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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唯君相守》【20-21】策藏同人(双策 X 藏),甜虐向,HE

2023-03-06剑网三策藏唯君相守甜虐HE 来源:百合文库
CP:年上天降东都狼,下年养成小狗崽 X 二少思维奇葩~~(大天策,小天策 X 藏剑二少)   
天降与养成之间的势均力敌。。。╮(╯▽╰)╭           
甜有,虐有,搞笑有,狗血有,肉车有。          
*大背景为 荻花圣殿,红衣教势力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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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
马蹄踏过灰青色的石道,红袍的将军身背长枪,在黄昏的郊野小道上策马奔骑,四周一片宁静如画。已过洛道三里路,扬州的青柳豁然入目,百丈之外有茶香飘溢而来,气息祥和。
“见将军在赶路,不知是要去往何处?”
闻清音而勒马止步,回望身后,茶馆内仅坐着一人,金衣重剑。
“藏剑山庄。”他的声音沉稳而平淡。
问话者轻轻一笑,放下手中半盈的茶杯,把身旁的重剑负于背后,上去几步道:“在下同往,不知将军能否顺载一程。”
“实是抱歉,我此战驹生来只认一主,亦只载一主。”
虽惜言却未见红袍的将军下马示歉,反见他手中枪锋凌然而出,锐光迸裂,直击于身前四尺之地。
金衣的公子不及躲避,被枪锋利刷右肩,一时间衣衫染红,他不惊反笑:“将军这是何意?”
“刚才,手滑了。”
语落势起,长枪再击心脉之处,金衣的公子拔剑抵挡,无奈右肩负伤乏力,生生被击退于八尺之外。红袍的将军正要乘胜追击,身后却疾然伸出一柄青锋抵于喉间,强猛的攻势瞬息而止。
红袍的将军侧头瞥过一眼,神色淡然。
“数日不见而罢,不知李将军何时与我结下了如此深仇。”
“叶致茗。”李展没说什么,只把对方的名字念了一遍。
“连夜赶路也够辛苦,歇一会儿再打怎样?”
叶致茗走回茶馆内,就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李展随后步入,站于另一则。不待叶致茗重新沏茶,只拿起跟前余温未凉的半杯清茶倒头饮尽。将瓷杯放回桌上,他接而手握长枪,凌势再起。
“就不能多说几句吗?”
“我本有此打算,但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为什么?”
“叶少爷是心知肚明的。”
“可叶少爷不明李将军肚中心事。”
“我答应过的人,就必定会为他完成托付的事。况且……”
“况且什么?”
“你这手自以为是的戏码,让我十分愤怒。”
长枪起势攻击,重刃立地抵架,一招一落,叶致茗显得不慌不忙:“那你除了在这跟我泄怒外,还能说句人话吗?”
“林照辰现在哪里?”
穿云破击,枪势力道有增而无减,叶致茗一步一退,分寸不乱。
“在长安,还有什么想问?”
李展没再多说,只见他收回长枪,牵过坐骑翻身上马,长吁一声便扬尘而去。
叶致茗不急也不追,只在后方望着李展离去的背影。他闭起双眼在心内默数了三声,待再睁眼时,视野里便是不远处李展躺倒在地上的摸样了。
纤长净白的五指抚过那只白瓷茶杯,残余在杯底的褐茶在夕阳的光幕下暗藏跷蹊……
 
能够跟你娘在一起是最快乐的事情,所以照辰不要悲伤。
即使爹娘不能再陪伴,照辰也不用害怕,把这枪带回天策府找到认得它的人,他会照顾你。
要好好长大成人,当个坚强的男儿,保护好你爱的人。
…………
……
一个梦,梦到了父亲,还有父亲最后对他说的话。
林照辰揉揉刺痛的眼角,马车的颠簸让他从睡梦中转醒,眼前有一片朦胧的天空,灰暗,深邃,如同他梦中的那片天幕。
“这是哪?”意识还未清晰,仿若梦中的他含糊地问了句。
“我们快到长安城了。”
苏瑶凑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脸庞,似乎想试探他是否在说梦话。
“长安……”林照辰喃喃自语地重复了一遍这个两个字。
叶致茗回藏剑山庄去了,却不肯带他一同回去,只让他跟杨舒清到长安等候消息。自收他为徒的那天起,无论要到什么地方,他都一直带着他,让他跟在身边从未舍下,除了三年前在洛阳发生的那场波折……
那日他瞒着他跑去天策府从军,直到叶致茗气冲冲地赶来硬要把他领走。他心里不服气,于是跟叶致茗吵闹了半天,后来不知李展在场对他悄悄说了些什么,却让叶致茗一气之下丢下他走了。
这次,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又让叶致茗生气了?他说要回藏剑山庄,他是不是也该像上次那样,主动回去向他道歉?
是什么事情,只有李展和叶致茗知道,而不能让林照辰知道?
思及此处,林照辰只觉一股发酸的闷气堵在心里,难受得很。
“照辰哥哥要打起精神来啊!”苏瑶给闷闷不乐的林照辰作一发鼓舞,因为在她的心境看来,这位硬朗的大哥哥不合适此刻这张多愁善感的脸。
“嗯……”他没有听到苏瑶对他说的话,只把身体蜷缩成一团,依旧难过。
“照辰哥哥你看,师傅给我买的新衣服,漂亮吗?”苏瑶蹦到林照辰跟前转了个圈,向他展示自己新换上的衣裙。
“师傅?”大概是因为这词心里拨起的悸动,林照辰转头看了看苏瑶。
与在无量山中相见时的印象完全不同,当时的苏瑶一身墨黑短裙,淡紫色的碎花点缀其间,显然是万花弟子一派的风格。而现在以她穿的这身衣饰来看,倒更像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
“怎样怎样,你说话嘛。”苏瑶满是期待地催促着。
“小瑶你是万花弟子,怎么换成这身打扮了?!”
没有期待中的夸赞,苏瑶有点扫兴地撇了撇小嘴,道:“你们还真是一对师徒,哼!”
“小瑶在说的是我师傅吗?”
“当然嘛,小茗也是这么说,”苏瑶故意装出叶致茗的腔调,道“小瑶是万花弟子就该有雅士的风韵,那种不伦不类的花衣裳一点也不合适小瑶。哼哼,人家讨厌啦!”
“诶?”难道说叶致茗对那类花俏的东西是无感的?但回想一下,与他相识的这些年来,除了那身绣满丽菊的金衣锦袍外,也真没见他穿过其他款式的衣服。
“不过照辰哥哥跟小茗都是这么一木一板的人,所以在一起也不会无聊吧。”
“那小瑶觉得我和师傅谁更像木板?”
“木板可不讨到女孩子欢心哦,至少在这方面嘛,照辰哥哥也许会比小茗优秀些。”
这话把照辰逗得有点得意,心里的郁闷瞬而消去大半,于是道:“这么说小瑶会更加喜欢我?”
“那你得先好好夸赞小瑶的衣服漂亮才行哦。”
“嗯。”
“嗯什么鬼呢,夸女孩子的衣服漂亮懂不懂。”
“好。”
小瑶的心思坦白,但如果让叶致茗知道自己已被小瑶按上了‘木板’这个形容词,又会有何种反应?毕竟在林照辰的心目中,叶致茗可算是个非常特别的人。
出身世家的他一直以藏剑门人的身份而自荣,不论衣冠装着或是言行举止都非常讲究,虽时常强调君子如风之说,行事却随心所欲,毫不见造作。
在他身上有一种朴素而纯雅的气质,不带一丝世俗外衣的修饰,是从内里散发而出的洒脱逍遥,不染纤尘,当靠近时让人只觉远离了喧闹和浮躁,连身心都倍感平静。而这种淡薄繁华的平凡与独树一格的清傲让林照辰意外的心悸向往,在与他日久的共处中不觉已沉沦深陷。
林照辰跟小瑶你一言我一语地打着趣话,不觉天色渐暗,马车前头传来杨舒清的唤声:“照辰、小瑶准备一下,我们到长安了。”
眺望远处,高耸的长安大门已在迷雾间依稀呈现,林照辰只盼望着,叶致茗此刻就身在那栋红墙的另一端,安然无恙地等候着。真想,快点见到他……
 
 
(21)
无论经过多少场雨水的冲洗,长安的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望久了难免有点忧伤怅然。于是,林照辰决定不再望了,转头看看别处的风景。
人头涌涌的长安大街上随处都可听见叫卖的喊声,城边的招示牌被贴满了题写着‘代赛名剑’、‘代三出轨’、‘无痛躺尸’、‘包月情缘’之类的纸张,数数也该有几层厚了。林照辰细看了一遍,只觉满额冷汗,感叹这世道越来越不像世道了。
当年跟随叶致茗到洛阳参加擂台大赛,见尽五湖四海的武林侠客,各门各派奇能异技,在那雷鼓震天的赛场上斗志昂扬,争相竞逐,一幕幕热情沸腾的场景至今回想仍然是激荡心魄。可不过数年时光,却已今非往昔。
这到底是江湖变了,还是人变了?
常听有言道,人就是江湖……或许,是一切都在悄悄的改变吧……
真奇怪,自己何时起也学会了触景生情呢,林照辰想着,也不觉自嘲。长安这一程路到底有多长,长得仿佛足够让他滋生出了与他年纪所不相符的情愫。
五天过去了,他每日都在城门前焦急等待,所盼之人却始终未至。
夕阳西下,红霞映天,苏瑶提着一盏小灯笼来寻林照辰回去,还牵来了他精心养着的小赤蛇。
“小辰,阿赤它说饿了。” 这苏瑶对林照辰熟络后的称呼。
才知今天又忘记喂马,林照辰连忙翻出包里马草递给马儿喂食,道:“抱歉,我的错。”
“小辰饿吗,我们一起回去吧?” 苏瑶扯了扯他的袖子。
林照辰低头只淡笑道:“小瑶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多站一回儿。”
“我听师傅说,长安附近多有红衣教徒在潜伏,小辰你要小心点哦。”
“……恩。”
小瑶轻轻松开了林照辰的袖子,有点无奈,但还是默默离开了,留下小赤蛇与它的主人相伴。
习风渐凉,林照辰靠坐在一株树旁,顺抚着赤蛇的毛发。这匹马驹是他与叶致茗一同在无量山上抓的,过程不但混乱还十分惊险,想来亦是心有余悸,但有此一次经历也算长得见闻了。林照辰时常怀疑,他们这一路所遇的那些风风雨雨,阵营之间的纷纷扰扰,全都是叶致茗故意而为的。
当然,的确就是叶致茗故意而为。
忽然,赤蛇的一声警惕的鼻喧打断了林照辰的沉思,他立身回望四周,只见雾霭中嫣红弥漫,气息逐渐诡异。
“又是你!”
林照辰持枪而立,不作多动,只等隐藏于暗色中的不善者主动现身说话。
“呵呵,你记得我了。”
红衣女子从迷雾中缓缓走出,以披风掩过半脸,红唇治艳,眼神魅惑。
“为什么要来缠我,我根本不认识你!”林照辰怒声喝止这女人向自己靠近的脚步。
没有在意眼前这个男孩的敌意,红衣女子轻笑,嘴角勾出一抹妩媚的弧度,“不用害怕,孩子。我叫伊丹,是你母亲的妹妹。”
“我从来就没见过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你母亲的名字叫伊红,与我同为红衣教圣祭门的祭侍。二十年前,她与你父亲林晟,亦就是当年天策府的镇远将军相遇在洛道……”
伊丹顿下话语,笑着望向林照辰,“照辰,你想不想听我继续说下去?”
……想不想知道,一个来自红衣教的女人如何爱上一个来自天策府的敌人?
“照辰,你一定还没有知道的,你父母亲也一定从未告诉过你的,这段故事……”
……这段,他们如何一同堕入孽爱深渊的故事。
血色的残阳隐没在天边,余晖昏暗,黄昏的风吹进了铁甲下的皮肤,很冷……林照辰隐隐打了个寒战,目光盯视着身前这个叫伊丹的红衣女子,沉默不语。
“那年,天策府遣兵洛道,围剿红衣教分部。你母亲伊红私身潜伏在天策营中,授命暗杀你父亲林晟。”
“红衣教的女人要杀一个男人,方法有很多,一条无声的毒蛇,一杯无色的毒酒,一吻沾毒的红唇……都是那样简单的事情,为何她会留情不忍?”
说着,伊丹又再停下,低头半阖眼睑,似是陷入了多年前的回忆当中——真后悔啊,为什么接受这个任务的人不是自己!!
那个可恨的男人,该死的男人……
狠戾的血色刹那拂过她的眼瞳,暗红色的烟雾从伊丹身后滚滚而升,笼罩起四周的一切。
“总之,她最后失败了,本该命绝,但你父亲却不顾一切的闯到红衣圣殿来救回她……”
“也说是一命抵一命罢了,当什么唯君相守的誓言呢,男人的枕边话哄过几句居然就把心倾尽了。照辰啊你说,你母亲是不是很蠢很傻?”
锋利的枪尖抵在了伊丹的咽喉上,凌厉肃杀的锐气从林照辰身上散发而出,幽幽传至锋寒的长枪。
没错,就是这股悲愤的力量,与她的仇恨一样强烈的力量……
伊丹笑而续道,“私定终身又有何用,无论是红衣教或是天策府,都不可能允许这种背负着罪孽的爱情存在,对吧照辰?”
她在刻意的刺激他,激怒他,在他对人世的懵懂情愫中浇撒现实的残酷。
林照辰暗暗咬紧着牙,身体却止不住的在战抖。
“于是,你母亲做了个决定,一个连她自己也无法预料结果的决定——她冒着性命的危险,潜入荻花宫中,在沙利亚大人的祭坛上偷了一把长枪。”
一把血红的长枪,一把暴戾的长枪,一把由无数亡魂祭予的喋血长枪……
“凭着这把长枪,你父亲戮杀了红衣圣殿内的所有教徒!我还记得,在洛道的那个晚上,整个圣殿里血流成河,那一把噬满了血腥的长枪在黯淡的乌云中挥舞,月亮被亡魂的鲜血染成了一滴惊悚的红泪……”
“照辰啊,你见过你父亲杀人如麻时的样子吗?”
“你知道,你那位在洛道被人们恭称为‘英雄’的父亲,曾经残杀过多少人命吗?”
“袅皇是血祭而生的禁器,而就在你父亲决定使用这把长枪的一刻起,他便已成了杀人的狂魔,注定是罪孽深重,万劫不复!”
“够了,你闭嘴!!”
林照辰撕声大喊,劲力挥出手中长枪,刺向伊丹。枪尖捅破了一层滚艳的尘屑,那抹红衣幻化成虚无的影像,飘散在红雾之中,什么也没有击中。
“可恶,给我出来!”林照辰瞪目咬牙,在一片迷雾中胡乱的挥动长枪,浑浊的虚幻叫他理智失控……
“你母亲她背叛了圣教的信仰,而你父亲也背弃了军人的忠义,他们二人从此避世隐居在洛道中,以为这就叫做兑现了所谓相守终身的誓言。然而,直至到有天,一个男人的出现……”
伊丹轻摇步伐,悄无声色的靠到了林照辰的肩旁,与他耳边低语道,“照辰,你猜,这个男人是谁?”
躁动在虚幻尘雾中的长枪蓦然而止,林照辰凝神屏息,刹间,寒锋崩裂侧刺,在伊丹的肩脖上刮开一道深深的血口!
“再敢靠近我便对你不客气!”林照辰眯眼,目光凌冷。
指腹沾起一点鲜血放唇边轻舔,伊丹笑得嫣艳,“照辰,你难道一点也不想知道真相吗?”
“什么真相?”林照辰蹙紧眉头,瞪着眼前这个要他心烦意乱的女人。
“就是,你父母之死的真相啊……”
那握紧着长枪的手缓缓松垂,银枪砰然掉地,随着伊丹这一话音的落下,浓重的悲伤染上了林照辰的脸庞,在他那双沉凝的眼眸中,尽是难以压抑的哀伤和痛苦。
“他们是为了救我而死的,而且,当时我就在那里!“他的瞳光幽幽暗沉,多年前的恐怖一幕仿佛又再重现眼前。
他迷路了,误走到尸窟里去,有好多的毒人围在他身上。他还记得,那情景是多么的可怕,悚恐。一群群骇人的毒尸张着腐烂的大嘴,向他不断逼近,一条条残缺不全的手臂伸抓而来,像是要将他的皮肉一块快削下来吃掉……他害怕得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几欲疯狂!
他不知道自己在绝望中挣扎了多久,只记得后来爹和娘亲终于都赶到了,拼命的解救了他。然而……他们却都被困在了尸窖里,再也出不来了……
一股血腥的气味在口中蔓延,是林照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伊丹伸出一根纤纤的食指替他抹过唇上的朱血,“你还记得,当时在那里的,除了你爹娘,还有谁?”
“谁?”还有谁?!
林照辰惊讶的看着伊丹含笑而不语的表情。
血,红色的血,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是红色的血……这是那惨怆的一幕所留给他的最深印象。
“红色的血,血色的红……照辰,你想起来了吗?”伊丹眯着眼睛,伏在林照辰的耳畔柔声诱导着他记忆中的映像……
红,一袭红色的衣袍,还有……
还有,一把红色的长枪!
“红袍,长枪!一个天策的男人!!”
林照辰蓦地睁开双眼,置身所处的一切让他惊慌目瞪——
灰霭的天空,昏鸦嘶鸣,浑浊的硝烟,枯树废墟。这里是……洛道?!
‘哇哇啊啊!!!…哇啊啊!!!…哇啊啊啊!!’
前方传来了一个男孩的哭声,陌生而熟悉。
林照辰惊讶的跑上去,发现这个哭泣不止的男孩正紧紧的抱住一根血红色的长枪。
“你,你怎么了……”
想俯低身看这男孩的脸庞,却忽然有冲来一群狰狞可惧的毒尸人,从他背后袭击,林照辰转身招架,枪锋未至,那些毒尸人却已呜呼倒下……
‘爹,娘亲!’男孩向着从他身后走来的一双男女喊道。
林照辰惊讶的回头望去,当那二张思念在无数个深夜里的脸容终于映入眼中时,满眶泪水不禁涌现。
‘爹娘……’
这一声刚唤出,却生生的在他沙哑的喉间止住了。
他看见到,有一把血红色的长枪猛的向母亲刺去,父亲惊忙的挡在了她前面,暴戾的锋芒锐不可挡,长枪贯穿了两人的胸膛!
“不要!!!!”哀鸿的洛道上响彻着男孩的嘶叫和痛哭声。
巨大的悲伤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性,林照辰疯狂的追在一个身穿红袍的男人身后,拼命的大喊着,“你!是你!你就是杀我爹娘的凶手!!!”
男人的铁靴踩碎了一地破烂的肉块,他沉冷无语的翻身上马,扬尘而去,留落一个悲伤哭泣的孤儿。
“可恶!!可恶!!!”
他痛苦的捶打着焦黄的泥土,指甲嵌入了手掌的肉里,血水渗入了泥泞的地里……
‘呜呜唔唔,呜啊啊,呜呜呜……’
‘乖,别哭哦,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什么?!”
一丝甜腻的酥糖香味飘入脑海,明媚的金黄色是这幕记忆的尽头……
…………………
……………
…………
……暗红色的障雾徐徐而散,抬头,依旧是长安那灰蒙蒙的天空。
转身,他的小赤蛇仍依偎在他侧旁,细细地嚼着青鲜的马草。
林照辰只觉自己好像又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太阳早已下山,傍晚的凉风吹拂而来,让恍惚中的林照辰清醒了些许。再望长安城的大门,人迹已是稀疏,大概都各自归家团聚吃晚饭了。
然而,心内急切盼望着的那个人却始终不见身影。林照辰抿着唇,把长枪提到背上,拍拍他的赤蛇,道:“我们一起去扬州吧!”
良驹终得以驰骋,赤蛇欢快的鸣叫着,载起它的主人奔跑出了长安城。
这或许算是他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策马奔驰了。马背上的起伏颠簸,铁蹄踏过道路的错落节奏,还有疾风拂脸的快意,无一不使林照辰兴奋激荡。
快点,快点,再快点!
好想好想,好想快点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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