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说西游-玉芭蕉 第九章
2023-03-06西游 来源:百合文库
035 两路抉择
回禄与炎炽之流截然不同，简直犹如天壤、云泥之别。
一个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并因此封神的仙，不会因内疚而停下脚步，也不需要下定决心，杀人，只是在平常生活中无比平凡的一件事，上头交下任务，就去做，仅此而已。
对手是女人也不会令他动摇，即使是废了一条臂膀的伤患也无所谓。
炎燐不断地挥动芭蕉扇，卷起层层暴风，而吞下了定风珠的回禄丝毫不为所动，取而代之的是一次次地大步突进。
炎燐只得连连后退，但却比不上回禄的速度，无奈之下，她只好将芭蕉扇当作一般的兵器抵挡，试图接下回禄挥舞手甲的一击。
铿！伴随着猛烈的撞击声，橙色的火花四溅，在炎燐受到冲击而虎口发麻时，回禄换用左手推抵芭蕉扇的扇一端，而右手高举，其中集起火球来。
“炎燐！小心！”边喊着，牻乂边小步向后撤着，利刃也随即在他站过的地方划过，他这边也不容乐观，十几个生翅的护法接连向他攻来，想要挥舞盘古斧击碎他们的武器，但那样就一定会产生空隙，而这些身手矫健的杀手是不会放过这个空隙的，哪怕是空手也能轻松地将他擒住吧。
与其随意出手，不如不出手。
牻乂这边分不出身，炎燐只好自己解决，但扇端被回禄抵住，没办法推回去，让一个只有右手能动的女人来做这样的事，实在有够勉强。
不必牻乂提醒也能知道，必须阻止他掌中火球的形成才行。
松开芭蕉扇的话，马上就会被夺走吧。到时候，就完全没有胜算了。
该怎么办？
虽然对方挂着笑容，但凤凰仍感到了瘆人的寒意。
“哦，是这边。”那人自顾自地说着，凑了上来，微微低下头，轻嗅凤凰身上的气息。
“干……干什么？”凤凰见状，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我是亡者幽敕。”她笑着，说出了可怕的话。
“亡……亡者？”
“通常不是应该先报上名号的吗？”她歪过头，额上泛出一道雪白。
“我……我叫凤凰。”
“原来如此，你就是凤凰。怪不得你身上有他的气息。”幽敕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谁？”
“牻乂。喏，头上有角的那个。”说着，她用手在头上比划着角的形状。
砰的一下，身后的门被打开，玉玖正站在那里。
“你们说……蠢牛？他在哪？”
幽敕似乎有点困惑，不过似乎这两人痛快地接受了自己“亡者”这一身份，倒也令人高兴。
“其实，我也在找他，和他半路分开之后，我就追寻着他的气息，结果似乎找错了啊。”
听完她的话，两人又垂头丧气起来。
“不过，他现在还好是吗？”
“就我与他分离的时候来看的话，还算精神。现在虽不好说，至少还活着。”
“那就好，玉儿，准备走了，他大概在火焰山。”
“火焰山？”幽敕问道。
“嗯，他要去救一个朋友。”
“火焰山……但是，从这里去，要很久啊……”玉玖不安地说道。
“如何？”幽敕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搭在凤凰太阳穴上， “你们愿不愿意，用生命去见他？”
036 孽火
回禄手上的火球将要成型了，在那之后，即是火焰的地狱。
“炎燐。”猝不及防地，回禄开口了。
“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炎燐的双瞳猛地睁大，随即她将手滑到芭蕉扇柄的一端，然后将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突然失去了阻力，回禄扼住的扇一端骤然向炎燐这一边转过去，转动幅度并不大，但极其迅速。
暴风出现了。向着芭蕉扇转向的那一侧，旋起了暴风，将芭蕉扇猛烈地推向回禄，重重地打在他身上。
芭蕉扇虽浑身翠绿，但却不像芭蕉叶般脆弱，相反，它硬如钢铁，也好似玉石。
被这样的芭蕉扇猛地击中，回禄连连退了几步。
“咂，尽耍些小聪明。”他从右手上取下手甲，装到左手上。手甲是有左右之分的，因此右手的手甲并不能适合左手，大概是采用了握拳的姿势，手甲的指爪失去手指的凭依，空荡荡地摇晃着，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炎燐用右手将芭蕉扇像枪一样端起，用柄端直指回禄。
“也是，我没必要手下留情啊。”他像是不耐烦一样用右手抓了抓头，“真是，本想着，能报一下恩的。”
“报恩？”
“是啊。”回禄笑了，却满脸透着冰冷。“如果那个女人不叛离天庭，我也不会有现在的位置。”
“那个女人？难道？”
“对！就是你的母亲。”
她一瞬间失去了力气，较重的扇一端压了下去，抵在了地上。
回禄看到炎燐的反应，也将右手撤回，在胸前抱起。
“你知道些什么？”炎燐咬着牙，死死瞪着回禄。
“你啊，是个怪物。”
是个，仙凡通婚的孽种。
那一天，天火坠地，有火神在天上笑。
那笑容，有些凄凉。
他缓缓收回手，手心传来了尚未冷却的温度。
“够了，这样就够了。”
浑身赤红的火神转过身，在他面前，站着一个背生大翼的鸟人。
“我做的，没错吧。”他问道。
鸟人不语。
天地亦不语。
兵器相接，铿然作响。
“大人……大人！”一旁的护法将炎燐击退，又不断呼喊着，这才把回禄喊回神来。
“啊，啊……”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头痛。”
“大人，差不多了。按照迦楼罗尊者的命令。”
“我知道，我知道。”
“那……大人……”
“我需要你指挥吗！”回禄回头一瞪那护法，吓得他连连退了几步。
“可……可是……”
“你们西天要与我东天联手，派你们听我命令。怎么，难道你这就要抗命不从了吗？”
“属下不敢。属下……谨遵大人命令。”
“回禄……”炎燐用扇端抵在地上，将身子挺直。
“很好，你还站得起来。”
回禄走近炎燐，用戴着手甲的左手盖在她的额头上，俯下身子，凑近她的耳朵。
“你应该早已发现，你和他们不一样。”
回来效忠天庭吧。他低声耳语。
我做的，没错吧。
037 火的根源
“我……”炎燐的额头被抵着，向后微微仰着。
“对，你不是什么地仙，那炎家也不是，他们，是一群骗子。”
“不要这样说我父亲，他不是……”
“他是，他是。”
我做的，没错吧。
“回禄，你把我交给他们吧。”她将他拦着的手压下，“你将升任火神，不要为了我……”
“璃儿，你是看不起我回禄吗？”他转向她，用拇指向着自己的胸口，重重地指了一下。“我回禄，终一生未尝败阵。我说要救你，就要救你。”
府外，传来了浩大的脚步声。
天兵驾到。
剿杀罪人的天兵。
脚步声突然间停下了。随即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回禄！出来见我！”是雷神震子，在他那展开扬起的羽翼之后，跟着军势浩大的天军。
“璃儿，等我。”
府门大开，回禄火红的头发与衣角飘动着。
“真是壮观啊。”
“天帝震怒，此事非同小可。”
见到回禄出府，天兵们将手中长枪端起，直指回禄。
“慢着。”震子示意天兵收手，随着自己踏步只身上前。
“震子，你要如何做？”
雷神收起羽翼，贴上前去，轻声俯耳。
“我什么也做不了。灵瑶与凡人通婚，天帝绝不会姑息九宵之上有人效仿。这事如何收尾，全都在你，全都靠你。”
“你不要动她。”回禄咬着牙，瞪着震子。
“我不想动她。”震子一手搭在回禄臂膀上，“你在战场上势猛，但是单打独斗，我足以擒你。还希望你，不要出手。”
回禄没有说话，他看着震子，沉默片刻，最终向一旁迈出一步，给震子让出了一条道。
“唔……虽然方便，但实在出人意料。”震子似乎吃了一惊，但还是微微一笑，往里面踏去。
进到府内，那名为璃尘的仙子正坐在椅内，焦急地等待着。发觉有人进来，她连忙站起来，看向入口。
震子先一步走进来，而回禄后一步紧跟着。
“回……禄……”她的唇齿发着颤，叫着他的名字。
“你不要怪罪他，他救不了你。”震子说着，拔出腰间悬着的宝剑，高举在手，准备挥下。
“慢着！”回禄发声阻止，“璃儿一心向我，我要亲手让她解脱。”
震子低吟片刻，说道：“无妨，权当我对你们的一点补偿吧。”
于是震子将剑收回，向后退了一步。
“请。”
回禄走上前，手搭在璃尘的脸上。
“你后悔吗？你恨我吗？”火神的眼中，流下了莹莹发着光的眼泪。
“我后悔啊，后悔助你修炼成仙。我恨你啊，恨你贪图天庭之位。”她没有哭，但那笑容要更加令人心碎。“但是我还爱你。如果有来生，我们不要再当什么天神了，我们再相爱，好不好？”
“好。”他俯下头，吻着即将死别的爱人。另一边，他贴着璃尘脸的手心中有几条痕发出了光芒，映在璃尘的脸上。
“你看，这光粼粼，多美。来生许个粼作名字吧，也好让我找你。”
噌的一声，火焰从他的手心冒出，很快吞噬了璃尘的全身，她痛苦地哀嚎着，一旁的震子也不忍听下去，将头转向一边。
璃尘的脚步颤抖着，向后挪移着，而回禄只呆站在原地，手还原样举着。
“回禄，回禄！璃尘她！”在回禄身后，震子不断地呼喊着他。
璃尘的脚绊在围栏上，身子向后仰去，包裹着火焰的身体就这样往九霄之下坠去。
回禄静静地回头，双目如鹰，直直地盯着震子。
“我做的，没错吧。”
那一天，有一火神坠地，也有人登为火神，他们都在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凄凉。
回禄与炎炽之流截然不同，简直犹如天壤、云泥之别。
一个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并因此封神的仙，不会因内疚而停下脚步，也不需要下定决心，杀人，只是在平常生活中无比平凡的一件事，上头交下任务，就去做，仅此而已。
对手是女人也不会令他动摇，即使是废了一条臂膀的伤患也无所谓。
炎燐不断地挥动芭蕉扇，卷起层层暴风，而吞下了定风珠的回禄丝毫不为所动，取而代之的是一次次地大步突进。
炎燐只得连连后退，但却比不上回禄的速度，无奈之下，她只好将芭蕉扇当作一般的兵器抵挡，试图接下回禄挥舞手甲的一击。
铿！伴随着猛烈的撞击声，橙色的火花四溅，在炎燐受到冲击而虎口发麻时，回禄换用左手推抵芭蕉扇的扇一端，而右手高举，其中集起火球来。
“炎燐！小心！”边喊着，牻乂边小步向后撤着，利刃也随即在他站过的地方划过，他这边也不容乐观，十几个生翅的护法接连向他攻来，想要挥舞盘古斧击碎他们的武器，但那样就一定会产生空隙，而这些身手矫健的杀手是不会放过这个空隙的，哪怕是空手也能轻松地将他擒住吧。
与其随意出手，不如不出手。
牻乂这边分不出身，炎燐只好自己解决，但扇端被回禄抵住，没办法推回去，让一个只有右手能动的女人来做这样的事，实在有够勉强。
不必牻乂提醒也能知道，必须阻止他掌中火球的形成才行。
松开芭蕉扇的话，马上就会被夺走吧。到时候，就完全没有胜算了。
该怎么办？
虽然对方挂着笑容，但凤凰仍感到了瘆人的寒意。
“哦，是这边。”那人自顾自地说着，凑了上来，微微低下头，轻嗅凤凰身上的气息。
“干……干什么？”凤凰见状，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我是亡者幽敕。”她笑着，说出了可怕的话。
“亡……亡者？”
“通常不是应该先报上名号的吗？”她歪过头，额上泛出一道雪白。
“我……我叫凤凰。”
“原来如此，你就是凤凰。怪不得你身上有他的气息。”幽敕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谁？”
“牻乂。喏，头上有角的那个。”说着，她用手在头上比划着角的形状。
砰的一下，身后的门被打开，玉玖正站在那里。
“你们说……蠢牛？他在哪？”
幽敕似乎有点困惑，不过似乎这两人痛快地接受了自己“亡者”这一身份，倒也令人高兴。
“其实，我也在找他，和他半路分开之后，我就追寻着他的气息，结果似乎找错了啊。”
听完她的话，两人又垂头丧气起来。
“不过，他现在还好是吗？”
“就我与他分离的时候来看的话，还算精神。现在虽不好说，至少还活着。”
“那就好，玉儿，准备走了，他大概在火焰山。”
“火焰山？”幽敕问道。
“嗯，他要去救一个朋友。”
“火焰山……但是，从这里去，要很久啊……”玉玖不安地说道。
“如何？”幽敕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搭在凤凰太阳穴上， “你们愿不愿意，用生命去见他？”
036 孽火
回禄手上的火球将要成型了，在那之后，即是火焰的地狱。
“炎燐。”猝不及防地，回禄开口了。
“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炎燐的双瞳猛地睁大，随即她将手滑到芭蕉扇柄的一端，然后将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突然失去了阻力，回禄扼住的扇一端骤然向炎燐这一边转过去，转动幅度并不大，但极其迅速。
暴风出现了。向着芭蕉扇转向的那一侧，旋起了暴风，将芭蕉扇猛烈地推向回禄，重重地打在他身上。
芭蕉扇虽浑身翠绿，但却不像芭蕉叶般脆弱，相反，它硬如钢铁，也好似玉石。
被这样的芭蕉扇猛地击中，回禄连连退了几步。
“咂，尽耍些小聪明。”他从右手上取下手甲，装到左手上。手甲是有左右之分的，因此右手的手甲并不能适合左手，大概是采用了握拳的姿势，手甲的指爪失去手指的凭依，空荡荡地摇晃着，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炎燐用右手将芭蕉扇像枪一样端起，用柄端直指回禄。
“也是，我没必要手下留情啊。”他像是不耐烦一样用右手抓了抓头，“真是，本想着，能报一下恩的。”
“报恩？”
“是啊。”回禄笑了，却满脸透着冰冷。“如果那个女人不叛离天庭，我也不会有现在的位置。”
“那个女人？难道？”
“对！就是你的母亲。”
她一瞬间失去了力气，较重的扇一端压了下去，抵在了地上。
回禄看到炎燐的反应，也将右手撤回，在胸前抱起。
“你知道些什么？”炎燐咬着牙，死死瞪着回禄。
“你啊，是个怪物。”
是个，仙凡通婚的孽种。
那一天，天火坠地，有火神在天上笑。
那笑容，有些凄凉。
他缓缓收回手，手心传来了尚未冷却的温度。
“够了，这样就够了。”
浑身赤红的火神转过身，在他面前，站着一个背生大翼的鸟人。
“我做的，没错吧。”他问道。
鸟人不语。
天地亦不语。
兵器相接，铿然作响。
“大人……大人！”一旁的护法将炎燐击退，又不断呼喊着，这才把回禄喊回神来。
“啊，啊……”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头痛。”
“大人，差不多了。按照迦楼罗尊者的命令。”
“我知道，我知道。”
“那……大人……”
“我需要你指挥吗！”回禄回头一瞪那护法，吓得他连连退了几步。
“可……可是……”
“你们西天要与我东天联手，派你们听我命令。怎么，难道你这就要抗命不从了吗？”
“属下不敢。属下……谨遵大人命令。”
“回禄……”炎燐用扇端抵在地上，将身子挺直。
“很好，你还站得起来。”
回禄走近炎燐，用戴着手甲的左手盖在她的额头上，俯下身子，凑近她的耳朵。
“你应该早已发现，你和他们不一样。”
回来效忠天庭吧。他低声耳语。
我做的，没错吧。
037 火的根源
“我……”炎燐的额头被抵着，向后微微仰着。
“对，你不是什么地仙，那炎家也不是，他们，是一群骗子。”
“不要这样说我父亲，他不是……”
“他是，他是。”
我做的，没错吧。
“回禄，你把我交给他们吧。”她将他拦着的手压下，“你将升任火神，不要为了我……”
“璃儿，你是看不起我回禄吗？”他转向她，用拇指向着自己的胸口，重重地指了一下。“我回禄，终一生未尝败阵。我说要救你，就要救你。”
府外，传来了浩大的脚步声。
天兵驾到。
剿杀罪人的天兵。
脚步声突然间停下了。随即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回禄！出来见我！”是雷神震子，在他那展开扬起的羽翼之后，跟着军势浩大的天军。
“璃儿，等我。”
府门大开，回禄火红的头发与衣角飘动着。
“真是壮观啊。”
“天帝震怒，此事非同小可。”
见到回禄出府，天兵们将手中长枪端起，直指回禄。
“慢着。”震子示意天兵收手，随着自己踏步只身上前。
“震子，你要如何做？”
雷神收起羽翼，贴上前去，轻声俯耳。
“我什么也做不了。灵瑶与凡人通婚，天帝绝不会姑息九宵之上有人效仿。这事如何收尾，全都在你，全都靠你。”
“你不要动她。”回禄咬着牙，瞪着震子。
“我不想动她。”震子一手搭在回禄臂膀上，“你在战场上势猛，但是单打独斗，我足以擒你。还希望你，不要出手。”
回禄没有说话，他看着震子，沉默片刻，最终向一旁迈出一步，给震子让出了一条道。
“唔……虽然方便，但实在出人意料。”震子似乎吃了一惊，但还是微微一笑，往里面踏去。
进到府内，那名为璃尘的仙子正坐在椅内，焦急地等待着。发觉有人进来，她连忙站起来，看向入口。
震子先一步走进来，而回禄后一步紧跟着。
“回……禄……”她的唇齿发着颤，叫着他的名字。
“你不要怪罪他，他救不了你。”震子说着，拔出腰间悬着的宝剑，高举在手，准备挥下。
“慢着！”回禄发声阻止，“璃儿一心向我，我要亲手让她解脱。”
震子低吟片刻，说道：“无妨，权当我对你们的一点补偿吧。”
于是震子将剑收回，向后退了一步。
“请。”
回禄走上前，手搭在璃尘的脸上。
“你后悔吗？你恨我吗？”火神的眼中，流下了莹莹发着光的眼泪。
“我后悔啊，后悔助你修炼成仙。我恨你啊，恨你贪图天庭之位。”她没有哭，但那笑容要更加令人心碎。“但是我还爱你。如果有来生，我们不要再当什么天神了，我们再相爱，好不好？”
“好。”他俯下头，吻着即将死别的爱人。另一边，他贴着璃尘脸的手心中有几条痕发出了光芒，映在璃尘的脸上。
“你看，这光粼粼，多美。来生许个粼作名字吧，也好让我找你。”
噌的一声，火焰从他的手心冒出，很快吞噬了璃尘的全身，她痛苦地哀嚎着，一旁的震子也不忍听下去，将头转向一边。
璃尘的脚步颤抖着，向后挪移着，而回禄只呆站在原地，手还原样举着。
“回禄，回禄！璃尘她！”在回禄身后，震子不断地呼喊着他。
璃尘的脚绊在围栏上，身子向后仰去，包裹着火焰的身体就这样往九霄之下坠去。
回禄静静地回头，双目如鹰，直直地盯着震子。
“我做的，没错吧。”
那一天，有一火神坠地，也有人登为火神，他们都在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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