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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t world》短篇集——“狂想之文”

2023-03-06克苏鲁蒸汽朋克英伦 来源:百合文库
前言: 哈喽,everyone!我S君又回来了,这次是第二篇了。尽管上一篇的反响并不好,但是毕竟是我用来自嗨文章,也难怪……这里给大家说一下之后的走向,基本上每篇的故事都是独立出来但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文体还是风格将会大相径庭。也许你会一头雾水,不过没有关系,因为你不需要记住太多,只要静下心来读完每一篇,碎片将会拼接……
吾之贤侄-霍姆林.P.兰登

当你读到这封信件时我想必早已躺进棺椁之中得以解脱,也许你会惊讶于我为何现在才与你们取得联系,大量的疑惑想必早已按捺不住了。但在我解释来龙去脉之前我想有几句话要说,首先我很抱歉二十年前的不告而别。作为你的的舅舅,你母亲唯一的弟弟,我根本就没在你父亲去世后给予过你们帮助甚至还欠下一笔债务让你们替我偿还。作为补偿,在我离世后你的名下会在来登斯顿堡得到一处房产以及整整三十二万五千九百七十一磅的遗产,当然这已经是抛去我的棺材以及税额的数目了。
(之后的笔迹要比前文要新得多,很明显是不同时间写的)
如果你已经读完前面那就可以打住了,因为那是我全部的遗嘱
 准确来说我也不清楚该从何处说起。说实在的,霍姆,这也许有些老套,但我还是会像所有与我有类似遭遇的人一样通过书信的方式告诉自己的亲属。
至少趁着我还有理智之前
这一切要从你父亲在医院去世那天说起,你知道的,我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说起来有些惭愧,那时的我确实是一个混蛋,因为我当时打算是抢先一步去确认你父亲是否留下什么值钱的遗物。当然我也是想瞎了心了,一个痴苶呆傻的精神病人又怎会有值钱的物品呢?
但是我确实找到了一些东西,一封信,至少可以确认是在他神志清醒时候写的。从信中的内容得知,你的父亲在斯登顿堡有一处房产,那是你的曾祖父唯一留给后人的遗产,虽然早已被你祖父变卖给当地一名贵族,但那贵族死后没有任何继承人,所以在被政府充公前又交还给你父亲,而有一把房门的钥匙就在信封里。
当时我对此是将信将疑的,没有人会去信一名疯子
精神疾病患者的话。要知道,过去当我去探望他时,他总跟我讲述一些莫名其妙的故事,像是半夜里灵魂出窍乘坐漂浮在空中的巨大虹蝠环游世界,或者床头总会有大量蛙类生物在低声吟唱着什么,要么就是经常梦见一个被嵌入满是齿轮和机械装置的墙壁上的人一直在注视着他。尽管如此,一直倾听他疯言疯语的我还是打算铤而走险,毕竟曾经住过贵族的宅邸,或多或少会剩下一些值钱的东西。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那一时的贪念险些铸成大祸,这一切也是属于我的灾厄。
就在那一日我离开了家,在三天之后我抵达了斯登顿堡的宅邸。令人意外得是当我办好过户手续后才发现屋内早就被搬空了。正当我打算在卖掉房子前再搜刮一下财物时,我发现所有房门都没上锁唯独地下室的门是紧闭着的,我尝试着用信封里的钥匙打开了它。那里确实是我人生中见过最肮脏的地方,哪怕是乞丐的窝棚都比那里干净。当然这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我发现了一幅画卷。
那是一幅东方风格的画卷,其制作技艺是我重未见过的。一张薄似昆虫羽翼的纸张紧紧覆盖在鞣制过的皮革上,虽然已经有了霉味但纸张和墨迹就像是刚刚绘制完成的一样。在我感叹于其制作之精美时,画上的内容吸引住了我:
“天上神明的女儿们坠入大地,直到那地下无尽的深渊之中,不知多少年月,神女们已与地下的子民通婚繁衍子嗣,她们极善锻造,在绿色的大火中造出发射光线的长矛,她们可以让牲畜无需繁殖就可产崽,但她们本不满足于现状。她们在天空与大地接壤的高峰内创造出某种无意识只会服从命令的生物,这种生物没日没夜工作——进食——工作——进食。很快事态变得难以控制,战争开始了。瘟疫出去一部分、战争除去一部分、灾害掩埋了一部分,又吞噬了一部分。不知多少年,一场极大的灾难将一切掩埋。包括她们的黄金……”
是的,孩子,没人能拒绝这个单词。虽然我无法看懂结尾的文字,但我还是非常清楚画上的就在东垂之国“HuaAng”境内。
我谎称自己有水手经历,借此加入了一支探险小队,乘坐空艇前往该处。面对他们,我并没有对我手里这幅画的事进行遮掩,毕竟这群专业人士可比我这勉强认识字的流氓可靠得多。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们并未看懂画上的内容。只知道结尾处写着的是:“未入,不见昆仑辗转返,即出,不面神者当不回。”字样的华文。大概意思是“没到昆仑山无论来多少次都无法找到入口,到了后没看到神明之类的东西是出不去的。”
当我们抵达时应该是帝国历的六月,但那里却是冰天雪地。我们决定驾驶着油炉车向山谷的腹地前进,那时我跟随着的是一个六人小队:一个技师、两名地理学家、一名医生、一名考古学家以及一名牧师。
起初我的视线里不是一片雪白,就是皮草上的绒毛。已不知过了多久,太阳的最后一笔余晕消失在山边的天际线上,寒冷虽然让我们暂时忘记了饥饿,但已经无法屈伸的五指还是让我们意识到是时候停下脚步了。此时我根据感官测量也仅仅离起始点头一公里远而已,但我们这时候已经精疲力尽了。说实话,如果当时再行驶一公里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扎营时月亮早已高高挂起,我喝完大量咸肉汤后在不顾队里人的反对早早就入睡了。在梦中我忐忑不安,周围不断响起犹如野兽嘶吼般的风鸣声,直到我好像忘记了呼吸般痛苦地睁开了眼睛。这时营地外传来喊叫声,我们闻声而至发现那声音的主人正是队伍中的那位女医生。而我面前所见之事又是那样的骇人,面前有五具尸体倒在地上,五具尸体无一不是腹部被刨开,眼睛深深陷入眼窝当中,两个瞳孔胡乱的转到一个可怕的位置,下巴被外力狠狠的撕了下来,连气管都看的一清二楚。最重要的是——他们正是先我们一步出发那一队人。
我们当时都猜测是狼群,我也时刻提醒自己放弃那些疯狂地猜想,这不是大洲那边廉价读物里发生的那种故事。事实上我们都错了,之后的事情恰巧如此。
先是地理学家巴瑞在掩埋尸体时皮下出血然后暴毙,然后医生发疯了一般一边嘟囔着什么然后将枪口对准我们,另一位地理学家马利克为制止她,不料同归于尽。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和剩下的人蜷缩着聚拢在一起,我的精神紧绷着时刻将大拇指扣在扳机上。一旁的牧师在反复祷告着,就我看来他是我们当中里崩溃的边缘最近的那一个。突然他站了起来,眼神也变得空洞起来,起初低声的经文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嘟囔声。我瞄准了他,大声地警告着,但他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只见他颤抖着跪倒在地上,以野兽般匍伏着爬行,拜倒雪山之下呻吟着。
突然耳边好像响起雷声一般,先是看见远处山峰泛起云雾,不用猜也能想到那是雪崩。我们剩余三人拔腿就跑。当我回过神来时,我们已经坠入冰窟之中。
我当时怕极了,咒骂着自己当初如果不起贪念也不必落个如此下场。但这种心态没持续多久,转而变成喜悦,因为我发现了岩壁之上正是和我手中的画卷一样的图案。于是乎,我鼓动其余两人继续前进。
我们所处冰层之下一个巨大的洞窟当中,周围也都是四通八达的坑道。起初我们只是盲目的徘徊着,所见景象只有冰块、石头、遇难者尸体,直到我们发现看见的那具尸体都是同一具才停下脚步。我们真的是太累了,体温也随着时间逐渐减少,我心里很清楚我们变成刚才那位遇难者那样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耳鸣也开始出现。
突然我意识到那并非耳鸣,而且我非常熟悉那种声音,就是我梦中所出现的风鸣声,只不过柔和、咋乱、急促上许多,甚至可以说像是小声议论着什么似的。我下意识一回头,在不远的拐角处一个影子逐渐变大,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一样,我们也本能躲了起来。
我们眼前所视之物绝对超过我们理性与认知中生物的范畴。乍看之下很像是身着连衣裙的女性,但将视线集中观察却发现这个“物体”那可憎的形态,可能用我所识之词汇也无法概述其形体,但凭借这记忆我只能说,那绝非是人间应有的物体,犹如盘结的树根一样的组织从“头顶”一直缠绕到“腹部”,在类似“胸口”的位置围绕着数根垂下犹如海洋生物蹼鳍般的肢体,而下体的裙板明显是“它”身体的一部分,你能清楚的看见在底端的伸出数条触须来帮助“它”移动。而“它”身后拖着的正是先前早应该被大雪掩埋的牧师,我们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但我们首先应该做的就是有多远走多远以及祈求上帝保佑我们不要撞见那只怪物。
我们急忙紧贴着墙壁匆忙前行,坑道越是深入壁画就越来多,这是个好兆头,至少在当时的我们看来是这样的。但壁画所描述之物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此处的壁画很明显是接的是画卷未描述的那一部分:“她们曾经并非安居于地下深处,她们宏伟的居城依靠着她们的造物在世间一座座建起,没过多久,天空之中另一位神邸堕入人间,就在那‘禁忌之地’‘虚无的大海’建立都城,一种存在也受此诞生,他们寄托于生物间共有思维,构建于生物们的臆想,生存于生物们的意识。世间变得如此拥挤,也在这时造物们也变得躁动不安,仅仅依赖水与空气甚至万物的造物们开始疯狂袭击她们。战争爆发了,虽然她们取得了胜利但也不得不退居冰雪之中。直到她们发现那群造物学会模仿被吞噬掉的生物外貌。造物们又回来了,而画中剩下就是残缺不全的她们……”
显然也有人看明白了什么,我极力安抚着他们,尽管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此时我发觉我们早已走到一个更大洞穴当中,这里显然是“人工”修造过的,四周摆放着各种被做成木乃伊状的生物尸体,有无毛的巨大熊类,有盘踞在植物之上的爬行类生物以及之前的牧师……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祈祷,但我发现在附近摆放着大量精加工过的贵重金属,也就是——黄金。
贪婪又再一次抑制住理智,我当时真是恨父母给我少生了几双手,恨自己逃跑时多带几个袋子该多好。
然后我们就在出口处发现了刚才的那种怪物大量的残骸,一声熟悉的风鸣声让我回想起先前壁画所描述的内容,脑海里涌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但为时已晚,当我回过神时有某种存在早已靠近了我们,那正是幻想小说家所描述的“不可描述之物”的终极的客观化身,与其相近的可能就是你在站台边看见得那种疾驰而过的黄铜车——它巨大的前端从远处汹涌涌动过来,闪烁着异样的光辉,像填满弹膛的火药般填满宽敞的坑道的是它那不定型犹如泡沫的身躯,我们所面对的前端有无数只眼睛生成和分解,犹如破裂掉的绿色脓包,从它类似口器一样的中地方探出的是各种大部分无法至其名的生物头颅,其中就包括刚才的生物……
它发出刺耳地尖叫声向我们冲了过来
(笔记到这里中断了,随后就是大片的涂抹

孩子,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在写下去了,也许你会认为我是疯了,但一定要警告所有人,那里绝非是人类能够染指的地方,而神也是不存在的。
                                                            ——你的叔父霍华德.克利苏斯
                                                                                              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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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霍姆林.P.兰登
爵士遗物所流传出的一封信,之后被其友人罗文.帕金斯刊登于《加索斯世俗惊谈》上,以下是评论家们的观点:
文学评论家希尔曼.冯.亚岱斯:糟糕的描写,枯燥的文字。根本意义不明的短句,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写。
小说家罗比.海因莱因:选择信为载体是个糟糕的决定,反正我是会相信一个行将就暮的老人临终前会把故事内容写的如此详细?
教会代表:这是异端学说,不仅直接否认上帝的存在,而其涉及丑化神职人员。坚定信仰者是不会畏惧异端的。
时评家玛利.苏米特:这是一篇充斥着廉价的文字,故弄玄虚的内容的作品。从中反映出时下人民糟糕的文学追求。
报纸编辑厄尔.博温:十分幼稚的留白手法,这让整张报纸的价值只能实现在如厕中和如厕后。
尽管如此,还是有传闻说这封信的末尾留有兰登爵士的血字:“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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