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死过【征服世界的女仆们19】

幸好只是喷出来了。
幸好没有被葡萄呛到。
不然，他的穿越生涯，就这么交待在一个小丫头的数学问题上了。
“蕾娜啊蕾娜。”路西法伸出手指，点她的额头，“一百份军粮腐坏三十份，你觉得一百三十份军粮，仍然只腐坏三十份吗？”
“诶？”蕾娜眨眨眼。
“我觉得，等到了达尔冈郡，给你找一个数学老师迫在眉睫了。”路西法直摇头。
他看到，海伦听到蕾娜的问题的时候，先是一怔，马上就笑了，那个样子，看上去就好像一只抓住了一条大鱼的猫。
对于海伦来说，这可能只是一个很基础计算，蕾娜竟然说她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实在是太好笑了。
而对于只会算加减的蕾娜来说，百分比问题确实是太难理解了。
“唉，蕾娜，你这个数学基础，基本可以告别商业了……”路西法笑着对她下判决道。
蕾娜嘟起嘴巴，不但没有生气或者沮丧，反而张口就说：“谁要学习商业啊？我想要当一个女骑士！”
蕾露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然，那一声惊叫就出口了。
一个女仆，想要成为一个女骑士……
艾尔莎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在其他贵族家庭里，有女仆敢当着主人说出这种话，恐怕当时就会被当作疯子赶出家门吧？
不过，她看了一眼路西法。
果然，路西法并没有在意，还朝着蕾娜竖起了大拇指，哈哈大笑起来。
“我觉得女骑士的装束，一定非常适合你。”他上下打量着蕾娜。
蕾娜没有说起这事还好，一听她说，他就忍不住脑补出了，她高高地扎起马尾辫，穿着火红的制服……啊呸，火红的骑士服，蹬着黑色的靴子，骑在白色的骏马跟他挥手的模样。
很美好呢。
“有一位先哲说过，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不如都说说看，你们的梦想是什么样的？也是女骑士吗？”路西法索性问起了其他人。
坐在路西法正对面的海伦，先是给了路西法一个妩媚的笑容。
然后，她才坚定地说道：“我要成为一个大商人，帮路西法少爷赚到永远都花不完的黎明金币。所以，路西法少爷，您可要好好指导我哟。”
说完，还朝着路西法抛了一个媚眼。
还好路西法现在对海伦的主动挑逗，抗性已经提高了不少，他笑了笑接着看向了剩下的四名女仆。
“我……我不知道，我，只要能一直跟着路西法少爷，服侍少爷，我就很开心了。”蕾露看到路西法望向了自己，脸蛋红红的，小声说道。
路西法又看向了艾尔莎。
艾尔莎愣了半天，才慢慢说道：“我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成为屠龙公爵府的管家，现在……我也不知道。”
路西法听到艾尔莎的回答，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额……好像艾尔莎的愿望本来已经实现了一大半，结果生生被自己给截胡了？
他只好干咳两声道：“呵呵，没关系，现在没想到，就慢慢想，总能找到自己想要走的路的，你说是吗，伊莉雅？”
昨天和莱斯哈特道别之后，伊莉雅仿佛放下了不少事情。
整个人看起来，都明亮了很多。
她低头抿了一口红茶，安静地回答道：“以前，我很向往成为一名出色的外交大臣，就像帝国的第一位外交大臣阿曼达夫人一样。但是，现在……大概和艾尔莎一样，也还没有想好吧。”
对此路西法完全能理解，伊莉雅的目标很高，需要很多的知识储备和政治经验。
如果按照她正常的人生轨迹，估计这些都不是问题，但她的家庭遭遇了变故，她的人生轨迹被打断了。
她缺失的东西，需要时间来弥补，她受过的伤害，也需要时间来抚平。
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爱茵丝的身上。
这个戴着眼镜，看上去就迷迷糊糊的女孩子，弱弱地举起自己的右手：“我，就想学习。”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好。”路西法伸出小拇指，勾在了爱茵丝还伸在空中的右手小拇指上，“我想，你这个梦想到达了达尔冈郡，马上就能实现。”
其实，在他看来爱茵丝的梦想，并没有那么的好笑。
就好像前世如果有人和他说，自己的梦想就是上大学，他一定不会觉得奇怪。
求知是人类的本能。
“未来，她们的梦想一定都能实现。”他靠在马车上，幸福的闭上眼睛。
……
有美女相伴的路程，总不会觉得太漫长。
何况还是六个美女。
原本七天左右的路程，路西法几乎是每天教会她们一个聚会小游戏，从你画我猜开始，到谁是卧底，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玩得不亦乐乎。
如果不是人数实在不太够的话，估计到了达尔冈郡的时候，女仆们连狼人杀都能学会了。
这些聚会小游戏，实在是拉近团队关系的神器啊，没玩几天，原本还分为三个小团体的女仆们，已经彻底打成了一片，关系比以前融洽熟稔了许多。
……
“路西法少爷，今天我们学习什么游戏啊？”
已经离达尔冈郡，只剩最后一天的路程了。
蕾娜一大早刚吃完东西，就开始拉着路西法，期待着今天的新游戏。
“额……最后一天，大家就都好好休息一下吧。”路西法挠挠头，实在是暂时想不出有什么新游戏适合七个人一起玩了。
这些天，一天一个新游戏，而且每一个都上手容易，规则简单，但又相当有趣。
女仆们都很怀疑，路西法少爷的脑子里，是不是有无穷无尽的创意和想法。
不然，为什么连玩起小游戏来，都是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也该让路西法少爷休息休息了。
“好了，蕾娜，不要打扰路西法少爷了，明天就要到达尔冈郡了，还有大量的政务等着少爷处理，而且，我们必须也要为路西法少爷分忧，今天就好好在马车上想想，今后该怎么工作吧。”艾尔莎看着蕾娜说道。
“对啊，明天就到达尔冈郡了，路西法少爷就要成为一名光荣的领主了！哈哈，不知道达尔冈郡好不好玩呢！”蕾娜瞬间关注点就转移到了即将到达的领地上。
路西法看着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旅途，却仍然精力充沛的蕾娜，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捏了捏她红红的脸蛋，伸展了一下肢体。
只是，当他走上马车的时候，突然听到负责在外围警戒的几名护卫发出了一声呵斥：“喂，你是谁，立刻停下，蹲在原地！”
路西法带的侍卫不多。
主要是因为在黎明帝国，没有谁敢冲撞他们头顶上，那面飞扬的斩龙旗。
听到侍卫的叫喊，路西法下意识地转过头，忍不住都要笑起来了。
他这几个侍卫，也太大惊小怪了一点吧？
在他们面前的，不过一个和蕾露差不多高，看上去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小女孩罢了。
就这么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家伙，能对人造成什么威胁了，用得着这么如临大敌的呵斥吗？
而那名看起来孱弱无比，似乎随时都会倒下的女孩，不知道是有些耳背，还是有些呆傻，面对那几名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杀气腾腾的喝止，竟然依旧还在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再走一步，格杀勿论！”那名侍卫长刷地一声，从腰间抽出了锋利的长剑，松开马缰，一声令下。
他身后其他九名侍卫，得令之后，同时抽出了腰间佩剑。
整齐划一的动作，加上一排散发着寒光的剑刃，瞬间就让这片露营地，被一片肃杀之气笼罩。
“有点……不对劲啊……”路西法的瞳孔微微一缩。
一般的小女孩面对一群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侍卫，肯定是立刻吓得站在原地，或者摔倒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再动了。
可是，那个小女孩依旧带着淡漠茫然的表情，晃晃悠悠地向前靠近。
侍卫们锋利的长剑上，反射的寒光落在她的脸上，明亮得让路西法这个看客都觉得森冷而可怕。
但那个小女孩好像看不到面前的危险，她如入无人之境，一边向前走，一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给……给我吃的……所有的食物，都留给我……”
“斩杀！”那名侍卫长长剑猛然下压，果决下令。
就在那侍卫长率先跃马冲出，眼看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将那名孱弱少女斩成两段的一刹那，那名看似孱弱的少女，眼中突然露出了一种极为漠视的眼神。
路西法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眼神！
就像是一只处在食物链顶端，早就对杀戮习以为常的猎食者，看到猎物冲向自己时那种眼神一样。
“是魔法逃兵！”伊莉雅的声音从路西法的背后传来，清晰而急促，“路西法少爷，快走！”
紧接着，路西法就看到那孱弱少女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张羊皮卷轴，下一秒，那羊皮卷轴突然发出了一道耀眼无比的光芒。
路西法感觉自己的眼睛，在一瞬间被刺激得只剩下白花花一片。
慌乱中，只感觉到，自己被几只手拉得连连后退。
一股凭空而起的狂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他浑身瑟瑟发抖，牙关作响，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等他的眼睛重新能看清东西的时候，那名侍卫长，依旧还保持着横剑跃马，即将向那名少女拦腰斩下的姿态。
只是，他这一剑，再也斩不下去了。
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冰雕。
刚刚还气势如虹的侍卫长，这一刻，连人带马，带着震惊和恐惧的表情，一起凝固在了空气当中。
那名孱弱的少女，就这么站在那座冰雕前，用一只手，轻轻敲击了一下比她身躯巨大得多的冰雕。
她的脸上，依旧是那种漠然的表情：“谁再上前一步，他就彻底粉身碎骨了，当然……你们也会全部……死掉……”
她的语速很慢。
可能因为饥饿的原因，中气也显得不是很充足。
只是，她掌心里突然又腾起了一团火焰。
那跃动的炽热火苗，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小怪物，映照着她苍白而嶙峋的脸，忽明忽暗，让人脊背发毛。
站在她面前的十个侍卫，已经通通抓住了马缰，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长剑，却没有再上前一步。
“很好，你……是他们的……头吧？把你们所有的食物，都送到我……面前来……”那名少女突然将眼神，锁定到了被女仆们挡在了身后的路西法身上。
路西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什么鬼……”
“我看到了什么？”
“真的，活的，能杀人的……魔法？！”
……
记忆里关于魔法的信息非常的少，而且零散杂乱。
但这个世界是有魔法的。
出发之前，和莱斯哈特的会面中，他也明确知道了这一点，虽然他并不清楚莱斯哈特说的，熔岩陨落，魔法议会，究竟都是什么。
“不可以！”伊莉雅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路西法还处在懵逼状态，就看到伊莉雅向前一步，走到了所有女仆的最前面。
伊莉雅的目光很平和，声音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是在……找死吗？”那个少女手中的火焰腾地升高了几尺，仿佛在反应着她此刻暴虐的心情。
“食物，可以给你，但是……只能由我送过去。”伊莉雅一边说，一边朝着那个诡异少女走了过去，“你已经使用了一个冰系魔法卷轴，就算你能再释放一个火球术，以你的法力值，还能支撑你继续释放几个魔法，一个？两个？”
“你……”那个少女的脸上蒙上了恼羞成怒的红色，眼看就要把伊莉雅先灭口在这里。
“试试看？就算你还能释放两个魔法，杀了我们在场的大多数人，又需要多少时间？在此之前，我们足够把所有的食物全部毁掉！”伊莉雅站在风中，声音平静，眼睛盯着少女不闪不躲，镇定自若。
很快，那个少女手中的火焰消退了下来，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好。就你，把食物给我送过来……别耍花样，否则，死……”
伊莉雅点点头，正准备走向他们那辆装着食物和补给的马车时，被路西法拉住了手。
“我送过去，你在这里等！”路西法已经缓过神来了。
怎么可能让伊莉雅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然而，伊莉雅回过头，轻轻从路西法的手掌里抽出了自己的手，第一次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一幕，美得就像是白月光下骤然盛开的优昙花。
路西法微微一怔，脑子里突然记起了王都里曾经流传过的一句话……
“只要月光子爵不笑，最美不过屠龙二少。”
原来，说的就是伊莉雅啊？
月光子爵……
上一次，他听到伊莉雅提起过。
但因为他对爵位本身没什么概念，也就没有想起来。
直到今天他真的看到了伊莉雅灿烂的笑容，才终于想起了那句话。
被王都交口称赞的伊莉雅，当年应该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吧？
名不虚传！
简直是一副可以延年益寿，平息战乱的笑容。
只是，很可惜，这样的笑容并没有帮她自己和家族保住最后的尊严。
“路西法少爷，还记得之前我说过，曾经最想做一个外交大臣吗？”伊莉雅灿烂的笑容一闪即没。
“嗯……”
“今天，请给我一个机会。”她看了一眼那个少女。
“额。”路西法并不认同，要机会，以后有的是，不急现在一时。
“况且，团队的成员可以补充，精神领袖却不可替代，”伊莉雅平和优雅地从路西法身边走过去了，“请务必不要让我之前的努力谈判白费。”
伊莉雅一边给好处，一边讲威胁，才好不容易说服了那个少女，让她来替换路西法。
现在，可不能又换回去了！
伊莉雅又朝着其他几名女仆，递了一个安慰的眼神，走向了保存食物的马车。
……
伊莉雅抱着满满一堆食物，走到那个少女面前的时候，少女的眼睛已经完全无法从那食物上离开了。
她一只手飞快地从那堆食物中扒拉出了一大块干粮，猛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来。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嗝……嗝……”那个少女因为吃得太快，很快就被嘴里的干粮噎得不停打嗝，看上去十分不适。
“试试这个？”伊莉雅直接坐在了她的旁边，拿了一个水果给她。
少女警觉地盯着她。
伊莉雅笑着咬了一口水果，把另一个递给那个少女。
但那个少女咧嘴一笑，猛地伸出手，直接就从伊莉雅的嘴边，抢下了那个被她咬了一口的水果。
“她……是怕被下毒吗？”路西法看到少女的手离伊莉雅唇边只有半根手指的距离的时候，心一下就悬了起来。
相信伊莉雅！
相信伊莉雅！
他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都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嗯，可惜我们没有带毒药。”艾尔莎看上去挺后悔的，似乎是觉得自己很失职。
“唉。正常出行，谁会身上带毒药呢。”路西法小声地安慰了一下她，正常人都不可能吃饱了没事干，往口袋里装一瓶毒药吧？
“不，主要是，毒药很贵。”艾尔莎更懊恼了。
稍微补充了一点水，那个少女又开始埋头猛吃起来。
伊莉雅一边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示意艾尔莎先带路西法和其他女仆离开。
“咳咳咳……”那个少女又被噎住，咳个不停。
“如果你愿意收起对我们的威胁，我想，我还可以给你拿一些喝的。”伊莉雅适时的给了少女一个建议。
“喝的？”
“我们还有一些酒。”
“不！”少女突然站了起来，她看了看那些依旧剑未入鞘，虎视眈眈的侍卫。
伊莉雅回头看了一眼路西法。
路西法马上心领神会，大声说道：“所有人后退五步，收剑入鞘。”
一个只是打劫食物的高能劫匪，实在犯不着继**磕。
这里离达尔冈郡已经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所有人又都才刚吃过东西没多久，就算少女真的劫走了所有的食物，剩下的路程里饿个一两餐不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现在还是赶紧让这个会玩火的家伙，不要炸毛，收工走人，才是最关键的。
侍卫们听到路西法的吩咐，全部都策马缓缓后退。
“我想，你已经能看到我们的诚意了，现在，可以收起你的魔法，拿好这些食物，让我空出手来，给你拿些喝的了吗？”伊莉雅和声问道。
少女盯着伊莉雅的眼睛，沉默了半天，终于将手中一直燃烧的火焰熄灭了下去，双手将伊莉雅怀里的所有食物，全部揽了过去。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局势，终于缓和了下来。
“好了，我们不想知道你的来历，也不会过问你想要去哪里，现在，你得到了你想要的食物，请你解除我们侍卫长身上的冰系魔法，然后，大家结束这场公平的交易吧。”等到少女吃饱喝足之后，伊莉雅提出了最终的建议。
那个少女看了看伊莉雅，又看了看冰雕。
她也没有反对，点点头，说：“你……很好……你们所有人，都可以走了，除了他！”
所有人听到少女前半句话的时候，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当他们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同时脸色大变。
少女指向的方向，赫然是被他们围在了中间的路西法！
伊莉雅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的这个要求，是要和我们所有人死战到底吗？”
少女手中的火焰，再次升腾了起来：“不，我只是需要这个贵族，是的，就他一个人！难道你们所有人，都要为他一个人而送命？”
她的话才刚落音，蕾娜就挺起了她的胸脯，大声喊道：“废话！”
“你知道我们少爷的身份吗？”海伦冲到了路西法的面前，“就算我们全部死在这里，你也休想伤到路西法少爷一根寒毛！”
侍卫们的长剑再次出鞘。
艾尔莎她们面对少女的火焰，也都没有后退一步。
“哈哈哈，你们……这些愚蠢的女人……太蠢了！太蠢了！！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什么是值得在意和守护的？”那个少女先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为什么没有，就算没有朋友，也有父母家人吧。”蕾娜和蕾露的手紧紧抓在一起。
“家人？所谓的亲生父母又如何，像我这样有价值的，就被当做武器，送上战场去杀人，或是被杀！像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就被当做货品和牲畜一般，被卖给那些肮脏龌龊，双手沾满了鲜血，满脑子都是金子和女人的贵族，”少女尖利的嗓音，在空旷的营地里回荡，像是一个刚从地狱里脱逃出来的恶鬼，“你们……你们，哈哈哈，居然还要为这样一个贵族的小崽子送命？可笑，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啪，啪，啪——”
就在所有人都被那诡异少女的疯狂所慑的时候，一阵夸张的鼓掌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那个少女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们都看向了鼓掌的方向……
路西法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两只手还在有节奏的拍着。
“说得好！我顶！人，本来就应该是生来平等的，不如，现在就让他们这些不能理解你的人赶紧离开，就你和我，两个人，留在这里，烤烤地瓜，聊聊人生，谈谈理想，怎么样？”路西法笑得一脸的“人生导师”样。
只是，他尬聊的对象并不想理他，甚至有点想朝他脸上扔个大火球。
“贵族小崽子，你敢取笑我？”少女脸上疯狂的笑意消失不见，瞬间寒意密布。
看来是谈不拢了。
路西法的眼睛眯了一下。
“对啦！我就算取笑你了，又怎么样啊，你来咬我啊！”路西法朝着那个少女嚣张地竖起了一根中指，突然朝着人群的反方向，拔腿就跑。
那个少女虽然一时间被路西法竖起的中指，弄得微微一怔，但他嚣张的姿态，还是跨越了文化差异的鸿沟，成功的拉住了诡异少女的仇恨！
她的手心里，那颗早就饥渴难耐的大火球，顺手就朝着路西法的屁股来了一发。
“少爷！”
“路西法少爷！”
所有人眼看那一发火球术，拖着长长的焰尾，炽热得将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下一刻，就即将把路西法彻底吞噬，轰杀成渣！
“反跑啊！”路西法没有停下脚步，朝着所有人大喊了一声。
其实，他的想法十分简单。
临死之前，跑得离女仆和侍卫们越远，就越能给他们多留出一线生机。
会死？
说得好像他不跑，那个少女就会放过他一样。
而且，死就死嘛。
又不是没死过……
他一边玩命的跑，一边在心里填充内心戏。
有人说过，人在临死之前，或是想要守护某些人和事的时候，能爆发出远超人类极限的能力。
现在，路西法感觉自己百分之百已经进入了这个状态！、
因为他发现自己跑着跑着……飞起来了……
真的，腾空飞起来了！！
“哈，我这是解开了基因锁，还是卍解了？额，不过……我好像飞得有些奇怪啊？”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腾空在了离地两米多高的高度，双腿还在保持着不停奔跑的动作。
可是，无论是从X轴，还是Y轴，或者Z轴来看，貌似都没有产生丝毫的位移。
简单来说，他好像……
被……
传进了一个浮在空中的透明气球里一样？
轰！
那一发火球术，因为路西法的奇葩腾空，直接轰到了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一大片烟雾腾起消散之后，地上留下了一个半米深的焦黑大坑。
火球看上去不大，但爆炸威力惊人……
路西法眼睛都看直了！
他一边继续惯性地摆动着双腿，一边琢磨着，刚才他如果没有突然莫名其妙腾空飞起来，现在肯定有十二成熟了，就算配上黑椒汁，估计口感也会太干太老。
看到路西法惊险获救，蕾露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姐姐，这个人怎么会这么蠢啊？难道他觉得，自己能用两条腿，跑过火球术的速度？”
一个清脆却不算很好听的萝莉音，十分突兀的出现在了路西法的耳边。
当然，说话的对象并不是他。
他低头往下面一看，一大一小两名女士，站在了他的裤裆下方。
两个人都是一模一样的黑色长袍，胸口也挂着一模一样的徽章，只是年纪看起来却差异不小。
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一个，身高连一米四都没有，看起来最多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
而另一个则是身材高挑，容貌冷艳的女士，一只手牵着那名口气很嚣张的小丫头。
冷艳女士朝着空中的路西法微微行了一个礼：“抱歉，路西法阁下，非常遗憾让您在前往领地的旅途中，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但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全，现在请您还是先留在二十二号魔法宪兵的空间魔泡里，等到我们解决了魔法逃兵，再将您放出来。”
路西法看了看自己的双腿，终于停下了无意义跑动的愚蠢动作。
而他终于也反应了过来，自己既不是解开了基因锁，也不是领悟了卍解，只是被这两名骤然出现的“魔法宪兵”，使用了一种叫做“空间魔泡”的魔法给救了而已。
“哈哈，没关系，你们先忙，我没事。”路西法打了个哈哈说道。
听那个冷艳女士的口气，她们应该是来捉拿那名恶鬼一样的少女的。
所以，是友非敌。
“呼……”伊莉雅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魔法宪兵，身上奇特的黑色长袍，以及胸口那六芒星中带着一个X形标记图案的徽章，有些苍白的脸，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
“我们这算是被救了吗？”蕾娜抱着蕾露，还有点惊魂未定。
“是的，我们已经被救了。”伊莉雅肯定地回答她们。
那个疯狂而诡异的少女，看到两位黑袍女士出现的时候，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恐惧，然后，她居然连释放最后一个魔法的勇气都没有了，不舍地将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食物，松手撒了一地，转身就跑！
那个十一二岁，脸蛋还肉嘟嘟的黑袍女士，冷笑了一声：“呵呵，姐姐，蠢货不止一个呢！居然有人想在我们面前逃跑？”
她从那身和她气质十分不搭的黑色长袍里，抽出了一根镶嵌满了亮晶晶小石头的法杖。
紧接着，她朝着恶鬼少女逃跑的方向一指，口中喃喃念道：“御空闪烁！”
一道亮眼的光芒闪耀而起，瞬间就罩满了她身上的黑袍，下一秒，她整个人突然像是一发炮弹一样，急速射出。
“靠，零百加速度，一秒都不到，这是人肉秒杀超跑的节奏啊！”路西法悬在空中，俨然全场最佳OB位，看到黑袍幼女的魔法效果时，惊得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路西法只是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但是，那个逃跑的恶鬼少女，却是直接被撞飞了出去。
客户端二维码
微信号二维码