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山门录·彭氏少主（三）
帝剑又慢悠悠地开始吃起馄饨来，因为坐在角落，动作也不大，倒是没人发现这边的异象。
“庄周《逍遥游》有言：‘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这里的息，还有人们常说的气，流，运，其实都是说的龙脉。”
“世间万物皆有气脉，龙脉是九州气脉之形，换句话做，龙脉是组成九州最微小的成分，龙脉是九州最广布的因子，龙脉组成九州，龙脉笼罩九州。其中有些固定了形状不再改变，例如人、兽、山、川，而那些当它们可以改变形状的时候就能在我手中变成龙形。”
“而‘龙’这个字，则是我教给九州百姓的，而百姓又自创字文三五千，这才有了你们如今用的字。”
“等等，那苍颉造字是个什么说法？”
“哦？帝姬的那个史官么？他只是把九州各州百姓所创的文字进行收集然后统一整理罢了。”
“‘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种东西不存在，为什么九州人会以这个字所幻想出来的生物为图腾坚持如此之久？为什么各种动物的特征会如此完美的组合在一个生物上？”
“想过，天下不乏奇珍异兽，咱家......咱山门上的那只望天犼，似乎就是龙属之一，但凡千年来，各种祥瑞异兽皆录于《珍兽录》之中，灵朝重修《珍兽录》，又加上了上古之后、灵朝之前所有传说，虽说可能有纰漏谬误就是了，只是......这‘龙’却从未现过身，即便是晚.....额，我认定存在，也应该是我们普通人看不到的。”
“哈哈，要是说你还是普通人，那世间人都不能被称为‘普通人’了。”
兑刃皱了皱眉头，张了下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其实你说的也没错，‘龙’确实不能被看见，因为只有我的我和我当年赋予剑气的那九把剑能化物为龙，没有那些剑，平时你们也没法看见。”
“原来如此，没想到轩哥你还能产生龙脉，那只要有你在，九州就能生生不息了啊。”
“要是我能随意产生龙脉的话，就不用沉睡休养了。”
“我只是把自己的龙脉化成剑气分给那些能承受的住这种剑气的剑，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只能消耗，并不能涵养，所以每当我苏醒时，也就到了给那些‘臣子’们过渡龙脉的时候了。”
“原来是这样么，九州人让你这样费心，轩哥，抱歉了。”
“无事，孤之本分便是守护这片最古老的文明，汝不必为了非己的责任道歉。”
“轩哥......你又用自称了......”
“啊啊，抱歉抱歉，这种时候有点不由自主，哈哈......应该没人听到，没事没事。”
兑刃放下挑起一半的面条，略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赶紧吃完上路吧，这边离夕山不远了，如果今日酉时能到夕山彭家，说不定还能赶上他们家的年夜饭。”
------------------------------------
夕山，彭家大宅。
“老白，昨晚睡得还好吧？”
彭大少爷一大早就来敲李皓然这间屋子的门。李皓然修行之人，自然是早就起来了，此时正看着昨晚从裴前辈那拿来的毛笔，有些入神了，竟然漏听了彭勿僭的脚步。
“看什么呢，居然让我敲门才发现我，这要是走动江湖，被仇家追杀，怕不是一命呜呼了。”
“知道是你家，放心，嘿嘿。”
“勿僭，过来看这支笔，怎么样？”
“喔，好东西啊，你从哪顺来的？”
“我李皓然要是那种贪图奇珍的人，你彭家现在怕是要在整个九州通缉我了。”
“啧，把我家说的和废物一样的。”
“行了，这支笔是一个算命先生给我的，圣夕灯会上，到时候送你爷爷，就当是见面礼吧。”
“瞧着这支笔，应该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信物凭证之类的吧，算命先生？虽然老白我信任你，但这真让人难以相信啊。”
“我也觉得，大隐隐于世，毕竟是夕山下，上古十剑之一的剑冢，倒也不奇怪......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就走了，下人们已经跟随我一个旁系的弟弟上山了，你洗漱一下，我们也马上走。”
“好。”
待彭勿僭牵马来的时候，李皓然已经在宅子门口等彭勿僭了。彭家上下皆知大少爷生性好爽，与仆人相处不怎么在乎礼节，即使是家里百般纠正也没效果，虽然知道如今家里人也还是在各种说教，但彭大少爷觉得反正自己代父亲管理夕山州已经没问题了，这些烦心碎语就也基本左耳进右耳出了。这次也是趁家里人不注意，溜出来接李皓然。就算是当年受彭家所托收服望天犼，李皓然也从未在彭家真正露过面，那次也是彭勿僭向父亲提的建议找的李皓然。
“老白，一年一次的夕山赛御，这次可不会让你赢了。”
“哼，逞你的强，从你认识我那天起，你可有赢过我一次？”
“那就是这次咯，过了夕山桥，到祖宅门口，老路线了，怎么样？”
“我都行，彭大少爷，请！”
“请！”
说话间，两人已经过了夕山桥头，忽然同时一声“驾”，两匹马绝尘而去，留下了身后点点红妆的夕山城。
“哇，这次怎么又是你先到啊！”
“哈哈，勿僭兄，你要是能通灵说不定就能稍微比我强一点啦。”
“你这是作弊，这是作弊，不算不算，明年再比！”
“你去年也是这句话啊。”
“去你的。”
彭勿僭翻身下马，脸面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一路上太拼命了，而李皓然则在一旁等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算了，明年再比，跟我来吧。”
如果说彭家大宅是恢弘气派，那这彭家祖宅就是小家碧玉了，院子不大，但廊腰缦回，各抱地势，处处精雕细琢，李皓然每次来都很好奇，这里虽说是彭家祖宅，但实际上也就清明、中元、重阳和春节的时候才会上来，因为这里的后堂就是供奉着彭家世代先祖的祠堂，一座祠堂的前院做的这么精致，也不知道这些读书人是怎么想的。
到了正门口，叫了下人牵了马去，李皓然又看了看门上对联。
“三三日月入灵石，天涯难聚”
“九九风雪引鸣凤，梧木同堂”
“哟，这门联，还没换呢？”
“老白题的门联好呗，咱家上下都写不出更好的了，那不就只好一直沿用了？”
“马虎眼，当时你家里不还说我写的对联矫揉做作么？”
“家里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群老不死的顽固，读书人的一股子的傲气呗，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总觉得自己写的才是最好的。”
“我们家里得亏是出了我，不然彭家这百年基业估计就命不久矣了。”
“这都能夸一手自己。”
“嘿嘿，灵朝革政，朝廷也不单单只看中读书人的文笔了，自古我九州重农抑商，如今也不再那样泾渭分明了，今年你不在夕山州，我可是跑遍了夕山州的大小港口，从茵陵来的那些船队，带来的技术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学习他们的这些技术，再把这些技术和我们自己的技术相结合，创造出新的技术，这样既能提高生产水平，也能引起人们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对于我们九州的经济发展也是事半功倍。”
“新技术，什么新技术？又是红夷大炮之类的火器么？”
“不不不，可不止这些东西，还有那种一件顶几个人的机关，关于天地玄法不一样的解释和一些我们以前从未想过的道理，简直就像是在偷看了神的脑袋了一样，没想到啊，不知不觉，外面的世界也有了十足的长进，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故步自封了。”
“哈哈，那是你们这些世间人想的事，我这种天地过客，能有一技之长，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老白，这话你说当然没有问题，但毕竟你这等修道之人还是少数啊，又需要天赋异禀，平常人的思想就不能这样了，不然最终受苦的还是只有我们自己啊。”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现在独善其身的意思可和以前不一样了，要想独善其身，就得去了解世间万物，若人人能通达世间，不就是天下之所兼济了么？身是百姓的身，天下是拥有百姓的天下，百姓独善其身，天下就能独善其身。”
“你的意思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其实是一个意思？”
“就当下来看，是这样了，只是，姬孟轲当时提出这一观点的是否也是这样认为的就不知道了。”
“朝廷现在在地方的代言人都是你们这种接触过海外事物的人么？”
“差不多了，年纪轻，对新鲜事物好奇，有威望却无权力的家族新一代。这样做，也不用怕我们造反，百姓也能过上更舒服的日子，犯错了，大不了一纸书文左迁便是， 百姓也不会造朝廷的反，因为没必要。”
“有功，朝廷顶着，有锅，自己背着，朝廷的人还是老狐狸啊，如意算盘。”
“诶......”
“勿僭兄，为何叹气？”
“虽说我九州创造绝对要多于他蛮夷之邦，但他们带来的东西却是每一样都在改变我们的生活，我怕......”
“战争么？”
“知我者白也啊。再加上你说的龙脉之事，北方最近的动作也不小，对了，这次出征北方的好像就是你家大徒弟艮剑啊。”
“我知道，所以我让我家小徒弟出山了，我怕艮剑一个人对付不过来。”
“这样啊......怪不得，挺好，挺好。”
李皓然心中暗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次龙脉之弱，似乎和这外族的文化冲击也有些关系，但同时也如彭勿僭所说，如果闭关锁国的话，即便是这次把龙脉补修完毕了，那下次外族果真入侵我们的时候，没了弹性适应，龙脉只会衰弱的更快，那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来修补了。
“兑刃应该已经出发了吧，也该告诉他一些事情了。”
“庄周《逍遥游》有言：‘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这里的息，还有人们常说的气，流，运，其实都是说的龙脉。”
“世间万物皆有气脉，龙脉是九州气脉之形，换句话做，龙脉是组成九州最微小的成分，龙脉是九州最广布的因子，龙脉组成九州，龙脉笼罩九州。其中有些固定了形状不再改变，例如人、兽、山、川，而那些当它们可以改变形状的时候就能在我手中变成龙形。”
“而‘龙’这个字，则是我教给九州百姓的，而百姓又自创字文三五千，这才有了你们如今用的字。”
“等等，那苍颉造字是个什么说法？”
“哦？帝姬的那个史官么？他只是把九州各州百姓所创的文字进行收集然后统一整理罢了。”
“‘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种东西不存在，为什么九州人会以这个字所幻想出来的生物为图腾坚持如此之久？为什么各种动物的特征会如此完美的组合在一个生物上？”
“想过，天下不乏奇珍异兽，咱家......咱山门上的那只望天犼，似乎就是龙属之一，但凡千年来，各种祥瑞异兽皆录于《珍兽录》之中，灵朝重修《珍兽录》，又加上了上古之后、灵朝之前所有传说，虽说可能有纰漏谬误就是了，只是......这‘龙’却从未现过身，即便是晚.....额，我认定存在，也应该是我们普通人看不到的。”
“哈哈，要是说你还是普通人，那世间人都不能被称为‘普通人’了。”
兑刃皱了皱眉头，张了下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其实你说的也没错，‘龙’确实不能被看见，因为只有我的我和我当年赋予剑气的那九把剑能化物为龙，没有那些剑，平时你们也没法看见。”
“原来如此，没想到轩哥你还能产生龙脉，那只要有你在，九州就能生生不息了啊。”
“要是我能随意产生龙脉的话，就不用沉睡休养了。”
“我只是把自己的龙脉化成剑气分给那些能承受的住这种剑气的剑，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只能消耗，并不能涵养，所以每当我苏醒时，也就到了给那些‘臣子’们过渡龙脉的时候了。”
“原来是这样么，九州人让你这样费心，轩哥，抱歉了。”
“无事，孤之本分便是守护这片最古老的文明，汝不必为了非己的责任道歉。”
“轩哥......你又用自称了......”
“啊啊，抱歉抱歉，这种时候有点不由自主，哈哈......应该没人听到，没事没事。”
兑刃放下挑起一半的面条，略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赶紧吃完上路吧，这边离夕山不远了，如果今日酉时能到夕山彭家，说不定还能赶上他们家的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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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山，彭家大宅。
“老白，昨晚睡得还好吧？”
彭大少爷一大早就来敲李皓然这间屋子的门。李皓然修行之人，自然是早就起来了，此时正看着昨晚从裴前辈那拿来的毛笔，有些入神了，竟然漏听了彭勿僭的脚步。
“看什么呢，居然让我敲门才发现我，这要是走动江湖，被仇家追杀，怕不是一命呜呼了。”
“知道是你家，放心，嘿嘿。”
“勿僭，过来看这支笔，怎么样？”
“喔，好东西啊，你从哪顺来的？”
“我李皓然要是那种贪图奇珍的人，你彭家现在怕是要在整个九州通缉我了。”
“啧，把我家说的和废物一样的。”
“行了，这支笔是一个算命先生给我的，圣夕灯会上，到时候送你爷爷，就当是见面礼吧。”
“瞧着这支笔，应该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信物凭证之类的吧，算命先生？虽然老白我信任你，但这真让人难以相信啊。”
“我也觉得，大隐隐于世，毕竟是夕山下，上古十剑之一的剑冢，倒也不奇怪......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就走了，下人们已经跟随我一个旁系的弟弟上山了，你洗漱一下，我们也马上走。”
“好。”
待彭勿僭牵马来的时候，李皓然已经在宅子门口等彭勿僭了。彭家上下皆知大少爷生性好爽，与仆人相处不怎么在乎礼节，即使是家里百般纠正也没效果，虽然知道如今家里人也还是在各种说教，但彭大少爷觉得反正自己代父亲管理夕山州已经没问题了，这些烦心碎语就也基本左耳进右耳出了。这次也是趁家里人不注意，溜出来接李皓然。就算是当年受彭家所托收服望天犼，李皓然也从未在彭家真正露过面，那次也是彭勿僭向父亲提的建议找的李皓然。
“老白，一年一次的夕山赛御，这次可不会让你赢了。”
“哼，逞你的强，从你认识我那天起，你可有赢过我一次？”
“那就是这次咯，过了夕山桥，到祖宅门口，老路线了，怎么样？”
“我都行，彭大少爷，请！”
“请！”
说话间，两人已经过了夕山桥头，忽然同时一声“驾”，两匹马绝尘而去，留下了身后点点红妆的夕山城。
“哇，这次怎么又是你先到啊！”
“哈哈，勿僭兄，你要是能通灵说不定就能稍微比我强一点啦。”
“你这是作弊，这是作弊，不算不算，明年再比！”
“你去年也是这句话啊。”
“去你的。”
彭勿僭翻身下马，脸面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一路上太拼命了，而李皓然则在一旁等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算了，明年再比，跟我来吧。”
如果说彭家大宅是恢弘气派，那这彭家祖宅就是小家碧玉了，院子不大，但廊腰缦回，各抱地势，处处精雕细琢，李皓然每次来都很好奇，这里虽说是彭家祖宅，但实际上也就清明、中元、重阳和春节的时候才会上来，因为这里的后堂就是供奉着彭家世代先祖的祠堂，一座祠堂的前院做的这么精致，也不知道这些读书人是怎么想的。
到了正门口，叫了下人牵了马去，李皓然又看了看门上对联。
“三三日月入灵石，天涯难聚”
“九九风雪引鸣凤，梧木同堂”
“哟，这门联，还没换呢？”
“老白题的门联好呗，咱家上下都写不出更好的了，那不就只好一直沿用了？”
“马虎眼，当时你家里不还说我写的对联矫揉做作么？”
“家里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群老不死的顽固，读书人的一股子的傲气呗，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总觉得自己写的才是最好的。”
“我们家里得亏是出了我，不然彭家这百年基业估计就命不久矣了。”
“这都能夸一手自己。”
“嘿嘿，灵朝革政，朝廷也不单单只看中读书人的文笔了，自古我九州重农抑商，如今也不再那样泾渭分明了，今年你不在夕山州，我可是跑遍了夕山州的大小港口，从茵陵来的那些船队，带来的技术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学习他们的这些技术，再把这些技术和我们自己的技术相结合，创造出新的技术，这样既能提高生产水平，也能引起人们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对于我们九州的经济发展也是事半功倍。”
“新技术，什么新技术？又是红夷大炮之类的火器么？”
“不不不，可不止这些东西，还有那种一件顶几个人的机关，关于天地玄法不一样的解释和一些我们以前从未想过的道理，简直就像是在偷看了神的脑袋了一样，没想到啊，不知不觉，外面的世界也有了十足的长进，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故步自封了。”
“哈哈，那是你们这些世间人想的事，我这种天地过客，能有一技之长，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老白，这话你说当然没有问题，但毕竟你这等修道之人还是少数啊，又需要天赋异禀，平常人的思想就不能这样了，不然最终受苦的还是只有我们自己啊。”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现在独善其身的意思可和以前不一样了，要想独善其身，就得去了解世间万物，若人人能通达世间，不就是天下之所兼济了么？身是百姓的身，天下是拥有百姓的天下，百姓独善其身，天下就能独善其身。”
“你的意思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其实是一个意思？”
“就当下来看，是这样了，只是，姬孟轲当时提出这一观点的是否也是这样认为的就不知道了。”
“朝廷现在在地方的代言人都是你们这种接触过海外事物的人么？”
“差不多了，年纪轻，对新鲜事物好奇，有威望却无权力的家族新一代。这样做，也不用怕我们造反，百姓也能过上更舒服的日子，犯错了，大不了一纸书文左迁便是， 百姓也不会造朝廷的反，因为没必要。”
“有功，朝廷顶着，有锅，自己背着，朝廷的人还是老狐狸啊，如意算盘。”
“诶......”
“勿僭兄，为何叹气？”
“虽说我九州创造绝对要多于他蛮夷之邦，但他们带来的东西却是每一样都在改变我们的生活，我怕......”
“战争么？”
“知我者白也啊。再加上你说的龙脉之事，北方最近的动作也不小，对了，这次出征北方的好像就是你家大徒弟艮剑啊。”
“我知道，所以我让我家小徒弟出山了，我怕艮剑一个人对付不过来。”
“这样啊......怪不得，挺好，挺好。”
李皓然心中暗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次龙脉之弱，似乎和这外族的文化冲击也有些关系，但同时也如彭勿僭所说，如果闭关锁国的话，即便是这次把龙脉补修完毕了，那下次外族果真入侵我们的时候，没了弹性适应，龙脉只会衰弱的更快，那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来修补了。
“兑刃应该已经出发了吧，也该告诉他一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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