现她也在看着我。
“衣服的预算就控制在四百左右吧，老师。”
“嗯，好的。”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贫穷带给我的压力，但是这次，似乎尤为强烈。
走在街上，感受略有点寒冷的春风。因为是阴天的缘故，所以实际上还有点冷街上吵吵闹闹的，行人都很欢乐，而汽车也有喇叭凑热闹。
我弯着腰缓步走在街上，看上去是说不出的怪异和欠揍，好像一只鹤。
但是洛羽似乎对此没有什么看法，见怪不怪，也没有吐槽。
其实啊，如果对方是还活着的话，我是不会这么随性的走的。你想想，身边如果是一个颜值十分还噗呦噗呦的美少女，加上一双很棒的腿，你会走的像只鹤吗？
但是，她是幽灵，所以我很随意。
抱歉，本未来的白金作家就是这么真实。
走进了一家专卖店，这里的衣服还比较上档次，属于名牌。因为只有四百块预算的缘故，我只能买夹克之类的衣服，然后在里面穿两件保暖内衣。
嗯，还好我有两件保暖内衣。
仔细的挑选着衣服，店员在旁边指指点点，实际上我只关心价格，终于找到了一件389的不错的衣服，于是我换上看了看，不错。
“老师，感觉那边那一件很不错。”
我还真的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看了一下，装作看衣领的样子，其实是看标签上的价格。而店员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对我也不太热情了。
嘶，574，现在的衣服已经这么贵的吗，恐怖如斯。
甩甩手，装作不满意的样子，其实是因为太贵买不起。而洛羽用很可惜的语气说道，“老师不买吗，好像很适合的样子。”
我只好装作脖子酸痛缘故摇了摇头。
最终我买下了389的这一款衣服，还省下了加在米线里的肉菜钱，可喜可贺。
继续像一只鹤一样走在街上，气氛有点尴尬，理由就是我的后脖颈有点发凉。
“对不起啊，难得我你给我选一件衣服，我却没有买。”
我只好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是有点愧疚的，但是实在是囊中羞涩。
“也不能怪老师呢，是我的内心动摇了。对不起。”
“可惜的是老师不能穿着棉质睡衣去接客。”
喂，用接客这个词过分了。
“没办法的吧，要省下吃饭的钱，而且如果是574的话，已经接近一个月的全勤了，太奢侈了。”
我也只能这么说，尽管这个理由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老师很节俭呢。”
“不，是因为穷。”
幽灵顿时闭上了嘴巴，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其实也就是这样吧，不喜欢你的女孩子会觉得你穷，根本不陪你出来逛街，但是喜欢你的女孩子就说你节俭，会说你其实很适合棉质睡衣。女孩就是这么现实，现实到就像江南说的那句，因为不爱，所以都错。
但是抱歉啊，你是幽灵，我不能喜欢你，不能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是活生生的女孩子的话，我绝对会追求你的，想看我的书的话，一天十更，女主角可以都是你，完全就是甜蜜的日常。
但是，你是幽灵。
如果你没有死掉，这样我们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相遇，相遇也无法得到，得到也会失去，因为我不是能配上你的男人。嗯，要是现在就是白金就好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吧，有点卑鄙，无耻，还各种意义上的下流，却很微妙的不会讨厌自己。和她在这条街道上漫步，像是羚羊和鹤的赛跑。世界很大，我却只想回家。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穿上了389的衣服，在里面套了两件保暖内衣，就这么带着幽灵美少女去参加和另一个女孩的聚会。
“阿青。”
关然的话还是那么亲近，完全把自己当做了我的女朋友。
“关然。”
我尴尬而讨好的笑着，其实心里在后悔没有把强哥叫来撑撑场面，航哥就别想了，天天沉迷女色。
“你最近怎么样？”
其实也就只能这么说话，关然完全跟御宅没有关系，所以说的话都是现实中的女孩子说的话。
“还行吧，之前参加了一个征文活动，拿了笔钱。”
至于排名是倒数的就别提了。
面对我故作洒脱的话语，她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臂。
“那得请客啊。”
“那是当然，以前都是你请客，现在也轮到我了。不过，最好还是只喝啤酒。”
嗯，白酒喝多了还吐，而且也很贵，喝啤酒的话，她三瓶，我三瓶，完事。
不过这个天气喝啤酒是有点·····
走到商城的一家餐馆里，我开始点菜。就算只有两个人也要点四个菜，这叫场面，是一种习俗。
当然，吃不了要打包回去，这叫节俭，是美德。
反正打包这种美德我是一直都有。
今天关然穿了一身白色羽绒服，还特意穿了高跟的靴子。但是我和她之间的身高差距依旧是令人绝望。
一盘花生米，一盘口水鸡，还有一份鱼香肉丝，再加一碗鸡蛋汤，就是完美的饭局。
啊，好想打包回去吃夜宵啊。
对了，还有六瓶啤酒。
我听到了周围响起了《阿牛》的声音，略微一皱眉，然后很客气的笑了起来。
拿起一瓶啤酒，很客气的为她打开盖子，然后笑着递给她，是一副大家是好朋友的笑容，没有一丝让人暧昧的感觉，至少我觉得如此。
“你过的怎么样啊？”
“还行吧，我的超市最近还行，不过我打算去学一下管理。毕竟是农业大专出来的，不是很懂这些。”
是啊，畜牧产加工可不会教你如何拉拢客人。
“不过你一个农业大学学生去写小说也是够厉害的，我们学校可能就你一个啊。”
她似乎是在夸赞我，但是我没有高兴，是的，粮油加工也不会教你如何提升文笔，所以我文笔差一定跟自己选错了专业有关。
“最近和你那两个不靠谱的哥联系了吗？”
她总能把话题带到和御宅没有关系的地方，也就是我的客场，但是又不是完全没办法立足，因为我和两位哥很熟，尽管说两个人的事情有点丢人。
“最近没有，我参加征文以后就没有联系，他们都忙，航哥新女友特别黏他，强哥出去打工了。”
“嗯，都比你知道出去玩。”
可是我本来就不喜欢外面的世界，她好像不太清楚。
我的小拇指有点冷，知道有个家伙又在傲娇了，于是说道，“喝酒吧，感情都在酒里了。”
我干了一杯，三两的酒杯对我来说没有压力。
她也喝了一大口，身为班长，酒场也不是很丢人，也是酒到杯干的女中豪杰。
小拇指恢复了知觉，真棒。
我喝酒的场合一般是需要几个帮衬的人的，一般来说是航哥负责吹牛逼，强哥负责提祝酒词，而我是倒酒的人。当航哥把一个牛逼吹出来，我就喊666，强哥一提酒词，我就喝。喝完给周围的人倒上酒，如此循环，直至有人倒下，一般这个倒下的人是我。
不过如果是和关然喝的话，大家就是随意了，很随意，以至于我两瓶半下去了她也只喝了一瓶。
我知道她有点不用心，但是不知道她打算干什么。我一直以为她知道，还有她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她知道我知道········总之，大家还是好朋友啊。
“阿青，你找女朋友了吗？”
我的右腿腿骨提示我这是一道送命题。
“不打算找了，一辈子一个人也挺好的。”
我决定来点文艺的。
“人穷尽一生追寻另一个人，共度一生的事，我一直无法理解。或许我自己太有意思，无需他人陪伴，所以，我祝你们在对方身上得到的快乐，与我给自己的一样多。”
摘自《生活大爆炸》。
我觉得自己的回答天衣无缝，得意的嘲笑洛羽，但是为什么右腿更冷了，混蛋，要没知觉了。我哀求的看了洛羽一眼，示意刚才只是装逼，兄弟我开玩笑的啊，于是得到了解放。
“一个人，能行吗？”
我故作思索状，其实如果刨去不算人的美少女幽灵，我确实是一个人，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所谓能脱单的人是没有人陪伴会寂寞的人，而我一个人码字加取材似乎也行，吃外卖和泡面的时候还会虚让一下幽灵美少女。
当然，要是有诗羽学姐在我旁边给我各种帮助的话，我也是喜闻乐见。
“阿青，你喜欢我吗？”
求求你放过我的左腿吧，洛羽，你是我爹还不行吗？
“这个，大家都是朋友嘛，谈这个就伤感情了。咱老师不是说了吗，大家都是好朋友，你不为难我，我绝对不为难你。”
我学着领导老师的语气说这句话，想活跃一下气氛。
“我喜欢了你三年。”
我知道。
但是，我也喜欢某个魔女八年呢，你能把她从叛逆世界抓过来给我当老婆吗，要是可以，能不能顺便抓只鹿岛。
“我真的喜欢了你三年。”
大家都知道，航哥天天说吃包子，强哥告诉你我的生日，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我是傻子？别说了，看见女人就烦。
我没有多说什么，她的眼泪出来了，甚至都感动的幽灵都不敢冻我了。
任何心软的人都会去擦掉她的眼泪，可是我现在不是心软的人，很多事情让我变得有些刚硬。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我去结账了，菜你多吃点，酒别喝了，不安全。”
我有点害怕，害怕她突然抱住我，害怕她用啤酒瓶给我开瓢，害怕自己会说出自己不愿意说的话，于是我必须离开，带着自己身边的美少女幽灵。
结账只花了近一百块，可谓是相当良心，跟我形成鲜明对比。
我径直的离开，丝毫没有犹豫，那个女生也没有追过来，感觉一定很伤心吧。
其实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一个怎么样垃圾的人，一个废物，一个渣男，你会过神来会看不起我。而我也只喜欢二次元的美少女，只要人设好就会喜欢。
我们不合适，但是不合适不是最大的理由，而是我不喜欢你，仅此而已。
因为不爱，所以都错，这也适用于男人。
我和洛羽走在街道上，这个时候各自嘈杂的声音把我包裹起来，有点不舒服，树上缠绕着的小灯散发着不明朗的光芒，有的干脆就摸鱼了。
“老师不去找她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讲起了青哥哥的过去。
“我和她是大学认识的，算了，大学同学都是大学认识的吧。她是班长，之前好像对我挺好。”
“当时她有段时间很积极地找我，强哥也在帮她。我其实都知道，而现在强哥已经不承认了，这个二五仔。嗯，可能航哥也是。”
“那个时候我一直在打太极，一直在暗示。可能我自己都有点疑惑要不要答应她了。”
喂，说到动情的时候别冰我的后脑勺啊。
“但是，果然还是不行。”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一定要比璇儿优秀，要优秀许多，要九分以上的容貌，兔子一般的胸脯，还要腰细腿长，还要愿意陪我走一段不知道结局的道路。这些都是关然做不到的。
仔细一想，有个完美符合这个条件的女孩，可惜她死了。
这个时候，突然天上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雨丝在车辆的灯光下连成一片，作为谢幕来到了人世间。
这个时候我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有两条来自二五仔们的信息。
“关然去找你了，别见。”—航哥。
“关然现在要找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没法过去，实在不行我跟她视频。”—强哥。
你们这两个二五仔是家里刚通网吗？
我无奈的叹息了一生，转向雨夜中的女孩，她是那么的美丽耀眼，眼神是那么的沉重。
再一次的，我让她露出这种眼神。
“老师，什么样的女孩可以和你在一起呢？”
“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一个人，在高中的某个时段开始等，等到了现在，她并没有降临。”
“也许有一天，我等不下去了，就会随便和一个女孩在一起，无论她是怎样的人，无论她是不是二次元美少女，只是绝对不能·······。”
我没有说完。
我真的不现在的喜欢洛羽吗，其实没有答案。但是，如果她还活着，一定是我期盼的女孩，最重要的她还喜欢我的书，还能模仿我的文风写出很像我写的章节来。关键是长得真的很美，所以只是帮了我一把就让我好感度巨生，可见我是个很以貌取人的人。关然那么喜欢我我都没答应，而洛羽只要是活的就立马可以和我在一起。
她走在了我的前面，洁白的素足踩在湿润的地面上，让我有点难受和心疼。于是我打了辆出租，和她一起上了车，花了十五块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至于关然，再也没有联系过我，她在雨夜下在我的人生中谢幕了。
回到家中，她显得有点失落的对我说，“也是呢，老师是大学游走在很多美少女中的渣男。”
我说，“不是，那是我高中时候的事，我大学基本除了上课就是在宿舍。”
听到这句话的她大概有三天没有理我，和某个垃圾足控后*宫男主的妹妹生气不理他的时间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