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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世界:夺回失去的未来》崩坏3rd同人 067

第三卷 信仰追逐的真理之门
第六十七章 绯樱夜愿:晨前的别类
        这样安定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八重樱从未思考过。
        从没有做噩梦那天起,她刻苦努力学习,善书写,善武刀,拨琴弄弦,舞妆弄姿,八重博偶尔会回来看望家人,尽管他总说几天后会回来。八重博对八重樱的表现还算满意,喜欢他的温文尔雅,贤淑体贴,喜欢她的守道持节,八方兼顾。在这平平淡淡的一年里,和父亲正好相反,八重樱喜欢安安静静过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太多骛远的追求。
        然而,天公不作美,一场自然灾害,无情的席卷了整个村庄,原本收获的八月,变成了死寂沉沉的八月。村庄没有过多的粮食储备,庄稼全部淹没在地里,原本刚好自给自足的循环锁链,就这样被“斩断”了。
        村长急得团团转,因为这样的大事还是头一次发生,他思考了许久,决定找八重顾谈一谈。
        “老顾啊,你说,这种情况下,我们该怎么办?”八重穆很是着急。
        “我也不知道。”八重顾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这场洪水来的很诡异,我想,应该是天神发怒了,所以,我接下来要做一个决定。”八重穆对着八重顾说道,“重启老祖宗的规矩。”
        “你是说,要重新开始……不行!绝对不行。”
        “这事你说了不算!我是村长我作数!”
        “你作数就你作数,但别作数到我女儿头上!”
        两人不欢而散,留下的,只有无可奈何的沉静。
        村庄储备的粮食,只够全村人食用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里头,村长给每一个村民做了思想工作,大多数的村民都是反对的,然而,事实的残酷摆在每一个人面前,面对神明的责罚,他们,又将作何选择……
        八重博在粮食拮据的那几天回来,他看到了奇怪的现象:一些人宁愿饿死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别人,而八重顾的妻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因为过度的饥饿而死去了。
        “你们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憔悴?”
        八重顾见到八重博,非常的生气。“你个逆子,这个时候才回来,每次出去之后就像失踪了一样,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
        “呵呵,这也能怪我?你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多辛苦吗?你以为村里的建材是谁出资建的吗?刚一回来就对我大喊大叫。”
        “你,你竟然敢顶嘴,臭小子!”八重顾有些气急败坏,也许是饥饿影响了大脑,也许是压力逼迫了内心。
        “顶嘴?我们不是一直在讲道理吗?”
        八重顾不说话,只是坐在上座微颤着双手,一言不发。
        八重博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转身就走了出去。
        “去哪!”
        “去想办法!”
        八重博的想法和村长一样,他打算和村长一起,利用自己的威望,让村民信服自己,他也同意,重启昔日的祭祀“禁忌”——祭献自己的孩子,让天神息怒。
        八重顾知道这件事后,手里的棍棒早已准备好,就等着八重博这个人回来。他刚一回来,就遭到八重顾的一顿暴打。
        “干嘛?你干嘛?”八重博很吃惊,他虽然知道父亲和自己的想法不和,也总是把自己当成可有可无的人,但从来不会因为意见不和而大打出手,今天的父亲,很是异常,这般突然的拳脚相向,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八重博,是一个迷信的人,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他一直都在坚定着自己的信念,特别是他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后,开阔了眼界,反而把村民们都当做未开化的“劣等民族”,越是眼界开阔,越是对村人产生心里抵触,越是迷信神明风水。 
        他曾遇到过一位风水大师,大师出于缘分,为他卜上一卦,让他照做,结果他还真的飞黄腾达了,连带他出山的商人都甩开了。他独树一帜,不打算当任何人的附庸,而且,他从商人那学来了很多关于经商的法则。
        “千万不要相信别人的话,因为那很有可能是诈你的,特别是声称为你好的人。”“要相信自己的内心,因为,只有自己对自己的内心是100%不会撒谎的。”“和别人谈判的时候,必须始终保有一股傲气,这股傲气要成为你的品格,因为,这样的品格,能够在你谈判中赢得最初的优势。”“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不要因为有风险就畏首畏尾,害怕的不敢去执行,做生意,要有智者的头脑,莽夫的果敢。”“站在高处俯瞰众人,是一位经商人必须达到的高度和境界,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领导者的,你必须比别人更优秀。”“适当的展露锋芒能够为你博得一些好运气,还有,时刻保持着一颗敬畏之心,对神明的敬畏之心。”
        这些座右铭,从八重博离开村庄的那天起,越发棱角分明。和他的名字一样,“博”,“搏”,“赌博”。
        父亲起名字的初衷,是希望他能成为有学问的人,现在,他做到了,他也为自己的博学感到骄傲,但似乎,和父亲期望的那样有些出入。
        八重博灵巧的躲开了攻击,他不顾父亲的反对,坚定自己,果敢的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八重顾,最终,因为不小心侧滑,把脑袋磕在了石头上,失血过多而亡。
        八重博起初很是惊恐,觉得是自己杀死了父亲,然而,这样的内疚,反而妖魔化了他的决心,他觉得,自己必须有所作为,再也不能畏缩的逃避了。
        “村长,我要做副村长!”这是八重博的决心。
        ……
        爷爷,奶奶,都去世了,父亲简单的安置一下,便开始了有史以来,最宏大的一场祭祀——泛夜祭。
        从凌晨开始,一直到深夜为止。整个祭祀均由村长和父亲策划,香火,纸钱,白条,狐面,所有的一切,都非常的有讲究,没有一处是敢怠慢的。摇铃的悲鸣伴随着白条而去,散落在寂寥的大地上,无声而息,欢快的歌舞也变成哀伤的呐喊,臣服于神明的震怒,与殇患失。每一位幸存者,都戴着一幅面具,摇旗哀叹,唱着不曾有过的蓑音,为自己祈福。
        八重樱被反锁在家,不得出去,八重凛也一样。八重博态度180度转变,即便八重樱再温和,再贤淑,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心。
        就这样,八重博重启了那样的禁忌……从祭献小孩开始……
        ……
        (“奶奶,我听说以前有过祭人的活动,真的是这样吗?”小时候的八重樱,懵懂无知的仰头问奶奶。
        “傻孩子,以前根本就没有这种事,你是从谁那里听到的?”奶奶温柔的摸摸小樱的头发,小樱憨笑的点点头。
        “是,是父亲告诉我的。”八重樱用她那稚嫩的声音回答道。
        “啊,又是他说的?嗯,其实呀,在很久以前的村庄,就有过这样的活动,当时因为粮食不够,所以才会祭祀小孩,让他们不再忍受饥饿的痛苦,仅此而已……”说到这里,奶奶停住了,她抚摸八重樱的脑袋,温柔的说道,“都是我们这些大人造的孽,才会让无辜的小孩承受那样的痛苦,唉。”
        “听说即将死去的人,可以看到鬼火,是真的,真的吗?”口齿不清的八重樱,继续稚嫩的问道。
        “哈哈,鬼火?嗯,大概吧,传说即将死去的人,可以看到附着在人身上的灵魂和妖怪,当然,还有飞在空中的鬼火,你可以看见它,但你摸不着它。”奶奶继续抚摸八重樱的头发。“诶嘿嘿~。”八重樱憨笑的点点头,眯着小眼睛享受着。
        “奶奶,那我的头发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妹妹也是,粉粉的头发总是被人嘲笑。”
        “啊哈哈,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天生的粉发是吉祥的象征,就像狐狸一样,有着坚毅和柔韧的性格,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那样的人。”
        “诶嘿嘿~。”
        爷爷曾经解释过,那是祥瑞的象征,父亲起初没有认同,后来习惯了,也就没有反对了。
        村民大都接受了这样的设定,粉色,就是祥瑞的象征。)
        ……
        经过那一天的洗礼,父亲,很少离开村庄,去外面经商了。他变得深邃难懂,不可琢磨,有时候会心情很好,对我报以喜悦,有时候会震怒,对我就是一顿暴打。八重樱一直都在经受着这样的考验。
        母亲,因为柔弱,除了持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建树,所以在家里一直都缺乏话语权,做主的,都是父亲。
        父亲每半年会举行一次祭祀活动,我因为母亲的保护,才没有被拿去供奉,可怜,不知谁家的小孩,又被拿去祭祀了。
        田里的泥土,经过那一次的洗礼,已经变得很贫瘠,种出来的粮食,产量很低,根本无法满足全村人的需求,村民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人数一下子从一千多锐减到几百。
        父亲顶着巨大的压力,和村长共理村事,所以,每次回到家,他的暴脾气都会发作,因为凛有病在身,所以我,独自承受了那样的痛苦,但我没有怨言。八重樱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因为经历过这样的事,每次八重樱看见有可怜的人在村外躺着的时,她都会把他带回家,好好款待调理,直到那个人能自由的行动时,才会放行。
        这样的行为,被父亲发现后,免不了一顿打,而且打的十分厉害。即便如此,八重樱还是乐此不疲。
        梦境的声音,没有响起,但梦境外的陌生人,却若隐若现地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这个闯入的陌生人,和原本的梦境格格不入。
        一天,八重樱和往常一样,整理完神社的事务,便来到河边洗衣服。你说她为什么喜欢在河边洗衣服?因为,她喜欢这里的大自然。
        八重樱边锤洗衣物,边聆听着这里的声音,有喜鹊的声音,小兔的声音,有蝴蝶的声音,鱼儿的声音,除了动物的声音,还有植物的声音,有绿草的声音,树叶的声音,有花朵的声音,樱瓣的声音,除了植物的声音,还有大自然自身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声的欣窃着,村庄周围的安定与和平。
        八重樱对未来的思考和常人一样,努力持家,嫁个老实人安安稳稳的过完剩下的日子。虽然妄想的成分比较多。
        突然,八重樱发现河边多了一个身影,靠近一看,发现是一个女孩,她全身都穿着奇怪的衣服,湿漉漉的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八重樱的怜悯之心发作,于心不忍,所以她把她背回了八重村,在家丁的帮助下,找来了一些更换的衣服,打算等她醒来就帮她换。
        “不……不……额,咳咳咳……”陌生女孩突然嘴里碎碎念,然后吃惊的咳嗽几下,惊恐的醒了过来。
        “你醒了?来换衣服吧。”八重樱把换洗的衣服叠整齐放好,便坐在旁边,只等湿漉的人醒来更换。
        “这里是哪里?”女孩很惊慌,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很胀痛。
        “这里是八重村呐~。”八重樱屈膝,很传统的立着身子端正而坐。
        “八重村?八重村……八重村……”女孩的行为有些奇怪,但在八重樱看来,都不算什么事,因为这样的陌生人她见多了。
        “终于……”女孩突然倒了下去,闭上双眼,八重樱还以为她生病了,靠近把脉,确定身体的状况。
       “你?你这是在把脉?”女孩突然坐起身,望向八重樱。
        “嗯,我担心你病了,所以先确认病情,以便熬药煲汤。”
        “额,太客气了,这个就不需要了……”女孩很是尴尬,挠了挠头,有些琢磨不出的味道,“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卡莲•卡斯兰娜,你叫我卡莲就好了。”
        “嗯~。”
        卡莲觉得很奇怪,明明不是一个地方的人,怎么语言反而相通了呢?这个疑问,一直深埋在心底。
        在沐浴完毕,换好衣服后,卡莲决定告别。然而,就在此时,八重樱的父亲回来了。他看了一眼卡莲,再看一眼八重樱,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你个丫头,竟然又带人进来!以为随随便便带人进来就不怕盗窃了吗?”
        “我相信她不会的。”八重樱为卡莲辩解。
        “不会?上次那个家伙直接把我最珍贵的古董偷走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又带了个娘们……你……你!”八重博径直走去上座旁边,直接抄起常备木棍,对着八重樱就是一顿暴打。
        卡莲见状,还没等他动手,就抢先一步跑到八重樱面前,替她挨了第一棍。
        “臭东西,连你也要和我对抗?信不信我连你也一起打?”八重博毫不犹豫,上去就对着两人乱棍暴打,八重樱因为有卡莲的保护,所以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害,反而是,卡莲受到了最多的伤害。
        “哼!”打累了,八重博放回棍子,坐到上座去喝茶。
        “赶紧带着她滚。”
        八重樱把卡莲带回房间,然后,拿药过来替她擦拭。
        “不用了……”卡莲想要阻止八重樱,但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所以只能任由八重樱褪去衣服,露出浑身的伤疤。
        “等等,为什么会有棍棒以外的划伤?”八重樱很震惊,但没有溢于言表。
        “这……这不关你事……”卡莲痛苦的闭上眼睛。
        “你的后背?”
        “别……看……”
        那是一块黑色的纹身,纹身在肩胛骨旁,黑色的纹路透露着威严,看起来好像是……
        “不愿说也罢。”八重樱继续帮她搽药。
        卡莲每次被触动伤口时,都会哀声喘息,没过多久,她就哭了,无声的哭了……
        卡莲的脑海里再次回响起一句话。
         “有了这个纹身,你一辈子都是天命的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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