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名废柴死灵法师的胡逼冒险故事(3)
“话说,你真的不去看看他们么?”莉莉娜半靠着墙,看着站在稍远处的泽。
这是在在泽的家远处的一座比较高的建筑物的房顶上,泽正眺望着自己的家。(家里亮着灯,看来父母已经回来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毕竟也没什么确切的证据,老爹在本地还是有点关系的,不至于为难我们家……)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最后还是说到:“老头子虽然为人古板,但是保全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不必我为他们担心。至于担心我?哼,老头子才不会操这心呢。不必去看,都断绝父子关系了还看什么看。”说罢,泽转身,“啪”的打了个响指招呼莉莉娜:“走了,时间紧迫,还有一个人要告别!”
[于此同时,城外]
“tatata,tatata……”两匹高头大马正沿着大路飞奔而来,打头的是安德罗妮,紧随其后的是一名身背巨剑的高大男子。两人在城门处勒马而停。
“安德罗妮,这里就是之前据说有死灵法师出没的城市么?”
“是的,马歇尔大人,但是事情已经澄清,只是一名青年的恶作剧而已,他的父母当地部门也问询完毕了,没有什么异常。他们家本身就是当地的贵族家庭,无缘无故就去探寻死灵法术什么的,本身没道理。”接着她顿了一下,提出了心中困惑许久的一个问题:“而且属下觉得,对于死灵法师这事,教廷是不是有点过度重视了?”
马歇尔,也就是圣殿骑士团的团长,重重的哼了一声:“过度重视?你还是年轻啊……如果那是恶作剧那再好不过了……不过接下来这附近的山上就发生了诡异的流星雨……对了还有你发现的炸裂的法杖,这些看起来并不是孤立的事件。但是此行主要是希尔大人叫我们来询问附近的法杖店有没有什么异常人物往来。法杖是法师的第三条手,使魔杖炸裂的人会去补充魔杖是常理,我们就从这里入手调查吧。”
安德罗妮点点头:“知道了,那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动吧。”于是两人驾马,慢慢进入了这座小城。
[城郊的墓园]
“你……来和死人告别?”莉莉娜颇有些吃惊,“人都死了,你说什么他也听不见啊!”
泽立刻的回头瞪了莉莉娜一眼,就一眼,但是莉莉娜马上不说话了,在泽的眼中她看到了一些以前没看到过的东西,一种阴沉的东西在他眼中……涌动。莉莉娜知道,这次的泽,很严肃!
“魅魔,我以你主人的名义命令你,就站在这里等我,不要让其他人进来。”说罢,泽推开墓园的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什么嘛……居然就这么凶人家,死人分明就听不到!做这种无用功,真是个大笨蛋!”莉莉娜不满的发着牢骚。在外面,她只能看到泽模糊的身影【魔族的视力普遍比人类更强】她看到泽站在一尊墓碑前面,缓缓蹲下,双手轻轻抚摸着墓碑,好像在喃喃说些什么……
许久,泽站起来,慢慢离开了墓园。他推开墓园生锈的铁门:“走了!”听到解除了禁令,莉莉娜慌忙跟上。
一人一魔一路无言,终于莉莉娜忍不住了:“那个,主人……他是谁啊?”说实话,莉莉娜好奇到爆,在她眼里,泽一直是嘻嘻哈哈的玩世不恭的样子,想不到还有能让他这么在意的人,着实令莉莉娜想要一探究竟。
“她啊……是……一个朋友,别问了。”泽摇摇头,看向莉莉娜:“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们应该抓住的是现在,无论还没有发生的或者已经发生的,全部都立足于现在!只有掌握了现在的人,才能掌握未来!进而才能改变过去!”泽这一番话说的气势十足,一扫之前在墓园中的哀伤的气息。
“出发!目标,乌泽塔!”
[瓦里安的魔杖店]
“大人,这是魔杖店么?”安德罗妮有些狐疑的看着瓦里安的小店,这破破烂烂的小店可不像他们之前去的哪几家装修的豪华的魔杖店,安德罗妮甚至觉得没有来的必要,就算那个亡灵法师来了也不回来这种地方挑选魔杖。
“啊,错不了,店主和我在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认识了,他的师傅就是给希尔大人做魔杖的魔杖师。”说着,马歇尔推开了门:“你好啊老伙计!”他跨进小店四下看了看:“啧啧啧,你还是这么乱,没个规矩。”
瓦里安被突然进来的马歇尔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站起来去迎接马歇尔:“你看看你,来也不打声招呼,我好收拾一下。”
安德罗妮注意到,在瓦德罗起身的时候,把什么东西塞到桌子下面了,她刚想出言提醒马歇尔,但却被马歇尔用眼色阻止了。
待两人热情拥抱过后,瓦德罗给马歇尔和安德罗妮各自倒了一杯咖啡,接着悠闲的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怎么,你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看老朋友了?”
马歇尔笑笑:“这次来是有公事,于是顺便来看看你。既然来了,我问你个事,有没有来过一名魔力的特别强大的法师来这里挑选魔杖?”
瓦里安慢慢喝下一口咖啡:“没有,我这店面,很久没人来了。”虽然瓦里安神态自若,但是安德罗妮还是发现他动作中的不自然,她厉声喝到:“这是教廷关心的大事!请您配合我们工作!”
“安德罗妮!”马歇尔瞪了她一眼,安德罗妮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这孩子,不懂礼貌,你别介意哈!”
“没事没事,年轻人都这个样子!”瓦里安呵呵笑到,马歇尔也跟着笑:“是啊……对啦,你这的魔杖最新型号给我拿一份,我帮朋友带一份,要最新的哦,我知道,你这里的总比市面上的领先一代。”说完马歇尔端起咖啡,啜了一口,看着瓦里安。
瓦里安有些尴尬:“那个……现在就要么?它还不太成熟……要不过两天我给你送过去吧?”
“不,我现在就要。”
瓦里安的头上渗出汗来:“这么着急啊?”
“没错,很着急。”
“好吧。”瓦里安缓缓站起来,走到一个柜子面前,在里面翻出一根华丽的魔杖——正是和泽刚刚试用过的型号一样的魔杖。“接着!”说着瓦里安把魔杖扔给了马歇尔。
“就是这个?很华丽啊,多少钱?”马歇尔端详着魔杖,问到。
“咱们两个谈什么钱,拿走吧!”
“真是太感谢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马歇尔站了起来:“走吧,安德罗妮!”
眼看着马歇尔走到了门口,就在瓦德罗长出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又回来了:“那什么,还有一件事,我记得你师傅的遗作魔杖在你这里吧,我能看看么?”
“啊……我,没放在这里啊……”瓦德罗心虚的回答到。
“哦?是么?”马歇尔扬了扬眉毛:“安德罗妮!”
“是!”说着安德罗妮就走到瓦德罗的桌子那里。
“嘿!小姑娘!别瞎动我的东西!”瓦德罗刚想阻止她,突然马歇尔抽出巨剑,“刷”的一下挡住瓦德罗的去路。“小心点老朋友,刀剑无眼。”
安德罗妮从桌子下面抽出炸裂成两节的遗作魔杖:“怎么解释?”
“得啦,不用解释了。”马歇尔摇了摇头:“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不想为难你,告诉我们他在哪,长什么样子,这事就过去了。”
瓦德罗张开嘴,但是又合上了。“不说?老朋友,你这让我很难办啊……安德罗妮,把他的仓库里的魔杖都撅了!”
“是!大人!”
瓦德罗一下子慌了神,那可是真真正正的一辈子的心血,他十七岁开始学做魔杖,到现在过去了四十年,作品大多数都在仓库里珍藏着,要是被毁了……
“我说!我说!”瓦德罗立刻怂了:“他看起来很年轻,应该去了乌泽塔,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啦,安德罗妮,回来吧!”马歇尔放开瓦德罗(乌泽塔,行商之都么……也是,如果连你和你的老师的魔杖都能用魔力冲炸的男人,也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能用的魔杖了吧……只是这个男人的魔力,着实可怕啊……)马歇尔拍了拍瓦里安的肩膀:“不好意思了老朋友,扰你清闲了。安德罗妮,我们走!”接着两人走出了魔杖店。
“我们快去码头,如果让他跑到了乌泽塔,我们也很难办的!”说着马歇尔骑上了马:“驾!”
两人奔着码头,疾驰而去。
瓦里安看着店门外扬起的灰尘,长叹一声:“这臭小子,搞出了天大的麻烦啊!”
【码头】
“船长,什么时候能发船啊?”泽在甲板上走来走去,显得很是焦躁。
船长咧嘴笑了笑:“客官急什么,从这到乌泽塔怎么也得一天一夜,赶时间也不差这么几分钟吧?”
“是啊,从刚才开始你就很焦躁的样子,发什么了什么?”莉莉娜从船舱里走出来:“啊,刺眼的阳光,真讨厌……”
泽轻轻的摇摇头:“不知道……就是心态很焦躁……我还是担心教廷的人来找过来,我现在连魔杖都没有,到时候得靠你保护好我!”
“切~知道啦,好歹我也是魔界的王族啊!一般的小杂兵不在话下!”
“那个,你很讨厌阳光么?”泽突然没由来的问了一句,莉莉娜一愣:“怎么说呢,魔界人都不是很喜欢,虽然没有什么害处,但是却让我们感到不舒服,太阳远远不如月亮那样可爱。”
“这样啊……”泽低下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有什么问题么?”莉莉娜凑过去问
“没有没有。”泽刚想继续说什么,突然一声钟声响起!
“太好了,终于开船了!”泽长出一口气:“终于到时候了么?”
就在这时,码头上传来了纷杂的吵闹声,紧接着是疾驰而来的马蹄声,瞬间泽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靠……莉莉娜,你能不能干扰下船长,让他不要被任何事情干扰发船。”
“小意思,不过作为条件,今天晚上……”说着莉莉娜伸出小舌头轻轻舔舐着自己的红唇:“……怎样?嗯?”
“好啦好啦快去快去,怎样都可以啦!我被抓走你就再也吃不到了!”泽有些哭笑不得的答应了。
莉莉娜轻笑着回到了船舱,而泽颇有些紧张的盯着岸边(该死的,到底被发现了么?),终于,从他视野边缘出现了两个骑马的人——正是马歇尔和安德罗妮!
——————————————————————
“大人,就是那艘船,今天只有它是发往乌泽塔的。”
“很好,告诉船长我们要停船检查。”马歇尔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这是教廷批准的审查文件,拿着它,没有人敢拦着你。”说着马歇尔把羊皮纸递给安德罗妮。
“大人,船!船开了!”安德罗妮惊呼到:“该死!大人请等我一下,属下必定把船拦下!”安德罗妮夺过文件,然后一步踏上码头,用力一跃,整个人凌空而起,直奔甲板而去。
就在这时,船舱突然冲出一阵黑雾,包裹住了安德罗妮,本来能够潇洒的落在甲板上的她顿时失去了对四肢的控制,无力的跌落水中。
在空中,她听到了团长的呼喊,但却无力回头,就这样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的她直直的跌入了水中。
“咕噜咕噜呃呃呃咕噜咕噜……”她被狠狠的呛了几口水,一时间涕泪齐流,样子狼狈不堪。不过冰凉刺骨的河水一下子刺激了她,使得她重新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她挣扎着浮出水面,却只看到喷着蒸汽,慢慢开远了的船,以及一名甲板上的金发少年面带嘲讽的微笑,欣赏着她在水中挣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