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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亡灵

2023-03-06科幻感情零罚 来源:百合文库
——撕成两半的纸牌是不可能复原的,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再有[完全一模一样]的纸牌了,如果你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受伤而强装冷静,那么你就只是一个现实的懦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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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哧…哼哧…”晓松一股脑的冲到楼群外围,可能是因为在短时间内跑的过快,导致他肌肉带氧量不足,青年停在了路边紧紧抓住了胸前的十字架,虽然看上去人轻松了不少,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露出一脸不舒服的表情。
夜晚是那样宁静,周围只有田野里蛐蛐儿的叫声,也不知怎么的,路旁一只叫不出来名字的鸟儿猛然间挥动翅膀逃走了,只留下了拨动叶子的刺耳的声音,还有落下的树叶与夹杂在其中的几页羽毛。天上密密麻麻的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破开了一个洞,月光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路灯下,青年停在路旁喘息的画面定格了下来,远远的望去,静止的画面也莫名出现了诗一般的意境,但是从画作的角度来讲,它并不是一副完美的作品,虽然映射出青年的抗争与那份毅力,但在这种冰凉的灯光下,却少了更为热情的那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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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够了吧,晓松。”我在心里为自己打着气:“你可是从刚才为止一直在休息呢,谢了才刚跑了两三步而已。这份觉悟,可不是单单为了上司的演出啊。”
说话间,我又向前踉踉跄跄的迈了几步:
“还是要冷静点,还有好多事情要计划,自己就这样直接跑到现场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在没有星星环绕的这个夜晚,头顶上的它显得格外明亮,可是没了星星的陪伴,它的光亮看起来苍白了不少:
“你也会感到孤独吗?”我在心里发问。
“虽然你不会回答我,但我可是不会孤独哦,就算是和父母吵架,陪伴自己的那个人遭遇不幸,我也不会再用孤独这个词来当借口了,泠月小姐还在等着我呢,要加快脚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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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向着那辆被遗弃的车子跑去,毕竟已经是深夜了,路上能够遇到出租车都算是奢侈,这点青年心中也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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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泠月正站在窗边,双眼望向窗外,时不时吸一口手边燃着的香烟,那双犀利的眼睛第一次露出了疑惑,再一次把香烟放入口中的时候,泠月发现自己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尽,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此时,天上的月光恰好从云的缝隙中倾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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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镜头逐渐转向了泠月的内心:
“算了,想了也是白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晓松是不可能出现在两个地方的,即使车上有疑似晓松的指纹,那也可能是某种巧合或者技术上的误差吧。”
少了晓松的办公室里总是显得那么冷清,毕竟他就是那种天天吵吵闹闹,却又十分有主见的现代青年。
“在不知不觉中,我也变得离不开他了呢。”
也许是因为实在太安静,我把自己的心声向着周围的茫茫黑夜吐露出来。
就在我沉迷于自己的心声的时候,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这个铃声在黑夜里如同敲冰戛玉一样清脆,但是在这样的夜晚里,我并不觉得它比较脆耳。
“终于来了吗?真的很不凑巧啊,你慢了一步呢,郑智。”
我知道的,警察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毕竟发生了[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每个人的指纹确实是唯一的话,那么就出现了一个悖论:
同一个人在同一时刻出现在了两个不同的地点。单就这点来讲,嫌犯应该就是晓松没错,就算他是他的弟弟,在所谓证据面前,郑智也需要展现出警察的理智。
我走到电话旁接起电话,还没等我支声,电话那头率先开始了对话:
“晓松还没回来么?我记得和你之前说过了,他要是回来的话,你就让他到局里来一趟…配合调查。”
“这样的话…他并没有回来啊。”
电话那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这样的话和肇事逃逸有什么区别?他越不回来,我这心里越不舒坦。”
“你觉得是他吗?”我如此反问道。
“我也不希望啊,可是那枚指纹……”电话那头传来了类似于困惑的支吾。
“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你给我说的是[一个]指纹?剩下的呢?”
“怎么说呢?你应该知道当指纹的契合度到达90%以上时,就可以粗略的认为是同一个人了,剩下的那些指纹都徘徊在85%到90%之间,只有这枚指纹达到了92%的契合度。”
“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犯人会故意留下这种指纹呢?伴随着指纹的残留甚至还延伸出一系列不合理的地方,这分明是在挑衅警察,虽然除了满足感以外再没有什么对他有好处的事情了,要么就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但是晓松不回来的话,再怎么想也是瞎猜。”
“不,我相信那孩子。”我说出这句话时所抱有的坚定都超出了我自己的预期。
“很少见啊,泠月,居然这么毫无根据地相信一个人,而且还这么坚定。”电话那头传来了直爽的笑声。
“[我明白了],他要过来的话,我也会尽量配合他调查那辆车,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毕竟现场并没有什么好调查的。希望晓松可以把握住这次机会,不能算得上是最后的机会,但也是很珍贵的机会啊。”
电话“咔——”的一声挂断了,剩下的只是无止境的“嘟、嘟、嘟……”
“看来我赌赢了,你不也和我一样相信着他么?郑智。”
我在桌子上重新展开了一张宣纸,闭上眼睛,在心里面开始构思这幅新的画作。在一片什么都没有的黑夜里,人们不再奢求光明,到处充满了心的哀叹,但是在这样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彩虹,它是那样耀眼,甚至会让人觉得那不会是真实,他们埋下了头,随着彩虹逐渐远离他们而去,他们终于认命了,觉得能够享受到这短暂的幸福也好,这时出现了一名青年,他想要去触碰它,他不想要它消失,他开始向着他奔跑,他不知道旅程的终点等待他的是什么,自己会不会如飞蛾扑火般自取灭亡,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一路奔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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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凌晨,因为最近突然的调度,警局明显人手不足,他们将肇事车辆被拖回来后,立刻又分成了两路人马,一路人马赶去现场去增援那些调查现场和寻找嫌疑人的队伍,另一路人马被送往鉴识科的指纹库去比对从车上找到的指纹,而唯一被留下来值班的高层也就只剩郑智一个人了。
因为在办公室通讯方便的原因,郑智在这场较量中明显充当了通讯员的角色,所以在指纹验证结果出来的时候他也是较早知道的,原本这件事情是要求上报的,可是在郑智了解到现场的情况以后,没有打电话给上级汇报这件事情,而是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泠月。
郑智向窗外望了一眼,虽然处于接近市中心的地方,可是外面却黑的离谱。
“不是说城市发展的挺好的么?这个样子可没办法和大城市相比啊。”
他喝了一口杯子中的咖啡:
“今晚的咖啡,比以往的要苦很多啊,晓松,这次我可是真的把一切都压在了你的身上啊。”这个身材略显魁梧的成年人对着漆黑一片的景色发着牢骚。
“为什么我要这么相信晓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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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了,说是很久以前其实也只有十年左右的时间。
那时候晓松还比较小,才刚刚小学四年级,在班级里表现并不出色,不在班级里捣蛋,不会在老师跟前卖乖,学习成绩也只是一般水平。
要说他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在享受与父母共同度过的幸福时光里,他不像其他孩子一样满口要求,相反地,他有时候过于沉默与乖巧了。
他父亲给我说过,经过一家玩具店时,他问他有什么想要的玩具时,他只是摇摇头:
“不需要,没啥好玩的。”
当然,事情总有例外。
有一次,我想着回家探望一下自己的姑姑,来到了晓松家,晓松看到自己许久不见的哥哥回来了,自然飞奔到我的跟前亲切的打招呼。
吃完饭后,姑父提议让我带晓松出去玩一玩,一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又会突然接到调度离开晓松,我便同意了。
在经过市里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时,路旁一位卖兔子的商人引起了晓松的注意,他拉着我去看兔子。当时也是一个夏季,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不知道走了多少批,他却一直站在那里看着那些兔子,我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就问他:
“晓松是想要兔子么?”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看到这般场景,我就爽快地向老板买了一只,晓松开心地提着笼子与我一同离开了。
路上,我开玩笑似的对晓松说:
“看来你比较喜欢会动的玩具呢……”
“才不是呢!”
他突然坚定的否定了我。
“好吧好吧,我家晓松不是喜欢会动的玩具,只是比较喜欢兔子而已啦。”
他向我咧开嘴,笑了。只是,我当时并没有理解他真正的意思。
偶然的一次过年,他们家出亲戚,正巧到我家来,在闲聊之际,我无意中提起了那只兔子的事情:
“晓松其实也是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呢,你们也得多了解一下他的爱好吧,就比如我之前给他买的那只兔子……”
“唉,别提了。”晓松的妈妈开始了无休止的唠叨,在她的唠叨下,我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觉得我对晓松的理解太肤浅了。
那天我们刚回他家,我的上级就打电话叫我回局里报道,我也只好无可奈何地离开了。当时晓松的父母正在商量着晓松暑假带着他去哪里游玩,后来他们决定了当地的一座比较有名的山,说是准备一周后就去。
晓松整天窝在家斗兔子玩,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只关兔子的笼子,他再也没有用过,倒是自己为兔子用牛奶箱子做了一个窝。兔子在家里乱跑,胡乱排泄,搞得姑姑十分不愉快。在他们准备离开家去旅游的时候,晓松还特意准备了兔子的食物——他亲自在楼下草丛里拔的草与亲自上街买的胡萝卜。
他们出去了大概两三天左右,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家里的兔子没有出现,他走到兔子窝跟前,发现它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死了。
后来晓松伤心了整整三天,他的爸爸看不下去了,说一个星期兔没什么好伤心的,晓松却回答道:
“没在笼子里的话,明明就可以想去哪里就能到哪里了啊。”
说完这句话,他又开始哭了,他的父亲也只好安慰了他一个晚上。
我不知道晓松在那个年纪能不能理解“星期兔”的含义,我也不知道这只兔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只是我当时确实感受到了,那个孩子,出乎意料地能够理解周围的悲伤,看着自己父亲挣钱不容易,就不希望去花不必要的钱,发现了兔子被囚禁的痛苦,就想着要放它出来。
“看来,的确不是玩具呢。”我当时也只好无奈地笑了笑。
“虽然那么多年过去了,但我相信,你还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晓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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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晓松还在赶往警局的路上,夜色朦胧,周围的店铺都清一色的关着门,看到这般场景,晓松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身旁的相机也因为他的飞奔而摇曳地愈发猛烈。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吹来了一阵冷风,把路上的灰尘与极少的垃圾卷起来带跑了,像是城市的清洁工,只是手法更为粗暴一点。城市的中心地带不像郊区那样原生态,晓松一路上除了路上飞奔汽车的嘈杂声以外再听不见其他声音。
青年不知道自己已经跑了多久,也许是因为第一次付诸了行动,从被动转为主动,心中得到了确实的激励,所以才能够不知疲倦。如果硬要从生物学上来理解的话,那就是他的交感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已经到了自己不这样奔跑下去就没办法缓解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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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啊,这世上的事情还就是你不生气的话就办不好啊,说到底,我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愤怒还是伤心了。”我在心中如此抱怨。
又跨过了几个街区,警局就近在眼前了。
“再差一点,就到了。”我在心中默念,同时侧眼瞅了一下自己的相机:
“看来宝贝没有损坏呢。”
我小跑着进入了警局,值班的警察深深地打了一个瞌睡,这才看见我已经走到了跟前。
“那个……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一个人,郑智。”
“原来是警官的熟人啊,今晚局里挺忙的,有什么闲事的话明早再来吧。”
“不是闲事,怎么可能是闲事呢?我是泠月姐派来调查车辆的助手。”
“泠月?那是谁啊?话说车辆的话就是指今天运回来的那辆吧?本来以为你这种小青年只是过来找茬的,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现在就给警官打电话。”
值班的警察动作利索的拨打了电话,一番阐述之后挂断了电话。
“这边请。”那个警察指了指后面的院子:
“因为这次准备得实在是仓促,所以那辆车就停在了警察局后院,一来方便调查,二来可以提高同志们的办案力度,放在那里总会起到激励作用的……警官他马上就来,你先在那边等一下。”
快步来到后院,肇事车停放在院子的角落处,紧靠着花坛,距离警察局后院的大门也挺近,乍一看,真是毫不起眼的一个位置。
“真是的,注意不到的话不就起不到激励的作用了么。”我在心里一面发着牢骚,一面向那辆车走去。
后院静悄悄的,周围没有一个人,我望向了快破晓的天空,——说是快破晓,其实“鱼肚白”还没有泛起来呢。我总觉得黑夜总是给人们一种压抑的感觉,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不过黎明前的这番景象却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我在这辆车子跟前站了一会,发现表哥还没有下来,就决定自己先观察下眼前这辆铁家伙。
当我从车前窗望向车内时,突然发现驾驶座上出现了一片淡蓝色的光晕。
“是什么呢?难不成钥匙还插在上面?不可能啊。”
由于好奇心的驱使,我下意识地拉动了车把手。
意料之外的,车没锁,车门打开了,意料之外地,我看见了那个奇特的[车载收音机]。
那辆车的钥匙孔没有插钥匙,稍有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即使车的ACC电源自带延时关闭功能,车载收音机也不可能延时特别久。当然,故障的话就要另说了。
说它奇特是有原因的,也许是天已经蒙蒙亮的缘故,又或者是旁边的路灯以十分正确的角度照射过来,虽然上面做了一些伪装,但是依旧可以看到它周围的小小的擦痕,如果是车子原装的收音机当然不会有这种痕迹存在,因为单单撞了个人就在这撞出个“伤疤”也不可能。再者,它的造型对于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也太过奇怪了:
收音机的操作板面上坑坑洼洼,在每一个“小坑”的下面,都整齐地排列着一系列柱状凸起,上面的显示屏散发着幽幽蓝光……
这东西是什么呢?我窝在副驾驶上仔细的观察着这个玩意儿,忍不住伸手碰了它一下。这是毫无逻辑的触碰,至今我依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去触碰它,只是莫名的被那个东西吸引住了,从接触到那机器的按钮那刻起,一切都变了。———————————————————
泠月从自己的臆想中脱离出来的时候,画作已经快完成一半多了,她回头看了看窗子外面:
“就快破晓了啊,时间过得挺快的嘛,不知道我家小孩调查得怎么样了……”
她在脑中无数次的构想可能发生的情况,有最糟的情况:郑智和晓松在车里被抓了个现行,这样的话他们就怎么也洗不干净了。当然也有最好的情况:他们在车里发现了足以暴露嫌疑人身份的东西,并且没有遭到任何人怀疑。
“唉,想也没用,认清现实才是最重要的啊。”
泠月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把泠月从自己的幻想中拖拽而出。
“泠月姐,快开门了……有急事。”
泠月先是一愣,紧接着,快步走到门口,迅速打开了门。
“晓松,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场景让泠月突然间失语。
待在门口的,并不只是晓松一个人,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身着白色的长袍,就好像从实验室刚刚出来一样,与她的年龄显得格格不入。但是最令人惊奇的并不是这一点,因为这个女孩,与晓松压在茶几皮垫下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毫无疑问,她就是素茜。
“先进来,我要好好听你说明发生了什么。”
泠月几乎是用自己的手把晓松硬拉过来的,而晓松则是乖乖的配合泠月的力量进去了屋内,旁边的女生看见泠月的一瞬间,显然也被惊到了,在晓松被拖进屋之后,她紧接着也进入了屋子,并随手合上了门。
“那个,,,泠月老师你好,虽然感觉你像是伪装了自己的身份,不过你这办事的风格却丝毫没有改变啊。”
少女在一旁挥动着自己的手,向泠月亲切的打了个招呼。
“你可要好好收拾他啊。”她指了指面前的这个少年。
“毕竟在他[叫我出来]的时候,突然盯着我一动不动地看着。然后……算了,那件事跳过。而且还张口闭口说我出车祸死了,这不是在诅咒我吗……”
“停!”泠月打断了少女的寒暄。
“首先,你不应该认识我,我们应该没有见过面才是,其次,你确实应该死了……”
少女扶着头叹了口气:
“老师也喜欢开冷笑话了么?肯定是你俩合伙的,我可不会上当哦。这就是你们新找的根据地吗?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耶,毕竟这里可以照射到太阳……”
少女说着,把半掩着的窗帘完全打开。
“果然风景比之前都好多了。”
少女说着跑向了另一个房间:
“刚从那里出来果然会感到疲惫啊,我先去睡一觉,我醒了的话咱们再继续吧。”
说着,她打了一个瞌睡,一溜烟钻进了晓松的房间。
这时,晓松从泠月的手中挣脱开来,对泠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看吧?完全无法交流,一路上我给她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她完全不信啊。”
“她为什么会出现?”
泠月冷冷地问了问晓松,语气中略带有生气的意味。因为这已经是发生的第二起泠月无法解释的事情了,所以泠月的心情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这个嘛,要从我调查那辆车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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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触碰到其中的一个“小坑”时,这台机器突然有了回应:
“验证通过,正在桥接。”
紧接着像是投影一般,在车的驾驶坐上出现了她。
“投影”完毕之后,她睁开了双眼,望了望四周,用略带责备的语气对我说:
“你还是不会挑地方啊。”
和她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起初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思索了好久,觉得那只是立体投影而已,正当我准备伸手去触碰她验证我的想法的时候,那个投影又发话了,只是这次,她的语气略显焦急:
“你想干什么?突然这么沉默,搞得我都害羞了。”
她突然脸红了,露出娇羞的样子。
“没想到这个投影做的还挺真的。”
因为眼前的景象发生得太令人不可思议了,所以我也没有认真地进行分析,在意识恍惚的状况下,我触碰到她了,只不过这个位置稍微有些问题……
讲到这里,我将茶几上玻璃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然后,我表哥来了……”
“停!”泠月小姐喊了一声。
“你应该知道,你这论述缺乏逻辑的严密性,你碰了什么位置,那个投影又出现了什么反应……”
“真要我说出来么?”
“肯定要说啊,不然我怎么分析啊。”
“呃……该怎么说呢,用比较标准的词语的话,就是不小心[袭胸]了而已,她确实是存在的,而且还删了我一巴掌。”
泠月小姐这才发现,晓松左边的脸蛋确实比起右边的要稍高那么一点,泠月小姐强忍住自己想要笑出来的冲动,调侃了晓松一下:
“我还以为你碰到了什么机关……你还真是恶趣味啊。”
“不是这样的,因为我当时有些惊讶的过头了,在碰她的时候突然支撑副驾驶椅子的手软了一下,结果就一头栽过去了……这只是意外而已。”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意外而已,然后呢?你表哥来了之后呢?”
可能是职业警察的素养比较高,表哥来了之后,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看着眼前的场景对我说:
“从逻辑上来考虑,如果你没有发现什么东西的话,那我可能也只会根据之前已有的结果进行判断……详情路上说。”
可能是运气比较好的原因吧,警察后院的大铁门处并没有设置看门人,而且门上那把大锁的钥匙表哥也有。
素茜看见了我表哥,赶忙把我从自己身上推开: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过......晚上好,哥哥。”
他也向少女回应了一声:“恩,晚上好。”
他将少女送出门之后,招呼我从警察局的正门离开,并且坚持要送我俩回到泠月小姐身边。
“这么说的话,郑智还在楼下吗?”
“没有,他走了,他说局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所以直接离开了。”
“那你应该知道了,车里有自己指纹的事情。总之,好好陪和他们调查就好了,我和郑智的想法一样,因为调查确实出成果了,所以一来可以排除你的嫌疑,二来咱们有了可以继续调查下去的希望。”
“根据你刚才给我说的那些话,我现在大体上能够想到这几点:首先,那个女孩子没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因为她在遇见熟人时的表现很自然,再者,她所认为的现实和咱们完全不同……先假设她是错误的,这与之前的推论一明显不符,所以她一定是正确的,基于这样来理解的话,只能认为她与咱们拥有完全不一样的[现实]……”
“完全不一样的现实?”
“是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应该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素茜,而是由于某些原因出现的[亡灵]吧。”
泠月把水壶提了过来,给杯子倒满水,又点燃了一根烟,开始了和平时一样的状态。
“[不在这个现实诞生,却存在于这个现实之中],也只能认为她只是单纯的亡灵了,如果这个逻辑也适用于你的话,那么,造成车祸的人是谁我也已经有眉目了……!
“你是想说……[我],不对,我的那个亡灵?”
“不一定,你和素茜之间还有着一条绝对无法逾越的鸿沟……”
说完她又深吸了一口烟:
“你还没有死。”
我先是一愣,然后仔细想了想确实也只有这点存在矛盾了,得出这种结论也是基于现实的一种判断。
“不过亡灵和本人是有区别的就是了。”
我无意中这么对泠月姐说明:
“就如同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工艺品。”
“是啊,等她醒来之后,你可要向她仔细说明哦,那孩子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不对,那孩子可是什么都还没[承认]呢。”
话音未落,泠月姐走到门口,披上了自己的大衣:
“今天我要去档案局调查些东西,所以今天就给你放个假吧。”
门“嘭”的一声合上了,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确实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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