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多元】《碧海随闻录》第十九章：异面的轻纱（5）
妮莉斯下意识默认了伊其然的前半句话。她瞄了眼沉睡的小天鹅，思索起后半句来。
“确实。但你之前不是说一无所知吗？”
“因为先前不确定您值不值得交流嘛……”
伊其然将伤人的话很随意地说出。换做平时，妮莉斯早就把木盘掀到爱好戏耍他人的恶趣味家伙脸上。但现在，木制托盘上边还有宝贵的食物，她有些舍不得。
“听起来你很熟悉情况……”
妮莉斯有些怀疑三缄其口的伊其然，究竟是不是在骗自己。如今他说了这么多，妮莉斯有点惊讶自己会倾向相信所有描述。其中明明应该会混入谎言的，她却不想费心去找出这些纰漏，只希望安安静静地倾听。
“我好歹也是个白鹰阵营的研究人员，总有办法能搞到些隐秘的资料哦。”
伊其然颇为自豪地摇着手指，妮莉斯却觉得这说得不是什么好事。
“快说给我听！”
这事关日后的生存，妮莉斯心情不由得急切，不知不觉又用起命令般的语气。这次不是因为种族的歧视，而是直率天性的流露。
“可以，不过请您先信守诺言。”
伊其然对着对着飘在浴池边缘的木盘努努嘴。妮莉斯刚刚掀起的浪花差点把它拍飞，还好他用法师之手稳住，才没暴殄天物。
“您可是答应过我，听完等级划分的话题就吃饭。”
现在话题转到塞壬上，伊其然自然该督促妮莉斯履行承诺。
“吃就吃……”
听得未尽兴便戛然而止，令妮莉斯不由得鼓起面颊。但她现在几乎没有抗拒感，似乎完全忘记最初将此事当做收集信息的筹码了。她现在只像个小孩，遵循着大人命令，不快地完成任务。
妮莉斯伸手扯回盘子，拿起木勺舀了些许寒天送进嘴中。
伊其然靠在墙壁边，饶有兴致端详起妮莉斯进食的一举一动。
妮莉斯本打算多嚼几下抒发内心的不快，富有弹性的寒天却直接从口腔一股脑儿滑下咽喉。柔顺的流畅感闪电般滑过味蕾，留下清甜的痕迹。海洋鲜活的跃动似乎被包裹其中，轻轻咬下，馥郁汁水爆裂而出。
妮莉斯眼睛大睁，不可思议盯着眼前质朴的寒天粥。她用微微颤抖的双手直接捧起贝壳，凑到嘴边，大有气吞山河的势头，全然没注意旁边撇开眼睛的伊其然。
“温蒂妮小姐，这种时候打扰很不知趣，但我还是要提醒下，”
伊其然似乎不希望被粗犷的进食方式破坏美好遐想。
“您能享受我很高兴，但吃太快肚子可能会疼的。
还有请注意下饮食次序搭配，别一气吃完一道菜……”
话音未落，妮莉斯就直接伸手拎起石板上的鳕鱼尾。在伊其然诧异的眼光中，两手上下捧住鱼身，像吃鲷鱼烧一样随意填进嘴里，三下五除二啃个精光。
高温后迅速冰封的鱼肉韧性十足，紫菜的鲜香伴随芝麻油深入骨肉。
伊其然忍不住用手掌遮住双眼，试图从脑海抹去这骇人的进食场景。就算是饿坏了，想象里也不该是这般风卷残云。这哪像是传说中人鱼优美的日常，简直就是乞丐在街角大快朵颐叫花鸡。
剩下的那一碟海藻丝与三文鱼片，自然也没幸免于难，被直接倒进嘴里一口吃光了。
海藻细密顺滑，丝丝缕缕的鲜香拨动整个口腔，缠绕住味觉，久久不散。间杂的鲜嫩鱼肉带有淡淡清甜，为浓郁海鲜增添几分温润平和。
“咯噔。”
妮莉斯意犹未尽地放下小碟，她欲伸手去拿其他，却发现餐盘上早已空空荡荡。她不甘地扫视了下餐盘，确认一干二净的情况后，尾巴不住地起伏水面，拍打出层叠浪涛。
“没有了吗？”
“温蒂妮小姐，您这吃法还真是波澜壮阔。
该不会……平时都是这样的？”
伊其然很庆幸餐点被吃干抹净，否则要是出现她捧起器皿舔起来的景象。那样说不定他会因为期望与现实的落差太大直接动手，把妮莉斯摁到水里淹死。
“……”
石窟里突然被死寂笼罩。
妮莉斯紧闭着嘴巴，眼睛里混乱的光芒闪烁不定。
只不过是太久没进食迫不得已而已，才不是太好吃了……
只不过是家里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才不是一时冲动就……
只不过是故意捉弄人的巫术而已，才不是自己愿意这么做的……
混乱思潮拍打着理智的堤坝，激出无数的借口。
妮莉斯捧着绯红的脸颊，不知所措。接着猛地扎进水里，想要摆脱这个尴尬的场景。却因为太过仓皇都忘记是深度极浅的浴池，一头撞在底部摇曳的海草上，敲出一声“咚”的闷响，站在不远处的伊其然都能感到地面微微颤动。
所幸身体的符文及时激活，封住了身体力道，才没让她失控地撞死在池底。
伊其然万万没想到这禁制会因为极度羞耻的情绪触发，还真的帮人鱼捡了条命。要真这样一头撞死，自己得被人笑话上大半辈子。
“温蒂妮小姐，您没事吧……”
伊其然自是关切地询问一句，并没有急匆匆赶过去。因为身体符文的反馈机体并无大碍，也就不用担心真撞出问题。
“好疼……”
妮莉斯委屈地眼泪汪汪，低声呢喃露出水面。脸上直率的表情把欲做淡定的伊其然吓了一跳。
“糟糕，不会是撞傻了吧……”
按正常状况，她应该还不到直接体现出内心情感的时候。万一真的是脑袋受到创伤，出现退行行为，就真的麻烦了。
“看什么看，还不是怪你啊！”
妮莉斯注意到伊其然讶异的目光，直接发起脾气来。这样的反应倒是让伊其然松了口气。
还好，表意波动里没有出现特别大的差异，认知还是处于正常水平。
但为什么情绪流露突然增多了？
伊其然指尖捻着藤蔓纤维制成的草纸。
莫非她是那种容易受暗示的类型？还是跨种族的术式产生了变异？
回想起先前成效显著的变化，伊其然暂时将原因归结为法术的效用。
在妮莉斯关于思维控制的话语启发下，伊其然才想起可以用些小小的手段来辅助对话，消融种族差异的坚冰。做不到简单粗暴的控制，但可以循序渐进啊。
他当时长久的沉默并非因为妮莉斯直戳痛处，而是在责备自己为何没有早点想到这种简单便捷的方法，还白白浪费那么多口舌。
所以伊其然用草垫弥漫的花香形成舒适的氛围，为自己增添了吟游诗人拉拢人心的惯用伎俩——人类友善术。顾名思义，是会让人类不自觉产生好感的人造气场。
在目光交流间，他刻意施加魅惑术。这会让对方难以离开眼神，随后身心放松，警惕降低。
在沟通魔网信息间，他还不断施加友善的暗示，争取对方能够敞开心扉，多听取一些。
三管齐下，效果拔群。也许是妮莉斯本身体质，或许是她天性善良淳朴，亦或得到虚假的答案后放松警惕……
不论如何，结果而言非常成功。
“那要不，我帮您揉揉？”
伊其然开玩笑地提议。他只是像先前一样，将刺激性问题作为催眠效果底线的检验。对方抗拒的强烈程度，能帮他了解效果深浅。
“哼——”
妮莉斯一言不发，嘟着嘴把头撇开，似乎不打算理会伊其然。
伊其然嘴角已经开始疯狂抽搐了。
这甚至成功过头了。
平常人应该还是会保持抗拒姿态，以妮莉斯的态度该是破口大骂，现在却满是傲娇的气息。这种性格的反复爆发，矛盾冲突，恐怕也是魅惑术与心神不断交锋的产物。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性情会发生怎样变化都有可能。所以无法根据这时候的言行举止判断一个人的真实面貌。无法确定那究竟是被压抑的内心冲动，还是完全没过大脑的直接举止，亦或思维混乱产生的歇斯底里。
“这孩子或许适合骗去……”
伊其然轻轻叹了口气，法师半吊子的魅惑术都不能完全挡下，就连情绪高峰和剧烈疼痛都没把她彻底敲醒。若是遇见正统修行这类的牧师或者吟游诗人，还不分分钟被调教成奴.隶。
其实只要他有这个意愿，现在就能趁热打铁付诸行动，顺利完成这件丧心病狂的事。
问题是伊其然对失去灵魂色泽的肉体并不感兴趣，他看重的是熠熠生辉的生灵。这听起来像是收集灵魂的魔鬼，但他确实对意志坚韧，心灵高洁的存在很感兴趣。无论对方是人是鬼，善良亦或邪恶。
妮莉斯的状况，让伊其然不得不斟酌下先前的判断。
敏锐的直觉，不屈的抗争意识，结合信息恰当的判断思考，就算身陷绝境也会寻求机会，毫无疑问是难得一见的人。虽说对抗精神性的手段薄弱，也存在种族的歧视。
总的来说瑕不掩瑜，还是值得沟通的。
至于天赋，那不是现在应该担心的问题，毕竟……
“你幸灾乐祸什么！想蒙混过关吗！？”
妮莉斯捂着脑袋，疼痛和愤怒压过了瞬间爆炸的羞耻感，她开始把所有过错迁怒到伊其然身上。
尽管有术式影响过头导致行为异常的担忧，伊其然还是不会现在就解除魅惑术。这种情绪复杂的情况清醒过来，之后恐怕就别想和她沟通了——最好的情况都是丢下妮莉斯，扛着小天鹅跑路。
那也太不负责任了……
“确实。但你之前不是说一无所知吗？”
“因为先前不确定您值不值得交流嘛……”
伊其然将伤人的话很随意地说出。换做平时，妮莉斯早就把木盘掀到爱好戏耍他人的恶趣味家伙脸上。但现在，木制托盘上边还有宝贵的食物，她有些舍不得。
“听起来你很熟悉情况……”
妮莉斯有些怀疑三缄其口的伊其然，究竟是不是在骗自己。如今他说了这么多，妮莉斯有点惊讶自己会倾向相信所有描述。其中明明应该会混入谎言的，她却不想费心去找出这些纰漏，只希望安安静静地倾听。
“我好歹也是个白鹰阵营的研究人员，总有办法能搞到些隐秘的资料哦。”
伊其然颇为自豪地摇着手指，妮莉斯却觉得这说得不是什么好事。
“快说给我听！”
这事关日后的生存，妮莉斯心情不由得急切，不知不觉又用起命令般的语气。这次不是因为种族的歧视，而是直率天性的流露。
“可以，不过请您先信守诺言。”
伊其然对着对着飘在浴池边缘的木盘努努嘴。妮莉斯刚刚掀起的浪花差点把它拍飞，还好他用法师之手稳住，才没暴殄天物。
“您可是答应过我，听完等级划分的话题就吃饭。”
现在话题转到塞壬上，伊其然自然该督促妮莉斯履行承诺。
“吃就吃……”
听得未尽兴便戛然而止，令妮莉斯不由得鼓起面颊。但她现在几乎没有抗拒感，似乎完全忘记最初将此事当做收集信息的筹码了。她现在只像个小孩，遵循着大人命令，不快地完成任务。
妮莉斯伸手扯回盘子，拿起木勺舀了些许寒天送进嘴中。
伊其然靠在墙壁边，饶有兴致端详起妮莉斯进食的一举一动。
妮莉斯本打算多嚼几下抒发内心的不快，富有弹性的寒天却直接从口腔一股脑儿滑下咽喉。柔顺的流畅感闪电般滑过味蕾，留下清甜的痕迹。海洋鲜活的跃动似乎被包裹其中，轻轻咬下，馥郁汁水爆裂而出。
妮莉斯眼睛大睁，不可思议盯着眼前质朴的寒天粥。她用微微颤抖的双手直接捧起贝壳，凑到嘴边，大有气吞山河的势头，全然没注意旁边撇开眼睛的伊其然。
“温蒂妮小姐，这种时候打扰很不知趣，但我还是要提醒下，”
伊其然似乎不希望被粗犷的进食方式破坏美好遐想。
“您能享受我很高兴，但吃太快肚子可能会疼的。
还有请注意下饮食次序搭配，别一气吃完一道菜……”
话音未落，妮莉斯就直接伸手拎起石板上的鳕鱼尾。在伊其然诧异的眼光中，两手上下捧住鱼身，像吃鲷鱼烧一样随意填进嘴里，三下五除二啃个精光。
高温后迅速冰封的鱼肉韧性十足，紫菜的鲜香伴随芝麻油深入骨肉。
伊其然忍不住用手掌遮住双眼，试图从脑海抹去这骇人的进食场景。就算是饿坏了，想象里也不该是这般风卷残云。这哪像是传说中人鱼优美的日常，简直就是乞丐在街角大快朵颐叫花鸡。
剩下的那一碟海藻丝与三文鱼片，自然也没幸免于难，被直接倒进嘴里一口吃光了。
海藻细密顺滑，丝丝缕缕的鲜香拨动整个口腔，缠绕住味觉，久久不散。间杂的鲜嫩鱼肉带有淡淡清甜，为浓郁海鲜增添几分温润平和。
“咯噔。”
妮莉斯意犹未尽地放下小碟，她欲伸手去拿其他，却发现餐盘上早已空空荡荡。她不甘地扫视了下餐盘，确认一干二净的情况后，尾巴不住地起伏水面，拍打出层叠浪涛。
“没有了吗？”
“温蒂妮小姐，您这吃法还真是波澜壮阔。
该不会……平时都是这样的？”
伊其然很庆幸餐点被吃干抹净，否则要是出现她捧起器皿舔起来的景象。那样说不定他会因为期望与现实的落差太大直接动手，把妮莉斯摁到水里淹死。
“……”
石窟里突然被死寂笼罩。
妮莉斯紧闭着嘴巴，眼睛里混乱的光芒闪烁不定。
只不过是太久没进食迫不得已而已，才不是太好吃了……
只不过是家里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才不是一时冲动就……
只不过是故意捉弄人的巫术而已，才不是自己愿意这么做的……
混乱思潮拍打着理智的堤坝，激出无数的借口。
妮莉斯捧着绯红的脸颊，不知所措。接着猛地扎进水里，想要摆脱这个尴尬的场景。却因为太过仓皇都忘记是深度极浅的浴池，一头撞在底部摇曳的海草上，敲出一声“咚”的闷响，站在不远处的伊其然都能感到地面微微颤动。
所幸身体的符文及时激活，封住了身体力道，才没让她失控地撞死在池底。
伊其然万万没想到这禁制会因为极度羞耻的情绪触发，还真的帮人鱼捡了条命。要真这样一头撞死，自己得被人笑话上大半辈子。
“温蒂妮小姐，您没事吧……”
伊其然自是关切地询问一句，并没有急匆匆赶过去。因为身体符文的反馈机体并无大碍，也就不用担心真撞出问题。
“好疼……”
妮莉斯委屈地眼泪汪汪，低声呢喃露出水面。脸上直率的表情把欲做淡定的伊其然吓了一跳。
“糟糕，不会是撞傻了吧……”
按正常状况，她应该还不到直接体现出内心情感的时候。万一真的是脑袋受到创伤，出现退行行为，就真的麻烦了。
“看什么看，还不是怪你啊！”
妮莉斯注意到伊其然讶异的目光，直接发起脾气来。这样的反应倒是让伊其然松了口气。
还好，表意波动里没有出现特别大的差异，认知还是处于正常水平。
但为什么情绪流露突然增多了？
伊其然指尖捻着藤蔓纤维制成的草纸。
莫非她是那种容易受暗示的类型？还是跨种族的术式产生了变异？
回想起先前成效显著的变化，伊其然暂时将原因归结为法术的效用。
在妮莉斯关于思维控制的话语启发下，伊其然才想起可以用些小小的手段来辅助对话，消融种族差异的坚冰。做不到简单粗暴的控制，但可以循序渐进啊。
他当时长久的沉默并非因为妮莉斯直戳痛处，而是在责备自己为何没有早点想到这种简单便捷的方法，还白白浪费那么多口舌。
所以伊其然用草垫弥漫的花香形成舒适的氛围，为自己增添了吟游诗人拉拢人心的惯用伎俩——人类友善术。顾名思义，是会让人类不自觉产生好感的人造气场。
在目光交流间，他刻意施加魅惑术。这会让对方难以离开眼神，随后身心放松，警惕降低。
在沟通魔网信息间，他还不断施加友善的暗示，争取对方能够敞开心扉，多听取一些。
三管齐下，效果拔群。也许是妮莉斯本身体质，或许是她天性善良淳朴，亦或得到虚假的答案后放松警惕……
不论如何，结果而言非常成功。
“那要不，我帮您揉揉？”
伊其然开玩笑地提议。他只是像先前一样，将刺激性问题作为催眠效果底线的检验。对方抗拒的强烈程度，能帮他了解效果深浅。
“哼——”
妮莉斯一言不发，嘟着嘴把头撇开，似乎不打算理会伊其然。
伊其然嘴角已经开始疯狂抽搐了。
这甚至成功过头了。
平常人应该还是会保持抗拒姿态，以妮莉斯的态度该是破口大骂，现在却满是傲娇的气息。这种性格的反复爆发，矛盾冲突，恐怕也是魅惑术与心神不断交锋的产物。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性情会发生怎样变化都有可能。所以无法根据这时候的言行举止判断一个人的真实面貌。无法确定那究竟是被压抑的内心冲动，还是完全没过大脑的直接举止，亦或思维混乱产生的歇斯底里。
“这孩子或许适合骗去……”
伊其然轻轻叹了口气，法师半吊子的魅惑术都不能完全挡下，就连情绪高峰和剧烈疼痛都没把她彻底敲醒。若是遇见正统修行这类的牧师或者吟游诗人，还不分分钟被调教成奴.隶。
其实只要他有这个意愿，现在就能趁热打铁付诸行动，顺利完成这件丧心病狂的事。
问题是伊其然对失去灵魂色泽的肉体并不感兴趣，他看重的是熠熠生辉的生灵。这听起来像是收集灵魂的魔鬼，但他确实对意志坚韧，心灵高洁的存在很感兴趣。无论对方是人是鬼，善良亦或邪恶。
妮莉斯的状况，让伊其然不得不斟酌下先前的判断。
敏锐的直觉，不屈的抗争意识，结合信息恰当的判断思考，就算身陷绝境也会寻求机会，毫无疑问是难得一见的人。虽说对抗精神性的手段薄弱，也存在种族的歧视。
总的来说瑕不掩瑜，还是值得沟通的。
至于天赋，那不是现在应该担心的问题，毕竟……
“你幸灾乐祸什么！想蒙混过关吗！？”
妮莉斯捂着脑袋，疼痛和愤怒压过了瞬间爆炸的羞耻感，她开始把所有过错迁怒到伊其然身上。
尽管有术式影响过头导致行为异常的担忧，伊其然还是不会现在就解除魅惑术。这种情绪复杂的情况清醒过来，之后恐怕就别想和她沟通了——最好的情况都是丢下妮莉斯，扛着小天鹅跑路。
那也太不负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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