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士剑同人〕Fate Again XI（23）

原作:小阿瑕
“骑乘EX等级...！！”没等Saber惊讶，卫宫便先一步叫了出来。
他没听错，如此高的骑乘等级，想必龙种什么的都不在话下、更不用说那些神话中的‘幻想种’了吧？
上次圣杯战争的时候，虽然Saber她不在万全状态、但也被拿出了天马‘珀伽索斯’的Rider——美杜莎单方面完全压制。
若不是她不顾魔力的消耗释放‘Excalibur’、恐怕单单白刃战根本没有获胜的机会吧？那时Rider做出的近似人马一体的动作、令卫宫至今记忆尤深。
是的，很明显。
现在的Saber，不会是Rider的对手。
更何况就连现在Saber的魔力状况，恐怕也只比当时最后一次对战Berserker后好不了多少。
事实上，Saber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收起武器，而是向侧面踱步、遮挡着卫宫。
“怎么？小姑娘，追不上Rider就要和我过几招吗？这可恕我不奉陪啊。”
Caster见了她的架势，急忙这么摆手道。
“Caster...！果然你不值得信任。”
Saber顿了顿，继续道：
“竟用这种‘直接攻击’的方式阻止我，保不准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士郎。”
说着，她稍稍弯腰、准备着脚下的力量。
“我要给你个教训、在这里。”
还没来得及踏出脚步，就被身后的少年抓住肩膀、听到了带着关心的声音。
“停手吧，Saber。虽然不爽、但我们的‘敌人’不是Caster。”
心中再次泛起火气、还有不解。
回过头，瞪着少年的面孔。
“士郎——！怎么连你也...”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对面的Caster灵体化消失了。
“唔...”少女的话戛然而止，转过头恨恨的盯着Caster离开的方向。
在心里翻涌着的情感她再清楚不过了，
是‘恨意’。
多么可怕的事情。高洁的骑士王，竟会产生如此负面的情绪。
当然这也令她震惊不已。可无论如何这股恨意就是无法压下，
因为她在恨她自己。
‘我真是没用...’这句话反复出现在Saber的思维中，久久不散。
可是，就连现在的唯一‘假想敌’都消失了的话，自己继续维持武装也变得毫无意义了。
于是，她老实的解除铠甲、瞬间换回了原先的朴素套装。
这一举动很容易就给卫宫造成了‘Saber已经放下警备’的错觉。
于是他笑着从后面抱住少女的身体，“好啦好啦，Saber也不要生气、Caster也只是想保存实力而已，现在就先好好休息吧。”
... ...
怀里的少女一动不动。
卫宫忽然感到有些异样。
“放开我。”
‘哎’？
就在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少女忽然不快的挣扎起来。
相当用力、甚至有些粗暴。
她推开了卫宫。
这么挥手着、带着怨愤的神情喊道：
“请你放尊重些、士郎！我不是你的东西，在做为一个女人之前...”
忽然、本应连贯说出的话猛地停住了。
‘我是王’...吗？
怎么回事...自己、好像说过相似的话？
注意到少年脸上错愕的样子。
啊啊...记起来了。
是那天在桥上吵架的时候、自己这么说过。
而后，士郎被她‘气走’的事。
自己就这么孤零零的站在桥上、直到夜幕降临人声寂寥。
可是她还是骗了他，就在那时候。
自己根本就不是在桥上思考该做什么、该去哪里；并为此一直待到深夜的。
她之所以久久的伫立在大桥上，只是因为‘后悔’。
无比后悔、对他说出了那种话。
其实那天早上凛为她解释什么是‘约会’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明白这一切了。不过身为‘王’的责任还束缚着她、令她不敢面对那份感情。
所以，她骗了他。
而后，现在她差一点又说出了那句她最想收回的话。
只不过，这次缭绕在心底的、对面前少年的爱意终于令她在最后关头做出了急刹车。没有继续说出‘我是王’那三个字。
但俗话说‘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现在才想要弥补，终究是缺了些什么。
“...不。”
面前的少女张了张嘴，许久才吐出了这个字。
“我...我...”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许根本无法解释。
心急如焚。
“...Saber？”看着面前少女慌乱的样子、卫宫这么说着。
Saber不知道的是，卫宫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出的最后三个字是什么。只是在自己推开少年的瞬间、他就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误会总是越陷越深、就连那些深爱着彼此的恋人之间也一样。
总是如此。
‘只有在士郎面前，我才无法冷静思考。’这么在心里说道。
她又选择了逃避。
痛苦的闭上眼，不由分说直接解除了存在形态、进入灵体化。
只留下原地满心疑惑的少年、独自呼唤着她的名字。
... ...
啊~~真是累死。
这么抱怨着，瘫在被收拾干净的饭桌旁、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一整天都没看见Saber、远坂和Caster从早上后也不见了。
虽然能感觉到灵体化Saber的位置就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可就是一动不动、甚至连午餐和晚餐都没来吃。
很担心。相当担心。
想想早上少女饿得浑身虚弱的样子，就觉得一顿不吃的话都会死掉的她竟然连续空了两顿饭、简直是可怕了。
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她、搞得现在气氛这么僵。
好烦好烦...这么挠着头发，却越来越心烦意乱起来。
忽然听见了门锁转动的声音、没过几秒远坂小恶魔和Caster便走了进来。
“哟、晚上好，卫宫同学。”
远坂也不客气，二人便自然地坐在了他对面。
“来开个会议吧。”远坂打了个响指，这么轻快的说着：“今天一天的行动很顺利。”
“啊...远坂。你还真是，什么行动倒是通知我一声啊。”抱怨了一句，但还是感觉她难得有靠谱点的时候。
“要是和你说了，你这冲动的家伙搞不好又会坏事。”
而后、相当没礼貌的又给了少年一发咒弹。
当然，被早就做好防范的卫宫偏头擦着侧脸闪过。
“好吧好吧，只是Saber不在、今天一天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没办法，只能向远坂诉苦了，要是老虎在这该多好。他这么想着、藤村老师总会有些奇怪的点子。
“又和她吵架了？”远坂拄着脸、表情又变得‘阴沉’起来。
“...没有。”
忍了好半天黑发少女热辣的视线，这才反驳道。
“哼，随你吧。接下来就说说之后的方针好了。”
她伸出手指，这么命令着。
“既然存在着单独行动、毫无疑问最为不利的就是魔力消耗最大的Berserker了。只要他参与战斗、那种庞大的魔力很容易就能观测到。今天和Caster出去就是为了这个——能随时监测的道具要设置在许多地方才行。”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先解决虚弱的Berserker？”卫宫思考了一会。
“嗯，”远坂点头，“如果是很弱的家伙就另当别论，不过我想应该没可能吧、Berserker那种职介。”
“就像Master说的，由我来负责找到那家伙的地点。”Caster补充道，“至于切实的打倒他，就交给剑士小姑娘吧。”
“什么！？？”卫宫皱眉。
看着他不快的样子，远坂只能摊摊手：“没办法...谁让我的从者那么垃圾。”
她刻意的加重‘垃圾’这个词，顺带瞥了旁边正在讪笑的Caster一眼，“这家伙最好的攻击魔术就是B 的光弹了...很没用吧？就算我用令咒威胁他、这家伙也不肯妥协。”
“那是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啊！”Caster用无辜的样子插嘴道。
“你闭嘴！！”远坂炸毛。
“哦。”Caster点头如捣蒜。
“至于其它的从者，那个棘手的Rider就交给还没见过的Lancer、Saber和Archer解决吧，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好了。”
“唔...”卫宫点点头，忽然觉得Saber现在不在场或许是件好事。如果她在的话，肯定不会同意这种战斗方式吧。‘堂堂正正的决斗！’她一定会这么说的。
... ...
“就这些？”见远坂好一会儿不说话，便问道。
“啧...差不多就睡吧。”远坂这么嘟囔了一句。
“晚上是从者们战斗的最好时候，我们都要休息才行。”
说着，她也没久留、便回了别栋去。
Caster则是出乎意料的烧上水开始准备泡茶。
而后，相当反常的对卫宫说了一句。
“去睡吧小子，我守夜。”
呃...
这算是突如其来的好意吗？？
卫宫狐疑，但还是没多想、便乖乖回去睡觉。
... ...
拉开自己房间的门，里面仍旧空无一人。
只不过，自己的床铺被整齐的铺好。
“哈...Saber。”
腼腆的一笑，安静的跪坐在隔壁拉门旁，缓缓拉开。
还是空无一人的隔壁。
但他知道，灵体化的Saber就在他面前、迟迟不肯现身。
张了张嘴，
长篇大论已不再有什么必要。
只要一个词就足够。
“晚安。”
刚要将拉门拉起，不过在瞬间、一只白皙的手便抵住了门边。
“对不起，士郎。我不该说出那种话的。”
刻意不去看他的脸，少女这么低着头、道歉。
嗯？Saber她说过什么吗？自己当时太惊讶、现在要已经完全不记得她有说过什么的样子。
“没...没关系的Saber！”只能这么回答，“你觉得不妥就好。”
...！
听了这话的少女，顿时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就这么呆呆的对视了半天，忽然金发少女猛地探过身子亲了下自己的侧脸、留了一句‘晚安士郎’便关上拉门。
看来，有时候...误会还是件好事呢。
摸着自己的脸，卫宫开始傻笑。
一门之隔、缩在被窝里的少女只觉得脸上发烫。
我是士郎的东西吗？
也不坏呢。
“在吗，Caster？”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间的缝隙中穿过，不偏不倚的照在远坂脸上。
习惯的命令别人。
没有回应。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看样子不在附近，真是个不靠谱的从者。
如果说自己和红A的相性是B的话，那与那家伙的相性就绝对会是E！
扫地不行、刷碗不行... ...总之就是个家务**。
对了，吃饭倒是挺挑剔。
可恶...要是他还在该多好。
这样自己就不会被半强迫的缔结契约、就不会什么都做不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根本不想起来面对‘战争’。
和上眼皮，意识渐渐下沉着。
不幸的是，摆在床头的闹钟很合适宜的响了起来。
清脆而又嘹亮的叮铃铃铃在她耳中便得如同地狱的号角一样。
“啊~~！！”
爆发了。
一边炸毛、一边挥舞着枕头暴起。
一招就将可怜的闹钟先生打飞在地。
闹钟，休克。
“呃...哈...”
长出了口气，扑倒在床上继续睡。
真是的...一旦被真正吵醒就很难再迅速入睡了嘛！
抱怨了好久，忽然想着要不要试试设定时间的‘自我意识分解’？以前从魔道书上看过的、被那些疯子研究者誉为‘最具效率’的休息方式：将自我意识排斥在‘小源’外侧、一旦设定好的时间到了，意识便自动回拢、从而做到瞬间清醒。大体上就是一种类似强制定时昏迷的手段，不过想想好像也有那种分解意识强度太高的家伙、‘忘了呼吸’直接窒息死掉的例子... ...
这么想着的时候，闹钟先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后，捡了条命强势回归！
“叮铃铃铃铃！！”
... ...
砰！砰！砰！
咒弹X3。
闹钟，卒。
哎...天啊。
又冲动了。
这是本月第几个惨死在自己手下的可怜虫来着？
...算了，记不得了。
但是，闹钟先生、您的生命没有白费。至少，你的死让你的小主人因为感到愧疚而真的爬起了床。
拿出扫把搞定地上的烂摊子，看了眼挂钟已经快到九点。急忙溜进洗手间迅速的洗漱、梳头。
总算赶在九点之前抵达饭桌。
没看见卫宫和Saber，碗筷都已经洗好，只不过桌上被留下了她的饭菜。
看样子他们都吃完了，卫宫这家伙倒还贴心。
心怀感激的坐下，拿起筷子。
“我开动了！”这句话还没出口，左手上端的令咒就传来一阵刺痛。
“唔！”
哼了一声。
这都不用细想吧？明显是Caster发动大魔术的迹象，而且那吝啬家伙还丝毫不用他本人的魔力、而是选择全部从自己身上抽取。
没时间抱怨了，难道是敌人么？敢在一大早发动攻击、还真是猖狂啊！
稍加感应，是仓库的方向。
踢上鞋子、拉开窗户在脚下加持个简单的强化运动、就这么跳出去。
刚刚平稳的落在院中的草地上，就见到红发少年从另一侧的拉门中冲了出来。
这个笨蛋...
他出现的位置，如果来犯之人是Archer的话、都够死上一万次的！
不过，头顶的天空中感受不到魔力、或是明显的箭矢破空声。
算你走运。
不约而同的跑向仓库，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为什么也在，就听见卫宫率先道：
“依莉雅不见了！”
“哎？”
有没有搞错！现在不是敌袭吗？这种大魔术的发动、不会错的！
刚想反驳，向被少年推开的仓库大门中看去的远坂立刻收住了话。
本来有些杂乱的仓库中，已经被收拾出了一块空地。
中央被黑衣Caster描绘出了一个类似召唤的术式，而整个术式的中心、赫然是‘睡着的’依莉雅。
什么啊...？
“喂！Caster，你要对依莉雅做什么！？”卫宫低喝着。
Caster抬头，正对上二人不怀好意的视线。
“哦，我最尊贵、最美丽的Master...”
见他又开始了捧杀模式，远坂立刻沉下脸伸出手指。
“给我三句话说完！！”
Caster立刻立正站好：
“我发现了这个工房。我发现了小女孩。我想帮助小女孩。”
... ...
简明扼要啊。
真是令人一时不知该从何反驳。
“你...详细解释一下。”
好吧，还是让他正常说话比较好。
这么想着的远坂，摆摆手命令道。
Caster清清嗓子：
“早上我吃了...”
“跳过！说重点！”火药桶爆炸还剩五秒钟。
看戏的卫宫，暗自咽下恐惧的口水。
不愧是小恶魔，Caster在她眼里就跟小学生一样。
“吃过饭后随便走走，就发现了Master不入流的隐藏结界，走进去才看到原来是被看护的病患...”
“给我等等、那个不入流是什么意思？”远坂已经咬牙切齿。
Caster尴尬一笑，“用词失误、哈哈...”
说着连着鞠躬继续道：“我给小女孩做了些检查，看来我们阵营里有着相当强力的回复宝具呢、连‘魔术回路’这种近似神经一样的东西都能够补完。”
“...！！”
卫宫压制着自己的错愕，这家伙仅仅是做了个魔术检查，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自己真是小瞧了他。
Caster继续着：“能做到那种程度的话，甚至超过了‘魔法’范畴、已经能上升到‘干涉’的程度了。”
“但是手段却很粗暴。就像做了大型器官移植后、却没有丝毫恢复护理一样，她的生命体征还正常真是万幸。”
“什么！...我当然做过魔术护理啊！”远坂终于插上了嘴，自己好歹也是御三家的魔术师、这么一直被看扁肯定不爽。
“她不是人造人么，常规护理效果很差的。交给我的话、用这个术式十天半个月就够了；要是让你们来搞、大概还要个几十年吧？”
谁知立刻就被Caster一句怼了回去。
“好好好！”远坂狠狠的挤出几个字，“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我打算把这儿建成工房、因为有原来的基础，改造也很容易。”Caster伸手。
“你可以滚了。”离火药桶爆炸还有一秒钟。
不用说，Caster见了黑发少女整张脸都气的扭曲的样子、也立刻灵体化消失。
只留下卫宫呆呆的站在她身边，大气也不敢出。
... ...
良久，卫宫才试探的说着。
“远...远坂？”
少女不作声。
于是卫宫小心翼翼的绕到她面前，打算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表情。
忽然她开口了。
“如果圣杯战争结束后我手上还有令咒的话，一定要叫那家伙自杀。”
... ...！！！
冷汗瞬间划过鬓角。
想想自己上次战争对阵魔女美狄亚时还想过要暂时让她和Saber缔结契约、以发挥最大实力的。
这要是真把Saber交给了她，搞不好就再也不能相见了。
突然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没做出那么愚蠢的决定。
现在要转移话题才行，这气氛实在太恐怖了。
“呐，远坂、我有事情要问你。”
“啊~！什么事！？”相当、相当不耐烦的声音。
“就是...那个...”
挠着头发，看见远坂愈发炸毛的眼神、自己的舌头却不断打结起来。
“我很担心Saber的状况...因为完全不知道她是如何出现的，在英国的时候只是就那么突兀的见到了她。然后就缔结了契约...啊！那个契约词也很古怪，什么废弃啊世界啊交换啊什么的...”
糊里糊涂的说了一堆，也不知远坂她听明白了没有。
“所以呢？”少女发问。
“所以就来问你啊，因为你对魔术、契约什么的不是很了解吗？？”
不知为什么，总有种说错了话的感觉。
“我怎么知道！！”
啊啊...被大喊了，鼓膜都在疼痛。
啧...到底是哪里不对？？
算了，总之先道歉吧。
发现少女已经侧身准备起步离开仓库，便赶紧抬脚要挡住她、然后立刻道歉，好好问一下Saber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因为太紧张、自己左脚踩到了右脚、就这么向前扑了过去。
“啊呃！”
不得不说，卫宫的反应相当快。
失去平衡的瞬间、他就双手前伸。
之后把远坂撞倒在地的瞬间、他的双臂也牢牢的撑住了地面、总算是没摔在她身上。
这后果就是造成了这个相当尴尬的姿势，他在上、远坂在下。二人面对面看着对方、立刻脸颊就烧了起来。
卫宫还没来得及解释，远坂也还没来得及发火，二人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卫宫邸内住着的另一个少女的声音。
“...士郎？”
不会吧！！？？
卫宫机械的转过头，
没看错。
Saber正站在仓库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