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文库
首页 > 网文

逆鳞21

2023-03-06红色警戒RTS心灵终结 来源:百合文库
在出发之前,那台“高达”帮我们把坦克重新翻了过来,经过短暂的修理之后居然还能开,我于是再次登上这辆座驾,率领着部队向地震平衡杆方向冲去。
坐着这辆破坦克开进南方驻军基地时,我正看到成片的紫色军队发动着猛烈冲击,阵无定数,战线就在我前方数百米的地方往复移动。为炮长指示出最近的一辆敌军战车时,我真害怕这一炮轰出去又是不痛不痒。
还好,那辆挨了炮的敌军坦克毫无延迟地炸开了,看来“反转力场”施加给我们的影响已经随着时间流逝而消除了,我顿时有了底气,命令“血舞”集群堵住缺口,然后向基地内的一名友军士兵大喊道:“同志,基地指挥官在哪儿!?”
他指着不远处的野战医院:“师长身负重伤,这会儿正被绷带吊在ICU病房……”
就在他指向医院的当口,我看到一片紫色力场凝聚在云层中,伴随着山区的闷雷从天而降,将医院连同周围的几队人马尽数抹平。那台该死的“心灵支配仪”,始终是悬在我们头顶的大患!
“完了完了!”那名士兵痛心疾首地跳着脚,“这下怕是连师长渣子都找不回来了!”
我顾不得论资排辈了,手中这套受到“铁翼”支持的通讯指挥系统,就是最有力的“指挥权限”!我通过作战控制连线,向基地内的驻军命令道:“我是‘血舞’集群政委,战场指挥权由我接手!销毁辎重,迅速撤往地震平衡杆所在地,‘血舞’集群会为你们断后!”
这座基地,位于一处四战之地,北承金川工业园、西接地震平衡杆,东面和南面则受到厄军主力部队的两线夹击,即使强行坚守,也一定会受到极大伤亡,我要把这里的部队全都撤去地震平衡杆附近、把那里打造成防守密度成倍增加的真正壁垒,而这座地势糟糕的基地,将成为我的“靶城”!
 
下一波厄军攻击部队到来时,很轻松地突入了基地内部,我率领着“血舞”集群隐藏在周边山区内,观察着那些敌军发现基地里空无一人时的惊愕表情。
“王八入缸、四面遭殃,杀!”我下达了攻击令,现在,轮到这帮敌人被困在险地里、承受我们的四面夹攻了!
这次摧枯拉朽的攻势,只持续了短短三分钟,我估摸着,要是再攻下去,敌人就要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了。于是“血舞”集群又被迅速撤了回来,留下满地敌骸。见好就收吧,我要到地震平衡杆那边去了。
在突袭中损失惨重,回过神来之后却又求战不得的敌人,准是要气炸了,他们将接下来的三五轮心灵攻击波全部投放到了我的“靶城”里,将那座基地炸了个七零八落才肯甘休,以免我军再利用它展开伏击。靶城分担的这些火力,使我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得以将地震平衡杆周围的防线筑牢。
 
“芸……芸茹同志。”我倍感尴尬,简直不知该怎么在讯道里称呼她了,“我可是把厄普西隆的一套组合拳,全给扛下来了,你们和小日本的攻势怎么样了?”
“中国佬你别得意!老子已经把东边的厄普西隆基地给屠了!”贤治在讯道里抢过话头,但芸茹为了避免我和他又吵起来,及时把他的通讯给掐了。
“你们吸引火力,给这边营造了很大的机会,这是东边战线的作战实况。”芸茹告诉我。
在转接过来的指挥画面上,我看到反抗军与太平洋阵线部队合兵一处,确实已经将东边的那座厄军主基地攻破了,看来贤治还不惜血本地呼叫了分散在各地的部下,那些光棱步兵和守卫大兵,以空挺联队为单位、不断空投到了战场上。
“那帮小日本子居然藏了这么多兵!等这仗完事儿了,非把你们全都揪出来!”我在心里暗骂道。
这时,一名反抗军工程师出现在作战控制画面中,我发现他进入了东部敌营里仅存的一座雷达旋塔。
“你们在抢夺厄普西隆的情报吗?”我问道。
“不错,雷达旋塔与厄军的数据链是相连的,我希望能够对尤里的计划有更多了解。南方敌营里还有另一座雷达旋塔,我也要把它拿下来。”芸茹向我阐释着计划,“如果你能够……小心!我侦测到心灵能量在地震平衡杆附近聚集!”
她的警告让我打了个冷颤,心灵波打击之前的那种闷雷声正在天上滚动,所不同的是,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清晰、更沉重,它就悬在我的正上方!
我以最快的速度逃出通讯站,随后心灵波攻击便在我背后降临,将通讯站和成排的发电站击毁,我还没来得及庆幸,便听到营门方向的同志们大喊道:“断电了!”“接敌!接敌!”
这是一次精心组织的总攻!敌人用心灵支配仪毁掉了发电站,然后趁着我们电力紧缺的时机大举进攻。
往营门那边只跑了几步,我便望见了那片敌军攻击锋,他们的广袤,他们的沉重,让我感到莫名的眩晕,一股浓烈无比的、几乎要渗出血来的腥味,从天灵盖散发出来、刺激着我的鼻腔。
我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恐惧,冲着肩上的指挥通讯仪打了个唿哨。那辆一直陪伴我的破坦克,轰颤着开到了身边,炮长从观察孔里露出一双眼睛来:“政委,您找我们?”
我翻身跨上炮塔:“反冲锋!”
基地外围的防御设施,因为断电而全部失效,我们失去了全部远程防御手段,龟缩在基地里,只会被敌人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消灭掉。没有什么战术,也没有什么妙法了,唯一的办法是让部队冲到敌人近前、发挥我们的强大火力优势!
我们的部队冲出了营门,再没有敌攻我守、再不分静山动雷,双方都在进攻、敌我都在冲锋,在基地外撞击成一团越聚越大的碎铁机。我的座车,在接敌之前便被磁电坦克的磁力射线束缚在了原地,周边的敌军步兵和轻型战车,就像一群鬣狗发现了陷入泥潭的大象,疯聚而来想要咬下一块肉,我不得不揭开舱盖,操纵着唯一没被磁力“锁”住的高射机枪,压制住那一波波紫色的潮头。
“不要靠过来!”我利用车载无线电,向试图前来救援的同志们发出命令,“我来吸引住火力,你们趁机攻击敌阵侧后!”
被磁能锁住的麒麟坦克,在绝境中爆发着困兽之斗,我们用机枪和主炮轰击着任何敢于进入射程的敌人,但空转的履带却始终无法移动分毫。突然,我感到腿杆上传来一阵巨力,炮长和驾驶员竟分别抓着我的一条腿、把我掀出车舱了!
“你大爷!”我摔在地上吃尽灰泥尘土,正想大骂炮长和驾驶员究竟在发什么神经,却在起身的一刹那,看到敌军“掠夺者”坦克发射的热熔炮火将“麒麟”轰了个对穿,碎片和油血混合物在我身边落如雨点,半顶烧焦的坦克盔砸在我肩膀上,我发现,那个没正形的炮长,在头盔内衬上画了个“高达”的简笔画。
炮长和驾驶员,他们发现坦克即将被击穿的最后一刻,想的却是把我推出车去……我麻木地看着那些厄军士兵往这边扑来,好像形成了一幅令我目不暇接的浮世绘,满眼是军靴、枪口、履带、坦克装甲上的厄普西隆军徽……
那是什么?我麻木的双眼受到了刺激,一个格格不入的形象挤进了视野,那是一只小型无人机,从天而降,落在敌人阵中。
“西风信标无人机”,我艰难地想到了这个长词,太平洋阵线研发的炮兵标定装置,可以空投到目标地域、指示西风火炮群进行超远程炮击。
一片连绵的尖啸,要将天空撕裂了,我看到了那无数的弹雨,它们沿着惊人一致的弧形弹道,接连炸响在信标无人机的四周。那些敌人在我面前被炸翻、撕碎,却始终没有一颗炮弹偏离信标位置、落在我的身边。
“政委!政委!”我听到了衡山松的声音,他从背后将我攫住、使劲往后拖,哈德门则半跪在我面前、开火掩护,发现我还活着时,他俩激动得只会喊“政委”这个词了。
我把衡山松的手摔开,努力驱散着耳鸣带来的恍惚感:“抓住机会继续反冲锋!”
“血舞”集群向着被弹雨打乱了的敌阵压去。而在战场的另一边,我看到了反抗军部队的攻击锋,他们同时装备了中、太两大阵营的战车,在女娲加农炮的队列之间,行驶着金川工业研制的“未来X-1”式智能坦克,它们就像是在坦克底盘上、加装了一个人形的机器躯干,“双臂”部位是两门中子扰动炮。粗犷的重型金属气息,细腻的轻型科技气息,交织成威力无比的杀伐之风,使厄普西隆的那些中型战车望风而靡。
这就是中国和太平洋阵线联合起来的威力吗?再加上那些南半球的盟军呢?再加上那些粗放的苏俄人和拉丁同盟呢?我突然意识到,如果各大阵营能够联合起来,如今这噩梦一般的心灵危机,简直就不足一提!
“血舞”集群和反抗军组成一对钳臂,不断挤压着厄军主力的生存空间,同时还有西风火炮提供着精准的弹雨打击。我被老哼、老哈护送回了基地内,等待着看到敌人被夹碎的那一幕。
但敌军主力甚是顽强,我们的“钳子”仿佛夹住了一只顽固的螃蟹,这只“螃蟹”没有停在原地等待着被夹碎,而是拖着“钳子”向自己的老巢移动。
我在作战控制屏幕上注视着敌人的动向,他们在被迅速地削弱,却始终马不停蹄地向南边的最后一座敌营机动。我感到了一丝不妥,这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战局推进是一轮轮此消彼长的过程。放弃那座“靶城”基地时,是我拖长了敌军的战线;而现在,敌人似乎在试图拖长我们的战线……
“全军注意,放缓追击速度!重复,放缓追击速度!”芸茹在讯道里急切地命令道,“是陷阱!”
我看到了她切换过来的最新侦察画面,那最后一座敌营隐藏在盆地中,唯一一道通往外界的山口,被两座奇形怪状的炮台扼守着,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武器,而指挥系统则自动调取了它的介绍资料:
“‘安塔瑞斯’炮台,使用高聚合热能束作为武器……”
这干巴巴的介绍并不能给我以直观感受,直到仔细看它的外形时,我才感觉到一丝凶煞:这玩意儿的几根导能杆,像怪兽的犄角一样突兀伸出,看上去不像什么善茬。
它开始攻击了,我这才意识到,“安塔瑞斯”可远不止“不善”那么简单,它发射的热能束,几乎穿过了大半个战场,直接在西风炮群里炸开了!
这种可怕的射程,已经超过了西风火炮,而两门“安塔瑞斯”形成的交叉火力,更是造成了大密度的杀伤效果。西风炮群开始转移火力,试图先解决掉两门致命的炮台,但在射程全面被压制的劣势之下,炮群迅速被打乱队形、铩羽而退。
“这样的烂仗究竟还要拉锯到什么时候!?”我攥着拳观察那再度恶化的战局,安塔瑞斯的热能束持续烧灼着我们的两支“钳臂”,被夹住的“螃蟹”也加大了反扑力度,更糟糕的是,在距离敌营如此之近的战场上,厄普西隆部队可以极为迅速地从基地出兵、攻击我军侧后,一旦我们的这副“铁钳”从支撑点处断开,那战线将全面崩盘!
我焦虑地扫视着基地,还能怎么办?难道要把留守在基地里的这些残存力量,也投到那口无底洞里去吗?
最后,我的目光不经意间投到了地震平衡杆上,随后思路便不由自主地跑偏了,我不禁想到,这玩意可比鹿儿岛的那座大多了。
说到鹿儿岛的那座地震平衡杆,真是我们耻辱柱上的一道刻痕,在面对苏-拉联军的突袭时,驻守鹿儿岛的同志们在没有收到命令的情况下、擅自试图击毁平衡杆,引发地震埋葬鹿儿岛上的所有敌人,这一行动虽然没有成功,却在国际舆论上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同时也加深了我们与太平洋阵线民众之间的嫌隙。在那次事件之后,我曾反复研究过地震平衡杆的构造和原理,希望能多少从中吸取一点儿教训……
那些地壳平衡原理,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激动地站了起来:“工程营!把工程营长给我找来!”
 
“政委,这太疯狂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工程营已经在巨大的地震平衡杆面前完成列队,营长紧张地咽着唾沫。
“我一人担责。不过,如果行动失败了,你认为还有机会追究什么责任吗?”我反问道。
“明白了,我会尽力做到最好!”营长跳上了一辆工程车,亲自接手操纵。
在全体士兵的围观之下,工程车晃动长长的破拆臂,将平衡杆南侧的一根主梁拆断了,而大地也随之狠狠地抖了一下。
破拆到第三根主梁时,地动效应已经足够引起整个战场的警觉了,我听到贤治在讯道破口大骂道:“背信弃义的中国佬,你敢对地震平衡杆下手!信不信我现在就调转枪口杀过来!”
“闭嘴,蠢货,我会解释给你们听。”我一边回答,一边示意工程车继续破拆,“我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是的,我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这个巨人就是活跃的地层,在地震平衡杆的束缚下,它安然地沉睡着,一旦被完全唤醒,便是足够毁灭整座日高山的大地震。但还有一种“中间选择”,“只唤醒巨人的一部分”,也就是破拆掉地震平衡杆上负责稳定南部地层的那几根主梁,这会引发南边的局部地震,利用地层的力量,将置身其上的厄普西隆基地彻底撕碎!
开始了!即使置身在此地,我也能感受到南方大地的剧烈震颤,我立即叫停了破拆工作,并来到了作战控制屏幕前,只见厄军基地所立足的那一大片地面,皲裂出无数地缝、像海浪一样连绵起伏着,众多军事建筑,在地面崛起与下沉的相反作用力之下,被剪切撕扯,两座安塔瑞斯炮台也再立不稳阵脚,随着山丘一块崩塌进了尘土。
巨人,醒来吧!
 
反抗军的勇气,实在是超乎我的想像,他们竟踏上了震颤不息的大地、趁机攻进了敌营!只有“长剑”动力机甲和“战龟”机动要塞,能够在这种地形上畅通无阻。机甲依靠极端敏捷的操纵性,在开裂成无数块的大地“阶梯”上往复跳跃前进;吨位沉重到“战车”之名都无法形容、而被冠以“机动要塞”之称的战龟,则恰好相反,它凭借着无可撼动的重量而在地震区如履平地。相比之下,厄军那些半轻不重的中型战车便落入窘境,它们甚至得不到片刻的安定来进行瞄准和开炮,只能等待着被地震或对手击毁。
“够了,够了!”芸茹在讯道里催促道,“再持续下去,会把雷达旋塔也毁掉的!”
“马上修补平衡杆!”我命令道。
按照预定计划,数量重型工程车一拥而上,将承重驻锄垫到了那几根主梁被破拆后所留下的缺口中,但地震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怎么回事!?”我质问道。
工程营长冷汗直冒:“剧烈地震给平衡杆也造成了影响,主体上出现了裂纹,并向南发生了3.99度的倾斜,这一角度还在继续扩大,预设修补方案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备用方案是什么?”我急切地问道。
“利用钢缆将杆体往北拉,钢缆已经事先固定在杆体上了,但我们来不及把它们的另一端锁在地面上……”
“少给我废话这些没用的,我要的是办法,是可靠的办法!”我气急败坏。
营长沉默了一下,大胆地说道:“女娲!让女娲火炮去牵引那些钢缆,希望那些战车的吨位足够拉住杆体!”
这恐怕是女娲加农炮服役之后、所执行过的最怪役的任务了,它们像一群铁牛一样,将钢缆简单勾在车尾上,便开始以最大马力向北方牵引,我却产生了一种群牛撼山的错觉,这真的管用吗?
而营长则惊喜万分地报告道:“倾斜角度已经停止变化了!快抓紧时间进行修补!”
南部又发生了数次余震,但总算渐渐平息了下来。巨人,再次睡去吧……
 
南极,总部守卫基地。
尤里感到了彻底的无计可施,他的心灵波打击计划,被印度洋上那次力场护盾所挫败,并使他放弃了再次使用这种高成本战术的念头;前往舍甫琴科堡进行截杀的部队,几乎全军覆没;信徒并没有参与哈萨克斯坦境内的军事行动,他奉命前往日本夺取金川工业科技,但却在半小时前失联了,看样子也是坏消息……
“尤里大人……万分抱歉,我……”信徒说不下去了,出现在通讯屏幕上时,他的模样极度凄惨,似乎是在外海的小船上飘泊。
“他们是如何击败你的?”尤里尽量平静地问道。
“他们联合起来了!”这是尤里最害怕的结果,“中国人,日本人,还有芸茹的反抗军部队,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简直难以想像,他们在我的基地里制造了一场地震,还在战后入侵了雷达旋塔……”
“你竟没有在撤离前将雷达旋塔炸毁?”尤里愤怒地质问道。
面对信徒的惊恐嗫嚅,尤里恼怒地关掉了通讯画面:“她开始主动进攻了,她会通过雷达旋塔刺探数据链,从而洞悉我们的战略意图。”
“她会知道‘塔’的存在吗?”异教问道。
“我并不确定。眼下,必须跟紧她的心灵信号,以确保她并没有向南极的最终基地移动……不,不!这是怎么回事!?”尤里面对着心灵定位系统的显示屏,往后退了两步。
异教抬起头来,也陷入了愕然,他发现,标示着芸茹心灵信号的那个红点原本在北海道附近飘荡,但现在,无数个这样的红点遍布了亚太各地!难道会有无数个芸茹同时出现在不同地方吗!?
“尤里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异教问道。
“他们伪造了无数假信号,我们已经难辨虚实了。”尤里坐回了椅子上,面对着“塔座”长久地出神。
 
“铁翼”喷气机内。
“完成了!”卡克兴奋地说,“这个‘找茬游戏’准会让尤里发疯的!”
“你做了什么?”芸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受到的心灵定位真的被干扰了吗?
卡克解释道:“虽然我并不明白心灵定位的原理,却在沃克网的侦测下,了解了它的表现‘症状’。心灵定位其实是用心灵波刺激了你大脑中的特定区域,迫使它们发出应答信号,每颗大脑的构造都是独一无二的,因此不同的人也会发出特征不同的应答信号,这正是尤里定位到你的根本依据。
而我记录下了你的脑波应答特征,并通过沃克网操纵所有反抗军成员的脑波电流,使大家都发出了相同的应答电波,虽然这是使用电波来伪造脑波,但在尤里看来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他根本没有办法对如此之多的信号进行长期跟踪,最后只能放弃心灵定位。”
芸茹满意地点点头:“你真是我们的功臣!金川工业的‘科技回收’行动总算顺利完成了。但我们从厄普西隆通讯网中获得的数据,却证实了最坏的情况:为了应对盟军在南半球的持续攻击,尤里已经加快了他的行动。”
“我们该怎么办?”卡克问道。
“到这儿去。”芸茹再次调出了她的全球磁场模型,并进行了精细改进之后的又一次心灵波覆盖模拟。
她指着白令海峡,当心灵波从南到北横扫全球时,卡克发现,白令海峡竟出现了一小块心灵波覆盖不到的死角……
“铁翼”在空中轻快地转了个身,向北方的极寒飞去。芸茹向舷窗外投去一瞥,只见反抗军的运输船队,将海面划开千寻轨痕。
  铁翼水击三千里,组练长驱十万夫——风向要变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