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叶公司】翼端风暴3
T-06-27，我又来了。
透过那道见人就开毫无节操的门，所见的仍然是空无一物的房间。
所以？我要怎么本能？
按照我所知道的说法，“本能”是指跟异常直接接触，以满足它们的生理需求。
但问题就在这里。
如果说“一罪与百善”那个拥有实体的骷髅头还能试着洗一洗，T-06-27这种根本没有实体的异常……难道让我洗空气吗？！
不行，不能这么暴躁。
我是总部出来的精英，怎么能在面对第二个异常的时候就被击败？
不就是本能吗？用自己的本能对着干啊！
再次踏进这个几乎给我留下心理阴影的房间，空气带着一如既往精神抑制剂的味道，或许让我的思维能够稍微清醒那么一点。
电噪声比以往更快地出现在耳边，拨动这我的神经。
这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暂时在冲击中稳住了心神。
紧接着，我终于看到了上一次没有记住的东西。
——目光所及之处，全都覆盖上了一层马赛克似的虚影，模糊不清，却又勉强维持着恰好能让我看到正在发生之事的状态。
混乱，人们在混乱中四处奔逃，甚至于慌不择路地穿过我的身体。
没有任何触感……
也对，他们都只是幻觉，怎么可能会有真实接触的感觉？
但未免也太过真实了。
那些满溢着恐慌的喘息声，似乎从遥远之处传来的尖叫，裹挟着些许血液的腥气，一并刺激着我的神经。
如此鲜明。
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忘记的“那一天”的记录。
我突然想到了这句描述，在T-06-27被送过来时，总部那边唯一附赠的一句话。
“那一天”……就是眼前一切正在发生的时刻吗？
我看着这些人身上稍显眼熟的服装，深刻地怀疑这又是一个公司制造出来的异常。
说“制造”或许有点不对？
总而言之，就是由公司自己导致了该异常的诞生。
并且将其作为收集能源的工具。
真惨。
不知道这些牺牲在“那一天”当中的人们，如果知道自身的死亡与最后的悲鸣被用在这种地方，会是什么感受。
怨愤？
不甘？
亦或者——****的麻木？
“但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甚至懒得抽出别在腰间的【忏悔】，空手抓住离我最近的一个人影，明明是幻觉产生的虚影，我却仿佛触及到了真实。
被我抓住的那个“人”惊诧地抬起头，看不太清晰的脸上还残留着深切的恐惧与慌乱，但在下一刻，直接转变为全然的痛苦。
“咔嚓！”
骨骼断裂的声音，在烦人的电噪声中也清晰无比。
人类是非常脆弱的生物，脆弱到可以被任何稍经训练的同类轻而易举杀死，毫无反抗之力。
不过这家伙应该是个文员，而不是跟我一样的管理员，否则不会这么弱。
现在能够看到的，也基本都是些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的文员，负责异常工作与镇压的管理者呢？
他们会在外面吗？
我猛然转头看向洞开着的大门，踏出一步。
等等！
我突然停下，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为什么门是开着的？
头顶上的荆棘环传来几分刺痛，让我混沌的大脑稍微清晰了一点。
马赛克一样的虚像覆盖在现实之上，时明时灭。
当集中精力去看时，幻境与现实叠合的双重视界，就在我眼前展开。
那道门并没有打开，开启的门属于“那一天”。
如果走出去……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那么留在这里等到工作完成就好，毕竟现在这个程度的精神影响，还没有达到干扰时间感知能力的地步。
本能还是很简单的嘛……
脚下有动静。
我默默低头，看着那具像是被活动马赛克即时打码了的尸体自己撑了起来，并且还伸手扯住我的裤脚。
铺散的黑色长发因抬头而滑落开，露出一张让我感到分外熟悉的脸。
——没错，就是我的脸，还挂着一种极度渗人的微笑。
我之前竟然没注意到，这家伙连发型都和我是一个型号的！
倒是没看脸，不知道是不是临时变的。
啊，不管了！
反正长什么样都没区别。
我又一次拧断了他的颈骨，然后淡定地看着这东西顶着我的脸，再度爬了起来。
“咔嚓！”
嗯，还没死透。
“咔嚓咔嚓！”
哟呵，身残志坚啊。
“稀里哗啦……”
将其血肉彻底分离，成为完全看不出原型的一滩红——还是打了一层马赛克的那种。
我抖了抖手里的【忏悔】，把上面沾染的那些“人体组织”都甩掉，这才将武器放回原位。
情报部果然没什么卵用，明明【忏悔】有这么好用的物理性攻击能力，结果竟然被那群人归类为精神伤害武器？
好的，这一次他没有再爬起来。
待PE-BOX产量全部产出之后，工作结束。
逆卡巴拉抑制装置再度发挥作用，将房间内异常的活跃度压制到最低。
当然，相应的在这种状态下，也是无法进行工作来产生能源的。
杂乱的电噪声瞬间消失，连同房间内杀人分尸现场的景象也一并消失不见。
果然只是幻觉而已。
我一边向外走一边掏出了自己的记录本。
——“已对异常T-06-27进行压迫工作，成效显著，建议此后也采取压迫工作。”
话说回来，主管好像是让我来搞本能的……
不管了，就当他是个摆设！
我自己选择工作种类的成功率绝对比那个非洲主管高！
走进休息室，一眼就看到艾玛丢了魂儿似的趴在桌面上，像是被什么给榨干了。
我将工作记录递给旁边的文员，去接了两杯咖啡，一杯自己闻了闻——貌似很烫，一杯“咚”地一声放在他头边上。
艾玛支起上本身，用那双与发色无异的眼睛瞄向我……的头顶。
【忏悔】？
我注意到他头上也多了个荆棘环，一罪与百善还真是来者不拒雨露均沾啊。
不过为什么盯着看？这个饰品有什么问题吗？
“I，你戴着它感觉如何？有没有，那种……唔……”他说着说着说不出来了。
“脑子清晰了一些？”我腾出一只手摸到自己头上，一不小心碰到了尖刺，但那些微的刺痛根本不足为道，“戴习惯了，没什么感觉。”
“怎么可能？你不觉得痛吗？很痛啊！”艾玛惊诧道，他似乎想要捂住自己的脑门，但又不敢去碰那上面无法去除的荆棘。
“……没有。”沉默一秒后，我最终决定说实话。
会痛吗？
真的不觉得啊。
一罪明明是这么老实这么友好的异常，比起刚被我干了一顿的T-06-27好处理多了。
如果T-06-27也要送我礼物，希望不会把荆棘环顶掉。
嗯，好像偏题了。
现在该是……按照正常逻辑，我应该关心一下同事对吧？
“什么样的痛感？能分辨出来吗？具体描述一下？”
再来个文员，对，那谁！你过来，把这位管理员说的，全都记下来送情报部去！
虽然艾玛看起来很不好，但思维依然足够清晰，“大概是一种混合着针刺感与雷击感的痛楚，比起作用与肉体上更像是作用在灵魂上，并不是无法忍受的那种，但痛感连绵不绝，非常难受。”
针刺感还好说，至于雷击感？
好吧，这下可以确定是我根本没有受到此种效应影响，而不是因为神经麻痹忽视了痛觉。
所以【忏悔】的效果还分人的？
又或者是异常“一罪与百善”对某些人有不同的影响？
我不可能知道原因。
公司没有将“一罪与百善”的全部资料向我公开，事实上，也不可能完全公开。
但是根据已知的信息……或许也能够进行一些推测。
它以人类言语中的“罪孽”为食，从不对我们的行为做出回应，但会展现出普遍有益的精神影响。
而且从它身上提取制造的E.G.O装备名为【忏悔】……
这意味着什么吗？
“艾玛，你获得这个饰品的那一次，进行的是什么工作？你是怎么做的？”我当即问道。
“沟通工作，具体做法是向异常一罪与百善承认自己过去犯下的罪，一直都是这样……”艾玛看起来早已习惯于这种审查性质的问答，“在工作完成之后，它给了我这个头环，然后就变成了……呃，你知道的这个样子。”
我语调略微上扬：“承认自己的罪？”
“对啊，难道你不是这么做的？”艾玛从我的表情看出了一些信息，很是意外。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想到这种做法？我一直都在跟它瞎掰！”
“不是……我根本就无法自控，看到它的时候，脑子里只有‘忏悔’这一个想法！”艾玛看怪物似的看着我，“你是怎么做到瞎掰的？！”
“……可能是某种原因，导致我没有你那种感觉吧。”我只好这么说。
忏悔个毛毛！
我进去的时候，那个老骷髅根本没有任何动静好吗？
要不是确定这真是异常，能产能源的那种，我还以为是哪个闲得没事干做出来的非主流悬浮型宗教类艺术品！
这东西就没让我产生过任何威胁感。
想到这里，我又看向对面那只捧着咖啡杯唉声叹气的蓝毛，内心不无同情。
真惨，面对一罪这种伤害性几乎没有的异常就这么惨了，要是让他去给T-06-27做工作，岂不是进去就疯？
我挥手示意负责记录的文员可以离开了，走过去揉了把他的头，“没事，反正又不是忍不了，习惯就好。”
艾玛抬头盯着我，欲言又止：“……”I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我无视了他的视线，忍不住摸了摸那个牢牢固定住的荆棘环，从外表看起来和我头上的没有任何区别。
到底是为什么会造成这么不一样的结果呢？
手指划过尖刺，也没有那种仿佛刺入灵魂的细微痛感，果然自己的和别人的还是不一样。
感觉艾玛已经快要憋不住把咖啡泼我身上了，我只好收敛起更多想法收回手。
但是——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
我用艾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重新伸手接触到荆棘环，以一个便于用力的姿势握住，然后用力一拔！
“嗷！”
躲过因杯体猛然砸在桌面上，而溅射出来的热咖啡，我毫无愧疚地看着他抱头滑到了桌子底下。
嗯，看来真的很痛。
幸好我没有尝试拔自己的。
小剧场：
Malkuth：主管！主管！I没有进行您指定的本能工作，并擅自采取了压迫工作。
主管X：哦，工作结果呢？
Malkuth：PE-BOX全部产出。
主管X：这不是很好吗？去，让他继续压迫去。
Yesod：【忏悔】具有物理攻击能力？I总是提交一些错误的信息，主管，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教训。
主管X：其实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你看，这东西本来就能够用来砸人。
Yesod：比如砸破你脖子以上那个没任何用处的部位？
主管X：我觉得我应该是你的上司，你应该对我尊重点。
Yesod：你知道主管的死伤率比大部分部长都高吗？我觉得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听话点，再教一个新主管出来也是很麻烦的。
主管X：……Angela！Angela！
Angela：主管，怎么了？
主管X：Yesod他想谋杀主管，他刚才威胁我了！
Angela：主管，那是不可能的。您在公司内有最高的权限，我们都是为了帮助您更好的管理公司而存在的。
主管X：……你就接着忽悠吧，我信你！
透过那道见人就开毫无节操的门，所见的仍然是空无一物的房间。
所以？我要怎么本能？
按照我所知道的说法，“本能”是指跟异常直接接触，以满足它们的生理需求。
但问题就在这里。
如果说“一罪与百善”那个拥有实体的骷髅头还能试着洗一洗，T-06-27这种根本没有实体的异常……难道让我洗空气吗？！
不行，不能这么暴躁。
我是总部出来的精英，怎么能在面对第二个异常的时候就被击败？
不就是本能吗？用自己的本能对着干啊！
再次踏进这个几乎给我留下心理阴影的房间，空气带着一如既往精神抑制剂的味道，或许让我的思维能够稍微清醒那么一点。
电噪声比以往更快地出现在耳边，拨动这我的神经。
这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暂时在冲击中稳住了心神。
紧接着，我终于看到了上一次没有记住的东西。
——目光所及之处，全都覆盖上了一层马赛克似的虚影，模糊不清，却又勉强维持着恰好能让我看到正在发生之事的状态。
混乱，人们在混乱中四处奔逃，甚至于慌不择路地穿过我的身体。
没有任何触感……
也对，他们都只是幻觉，怎么可能会有真实接触的感觉？
但未免也太过真实了。
那些满溢着恐慌的喘息声，似乎从遥远之处传来的尖叫，裹挟着些许血液的腥气，一并刺激着我的神经。
如此鲜明。
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忘记的“那一天”的记录。
我突然想到了这句描述，在T-06-27被送过来时，总部那边唯一附赠的一句话。
“那一天”……就是眼前一切正在发生的时刻吗？
我看着这些人身上稍显眼熟的服装，深刻地怀疑这又是一个公司制造出来的异常。
说“制造”或许有点不对？
总而言之，就是由公司自己导致了该异常的诞生。
并且将其作为收集能源的工具。
真惨。
不知道这些牺牲在“那一天”当中的人们，如果知道自身的死亡与最后的悲鸣被用在这种地方，会是什么感受。
怨愤？
不甘？
亦或者——****的麻木？
“但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甚至懒得抽出别在腰间的【忏悔】，空手抓住离我最近的一个人影，明明是幻觉产生的虚影，我却仿佛触及到了真实。
被我抓住的那个“人”惊诧地抬起头，看不太清晰的脸上还残留着深切的恐惧与慌乱，但在下一刻，直接转变为全然的痛苦。
“咔嚓！”
骨骼断裂的声音，在烦人的电噪声中也清晰无比。
人类是非常脆弱的生物，脆弱到可以被任何稍经训练的同类轻而易举杀死，毫无反抗之力。
不过这家伙应该是个文员，而不是跟我一样的管理员，否则不会这么弱。
现在能够看到的，也基本都是些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的文员，负责异常工作与镇压的管理者呢？
他们会在外面吗？
我猛然转头看向洞开着的大门，踏出一步。
等等！
我突然停下，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为什么门是开着的？
头顶上的荆棘环传来几分刺痛，让我混沌的大脑稍微清晰了一点。
马赛克一样的虚像覆盖在现实之上，时明时灭。
当集中精力去看时，幻境与现实叠合的双重视界，就在我眼前展开。
那道门并没有打开，开启的门属于“那一天”。
如果走出去……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那么留在这里等到工作完成就好，毕竟现在这个程度的精神影响，还没有达到干扰时间感知能力的地步。
本能还是很简单的嘛……
脚下有动静。
我默默低头，看着那具像是被活动马赛克即时打码了的尸体自己撑了起来，并且还伸手扯住我的裤脚。
铺散的黑色长发因抬头而滑落开，露出一张让我感到分外熟悉的脸。
——没错，就是我的脸，还挂着一种极度渗人的微笑。
我之前竟然没注意到，这家伙连发型都和我是一个型号的！
倒是没看脸，不知道是不是临时变的。
啊，不管了！
反正长什么样都没区别。
我又一次拧断了他的颈骨，然后淡定地看着这东西顶着我的脸，再度爬了起来。
“咔嚓！”
嗯，还没死透。
“咔嚓咔嚓！”
哟呵，身残志坚啊。
“稀里哗啦……”
将其血肉彻底分离，成为完全看不出原型的一滩红——还是打了一层马赛克的那种。
我抖了抖手里的【忏悔】，把上面沾染的那些“人体组织”都甩掉，这才将武器放回原位。
情报部果然没什么卵用，明明【忏悔】有这么好用的物理性攻击能力，结果竟然被那群人归类为精神伤害武器？
好的，这一次他没有再爬起来。
待PE-BOX产量全部产出之后，工作结束。
逆卡巴拉抑制装置再度发挥作用，将房间内异常的活跃度压制到最低。
当然，相应的在这种状态下，也是无法进行工作来产生能源的。
杂乱的电噪声瞬间消失，连同房间内杀人分尸现场的景象也一并消失不见。
果然只是幻觉而已。
我一边向外走一边掏出了自己的记录本。
——“已对异常T-06-27进行压迫工作，成效显著，建议此后也采取压迫工作。”
话说回来，主管好像是让我来搞本能的……
不管了，就当他是个摆设！
我自己选择工作种类的成功率绝对比那个非洲主管高！
走进休息室，一眼就看到艾玛丢了魂儿似的趴在桌面上，像是被什么给榨干了。
我将工作记录递给旁边的文员，去接了两杯咖啡，一杯自己闻了闻——貌似很烫，一杯“咚”地一声放在他头边上。
艾玛支起上本身，用那双与发色无异的眼睛瞄向我……的头顶。
【忏悔】？
我注意到他头上也多了个荆棘环，一罪与百善还真是来者不拒雨露均沾啊。
不过为什么盯着看？这个饰品有什么问题吗？
“I，你戴着它感觉如何？有没有，那种……唔……”他说着说着说不出来了。
“脑子清晰了一些？”我腾出一只手摸到自己头上，一不小心碰到了尖刺，但那些微的刺痛根本不足为道，“戴习惯了，没什么感觉。”
“怎么可能？你不觉得痛吗？很痛啊！”艾玛惊诧道，他似乎想要捂住自己的脑门，但又不敢去碰那上面无法去除的荆棘。
“……没有。”沉默一秒后，我最终决定说实话。
会痛吗？
真的不觉得啊。
一罪明明是这么老实这么友好的异常，比起刚被我干了一顿的T-06-27好处理多了。
如果T-06-27也要送我礼物，希望不会把荆棘环顶掉。
嗯，好像偏题了。
现在该是……按照正常逻辑，我应该关心一下同事对吧？
“什么样的痛感？能分辨出来吗？具体描述一下？”
再来个文员，对，那谁！你过来，把这位管理员说的，全都记下来送情报部去！
虽然艾玛看起来很不好，但思维依然足够清晰，“大概是一种混合着针刺感与雷击感的痛楚，比起作用与肉体上更像是作用在灵魂上，并不是无法忍受的那种，但痛感连绵不绝，非常难受。”
针刺感还好说，至于雷击感？
好吧，这下可以确定是我根本没有受到此种效应影响，而不是因为神经麻痹忽视了痛觉。
所以【忏悔】的效果还分人的？
又或者是异常“一罪与百善”对某些人有不同的影响？
我不可能知道原因。
公司没有将“一罪与百善”的全部资料向我公开，事实上，也不可能完全公开。
但是根据已知的信息……或许也能够进行一些推测。
它以人类言语中的“罪孽”为食，从不对我们的行为做出回应，但会展现出普遍有益的精神影响。
而且从它身上提取制造的E.G.O装备名为【忏悔】……
这意味着什么吗？
“艾玛，你获得这个饰品的那一次，进行的是什么工作？你是怎么做的？”我当即问道。
“沟通工作，具体做法是向异常一罪与百善承认自己过去犯下的罪，一直都是这样……”艾玛看起来早已习惯于这种审查性质的问答，“在工作完成之后，它给了我这个头环，然后就变成了……呃，你知道的这个样子。”
我语调略微上扬：“承认自己的罪？”
“对啊，难道你不是这么做的？”艾玛从我的表情看出了一些信息，很是意外。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想到这种做法？我一直都在跟它瞎掰！”
“不是……我根本就无法自控，看到它的时候，脑子里只有‘忏悔’这一个想法！”艾玛看怪物似的看着我，“你是怎么做到瞎掰的？！”
“……可能是某种原因，导致我没有你那种感觉吧。”我只好这么说。
忏悔个毛毛！
我进去的时候，那个老骷髅根本没有任何动静好吗？
要不是确定这真是异常，能产能源的那种，我还以为是哪个闲得没事干做出来的非主流悬浮型宗教类艺术品！
这东西就没让我产生过任何威胁感。
想到这里，我又看向对面那只捧着咖啡杯唉声叹气的蓝毛，内心不无同情。
真惨，面对一罪这种伤害性几乎没有的异常就这么惨了，要是让他去给T-06-27做工作，岂不是进去就疯？
我挥手示意负责记录的文员可以离开了，走过去揉了把他的头，“没事，反正又不是忍不了，习惯就好。”
艾玛抬头盯着我，欲言又止：“……”I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我无视了他的视线，忍不住摸了摸那个牢牢固定住的荆棘环，从外表看起来和我头上的没有任何区别。
到底是为什么会造成这么不一样的结果呢？
手指划过尖刺，也没有那种仿佛刺入灵魂的细微痛感，果然自己的和别人的还是不一样。
感觉艾玛已经快要憋不住把咖啡泼我身上了，我只好收敛起更多想法收回手。
但是——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
我用艾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重新伸手接触到荆棘环，以一个便于用力的姿势握住，然后用力一拔！
“嗷！”
躲过因杯体猛然砸在桌面上，而溅射出来的热咖啡，我毫无愧疚地看着他抱头滑到了桌子底下。
嗯，看来真的很痛。
幸好我没有尝试拔自己的。
小剧场：
Malkuth：主管！主管！I没有进行您指定的本能工作，并擅自采取了压迫工作。
主管X：哦，工作结果呢？
Malkuth：PE-BOX全部产出。
主管X：这不是很好吗？去，让他继续压迫去。
Yesod：【忏悔】具有物理攻击能力？I总是提交一些错误的信息，主管，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教训。
主管X：其实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你看，这东西本来就能够用来砸人。
Yesod：比如砸破你脖子以上那个没任何用处的部位？
主管X：我觉得我应该是你的上司，你应该对我尊重点。
Yesod：你知道主管的死伤率比大部分部长都高吗？我觉得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听话点，再教一个新主管出来也是很麻烦的。
主管X：……Angela！Angela！
Angela：主管，怎么了？
主管X：Yesod他想谋杀主管，他刚才威胁我了！
Angela：主管，那是不可能的。您在公司内有最高的权限，我们都是为了帮助您更好的管理公司而存在的。
主管X：……你就接着忽悠吧，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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